婉兒把錢和話帶到後,王素聽了感激莫名,他說道:「婉兒姑娘,請你回去轉告你家小姐,我王素今秋肯定金榜題名,風風光光把你家小姐娶回家。」
婉兒點了點頭說道:「公子,婉兒的話帶到了,從明天起,你就要回家用功讀書了,你有什麼話要帶給小姐嗎?」
王素聽了馬上點了點頭,他拿起筆寫了一封信,然後給丫鬟婉兒拿回去給小姐。
可是世間的事情哪有那麼美好的,符青青把錢交給婉兒拿給王素之後,王素就乖乖地回家讀書,發誓要用功讀書,中狀元。
一轉二十天過去了,一天晚上王素在房間裡看書,突然感覺院子門外有人敲門,他站起來發現書僮已經趴在桌面上睡著了。他搖了搖頭說道:「這麼貪睡?」他無奈打開房門走出去,把院門打開,發現竟然是婉兒姑娘和凌家大小姐。
「幽雲,婉兒,你們怎麼來這裡?」王素吃驚地問道。
這個時候婉兒不高興地說道:「先別問那麼多了,進去再說。」婉兒說完把幽雲推了進院子,然後左右看看,馬上進門把院子的門關上。
王素請幽雲進了房間,然後給她們倒茶。
「幽雲,你們怎麼來了?」王素問道。
「我爹要把我嫁給張寶萬的兒子張秀卿,我明天就要出嫁了。這些天,我和婉兒一直想出來找你,但是爹派人看著我,今天晚上要不是婉兒用酒把看我的兩個家丁給灌倒,我也出不來找你。」幽雲哭泣地說著,她說完就撲到了王素的懷裡,然後緊緊地抱著王素。
王素被幽雲這樣一抱,頓時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他也慢慢地伸手抱著了幽雲,然後安慰地說道:「等天明了,我去向你父親提親,幽雲,你先在這裡住下吧!」
這個時候書僮醒了,他站起來望著婉兒,吃驚地說道:「婉兒姐,你怎麼在這裡。」他轉身一看,發現公子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女子,頓時更加吃驚了。公子懷裡抱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他指著公子懷裡的幽雲問道:「她是誰?」
「她當然是我們家小姐了。」婉兒不高興地說道。
這個時候那對難捨難分的戀人才回過神來望著丫鬟和書僮,兩人紅著臉,望著對方。王素長那麼大,還從未和女子這般親熱,他對書僮說道:「你和婉兒去把廂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幽雲小姐住在我的房間,我去廂房睡。」
「是,公子。」書僮趕緊說道。
早上的時候,天剛剛亮,王素就聽到有人吵鬧的聲音,他甦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身上壓在東西,等他定睛一看竟然發現自己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一具全身赤裸冰冷的屍體,這屍體滿身是血,自己的手上竟然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這屍體竟然就是幽雲……
就在王素驚魂未定的時候,一隊人馬衝進來了。他們見狀不由分說地把王素暴打了一頓,然後把他拉去見官。
可憐的王素此刻是百口莫辯。書僮趕緊去找他那個有免罪金牌用處的翡翠玉瓶,沒想到竟然被人打碎在地上。書僮頓時呆住了,這是罪犯欺君,王素更是死罪一條了。
我聽完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很同情地望著王素搖著頭說道:「天妒有情人!可憐,可悲。」這個世界上的愛情都是美麗而易碎的。
我聽到堂外議論紛紛,恍然間想起,這是在審案,我拍著驚堂木說道:「王素,本宮問你一個問題,你案發前一夜是在廂房過夜的是不是?那你醒過來的時候,你是躺在那裡的?」
「廂房。」王素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來被移動的是幽雲的屍體了。
「廂房離你的房間相隔多遠?」我問道。既然要移動屍體,那麼兩者的房間應該相隔不是很遠才對。
王素說道:「我的房間是在花園走廊的盡頭,而廂房是在走廊的兩邊的花園後,相隔只有十幾步。」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問道:「那個翡翠玉瓶是在那裡被打碎的?」
王素說道:「翡翠玉瓶我一直放在我房間的香案上供奉著。它碎的時候,是在我的房間的。」
「那如今碎片在那裡?」我望著馬大人問道。
「啟稟公主,那個玉瓶的碎片無緣無故失蹤了。如今還沒有找到。」馬大有一聽趕緊說道。
「哼,既然玉瓶碎片不見了,那罪犯欺君之罪就沒有證據了。這案子疑點真是很多,好了,今日就審得這裡。明天繼續審。」我拍著驚堂木大聲說道。
退堂以後已經是晌午過後了,奇怪了,郭槐怎麼還不來?莫非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心裡暗暗疑惑道。莫非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去找包拯的晦氣了?
我把捕頭漢海生留了下來。
「漢捕頭,本宮想去查看當日的案發現場,你可以帶本宮去嗎?」我喝著茶望著地下跪在的捕頭說道。
他趕緊說道:「卑職能為公主效力,當然願意。」
我點了點頭說道:「把衙門的仵作也一塊帶上。」
我們來到了賢孝山莊,我進門就看到一個偌大的花園,不過雜草叢生,看樣子這個院子和我公主府的院子有得比,我走到了花園的盡頭,就看到了不是很長的走廊。這走廊估計有好些年沒有修補過了。油漆掉了不少。
院子裡的房子挺多的。我看了一下,大概有二十來間。他們主僕二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就不怕有狐仙來陪?
我對身邊的書僮說道:「你家公子的房間是那間?」
「公主,是這間!」書僮說完就走到一間看起來還不算是很舊的房子的面前,他推門就把我們帶進了房間。
我進房間就看到一張不是很大的桌子,在桌子上竟然擺放著鮮花。看來這個王素也是一個愛花之人。房間的四壁掛滿了書畫,看字畫字跡就知道是那個王素寫的了。
「對了,書僮,本宮沒問你的名字你!你叫什麼?」
「回稟公主,小人叫憨子。」他馬上說道。
我轉頭發現在門的左邊放著一個香案,香案上原本應該供奉的是皇上御賜的翡翠花瓶的。我指著那裡說道:「憨子,那裡是不是你家少爺供奉皇上御賜翡翠花瓶的地方?」
憨子一聽馬上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來到了香案的旁邊,然後問道:「當日,你發現翡翠花瓶碎了,它碎成什麼樣子?在何處碎的?」
「在這裡。」憨子指了指門口地面那裡說道。
我聽了皺了皺眉頭,若是說是不小心被老鼠之類的動物碰掉的,或者是主人拿花瓶的時候不小心掉的,那麼花瓶應該碎在香案旁邊才對,可是花瓶卻碎在裡香案相差十步之遙的門口那裡,看來是有人想偷走花瓶的時候,不小心弄掉在地上的了。
我來到了門口,對身邊的天長、地久說道:「你們快幫我看看,地上有什麼痕跡!」
「是!」他們兩個馬上俯下身去看。
我也和他們俯下身去查看。
地上怎麼有刮痕,在地磚的上面有刮痕。像是什麼鋒利的東西劃的。雖然刮痕的大小只有手指那麼長短,而且頭髮絲那麼細。這刮痕還不只是一處。很多處。看樣子,是某個人的鞋子上刺進了一粒小小的玉石碎片,走路的時候,玉石碎片在地上劃的。
這個時候,我抬起來頭,偶然間發現在裡門口不遠的地方的地板上竟然有蒼蠅停留,而且還不是一隻,而是好幾隻。等等,若是那個幽雲不是在廂房被殺,而是在這裡被殺,那麼這裡很有可能血跡。
「憨子,給本宮弄幾壇米醋來!」我馬上說道。憨子一聽馬上跑去廚房了。
這個時候,我身的仵作望著我說道:「莫非公主認為這裡有血跡?」
「難道不是嗎?否則那麼乾淨地面怎麼會停留那麼多蒼蠅?」我反問道。我望著仵作,這個仵作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就是三十來歲。雖然留了把小鬍子,可是還是顯得不是很老。
米醋拿來了,我叫憨子把米醋倒在蒼蠅停留的地方,不過一會,地上竟然顯現出了一片殷紅。沒錯,這裡確實被人清理過了,這裡本來是有血跡的。仵作見狀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