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心想,這個安寧公主果然厲害。
「如此說來,這個袁曉翠並沒有下毒謀害親夫了。」我馬上說道。
「是的。」師爺馬上點頭說道。
我望著堂下跪在發抖的縣令說道:「葉天魁,你身為父母官竟然如此不察,差點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但是公主,蝦和柑子一起吃會產生砒霜,下官真的不知道,並非下官有意誤判這個袁曉翠死罪,望公主明察!」
「不是有意?你看看袁曉翠的身上,有那塊皮膚是好的?全身是血,你如此酷刑,她還不願意承認她是殺夫兇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還有,本宮問你,她有殺人動機嗎?還有,若是她要殺害她相公,那毒藥從何處來呢?你們查到了她購買過砒霜嗎?」
「這……」葉天魁聽了公主的責備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當時只是想早早破案,唐高死之前就吃過袁曉翠一個人煮的飯菜,他不懷疑她,又能懷疑什麼人呢?
「沒有是不是?就單憑她相公死前吃的飯菜是她煮的,你們就判定她是殺人兇手,這是不是草率了點?哼,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本宮打二十大板。」我生氣地指著他說道。很多當官的都是因為找不到兇手,就胡亂抓一個人做替罪羊。
「袁曉翠,本宮判你無罪,當堂釋放。師爺,你把她帶回後堂,好好休息吧!今天到處退堂,放出佈告,明日再開堂審案。」
葉天魁一聽說退堂顧不得身上的棍棒趕緊問道:「公主,下官怎麼辦
「你?差點把你這個昏官給忘了,你革職查辦。退堂!」我望著那個在地上痛得快暈過去的葉天魁說道。
退堂來到院子裡,郭槐馬上笑著走到我的身邊說道:「公主,奴婢今天可真的見著您過人的才智。奴婢真是佩服。對了,公主,剛才奴婢忘記問你了,皇上不是派了包大人去巴陵找你嗎?怎麼這裡就看到你一個人?」
我一聽心想,這個郭槐果然心細,我馬上說道:「包拯?本宮見到他了。這個黑包子礙手礙腳,被我罵了他一頓,然後趕他回京了。」我說完就一臉氣憤,彷彿很討厭他一樣。
郭槐和包拯的交往可是匪淺的,要知道包拯和郭槐是同鄉同村而且還是同年進的京城,只是包拯中了進士,他當了太監。他聽到我這樣說包拯,心想,這個包拯肯定是太過於剛硬了,事事管著公主,憑公主的性格很容易快意恩仇。
「公主,奴婢和包拯相交了幾十年,知道他的為人,他應該是面惡心善的人。公主,你善惡分明,理應和他是友非敵。」郭槐說道。他這是憑良心說道。
我聽了以後,心想,這個郭槐還算是好人。我望著他故意說道:「你這樣為他說話,小心那天你上他的狗頭鍘。」我可是好心提醒,不過我說這事情的時候還帶一臉怒氣。
「公主說笑了。奴婢並未做什麼違法犯紀之事,包大人又怎麼會鍘了奴婢呢?」郭槐一聽頓時一驚,但是過了一會他說道。
「這個包黑子,鐵面無私,要是那天你犯了一點事情落到他手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手下留情。」我望著郭槐說道。此刻我的眼中帶的感情真的很複雜,他這樣的一個人,也算是各為其主吧!我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心裡暗暗為他惋惜。
郭槐望著我真誠地說道:「若是郭槐真的做了違法亂紀之事,就算是死在包大人的鍘刀之下,也死而無怨。公主,包拯到底做什麼事情得罪你了?你那麼生他的氣?」
安寧公主到底怎麼了?她不是一直和包拯走得很近的嗎?這次包拯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那麼生氣呢?
「本宮拿著丹書鐵卷懲罰貪官,他竟然說我牝雞司晨。氣死本宮了,本宮是皇帝哥哥御封的安寧公主,難道就不可以斬一兩個貪官嗎?什麼叫做牝雞司晨?大宋江山,怎麼說也是我們趙家的,他包拯殺貪官就是忠臣,本宮貴為公主殺一兩個貪官就是牝雞司晨嗎?」我一聽眼珠子一轉馬上說道,「要不是看他手裡拿著尚方寶劍,本宮肯定重大他二十大板。」
郭槐聽了頓時愣住了,這個包拯還真不知深淺,竟然這樣說安寧公主,怪不得她如此生氣呢!他望著氣呼呼的安寧公主說道:「公主,根據大宋的律法,後宮確實不能過於干政。包大人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公主,你先別生氣了。」
我瞪了一眼郭槐說道:「你是他的朋友,你當然幫著他。算了,本宮不和你說了。本宮要去吃午飯,快餓死了。」我說完轉身就走了。我實在不忍心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