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斌把蕭玉和耶律龍叫到了牢裡。
耶律斌見到他們兩個都來了,然後高興地叫他們兩個一起坐下喝酒吃菜。
「父王,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情嗎?」耶律龍望著父親問道。他感覺父親的神態有些不對,他覺得此刻他的父親心態太平和了,如同一片草原上的藍天。
「龍兒,你大哥,二哥他們負責屯兵雁門關,是不是?」耶律斌問道。
耶律龍聽了點了點頭。
「王爺,你放心,兩位小王爺都英武過人,肯定會把你平安救出去的。」蕭玉笑著說道。
耶律斌聽了搖了搖頭說道:「本王,這次叫你們來是,要告訴你們,叫你們撤兵。不要進犯中原了。我們這仗打不起。」
耶律龍一聽馬上說道:「父王,為什麼打不起?」
「丞相,你可還記得那日我說過的話?西夏,女真族,還有三院大王的事情,他們都在等時機,若是我們和大宋打起來了,那麼他們就可以乘虛而入了。這把兵火一旦燒開來,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而害了大遼,害了皇上。」耶律斌望著蕭玉說道。
蕭玉哭了,他說道:「可是,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你扔在大宋,任憑宋人處決你,你可是我們大遼的王爺,我們大遼國的南院大王,怎麼可以任憑宋人處置呢?」
耶律斌笑著搖了搖頭,他此刻偷偷地將那顆藥丸放到了他的酒杯之中,然後自己給自己斟酒,他說道:「宋人?丞相,明天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國了。包黑子,他處斬不了我,我上不了他的龍頭鍘。」
他說完拿起酒來,一口氣把他喝完。
這個時候耶律龍突然發現父親口吐鮮血,他趕緊抱著父親說道:「父親,你怎麼了?父親……」
「王爺,王爺……」蕭玉哭泣地說道。
耶律斌望著兒子笑了笑,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兒子說道:「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和你們一起回遼國。龍兒……答應我,勸你兩位哥哥撤兵……別……」耶律斌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就死了。
耶律龍抱著父親的屍體哭了很久很久……他拿過新,信上寫著:吾兒文成親啟。是寫給大哥的信。他把信放到了懷中。然後抱起了父親的屍體,就想離開這個大牢,卻被牢頭攔住了。怎麼也不肯放行。
包拯在書房,正為明日惡戰做準備,聽說耶律斌服毒自殺了,頓時說道:「什麼?服毒自殺了?」
衙役說道:「是的。蕭丞相和耶律龍要帶他的屍體走,被我們攔住了,正在牢裡起爭執呢!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展捕頭和那個耶律龍打得正凶呢!」
「死了好,他這一死,本府和皇上省了不少麻煩。快來人,傳仵作驗屍。」包拯說道。
他去了牢裡,發現展昭果然和那個耶律龍在動手,可憐的展昭因為沒辦法出手傷人,所以處處讓著那個耶律龍,他見到包大人來,趕緊收手了。
「包拯,你來得正好。我父王已經死了,你們憑什麼不准我把他的屍體帶走。」耶律龍指著包拯生氣地說道。
包拯嚴肅地說道:「王爺是否真的已經死,尚且還不能證實,本府如何能讓你將他帶走。來人,傳大夫給王爺看看。」
役說完就想帶仵作和大夫去給耶律斌驗屍,卻被耶律龍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展昭馬上走了過去,兩個人頓時拔劍相對。
包拯命令展昭回來。他說道:「既然小王爺不肯讓包拯檢查屍體,那小王爺,就不能帶耶律斌離開這裡。」
耶律龍一聽頓時來氣了,他冷眼望著包拯說道:「包拯,你別欺人太甚,就算這裡是大宋國土,本王照樣可以殺了你。」
「小王爺,包大人也是好心。也許大夫能救活耶律王爺也不一定。」這個聲音不亢不卑,嚴肅而有力,但是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眾人抬頭一看,竟然是安寧公主。
蕭玉和耶律龍沒見過安寧公主,他們冷眼望著這個穿著華麗的女子,這個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但是臉上的平靜頓時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蕭玉說道:「請問姑娘是什麼人?」
「本宮是當今聖上的妹妹安寧公主趙玉蘭,想必這位就算大名鼎鼎,輔佐三朝遼帝蕭丞相吧!」我笑著說道。
蕭玉點頭說道:「安寧公主果真是不同一般。小王爺,公主說得對,也許大夫能救活大王也不一定。我們就讓他們看看吧!」
大夫和仵作仔細地檢查,然後站起來說道:「大人,王爺已經心脈盡失,回天乏術了。」
「小王爺請節哀,屍體你們帶走吧!」我馬上說道。
話說耶律龍和蕭玉帶著耶律龍的屍體,連夜趕路,等他們出了雁門關,在一處道路狹窄的地方,竟然看到一個宋人站在路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蕭玉見狀在車上指著那個攔路的宋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宋人把頭上的紗帽摘去,一看竟然是安寧公主。
蕭玉見狀吃驚地說道:「安寧公主,你來做什麼?」
「我來當然是救人的。快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把棺蓋打開,我要救耶律斌。否則過了時辰,神仙也救不了他。」我躍身飛上車上對蕭玉說道。
耶律龍一聽馬上生氣地說道:「父王已經死了,你在胡說什麼?」
蕭玉卻說:「不,小王爺,這位安寧公主身為大宋的公主,沒理由犯險,來戲弄我們。」
蕭玉叫人把車趕到的一個僻靜的山谷,然後把棺蓋打開,從裡面抬出了耶律斌的屍體。我拿了一碗清水,然後給他吃了一顆解藥,在給他餵下清水……
「藥也吃了,水也喝了,父王怎麼還是冷冰冰的?」耶律龍一把抓住我的手質問道。
蕭玉趕緊把他拉開了,他說道:「安寧公主是大宋的公主,她沒理由冒險來戲弄我們的,小王爺,你不可以這樣對她無禮。」
「哼,要是你敢騙我,我就讓你回不了大宋。」耶律龍生氣地抓住我的手狠狠地說道。
我無奈地望著他,早知道他那麼凶,就不來救人了。哎,我是自作自受。
一個時辰過去了,耶律斌竟然心臟開始跳動了,他的手開始動了。
「父王……父王……」耶律龍馬上跪了下來,一把抱著父親叫道。
耶律斌張開眼睛望著天空,太陽光好刺眼……他發現我站在一邊對他笑,他望著我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是假死藥,呵呵,如今你醒了,我就放心了。王爺,別忘記了,你答應過安寧的事情。安寧就此告辭了。」我說完轉身就想走,卻被蕭玉一把抓住了。
「這個安寧公主絕對不是一般人,我們把她帶回遼國……」
「不是吧!你們過河拆橋啊?!」
「丞相,放了她。這個人的脾氣很倔強,只怕我們這個樣子根本收復不了她,而且她的武功高深莫測,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望著耶律斌眨了眨眼睛,算你明白事理,怎麼說我也救過你。我馬上點住了蕭玉的穴道,然後躍身騰空,飛上了小山頂上說道:「各位,後會無期!」
耶律斌雖然大難不死,但是性情大變,他把南院大王的位置傳給了兒子耶律文成,並且讓兒子立下誓言永不犯宋,而他在兒子娶親的那天悄然離去,聽人說,他遁入空門。
不過因為他的關係,遼宋之間確實保持了幾十年的和平。雖然宋朝年年納貢,但是因為遼國已經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女真族的崛起,讓遼國走上了滅亡。
我回到了開封,就被皇上抓到了御書房治罪。
「安寧,朕問你,這幾天去那裡了?」皇上不高興地望著我問道。
我馬上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淚汪汪地望著皇上,然後說道:「嗚嗚嗚……皇帝哥哥好凶,好可怕……」
我這個樣子頓時讓皇上無可奈何,他馬上變了臉,一臉和氣地說道:「好了,朕不怪你了。你乖乖地告訴朕,這幾天,你去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