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包拯在耶律斌後面的那間石室裡聽到公主這首歌,不由感慨萬千。回到書房,皇上對包拯說道:「你說安寧公主,她到底是什麼人?她的故事發生在她的家鄉,她的家鄉竟然還有兩個國家,一個叫宋朝,一個遼國。」
「皇上,公主是什麼人,臣確實不知道。但是今日公主的這番話,看來明日在開封府公堂之上,耶律斌肯定會有所悔悟。皇上,如今遼國大兵壓境,遼國的丞相那邊如果不妥善交待,稍有差池,就會兵戎相見的。臣希望,那個耶律斌不要辜負公主這番美意,能翻然悔悟。」
上點了點頭。他說道:「若是真是兵戎相見,朕一定要御駕親征,否則朕就像公主故事裡那個宋朝皇帝那樣昏庸無能了。」
包拯一聽頓時愣住了。這個安寧公主的故事說得實在是太好了,連皇上都動容了。他點了點頭說道:「若皇上親征,臣願意跟隨左右,任憑差遣。」
「好!」
蕭丞相帶著耶律斌的兒子平南王府世子耶律龍來到了大牢裡探望耶律斌,只見耶律斌拿著血紅色的紙鶴看著發呆。他們兩個都頓時吃驚了。
蕭丞相說道:「王爺,這些是什麼東西?」
「千紙鶴。丞相,你怎麼把龍兒帶到這裡來了?」耶律斌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說道。
蕭丞相說道:「小王爺想見你,我不得不帶他來這裡。王爺,你放心,明日開封府公堂之上,本相一定會逼那個包黑子放了你的。」
「丞相,萬萬不可!本王確實試圖謀害大宋皇帝,而大宋朝裡的一十六名官員,也確實是本王派人殺的。本王確實罪孽深重。」耶律斌一聽馬上拉著丞相的手說道。
耶律龍聽了趕緊跪下來說道:「父王,就算你殺了人,你是遼國的王爺,宋朝的法律又怎麼能審判得了你呢!父王,你可千萬不要認罪。」
「龍兒,起來。」耶律斌把兒子扶起來說道。
耶律斌請蕭丞相坐下,然後說道:「相爺,本王有一事相求。」
蕭丞相一聽馬上說道:「王爺請說,王爺對下官有救命之恩,下官一定會替王爺你完成心願的。」
「本王請你回國,勸說遼帝,撤回那三十萬大軍。遼宋原本就已經議和。不要因為本王一人,而大動干戈,而使遼國大軍疲於奔命,是遼宋兩國的百姓生靈塗炭!」
「王爺,這是為什麼?只要宋國皇帝放了你,我們遼國自然收兵回朝,若是不然,他就是不把我大遼放在眼裡,也不怪我遼國鐵蹄踏平中原。」
「丞相,算是本王求你,請你答應本王這個最後的要求,請遼帝罷兵吧!若是遼宋起衝突的話,西夏就會來插手,而進女真族虎視眈眈,倘若我們和宋朝打起來,女真族又在背後襲擊我國的後方,我們遼國真的是危如累卵。丞相,你也知道,西院,北院,東院的三位王爺,向來對遼帝不滿,倘若他們也趁這個機會掀起兵禍,遼國危矣!……哎……而且,本王也不願意因為自己一個人,而累得遼宋兩國人民飽受戰亂之苦。」耶律斌跪下來說道。
蕭丞相聽了耶律斌這樣的話,也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王爺,你快起來。只要宋朝皇帝放了你,遼宋就化干戈為玉帛。」蕭丞相把耶律扶起來說道。
但是耶律卻不肯起來,他說道:「丞相,本王死有餘辜,死而無憾,死不足惜!丞相,若是不答應耶律斌的要求,本王就長跪不起。」
「王爺,你這又何必呢!」蕭丞相無奈地說道。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若是相爺再不答應,那耶律斌就死在相爺的面前!」耶律斌見蕭丞相如此摸樣,馬上舉起手來想自殺,然後說道。
蕭丞相趕緊拉著了他的手說道:「好,下官答應王爺。哎……」
「多謝丞相。」耶律斌說完在地上重重地磕了頭。
蕭丞相趕緊把他扶起來說道:「王爺,你又何必如此呢!」
「父王,是不是那些宋人對你說了什麼,你竟然變成這樣。父王,你別怕,只要孩兒在,孩兒一定會保護你,不讓那個包拯鍘了你的。」耶律龍說道。他拉住了父親的手,望著父親,因為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如此軟弱。
「龍兒,是為父的想通了。為父確實做錯了,為父在宋土做錯了事情,確實該接受宋朝法律的制裁。龍兒,為父要你答應為父一件事情。」
耶律龍馬上問道:「什麼事情?」
「在有生之年,不許帶兵進犯宋土!」耶律斌馬上說道。
「父王,你說什麼?這……」耶律龍睜大了眼睛不明白地問道。
「你如果不答應為父,為父死也不會瞑目的。」耶律斌抓住了耶律龍的肩膀望著他,懇切地說道。
耶律龍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孩兒答應你。」
「龍兒,你讓父王好好看看。龍兒,父王不能看到你娶妻生子,不能看到你生兒育女……」
安寧公主回到公主府就在花園裡的荷花池邊的樹下垂釣,她此刻心情也許沒人能懂。宮女青兒望著公主這個樣子,不由地擔心,想去問公主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卻被張文攔住了。張文對青兒說道:「讓公主好好靜靜吧!」
「是。」
白玉堂聽說安寧公主沒有死,頓時高興地不得了。他馬上來到了公主府,卻被公主府的守衛攔住了。
「幹什麼的?」守衛的問道。這個守衛不認識白玉堂,因為是皇上最新派來保護公主安全的。如今安寧公主非比以往,她此刻享受的尊榮,是歷史上所有公主所未有的。
白玉堂一聽馬上說道:「這位差爺,在下白玉堂,是安寧公主的朋友,請差爺通報一聲。就說陷空島五鼠錦毛鼠白玉堂求見。」
那個守衛看著白玉堂儀表堂堂,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本來就不高興了,又聽說什麼五鼠,更加不高興了,他說道:「老鼠?老鼠也想見公主,你把公主當成什麼人?是你們這些市井無賴想見就可以見的嗎?快走,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要說白玉堂雖然被人稱為五鼠,但是最痛恨別人叫他做老鼠的,如今這個守衛這樣說他,他頓時就火起了。他指著那個守衛說道:「你說誰是老鼠?你再說一次。」
這個守衛估計是吃了貓膽了,竟然毫不客氣地說道:「錦毛鼠就不是老鼠了?說你老鼠怎麼樣?想打人啊?!告訴……」
白玉堂沒等那個守衛說完,就揮拳而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拉住了他。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文,他本來以為是有人故意來公主府鬧事,待他看清楚是白玉堂後,頓時說道:「白大俠,怎麼是你?」
白玉堂整理一下衣冠,然後說道:「五爺我聽說公主沒事,來看看她,誰知道,遇到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你們都瞎了眼了,這是公主的朋友白大俠。竟敢和他動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快下去!」張文一聽馬上說道。他知道這個白玉堂是得罪不起,首先,以他和公主的交情來看,公主肯定會偏袒他,其次,自己的武功也打不過他。而且像白玉堂那麼小氣的人,如果惹惱了他,那天在公主的面前說自己的壞話就划不來了。
守衛一聽馬上灰溜溜地說道:「對不起,張護衛,我們不知道他是公主的朋友。白大俠,請原諒!」
「好了,五爺我不跟你們計較了。」白玉堂說道。
張文把白玉堂帶進府裡,然後來到花園邊的長廊那裡,他遠遠地指著在荷花池邊垂釣的公主說道:「白大俠,公主在那裡,你自己過去找她吧!不過,公主好像有心事。你要小心點。」
白玉堂遠遠地望著安寧公主,此刻公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發呆,連魚咬釣竿了都不知道。他凌空飛起,躍身來到了公主的旁邊,一把把釣竿拉了起來,還好,魚沒跑掉。
我被突然起來的水珠驚醒了,原來是有人把我釣竿拉了起來,釣竿上的魚在亂跳,把水都濺到我的臉上了。我轉頭一看,竟然是白玉堂。我心想,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