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來到了牢裡,見到這兩個黑衣人一老一少,少年大概十八九歲,老者六十有餘。少年眉清目秀,但是卻面帶煞氣,他見包拯來了,竟然怒目而視。老者雖然老態龍鍾,但是身子骨非常健壯,頭髮雖然全白了,但是臉色紅潤。
獄卒見到包大人馬上說道:「包大人,企圖劫獄殺人的兩名疑犯在這裡。」
「你們都是十五年前戶部尚書章落英的後人?」包拯問道。
「草民章堂生見過包大人。回大人的話:草民正是十五年前章尚書府的老家人,這位是章大人的公子章孝義。孝義還不見過包大人?!」章堂生雖然身背枷鎖,但是看到包大人還是跪下行禮。他聽人說包大人,面如鍋底漆黑無比,一臉正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義父,這個狗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將我們抓住,我們幹嘛還要對他那麼客氣?」章孝義不高興地說道。他一臉鄙視地望著包拯。
「大膽,竟敢對包大人如此無禮!」張龍說道。他說完就想去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章孝義,卻被包大人用手攔住了。
「本府抓了你們,無法是不想你們一錯再錯,犯下殺人的罪行,到時候無可挽回。十五年前的事情,已經事過境遷了,何必再為陳年往事,而濫殺無辜呢?上一輩的恩怨就讓它隨時間的流逝而消散開來吧!」包拯望著他們說道。
章堂生聽了說道:「大人,當年我們章家三百餘口被問斬於午門,這都是被史忠這個奸賊給害的,這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就算將章堂生千刀萬剮,堂生也要替章家的三百餘口討回公道。請大人見諒!」
包拯見狀不由地愣住了,想不到這個老人對史家的仇恨如此之深。
「義父,幹嘛要對這個狗官說這些,什麼包青天,還不是官官相護?當年我爹被人誣告私通遼國全家被問斬,而今天那個史忠也是同樣的罪行,但只是斬了史忠一個人,如此不公,天理何在?」章孝義生氣地仰天大叫說道。
「章孝義,你可知道,就憑你們兩人私闖府衙,意圖殺害在押的犯人,這一條,本府就可以將你們二人問斬。但是本府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你們又是為父報仇,其情可憫,才沒有將你們治罪。」包拯說道,「如今你竟然說天理不公?那好,本府問你,何謂天理?何謂不公?你可知道何謂天理?」
「你們偽造羊皮信陷害史忠,使得史忠為求自保不得不殺祁縣縣令謝春堂一事,莫非這就是天理?謝春堂何辜?祁縣的縣衙二十八條人命何辜?他們可是與你有仇有怨?」包拯繼續說道。
章孝義說道:「殺謝春堂和祁縣的那些衙役又不是我們,他們的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包大人怎麼可以倒打一耙?」
「本府問你?可是你告訴史忠已經將羊皮信交予謝春堂?」
「是又怎麼樣?」
「既然如此,你還說謝春堂不是你害死的?你告訴史忠,羊皮信的事情,難道不是有意在引誘史忠去殘殺謝春堂?你明知道謝春堂和史忠不和,如此做分明是借刀殺人。」
「包大人,若不是那個史忠他做賊心虛,何必去殺謝春堂呢?怎麼可以將這樣的罪過都算到我們的身上?章孝義不服。」
「章孝義,你難道真的一點悔悟之心都沒有嗎?」
「我有什麼好悔悟的?」
「你難道對謝春堂的死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對祁縣那二十八條無辜慘死的性命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嗎?」
「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有什麼好愧疚的。」
「孝義,你……」
「義父,本來就是,他們又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幹嘛要感到愧疚?」
章堂生發現孝義竟然這樣說,頓時不由怒從心生,他大聲地說道:「住嘴!包大人,孝義他年少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草民對謝春堂的死,確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草民認罪,請包大人責罰。」
包拯望著老人這個難過和傷心的摸樣,不由黯然神傷地說道:「本府並非嗜殺之人,但願你們能和史家的恩怨能就此化解,莫再妄殺無辜了。」
「包大人,草民答應你,以後不再找史家人報仇了。草民教子無方,才讓孝義如此是人命如無物,草民愧對我家老爺。」章堂生哭泣地說道。他感覺他真的錯了,這些年來他對孝義灌輸太多仇恨了,才令到孝義如此麻木不仁。
「義父……我們真的不報仇了嗎?」孝義見義父這麼難過,他心裡不由害怕,他怯怯地問道。
「孝義,義父錯了。是義父害了你,義父不該一心想著報仇,把你教得如此麻木不仁,義父對不起你爹,對不起章家!」章堂生痛哭流涕地說道。
「義父……」
包拯見狀,對左右說道:「放了他們兩個,十五年前的恩怨到現在終於可以了結了。章堂生,章孝義,本府放了你們,希望你們能遵守你們的承諾,不再找史家人報仇。」
「多謝大人!」
我坐在花園荷塘邊的涼亭裡,這幾天因為受傷,我變得乖了很多。我邊品茶,邊看著亭子外面在花園裡飛舞的蝴蝶。這個時候,我的腦子不停地浮現出展昭的影子,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公主,你笑什麼?那麼開心?」宮女青兒望著公主在傻笑,不由好奇地問道。這幾日公主竟然一改往日的習慣,安分了不少,但是卻經常坐著發呆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