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怎麼辦?」師爺問道。
「看她的年紀應該十五六歲,她的衣服打扮,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莫非是遇到強盜,逃到此處,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大人望著地上的那個姑娘說道,他低下身來,把那個姑娘的身體翻過來,當他看到那個姑娘的臉的時候,頓時呆在了。這張臉,分明就是婉瑩再世。她竟然和婉瑩長得一模一樣。
「大人,她……她怎麼長得那麼像三年前因病去世的小姐婉瑩,大人,莫非這是天意?」師爺看到那個姑娘的臉也吃驚地說道。
「先別管這些,先把她扶到轎子裡。」
這個大人像是撿到什麼寶貝一樣,馬上命人抬著轎子速速離開了這裡。
太后回到寢宮,傷心欲絕,而負責打撈公主屍首的人都來報,因為雲霧籠罩,根本無法下到崖底。
「母后,你別傷心了,安寧她吉人自有天相的。上次她中了毒,都沒事情,何況這次呢!」皇上望著太后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心裡也著急啊,他已經派了很多個高手去找公主了,但是因為連日的大霧,根本無法找得到。
太后望著皇上說道:「皇上,那個崖谷深不見底,安寧她肯定是……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太后哭泣地說道。
「母后放心,安寧肯定不會有事的,母后放心……」皇上抱著太后,然後摸著她的背安慰她說道。
這是那裡?我張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的不能再軟的床上,我的頭好痛,好痛。我用手摸了摸腦後,好大的包,我的頭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包呢?
「婉瑩,你醒了?」一位陌生的大叔笑著我望著我說道。他慈愛的目光讓我頓時覺得溫暖。他對我說道,「你的頭沒事情了。」
「婉瑩是誰?」我望著他怯怯地問道。
「婉瑩就是你啊,你是我的女兒謝婉瑩啊!」那位大叔說道,他望著我拉著我的手。他的手好溫暖,我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我怎麼一定印象也沒有?」
「我是你的父親,謝春堂,祁縣的縣令,你不記得了嗎?」那位大叔一聽吃驚地說道。他拉著我的手,很傷心地望著我。
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師爺說道:「老爺,小姐從馬上摔下來,所以才忘記自己姓什麼的。」
那位大叔很失望地說道:「婉瑩,你好好休息,先把這藥喝了,乖乖的睡一覺。」
我模模糊糊地點了點頭,拿起藥就喝了,好苦,我馬上吐了出來,說道:「藥好苦,我不喝,我要吃冰糖葫蘆。」
「來人,快去給小姐拿冰糖葫蘆。」謝春堂馬上命令門外的丫鬟說道。
不一會,就見一個丫鬟拿了一串冰糖葫蘆進來。謝春堂拿著冰糖葫蘆遞給我說道:「乖,婉瑩,給你。」
我拿過糖葫蘆就咬來吃,好好吃,我最喜歡這酸酸甜甜的感覺了。我發現那位大叔很奇怪地望著我,我就問道:「你是不是也想吃啊?」
「婉瑩,爹不喜歡吃,但是爹喜歡看你吃,好不好吃?」謝春堂笑著說道。他望著這個姑娘,他已經完全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了。當大夫說,這個姑娘會失憶的時候,他就高興得不得了,假如這姑娘失憶了,那麼他就可以永遠把她留在身邊,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謝婉瑩了。
我望著他的目光,真的好慈愛,這樣的目光真的好像是一個父親的。我怯怯地問道:「你真的是我爹嗎?」
他點了點頭,抓住我的手,哭泣地說道:「我真的是你爹,婉瑩。你知道嗎?你從馬上摔下來,爹有多擔心你。」
我馬上給他擦乾淚水說道:「爹,你別傷心了,以後婉瑩會小心的。」
入夜了,謝春堂對師爺說道:「華夫子,一定是上天可憐我,才把婉瑩賜還給本官的。」
「大人一向清廉愛民,上天不忍看老爺老來喪女,所以才把婉瑩小姐還給大人,看來上天對大人不薄。雖然婉瑩小姐失憶,但是他日若是她記起來,這該怎麼辦?」華師爺點頭說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大夫說,除非她受到重大的刺激,否則她的記憶應該是無法恢復的。只有她的記憶不恢復,她就算本官的女兒。這件事情,府裡就只有你知道。你要幫本官保護這個秘密知道嗎?本官再也不想失去婉瑩了。」謝春堂望著師爺懇切地說道。
師爺點了點頭。
我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府裡兩個丫鬟和管家,還有華師爺,他們都叫我小姐,我想我自己真的就是謝婉瑩。因為我好喜歡父親那溫暖的懷抱,那雙慈愛的眼睛,看著他我就很溫暖,他真的是我的父親,否則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婉瑩,你看,爹給你帶什麼來了。」謝春堂拿著一隻風箏,走進女兒的房中,高興地說道,但是卻發現女兒不在房中,他頓時害怕起來。他心想,莫非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辭而別?他馬上轉身就到後院去找。
他來到後院就看到婉瑩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她竟然站在梧桐樹頂上掏鳥蛋。他頓時心都嚇冷了,他馬上說道:「婉瑩,你快下來,你怎麼爬那麼高的地方去?」
「爹,你看,我找到小鳥的蛋了。」我望著樹下驚恐萬分的父親笑著說道,說完躍身一跳,輕巧地落地了。我拿著鳥蛋遞給他看到。
謝春堂望著女兒靈巧的身手,吃了一驚,原來她會武功。他臉色發白地望著女兒手中那個可愛的鳥蛋。他說道:「你以後,不要那麼調皮了,爬到那麼高的樹上去。」
「我這不是爬樹。我輕輕一跳就上去了。你看。」我笑著說道,父親也真是的,連輕功也不知道嗎?我說完躍身一條,很輕巧地飛到樹上了,在上面笑著說道:「你看。這個是輕功,是……」是誰教我的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感到頭痛起來,我捂著頭。
「婉瑩,你小心,快下來……」樹下的謝春堂發現女兒很不對勁,馬上說道。
我躍身跳了下去,落到地上說道:「我忘記是誰教我的了,好像……好像……老鼠,和老鼠有關。」
「是爹請人教你的。你從小就喜歡習武,所以爹請人教你的。」謝春堂馬上說道。
我覺得不是,但是又想不起誰,我摸著頭說道:「不是,不是……我的頭好痛……」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