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大堂。此時大堂裡好熱鬧,襄陽王和李昌在飲酒作樂,歌舞曲樂。我走進來,對兩個跪下來說道:「奴婢見過兩個王爺!」
「無鹽女,你起來吧!」襄陽王見我馬上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李昌望了一眼我,說道:「無鹽女,上次你讓本王看到你的智慧和對才,現在本王倒想看看你這個醜女,歌舞是不是也精通。」
我一聽頓時無語,老大我現在是裝瘸子,你叫我跳舞……這簡直太過分了。還有我的背上還要背著一個包袱,來裝駝背,我能跳什麼舞?我望著他說道:「對不起,逍遙王,奴婢不擅歌舞。」
襄陽王知道李昌故意為難我,他馬上笑著說道:「逍遙王爺,無鹽女她身患殘疾,確實不適合歌舞,不如王爺換其他的吧!」
「王爺,無鹽女歌舞既然不精通的話,那麼一定精通琴藝了?」
我望著他說道:「王爺,奴婢生於江湖,不懂琵琶箏琴,望王爺恕罪!」老大,那些東西我怎麼會懂呢!我會彈吉他……吉他?吉他是什麼?我頓時頭痛起來,我捂著了頭說道:「對不起,王爺,奴婢有些不舒服!」不行,我不能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襄陽王見狀,馬上說道:「無鹽姑娘,你沒事情吧!」
「奴婢的腦子曾經被重物撞擊過,而且傷得很重。所以,偶爾會發作。」我捂著頭說道。
襄陽王見狀說道:「既然無鹽姑娘不舒服,那麼姑娘就回房休息去吧!」
「王爺,今天本王是來見識無鹽女的才華的,她怎麼可以先走啊?」李昌說道。
我望著他,心裡早就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但是我要忍,我要得到他們的信任,要襄陽王服我。我笑著說道:「王爺,奴婢不礙事的,多謝王爺的關心。既然逍遙王爺一定要見見奴婢的才藝,那麼奴婢只好獻醜了。奴婢給王爺唱一段嶺南的小曲!」
我用粵語唱到:「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等我唱完了,頓時襄陽王站了起來,他說道:「無鹽姑娘,雖然本王剛才聽姑娘唱的歌曲,因為是嶺南語,所以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聽了讓本望熱血沸騰。本王很想知道,到底唱了些什麼,姑娘可否再唱一遍,用國語唱一遍!」
我心裡想,當然了岳飛的《滿江紅》,聽了能不熱血沸騰嗎?我點了點頭說道:「奴婢遵旨!」我於是用國語唱了一遍。我剛唱完,李昌的臉頓時變了,他望著我說道:「無鹽姑娘,這曲是何人所寫?」『』
「岳飛。」我馬上說道。
「岳飛?是什麼人?」李昌一聽馬上問道。因為這首歌的詞,實在太好了,簡直就算一名久經疆場的將軍寫的。這樣的將軍肯定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若是能認識,真是三生有幸。
「岳飛?他……」我頭又痛了,我馬上捂著了頭,說道,「我不記得了……」
「姑娘,岳飛不會是姑娘杜撰出來的吧!這首詞是姑娘寫的吧!姑娘,你就那麼恨我們西夏人?」李昌望著那個醜女說道。這個女子真的是才華橫溢,她處處維護國家,處處罵自己,而且還罵得一個髒字都不帶。若是中原的男子都想這個女子那麼才華橫溢,又滿腔的愛國,那麼西夏就危險了。他想到這裡不由地高興,還好,她只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醜女。
我點了點頭,對不起了,岳飛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應該是我家鄉的人吧!我說道:「望王爺恕罪!」
「襄陽王爺,本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王爺成全!」李昌笑著對襄陽王說道。這個女子一定要把她帶走,這麼厲害的人物,留給宋人,始終是個禍害。
「逍遙王爺,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襄陽王笑著說道。他又想要什麼?真是貪得無厭的傢伙。
李昌摸著鬍子說道:「明日本王就要回西夏,本王想把這個無鹽女帶走,希望王爺割愛!」醜女,雖然本王看到你的臉就討厭你,但是你的才華真的讓人愛不釋手!
襄陽王一聽頓時不高興,但是此刻他又不好意思拒絕李昌,他馬上笑著說道:「這個本王做不了主,因為她並沒有賣身進王府,只是進來做雜役的。你得問她的意思。」
我說道:「多謝逍遙王爺的厚愛,無鹽女相貌醜陋,恐驚尊駕,西夏雖好,但是不是故園。無鹽女,不想離家離國!」我故意把國字說得特別重。
李昌望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一個女人,能為國家做什麼?」
「是不能做什麼。但是,無鹽女喜歡故鄉的月亮,故鄉的水,故鄉的山!」我笑著說道。傻瓜,本姑娘看你簡直就是西夏的傻瓜。
襄陽王笑著說道:「看來無鹽女不願意隨王爺走,王爺你還是不要勉強她了。來,喝酒。我把府中這幾個跳舞的歌姬送給王爺,讓王爺帶回去。無鹽女是一個醜女,王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小子,你把注意打到無鹽女的身上,休想。
我回到房中,把可憐的小白從床底下弄出來,然後給他蓋好被子。今天晚上我睡那裡?我望著台,然後拿了一襲披風披上,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第二天,我聽到有茶杯掉到地上的聲音,馬上起來了。原來小白醒來了,想喝水,不小心把床頭桌的杯子給碰掉了。落到地上,碎掉了。他望著我說道:「對不起,姑娘。」
「沒事。你怎麼中的毒?」我馬上拿過新的杯子給他倒了水,遞給他,望著他問道。
「我是被一個戴著鐵盔的男子所傷的。」白玉堂說道。他望著我,很認真地望,這個女子的聲音好熟悉,眼神也很熟悉。她為什麼用白紗遮面?看她的樣子不過十六七歲。莫非她是王府的小姐,若是小姐,她怎麼會救自己呢?若不是,她又是誰?下人?可是下人斷不會住在這樣華麗的房間裡的。喝過水,喉嚨終於沒那麼痛了。
「你身上的毒我幫你解了,等你的傷好了,你就可以走了。」我說道。
「姑娘,我們見過嗎?你的眼神好熟悉。」
「沒見過,我從來沒有見過公子你。」真是的,我不過是蒙了面紗,你竟然就不認識我?因為我臉上的傷嗎?哎,小白,你真讓我失望。原來你也是以貌取人的人。
「可是姑娘,你的眼睛長得好像我的一個朋友的,連聲音都像我的朋友的。」
這個時候,我的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無鹽姑娘,王爺叫我們給姑娘送洗臉水來了。」不是吧!我已經升級到讓人服侍了?這個王爺對我真不錯,想來我來這裡是搜集他犯罪的證據的,還真有點對不起他了。
「你躲到床底下去。」我對他說道。
小白很無奈地爬到床底下了。
我把門打開了,兩個婢女走了進來,她們笑盈盈地望著我說道:「姑娘,以後就由我們來照顧你的起居生活了。」
我望著她們手裡捧著的洗臉盆和新的衣服,心裡想:「襄陽王倒是求賢若渴,他這樣對我,我,我還要把他送到斷頭台,哎……」我對她們兩個說道:「你們把東西放下就可以了。我不習慣被人照顧。」
我見她們把東西放下還站在那裡,就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要洗臉和更衣。」我要洗臉肯定要小心,不能把臉上的裝給卸掉。
她們兩個你望我,我望你,然後覺得,可能是無鹽女不願意別人看她醜陋的面容,就點了點頭說道:「無鹽姑娘,我們去給姑娘準備早餐。」她們說完就走了。
我把門關上,然後去找小白,卻發現小白早就已經出來了。我望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忍不住笑,我說道:「小白鼠成了小灰鼠了。」
「姑娘,你到底是王爺府的什麼人?」白玉堂望著那個白紗遮面的女子說道。她的言談舉止根本不像是一般的人,特別是她那雙眼睛真的好像自己的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