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華安緩緩地走到了蔣雪濤的面前,剛想說話,誰想蔣雪濤掀開與他扭在一起的守門員,突然跪了下來,臉色鐵青地說道:「我服了!」
說完,也不等潘華安反應過來,就「霍」地站起身來,向足球場邊走去。
一位兄弟會的隊員衝出來,攔在了他的面前,「怎麼,還沒有鑽胯,你就想離開,有沒有搞錯啊?我們贏球容易嗎,你不會對你的親口承諾當作放屁吧?」
潘華安剛想衝上去阻止這個傢伙的白癡行為,但讓他擔心的一幕已經發生了——蔣雪濤冷冷地看了靠近的潘華安及那名攔路的隊員一眼,「要我鑽跨,看你們受得起不。哼,項海雲,我記住你了,你是好樣的!」說完,撥開那名隊員,再也不理場上諸人,揚長而去。
誰也不想自己成為羞辱的對象,對方場上留下的其他隊員,一哄而散,很快就湮入到了人海裡,讓兄弟會的球員都有措手不及之感。
潘華安心裡沉甸甸的,原本贏球後應該有的快樂,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丁點。望著相互擁抱慶祝的隊員,他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表情同樣嚴肅的楊子龍的肩膀,「贏球了,怎麼你表情這麼嚴肅啊?」
楊子龍歎息著衝著潘華安搖了搖頭,「我想這種情況,也是你不願意看到的吧,畢竟我們得罪的是省長的公子。這件事還是怪我,我也不知道,情況居然會變成這樣。早知道的話,我就不帶球突破了。」
潘華安苦笑了一下,「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經過這麼一會兒,我也想好了,蔣雪濤再怎麼凶悍,也不大可能會正面對我們動什麼手腳吧,畢竟他還要顧及公眾和社會的反應。現在畢竟不是獨裁時代了,我父親是全國人大常委會的委員,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他的家庭未必就敢亂出招。還有,現今社會的新聞輿論監督也很重要,我家的產業遍佈全國,蔣雪濤的父親想要取得政績,還得和我父親搞好關係,要不然他就得面臨撤資的危險。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一點,應該沒有大礙。」
聽見潘華安這麼一說,楊子龍內疚的心情才總算有了好轉。兩人勾肩搭背,向自己的隊友走去。
此刻,場上的球員還在歡呼慶祝,兄弟會的其他弟兄,也衝進了足球場,與隊員們抱到了一起。如此驚心動魄的比賽,其過程之驚險,其場面之火暴,還有潘華安所展現出來的華麗的足球技術,都帶給了他們深切的震撼,現在比賽結束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想把內心的激動發洩出來。
郝方和楚夢憶不知道潘華安和楊子龍在擔心些什麼,好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受到絲毫影響。而不少女孩,發現原本威風凜凜的蔣雪濤,碰到潘華安後,居然一下子成為了不中用的擺設,尤其是潘華安那讓人眼花繚亂的帶球技術,還有絲毫也不拖泥帶水的射門動作,簡直和時下足球明星的技術一無二致,因此都轉而起他來。
看見潘華安與蔣雪濤的對峙結束,一下子都擁到了他的身邊,請求這位娃娃臉帥哥簽名。
潘華安對這些牆頭草一般的瘋狂女FANS,並沒有任何好感,可為了保持兄弟會的良好形象,還是不辭辛勞地在這些女孩的小本子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是大功告成。
晚上,潘華安坐在電腦前,開始用搜索引擎查找一些關於電腦軟件和網絡的內容。這一下,潘華安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和電腦之間有某種神秘的聯繫,又或者可以說是自己從電腦中獲得了什麼好處。
剛開始他還不覺得,但隨著自己逐漸將注意力投注到電腦上出現的內容的時候,思維彷彿脫離了自己的身體,衝進了電腦裡面。他的思緒在網絡裡游弋,那無窮無盡的信息,一下子匯聚到了他的思維裡,而且每一個內容,都是那麼生動、清晰。幾乎在一剎那,他彷彿就領會了這些知識,甚至還有實踐一番的衝動。
潘華安心中的震撼無法言語,「難道自己眉心這莫名其妙的能力,真的和電腦有關?那天晚上自己在網吧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潘華安心裡嘀咕了一會兒,開始特別留意關於電腦,特備是具有某種生命特徵方面的程序的信息。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沒有收穫,只得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面。
嗯,這個最新的編程軟件不錯,很好理解……呀,原來編程這樣容易啊,這麼說自己也可以輕易地編出動畫程序來了,嘿嘿,改天請幾個美工,自己編一套動畫片出來,想必感覺不錯吧;
啊?這個黑客專用技術大全是個好東西,趕緊領悟一下,也不是很難啊……哇,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多了許多東西,看看我的電腦怎麼樣了……不好,我的電腦系統好多漏洞啊,趕緊把補丁打上,這樣就安全了;
這個網站有好多關於電腦應用方面的軟件啊,怎麼用的呢?哼,沒勁,不費吹灰之力就全部明白了,原來可以這樣利用網絡資源啊,這麼說自己這台機器完全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功效羅?
哎呀,這裡有修改遊戲數據方面的資料,好好看一下……這麼說,依照唐漢王國的主光腦的防護程序,修改數據的可能性不存在呢?可是自己遇到的情況怎麼理解呢?不行,改天得好好連上遊戲研究一下,說不一定可以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呢;
如此的感慨,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潘華安的腦海裡,讓他應接不暇。
此刻,潘華安整個人的精神,翱翔在了網絡的海洋裡,盡情地享受著在網絡搏浪的快樂。可能是太過投入,他絲毫也沒有發現現在自己的異狀:在瀏覽和切換網絡內容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不再敲擊鍵盤,隨著眉心的白光閃現,電腦熒屏上出現滿屏幕的代碼和數據,而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切換著屏幕,而他本人卻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那枯燥的數字彷彿最美味的食物,讓他甘之如飴。
潘華安越來越有精神,到後來,只要思維能夠鑽入的網絡空間,他都會自覺地進去掃蕩一番,把有用的知識消化吸收掉。
如此這般,源源不斷的東西,在潘華安大腦裡安家落戶,填充著他的知識庫。人的大腦的容量,可以說是無窮無盡,再加上潘華安超高的腦域開發,所以當潘華安將所吸收的知識儲存在大腦的時候,也不過就佔有了不到百分之一的空間,輕鬆無比。
這樣一直折騰到半夜,潘華安的倦意像潮水一般襲來,才停止了對網絡無窮無盡的探索。心滿意足地躺回到床上,潘華安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潘華安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
不好,今天還要去軍區看望韓雪和葉靈冰,讓她們生氣了可不行,潘華安連忙坐了起來,匆匆地穿起了衣服。
潘華安有些奇怪,昨天晚上進屋前叫楊子龍幫自己請一天假,今天早上他們離開去學校的時候沒有叫自己,這倒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林月茹這位管理員也沒有來叫自己起床呢?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樓道裡靜悄悄的。下樓來到外面的草坪上,請的幾個工人正在掃地和給草坪、花圃澆水,就是沒見林月茹的影子。
「李佳,怎麼不見月茹呢?」潘華安衝著一位灑水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以往我來上班的時候,她早已經備好了一切,我們只需要按照她的吩咐,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看見她,所以大家工作起來都有點亂,直到現在才各自找一些事情做。」
潘華安聽了越發地覺得奇怪,轉身向樓上走去。
來到林月茹的屋門前,潘華安「篤篤」地敲了幾下,可惜房裡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他心裡一動,「不會出什麼事情吧?」當下扭動了門鎖,卻發現門從裡面鎖上了。
潘華安這下有些急了,「林月茹,你在裡面嗎?」可是無論他怎麼叫,裡面就是沒有人應答。潘華安在房門前焦急地走來走去,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自己的意念力在空曠的地方,可以查看身邊數百米的情況,現在自己可不可以用意念力,去看看屋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
想到這裡,他停住了腳步,集中精神向房門看去。
剛開始,大腦一陣劇痛,刺激得他幾乎想立即閉上自己的眼睛,以此來躲避這種痛苦。但他還是忍住了,終於,精神力彷彿墜子一般,穿透了大門,空間也從一根針的縫隙,擴大為一扇窗戶一樣的空間。潘華安心裡一喜,連忙向屋子裡看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人翻動的痕跡。他慢慢地控制著精神力,以轉變視角,終於把注意力投放到了屋子中央的那張床上。
第一眼並沒有看到林月茹那嬌美的容顏,但床鋪隆起一團,證明了裡面應該蜷縮有人。潘華安努力運起目力,向床鋪裡看去。
眼前先是一陣模糊,緊接著霍然開朗,一張燙紅的面孔出現在潘華安的視線裡。
潘華安吃了一驚,他分明看見,林月茹纖瘦而弱小的身子顫抖著,額頭上滿是汗珠,整個人似乎處於昏迷狀態。
「不好,林月茹好像出事了!」潘華安迅速收回了精神力,然後伸出右腳,對準門就是一踢,頓時破門而入。
衝到床邊,掀開被子,只見林月茹蜷縮成一團,眼睛緊閉,原來光鮮細膩的嘴唇,此刻裂開了一道道小口,氣息非常粗重。
潘華安又驚又急,慌忙抱起林月茹,搖晃著她的頭道,「月茹,月茹,你沒事吧?」他摸了摸丫頭的前額,額頭滾燙異常,心臟不由一陣緊縮。林月茹迷迷糊糊中,被潘華安的聲音驚醒,她睜開眼睛,努力想笑著打個招呼,誰知道聲音一出口,沙啞異常,根本就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麼。
潘華安轉頭看了一下床頭,發現那裡放著好幾瓶藥,大多數都是治療感冒的。看藥瓶的數量,她應該病了許久了,肯定是一直苦撐著沒說出來。而自己自從把她安頓好後,也就沒有過多地注意她,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病倒了。
被涼風一吹,林月茹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人彷彿清醒了許多,聲音總算可以聽清除了,「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什麼時間了?不好意思,我好像睡過了……」
潘華安心裡又是擔憂,又是慚愧,連忙打斷了她的話:「你病了,好好休息一下,就不要管這裡的瑣事了。等會兒我就送你去醫院,月茹,你給我堅持住!」說完,他立即掏出手機,給項劍艾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自己,隨後就馬上給林月茹穿衣服。
林月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有些扭捏地道:「我自己來吧……」可惜隨後她就發現,自己想動一下胳膊也困難,更不要說穿衣服了。
儘管在重病中,但林月茹柔弱無骨的身體,還有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再加上那種任君採擷的乏力姿態,依舊帶給潘華安足夠多的誘惑。好在他一心牽掛著林月茹的病情,不敢拖延時間,要不然這香艷刺激的一幕,真的有可能演變為一場乾柴烈火。
抱著林月茹來到樓下,項劍艾已經趕到了。看到滿臉通紅的林月茹,項劍艾也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孩和少主的關係,但這個女孩到底是他們出道後救的第一個人,因此難免有一些親切感,當下不用潘華安吩咐,迅速地就打開了車門。
待潘華安抱著林月茹到後座做好後,轎車宛若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就衝出了小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