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傳奇之病毒奇緣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蘿莉
    也許是命裡注定,也許是緣來是你,命運,總被一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事情,給緊密地聯繫了起來。

    潘華安正和楊子龍三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卻沒想到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差點砸中幾人。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楊子龍抬起頭,捲起袖子,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看花盆摔得粉碎的樣子,就知道這玩意兒是從很高到的地方掉下來的。人如果真的被其砸中,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見周圍的人都避開了,潘華安三人,迅速把楊子龍拉到了一旁。這時,從掉落東西的高處,清晰地傳來一陣叫罵聲。不管從哪一方面看,這都是一場非常激烈的爭吵,要不然,怎麼可能連花盆都往外窗外扔?

    潘華安衝著楊子龍說道:「你就先別急著罵人了,看樓上吵架的情況,即便我們衝上去,也拿這些失去理智的人沒轍。這樣吧,你帶著郝方和夢憶去找飯館,畢竟弟兄們勞動了一上午,都餓了。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事情處理完畢,我就給你們打電話,和你們一起吃飯。」

    楊子龍又罵了幾句,這才和郝方他們離開了。

    潘華安搖了搖頭,然後找了幾位老人家,問問這是什麼情況。

    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說家長裡短,估計他也不是第一次向外人解釋情況勒,歎息著就向趙志雲開始慢慢細說了這家人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得從這棟樓房說起,而從這棟樓房說起,當然少不了說和這棟房子有關係的棉紡廠;說到棉紡廠,自然就要說到廠子興旺發達時候的熱鬧景象,說到那時熱鬧的景象,自然就要說到與現在生活得對比……話題一下子被無限地拉大了。

    潘華安聽得一陣頭大,迅速地打住了老人想無限擴大的話匣子,簡短地以詢問的方式來開始瞭解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這樣的方法,果然節省了許多時間。

    原來,扔東西的這棟建築,是棉紡廠的職工宿舍,算是這片宿舍區比較新的住房了。它興建於九十年代初期,這也是廠裡最後的黃金時代。那時候,城裡的姑娘小伙,都以到這裡工作為榮,而姑娘小伙呢,也都想和這裡上班的工人結為夫妻,認定只要有鐵飯碗在,將來的日子絕對紅紅火火。

    只不過現在時過境遷,由於廠子裡的職工紛紛下崗,小伙成了愁眉苦臉的中年男子,那個時候熱情澎湃的姑娘,則成了每天嘮叨不休的長舌婦。剛才鬧架的,就是這樣一對夫妻,他們也是這片社區出了名的「鏗鏘二人組」。近些年來,他們夫妻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整年就沒停下來過。只是可憐了他們的孩子,小女孩很懂事,為人很乖巧,卻要受這份罪,處在這樣的家庭裡面,根本就沒有溫暖可言。

    老人話還沒有說完,舔了舔嘴唇,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聊上幾句的時候,潘華安已經不見了。

    老人轉頭看去,只見潘華安箭步如飛地向樓梯口衝了過去。今天他們是志願者,解決家庭糾紛,也算得上是份內的事情,特別是當他聽到樓上吵架的家庭有一位可憐無助的小女孩時,潘華安的眼前,立即浮現出一雙印象深刻的顯得空洞無神的大眼睛,心裡面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了小女孩楊蕾的名字。

    隨著一層層樓地接近目標,吵鬧聲也越來越大。住在這幢樓裡的人,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不當回事了。

    屋子裡,傢俱「霹靂啪啦」碎裂的聲音,刺激著人的耳膜,特別是伴隨著碗筷桌椅破碎聲的兩口子相互大罵的聲音,更是分外地刺耳。

    潘華安趕到五樓房門外的時候,屋子裡的戰爭仍在繼續,不過沒有了砸東西的聲音,估計是家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好砸了。想來電視機那些相對貴重的物品,他們也捨不得砸。

    屋門緊閉,但這難不倒潘華安,他伸出腿,使勁一踢,門應聲而倒。

    潘華安衝進房子,入目處亂成一團。在塌倒的飯桌地下,潘華安看到了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小女孩——果然是認識的小楊蕾,此刻她掛滿淚珠的小臉,顯得淒迷而又無助,眼裡滿堆滿了恐懼。

    骯髒的飯桌布,掉在了她的身上,不知是驚恐還是下意識,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桌布,似乎這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了。這一幕落入眼裡,潘華安一陣心痛,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起來,「夠了,你們兩個大人的紛爭,不要影響小孩子。」

    潘華安的突然進房,讓吵鬧中的兩夫妻異常驚訝。看見倒塌在地上的木門,他們幾乎同時大聲叫了起來:「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們的家事?」語氣分外地凶厲。

    「我是小蕾的代課老師!你們做家長的,能不能克制一點?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對小孩子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一邊說,潘華安一邊把小楊蕾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時,潘華安才驚訝地發現,小女孩裸露在外面的身上,有著許多傷痕。他的怒火不由一下子躥了起來。

    誰知道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兩口子倒先發難了。「你凶什麼凶,女兒是我們的,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說完,楊蕾的父母一下子把楊蕾拉了過去,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了潘華安。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看看你們女兒身上的傷,這時為人父母的應該做的嗎?」潘華安大聲地說道。

    「哼,這是我們家的事,關你屁事啊!」楊蕾的父母,停止了內戰,開始調轉槍口,對準潘華安狂轟。猶有甚者,這個中年男人還抓著小女孩的手,使勁地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後示威似的看向了潘華安。

    看著楊蕾奔湧而出的淚水,潘華安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將小傢伙攬到懷裡,然後轉頭大聲說道:「你們這樣的暴力家庭,對孩子的成長根本就是一種傷害。你信不信,我完全可以聘請律師,申請法律援助,讓楊蕾暫時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生活。難道你們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嗎?如果你們執迷不悟的話,我倒可以奉陪到底。」

    「王八羔子,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我們壓根兒就不需要你這樣的虛偽小人來幫忙。如果你真有心,拿出一筆錢來貼補一下啊。眼看著家裡就沒法活下去了,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給我滾。」

    楊蕾的父親開始破口大罵起來,而他的妻子則在一邊幫腔。剛才還勢同水火的兩人,現在的默契卻好到不行,說話的每個字都契合無誤。

    「你們再這樣,我可真的要報警了!」潘華安心裡的怒火燃燒得越發地旺盛了。

    聽見「報警」二字,夫妻倆的囂張氣焰一下子被潘華安壓了下去,房間裡頓時陷入了短暫地沉默。

    但隨即,兩口子看到了潘華安身上的標誌,立即又氣焰囂張地說道,「原來你是大學生志願者,根本不是什麼代課老師。你這個騙子,還好意思來指責我們,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志願者又怎麼樣?志願者就不能當代課老師了嗎?」說完,潘華安一臉鎮定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學生證,就勢打開,然後給這對夫妻看裡面的內容,同時指著照片和「祈恩大學」四個字大聲說道:「你們說,我堂堂的祈恩大學的學生,有必要來騙你們這樣的人家嗎?你們說,我圖你們什麼?」

    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子,夫妻倆一下子沒有了主意,態度一下子又軟弱了下來,「我們也不想,可是家裡實在是……」

    潘華安打斷了他們的話,「其實你們夫妻之間,有什麼矛盾糾紛,應該好好說,這樣大吵大鬧,還肆意地虐待孩子,真的不太好。你們也不想孩子記恨你們一輩子吧?」說到最後,潘華安語氣溫和了許多。歸根到底,那怕是打官司,最後的問題,還是要他們一家人自己解決。先前說那麼多,只不過是威脅恐嚇他們一下罷了。

    這個時候,樓道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楊蕾的父母,看著外面人頭攢動,只好從地上扶起木門,勉強關上後,再挪了張凳子抵上,然後沮喪著臉,各自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一聲也不吭。

    這兩夫婦突如其來的羞恥感,使屋子裡的氣氛從某種層度上得以緩解。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現象,隨著理智的恢復,必然會有再一輪的交鋒。

    「對了,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們廠的子弟小學,還有大學生自願者來當代課老師的?」冷靜下來的父母,轉變了方法,開始旁敲側擊潘華安的身份來。

    「是這樣的:我是祈恩大學的學生。這次我們學校組織的大學生志願者,除了到各個社區做義工、進行愛心奉獻外,在一些教學質量不高的小學,也開設有輔助課程,主要是教學生一些生活中的常識,還有就是提高孩子的英語水平。」

    用大學生自願者的名義來說服這些家長,是最好不過的手法了。隨著教育制度的再次改革,中國各所大學廢除了擴招制度,開始限制招生名額。目前的大學生的質量,已經重新回了原來的黃金時代,這樣大學生在社會上的地位也開始提升了。

    看著潘華安一臉標準的「我非壞人」的娃娃臉,再加上「祈恩大學」這四個字所帶來的親切感,兩口子對潘華安的態度也開始有所好轉。

    「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中年男子歎著氣說道,他的老婆也是愁容滿面,看起來似乎滿懷心事。

    「放心吧,我們志願者,就是幫助所有有困難的人。你說說看,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幫你們解決的?」潘華安關切地問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看你是幫不了什麼忙的。」小楊蕾的媽媽,欲言又止。潘華安只看了一下她得眼睛,就知道她用的是欲擒故縱之計,心裡暗笑了一下,但依舊接話道:「說吧,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幫你呢?」

    「哎,孩子明年就要上中學了,可是周圍那些學校的招生名額都滿了,而且入校費也太高了,我們……唉……」楊蕾的媽媽,滿臉的愁容,再配上一個深動的語氣,把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完美地闡述出來。

    人們在遭遇到困難、向人傾訴的時候,往往會給自己的窘迫境遇,加上幾分濃重的悲劇色彩。哪怕就是境況不悲劇,也要把自己的處境映襯得彷彿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似的。所以說,每個人天生都是演員,一個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最佳主角。

    潘華安心裡淡淡地笑了一下。楊蕾母親的眼睛,在與潘華安對望的時候,悄悄地退縮了,其中肯定有所隱情,不過只要能順利給小楊蕾創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有些付出是值得的,所以也沒有想探個究竟。

    事情的真實情況是這樣的:楊蕾的學習成績很好,還是學校唯一的一個保送生,只是明年她要去就讀的那所重點中學,學費實在是太貴了,遠遠地超出了他們夫婦倆可以承受的範圍。再加上下崗後,楊蕾的父親閒著沒事,喜歡賭上一把,所以家裡的經濟情況越發地糟糕,這是兩口子吵架的根源。

    「這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問題。我們學校的志願者,特地成立了一個幫助困難家庭的基金會,如果你們的家庭是這方面的情況,我們基金會可以幫助你們解決,但要有確實的證明……當然,特殊的情況,我們會酌情特殊處理。」

    潘華安本來在「證明」一詞後,就要結束他的話語,但看到楊蕾母親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馬上又補上後面那句。頓時,楊蕾母親,臉色如霧後出現的太陽,晴朗無限。

    「真是個勢力的母親!」

    這是潘華安對楊蕾母親的直觀印象。她的演技是不錯,但劇本實在是太差了,騙騙那些擁有超強同情心的人士還可以,想騙擁有異能的他,門兒都沒有。

    如果不是看在小楊蕾如此可愛,而且處境又如此可憐,他才不會瞎掰一個什麼「志願者基金會」出來呢!不過還好他打著「志願者」的名義,如果此刻他說明自己是身家上億的富家公子,指不定會被她一口吐下肚去。

    搞定了面前的兩口子,潘華安的神情輕鬆下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由於自己把小楊蕾擁在懷裡,剛才說話的時候,自己的手無意中放在了她的小花蕾上——硬硬的,似乎又軟軟的,還帶著一股撲鼻的香味。特別是那顆因為外物刺激,而開始發硬的櫻桃一點,讓潘華安整個人彷彿被電擊了一樣,某處地方開始嚴重沖血了。

    更要命的是,小蕾蕾沒有帶BAR,這種感覺來得尤其刺激。

    尷尬萬分的潘華安,迅速地把手移開。還好這個時候,小楊蕾的父母陷入了沉思中,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心裡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潘華安感覺到小楊蕾的身體沒有再因恐懼而發抖了,但似乎粘他粘得更緊了,心潮澎湃之下,對小楊蕾更加喜愛了。

    潘華安從褲包裡拿出錢夾,掏出了一大疊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紅紅綠綠的大爺頭,對著表情略顯錯愕的楊蕾父母說道:「這是我私人資助給小蕾的學費,請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潘華安的態度很堅決,再加上楊蕾媽媽的本意本來便是來者不拒,一來一往、假意地推辭了幾下,錢就放進了她的腰包裡。

    女人是這樣,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人始終要顧惜一下不切實際的面子,他尷尬地對著潘華安笑了笑。

    「阿姨,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我們學校的志願者,會組織一個『受援助家庭兒童遊樂會』,到時候我想帶楊蕾出席。那裡有許多的小朋友,大家可以在一起玩耍,還有許多好看的節目。小孩子玩得高興,就什麼不開心都忘了,以後對你們的恐懼也會淡上許多。」

    「也是,這孩子就是有點內向,不太愛說話。和小朋友一起玩玩也好,那就多麻煩你了。年輕人,你看,你幫助我們家許多,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這樣叫你真不好意思,呵呵。」楊蕾的母親到是表情的很熱情。

    「我姓潘,叫華安。叫我小潘就行了。」潘華安再一次用上了真名。因為他知道,龍騰集團可是收購了這家棉紡廠,讓許多工人回家休息的「元兇」,就算楊蕾的父母不對他怎麼樣,那外面成千上萬憤怒的職工,也能把他給撒成碎片。

    臨出門的時候,潘華安發現被自己踢得支離破碎的門,搖了搖頭,又轉身掏出一大疊錢給這對夫妻,「不好意思,我進來得太急,把你們的門給撞破了。你們拿著錢,去換一扇防盜門吧,這樣的木門太不安全了。」

    兩口子大喜過望,假意推辭了一下,又收下了這一筆錢。臨出門的時候,潘華安看見了小楊蕾那依依不捨的目光,心裡一暖,微笑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結束了小楊蕾家裡的調解工作,來到樓房下面的空地上,潘華安打電話給了楊子龍。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家比較大的飯館,兄弟會的會員們,此時都已經開始吃飯了。潘華安聽明白了地址,匆匆地就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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