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現在我被包紮成了木乃伊,打字極為不方便,如果錯字多,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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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軍用機場。剛走下飛機的葉靈冰,匆忙地在學生中找到潘華安,就一把拉住他,逕直走到飛機的機翼下,見沒有人打擾,這才停止了腳步。遠處,一陣哄笑聲傳來,讓潘華安臉有些發燒。
「你這次回去,一定要記得要經常到軍區來看我,不然的話,我可要親自到你們學校去找你的。」葉靈冰的表情雖然依舊冰冷,但眼裡的柔情,還有言詞間那淡淡的愁緒,卻不是可以輕易掩飾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儘管葉靈冰喜怒無常,性格也多變,但對潘華安來說,卻有一份異樣的情愫。
他靜靜地看了葉靈冰一會兒,盯得這個冰雪一般的女人受不了低下頭,這才笑著道:「軍區有你和韓雪在,即便你不說,我也會去看望你們。而且,那裡有那麼多的美女,我正好大飽眼福呢!」
葉靈冰瞪了他一眼,然後歎息道:「你這人就是這樣,喜歡口花花,但有時候,卻又顯得過度沉穩,我都不知道那一個才是你的真實性格。我先說好了,我和韓雪可是公平競爭,你可不能厚彼薄此哦。」
潘華安苦笑起來:「我知道了。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完全不用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直接的關係,你有選擇更好歸宿的權利。」
葉靈冰瞪了他一眼:「你休想拋開我,我已經決定了,這輩子跟定你了。」說完,她覺得太過直接,低下頭低聲道:「從上次那件事情,我就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你不知道,是你使我重新對男人有了信心,要不然的話,我使絕對不會這麼不知羞恥的。」
潘華安有些遲疑地問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對你的影響那麼大呢?」
葉靈冰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但她使勁地搖了搖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後,幽幽地道:「既然我想你做我的男朋友,自然我的故事會告訴你。下次吧,下次到戰旗歌舞團來,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潘華安輕輕地扶住葉靈冰的肩膀,小聲地道:「對不起,又讓你想起可怕的事情了,如果你覺得難以開口,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葉靈冰搖了搖頭:「不,我會告訴你的,對於真正的戀人來說,相互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隱瞞。不過,你有興趣聽一個可憐的女孩的悲慘經歷嗎?」
看到葉靈冰渴望的眸子,潘華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當然,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願意充當一個忠實的聽眾!」
葉靈冰嘟起了嘴:「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
潘華安苦笑道:「你好像忘記了韓雪。我說過,我不敢給你過多的承諾的。」
葉靈冰正色道:「我也說過,我永遠也不會放棄。」
潘華安歎息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看見葉靈冰堅定的神情,他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我和韓雪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要哭鼻子。」隨即,他看見葉靈冰眸子裡蒙上了一層薄霧,連忙又道:「好了,我對你和對她一樣,這總該好了吧?好了,我的姑奶奶,我們不說這個了,談談你吧。這次匯演結束了,你究竟怎麼樣了?我完成了你交給的任務,拿下了五塊金牌,西南軍區的總成績也高居這次軍事匯演的第一位,你現在總該沒有復員的危險了吧。」
一聽到潘華安關心自己,葉靈冰臉色稍微好轉了些,「這次歌舞團被軍區通報表揚,並榮立了集體三等功。就在今天登機的時候,我和秦冰的晉陞命令已經傳達下來了,我們終於暫時不用回地方了。不過……」說到這裡,她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不過怎麼樣?」潘華安鼓勵地道:「既然你把我當朋友,就應該和我說明白。」
葉靈冰苦笑了一下:「還不是國防大學的事情啊?昨天,國防大學的入學通知書又發下來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什麼怎麼辦,去讀書是好事啊!我你!你現在剛好十八歲,去讀書剛合適!」潘華安正色道。
「可是……可是去北京讀書,就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我有些難以取捨。」葉靈冰苦笑著道。
「靈冰,請允許我這樣叫你。韓雪給我說過,在軍隊裡,如果沒有國防大學的深造文憑,升職是異常艱難的事情,早晚都會回地方去。所以,為了你的將來,也為了你和我有一個共同的起跑線,所以我你去讀書。」潘華安眼裡滿是鼓勵。
葉靈冰看見潘華安誠摯的神情,鼻子一酸,「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真的拿了你的錢,我覺得我們兩個才真的不是站在同一對等線上。」
潘華安終於明白了小丫頭在想些什麼了,不由憐惜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地道:「你怎麼這樣想呢?你那點學費,對我家裡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你既然說過要做我的女朋友,不用我的錢,我才會真的生氣。」說完,鼓勵地點了點頭。
葉靈冰肩膀顫抖得非常厲害,眼睛紅紅的,輕輕地低下了頭,場面一時間有些冷寂。過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庚寅有些哽咽地道:「好吧,我答應你去讀書,不過,你可不能忘記我。」
潘華安點了點頭,「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葉靈冰,一個堅強不屈,永遠也不服輸的女孩!」說完,看見葉靈冰兀自陷入憂傷不能自拔,連忙轉換話題道:「這次軍訓部那位黃歡少校怎麼樣了?」
「黃歡這次為軍區爭得了榮譽,再加上家庭的背景,升職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你這次沒有去北京參加鄭智的聚會,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了。雖然你的家世不錯,但這兩家的背景卻不是你所能招惹的,夾在中間反而為難,還是躲一下好。」
潘華安搖頭道:「我倒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想太費周折了,不僅要跟學校請假到北京去,到哪兒還得夾起尾巴做人,就覺得麻煩。還有,提前就要和你分手,有些捨不得,所以……」
葉靈冰有些感動地握住潘華安的手,「原來你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潘華安嬉皮笑臉地道:「我當然會把你放在心上。你這樣一個大美人,是男人都會這樣做的。」
葉靈冰「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你啊,又開始油嘴滑舌了!」
就在兩人卿卿我我,難捨難分的時候,楊子龍的聲音傳了過來:「項海雲,全班都已經上完車了,現在就差你了。」
潘華安招了招手,示意知道了,然後飛快地對葉靈冰道:「快把你的銀行卡號碼給我,我給你匯錢。」
葉靈冰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把銀行卡拿了出來。
潘華安看了一遍,發現已經記進了腦海,便還給了葉靈冰,然後笑著道:「好了,我記下來了。現在我走了,回去看到韓雪,代我向她問好。」
說完,就使勁地抱了一下葉靈冰,然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轉身跑向了軍用卡車。
葉靈冰捧著臉頰,有些失神地看著潘華安爬上了軍用卡車,然後看著車隊在眼前遠去,逐漸消失不見……一滴淚水突然從她的眼裡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