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嬌聲一說,身段一扭,劉森的心也跟著微微跳,手一伸,抱住,深深一吻,吻得小姑娘聲音都變媚了,掙扎著指一指床上:「她看著呢……」
劉森目光下落,看著床上的姑娘,聲音也壓低了:「她還要睡一段時間,你去準備點熱水,等她醒了,幫她擦擦!」
窗外的星光慢慢變亮,又悄悄消失,天邊有魚肚白悄然浮現,劉森呆呆地注視著緋揚,太陽出來了,慢慢升高,緋揚的眼睛終於緩緩睜開,一睜開就看到了一雙眼睛,這是一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除了憐愛之外!
「你醒了?」這是一個除了溫柔之外聽不出任何話外音的言語。
「阿克流斯……」緋揚心頭一酸,聲音哽咽了。她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溫柔的聲音出自他的口中,以前或許聽過,但她知道不是發自他的內心,現在她知道,這是發自他內心的聲音,一番歷險換來他的真心,這個險值嗎?
「你受苦了!」劉森溫柔地伸手,輕輕抱起她,將她極小心地抱入懷中:「我真怕你醒不過來!」
緋揚的淚水終於悄悄奔流,在他胸前歡快地奔流,閃族之人與一般人不同,她們一生只找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是誰,也不管這個男人是好是壞,對她是好是壞,她都會一輩子服從他,所以,閃族女子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自己第一個男人手中,在**之前,她會慎之又慎,但**後。就全憑他了,她**於他或許只是因為她沒想過自己還能活多久,只想記住一份她最難忘的記憶,但現在,她知道了,她沒做錯!
「她們在哪?」只有極短的一句話。卻是極認真地,也讓緋揚略微緊張,他如此在意自己的生死是不是因為她的使命還沒有結束?他在乎的只是那三個女孩的下落?
「我不知道!」
緋揚的回答一出,劉森臉色變了:「你真地沒有救出她們?」天啊,如果她沒有救出她們,現在只怕魔君已經在趕往獸人谷的路上。她一回去,惱羞成怒之下,三個女孩又怎麼辦?
「你別擔心!」緋揚心中有酸楚浮起,但聲音卻是溫柔的:「雖然我沒有辦法救出她們,但我知道她們的確已經脫險!我親眼看見了……」
「誰?」劉森已在團團轉,天下又有誰能救出這三個人質?天下又有誰有能力並且會幫助他?也許有一個。他內心深處幾乎鎖定了一個人,也是一個神人,燕姬!莫非是她?只能是她,除了她之外,沒有人能比緋揚更強!
「也是一個女人!」緋揚頭抬起:「你能猜到嗎?」
「果然是她!」劉森笑了:「燕姬!水神燕姬!是嗎?」
「我就知道你會猜她!」緋揚輕輕搖頭:「但……不是!」
「不是?」劉森眉頭一皺:「怎麼可能?到底是誰?」
緋揚輕聲說:「這幾天你們談論最多的人是誰?全天下沸沸揚揚的……又是為了誰?」雖然重傷剛好,但她地神色也有了神奇的改變,變得激動,能讓她激動的人還真不多。
劉森的眼睛亮了,突然手一緊。抓住緋揚的手:「天境聖女?」
「是的!」緋揚深吸一口氣:「雖然我只看到她抱著一個姑娘、帶著兩個姑娘一起離開地背影,但我敢肯定,這就是天境聖女!」
劉森仰面朝天,久久沉迷,天境聖女!這是一個神奇的名字,哪怕對於他而言一樣是,魔君計劃假冒天境聖女。真的天境聖女居然出現,還救走了她的人質,世事真的有如此奇妙嗎?但有一個問題依然存在:「天境聖女莫非真的是神仙?她是如何知道她們囚禁的位置?又是如何知道魔君的圖謀?」
「我進入過囚禁她們的洞穴,洞裡地獸人清醒了,他們談到了一件事情,知道這事情是什麼嗎?其中有一位女孩自殺了……」
劉森跳了起來!
緋揚抬頭:「別激動……聖女既然出現,她不會有任何問題!」
劉森的臉色稍和。心中一團亂麻。
「洞裡有奇怪的香味。還有金色的液體,據說是那個自殺女孩留下的鮮血……」
「我明白了!」劉森一句話衝口而出。
「你明白什麼了?」這是緋揚最大的不懂。
「我知道是誰自殺!」劉森喃喃地說:「這是一個奇怪的女孩。與天境聖女有太深地淵源,也許她自知只有她的生命和鮮血才能召喚天境聖女,才能解除夥伴們的危難!」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秀麗的面孔,還有她的一句話:「知道我是什麼嗎?我是一把鑰匙!」伴隨著這句話的是她淒婉地神情!
五天五夜地守候,五天五夜的欲語還休,一年地約定,但他知道,這個約定對於自己雖然只有一年,但對一個姑娘來說,有時卻是一生一世!
她在做什麼?不是聖女生日用鮮血與生命來召喚是冒險,如果召喚不來,她死都是白死,如果召喚得來,她也許也一樣活不了,為什麼她還是做了?是不是因為她知道,她的夥伴中有他的情人,她在用自己的生命為他的情人換來平安?
如果真的是這樣,喀約,我又拿什麼來報答你?
「我知道魔君行事的周密!」緋揚說:「她會抓走你最在乎的人,但我也知道天境聖女的神奇,既然插手了,這三個姑娘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她們也終將能回到你的身邊!」
劉森低頭了,臉上的神色慢慢平靜。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放手一戰,徹底打敗魔君,不需要背負任何包袱!」
「你說得對,我會對付她!」劉森看著緋揚的眼睛,深情地說:「但我也想告訴你,你一樣是我最在乎的人,所以,你一樣要保重自己!」
「阿克流斯……」一聲呻吟般的叫喚發自緋揚的雙唇,但顫抖的聲音彷彿來自她的心底。
一彈而起,投入他的懷抱,緊緊抱住他!
房門輕輕敲響,緋揚一彈而離開他的懷抱,一閃重新躺上了床,被子拉上來了,蓋住了她滿是紅暈的臉。
房門打開,露出托曼的俏臉:「哎,她醒了嗎?」聲音好輕。
「我不知道!」劉森笑了,現在他是真的有理由笑。
托曼湊過來,悄悄地說:「親愛的,你累了一天了,去躺會兒,我來照看這位姐姐!」
「我說不知道的意思是……意思是她也許睡著了,也許在聽我們的悄悄話!」
托曼啊地一聲輕叫,從他懷裡逃離,到了床邊,剛剛準備伸手,被窩自己開了,一雙眼睛看著她。
托曼臉紅如霞。
「不用害羞!」緋揚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早就知道你們……你們的事了?」這是真話,早在她還是鷹組組長之時,她就知道他的事,甚至劉森去相親,還是她親口批准的呢!
托曼爭辯:「你都知道了……連他當時的身份都知道,他什麼都不瞞你了!」言外之意很明白,我是他的情人看來是瞞不住了,但你這個小丫頭也很可疑,他為什麼什麼都不瞞你呀?
緋揚的臉騰地紅了,兩個臉紅紅的姑娘相互對視,劉森在咳嗽,輕輕一咳嗽,兩女同時躲開,緋揚的躲藏是進入被窩之中,而托曼沒那麼好的條件,她只能轉身,輕輕跺腳。
咳嗽是說話的先兆,劉森開口了:「我覺得……我覺得你們兩個可以是……可以是最要好的姐妹!」
托曼扭頭,瞪著他,被窩也輕輕地掀起一條小縫。
「最好的姐妹是什麼意思?」托曼咬上了嘴唇,可憐的小紅唇,主人心裡一有事,就找它出氣!
「意思是……意思是……你們可以在一起住幾天,在我不在的時候……」真的是這個意思嗎?也許是,也許不是,意思還會深得多:就是一生中可以永遠在一起的那種,就像格素、格芙一樣的那種!
「這間屋子我給她了!」托曼掃了被窩一眼:「純粹是因為……因為她幫了你!」
「我才不要呢!」緋揚掀起被窩:「我幫他……又不是幫你!」
天啊,要變天了,剛才還是風和日麗,現在就是電閃雷鳴了嗎?起碼兩又貌似鬥雞的眼神很有點電閃雷鳴的意味,遠沒有格素、格芙姐妹倆那麼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