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托曼大叫:「誰是孩子了?你才是孩子!」罵過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你等著……我換衣服呢,這衣服煩死人了,這麼長……」跑了!跑得一點也不優雅,充分顯示上流社會優雅的長裙被她高高提起,兩隻小腿移動得快極了。
很快,窗簾掀起,一個小腦袋瓜子先露出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我出來了啊!」
「出來!」
「不准笑!」
「保證不笑!」
門簾一掀,一個清純脫俗的小姑娘站在門簾邊,短衣、短袖,下面是一雙精緻的短靴,整個造型完全是清純係列,腰間居然是一把銀亮的劍,這顯示著她的身份,也許唯一顯示她劍師身份的東西就是這把劍!
果然是比較古怪的裝束,符合「笑」的條件,在這個世界上,還很少有她這種裝束,真正的不倫不類,如果沒有劍,她像是一個下人,有了劍,她就不知道像什麼了!
「說了不准笑的!」
小姑娘直瞪眼,因為劉森還是笑了。
「不笑!」劉森趕快收回笑容。
「我就覺得這樣才……舒服!」
「我看著也覺得舒服!」劉森手伸出:「走,出去玩玩……」
小姑娘身子一側,從他身邊而過:「不准動手動腳的,衣服變了,規矩不能變……」服了,還事先制定了規矩!
鞦韆之上,劉森的遺憾消失了,她的長衣服在鞦韆上蕩起來會美麗如天使,這不是假話,長衣服變成了不倫不類的短衣服。感覺也完全變了,她不像天使,但她像一個漂亮的鄰家妹妹,高貴大打折扣。但可親的感覺直線上升!
隨著鞦韆的高高飛起,托曼咯咯嬌笑聲傳揚後院,她慢慢放開了。也許在換衣服地時候她就打算放開,只是現在放開得更徹底而已!
「索隱!上來!」在她飛到最高處時,發出了命令!
「好!」劉森身子一動,突然飛起,雙腳踩向鞦韆架,就在他即將踩實的時候,腳下的鞦韆架突然轉了個圈,他腳下是空蕩蕩的空氣,只要他願意。這空蕩蕩地空氣他一樣可以踩實,但他自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手一探,手臂間多了一具嬌柔的身體,他地腳穩穩地站上了鞦韆架,而鞦韆架隨著這一撐,飛得更高。
「啊!」是一聲尖叫,托曼身影飛起,掙脫他的懷抱。從空中飄然而落。在地上狠狠地白眼:「耍流氓,不是好東西……」
空中的男人突然手一鬆,頭上腳下的栽倒,托曼手剛剛伸出,立刻縮回,他居然被自己罵下來了,而且眼看就要栽倒。應該扶的。但她覺得這說不定又有名堂,縮手!果然有名堂!劉森眼看就要頭與大地親密接觸。但他的身子輕盈地一轉,居然依然是腳朝下,穩穩地站在她面前:「你見死不救,更不是好……好伴侶!」
托曼小嘴兒裂開了:「我就知道你在用花心思呢,本小姐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得意!
得意片刻來了興致:「你這手功夫好!再試試!」
劉森瞪著她,拒絕再試!
「試試嘛!」撒嬌的語氣!
撒嬌的語氣一出,劉森地身子變軟了,依然拒絕。
「你不試,我試!」身影一動,托曼站在鞦韆架上,在鞦韆架飛到最高處之時,突然也是頭下腳上地栽下來,伴隨著一聲尖叫:「啊……」
劉森不由自主地伸手,但手剛剛伸出,托曼的手在他肩頭猛地一按,整個人轉向,落在地上笑得極開心:「謝謝啊,你是一個好……好人!」
小小地活動一番,她的臉色變得緋紅,她的胸也在微微起伏,裡面的結實與性感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劉森眼睛鎖定某樣小東西,艱難地吞下一點什麼:「我可不可以……不做好人?」
托曼的目光狠狠地擋住他,側身而避,但這側身明顯更增幾分性感。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小姑娘覺得自己多少有幾分狼狽,轉向:「不玩了,你一點也不好玩……」跑了!跑向前方,劉森跟上了,雖然今天的相親什麼實質性地東西都沒談,但他很滿足,也許與她一番打鬧本身就是最好地相親方式,這樣的姑娘也是他最有興趣的姑娘。
托曼真的帶有目的嗎?或許是!但在她跑開之時,分明已經進入了角色,也許在這一番打鬧中她一樣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前面是高大的建築,四面衛士站立得整整齊齊,這裡赫然就是劉森曾經光顧過一次地議事廳,劍神洛夫離開後,這裡就是後輩子弟議事地場所,這樣的場所沒有人能夠接近,哪怕是劉森、哪怕他已經改變了身份——是劍神居相中地女婿!
在這裡過多地流連是避諱的,劉森停下了,臉上是一種奇怪的神色。
「看什麼?」托曼在前面回頭,臉上的紅暈依稀還在,這裡人不少,她已感覺到極不自在,但好歹也收拾起了自己一慣的性格,說的話極平和,頗有幾分高雅。
「你父親他們在談什麼?」
「他們在談事!」托曼輕輕一笑:「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
「談事?旁人是不是不能聽?」這話問的相當沒水平,看這架勢就應該不允許旁人聽!
托曼含糊之:「沒什麼事的,走吧!」
「我出來也很久了,該回去了!」劉森微笑道:「與你父親說幾句話,我就可以回去了!」
「他們……」雖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父親與伯父們正在談事,談重要的事情,他又如何能進去?別人或許還好,他是一百個不能接近!
不過,她的意見可以保留,劉森已經走向大廳門口,走得義無反顧。
幸好大廳外是有守衛的,兩人禮貌地伸手:「索隱少爺,請容我們向主人通報!」聲音真大!
聲音一起,大廳的門打開了,諾清站在門口:「索隱,有事嗎?」極親熱的口氣。
「我想向伯父說幾句話,等會兒還要回去!」
「屋裡請!」諾清微笑道:「請進!」
劉森大步而入,托曼跟進幾步,終於在門口停下,看著大門在面前關上。
大廳之中,諾頓兄弟三人全在,也只有他們三人,劉森笑了:「三位伯父在談事嗎?」
諾頓輕鬆地說:「我們三兄弟只是在商量與你家聯姻之事,看你與托曼相處融洽,我們很是高興。」兩人在花園裡一番打鬧,自然是滿院的人都聽在眼中。
「是嗎?」劉森淡淡地說:「與本人聯姻,你們真的知道本人是誰嗎?」
會是誰?不就是索隱嗎?三人面面相覷!
劉森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穩重而從容:「我們可以演一齣戲,讓敵人自己露出馬腳諾清的眼睛猛地睜大,嘴巴也張開,其餘人依然不懂。
「這叫敲山震虎!尋找洛夫閣下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兩句話一出口,諾清和諾劍同時大叫:「是你!」
三天前,在王子殿下即將入城之時,在劍神居兩大首腦一籌莫展之時,一個神奇的聲音突然傳來,讓他們派出一個人,去城門口如此這般,這聲音與面前的聲音如出一轍!是他!
諾頓的身子狂震:「是你定下了那個計策!我們正要找你!」
當時那個聲音一出而消,整個劍神居沒有第三人知道有這個聲音存在,但他們也無時無刻不在尋找他,計策是他定下的,後果完全未知,他們不知道是福是禍,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今天商量的事情本就是為這件事情而作第三次討論,他居然就出現在面前,現在就剩下一點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句話!」
「你說!」諾頓聲音嚴肅。
「我告訴你們的一句話就是:洛夫閣下已經平安,但他眼前無法回到劍神居!」
三人同時震動:「此話可真?」
「千真萬確!」
「他……他為何不能回到劍神居?」
「因為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去辦,普天之下,唯有他能勝任!」
「我們如何相信你的話?」諾清沉聲道,這話太過匪夷所思,父親的事情在整個京城都是一個秘密,但眼前之人突然說父親已經平安,偏偏又不能回來,這話任誰都會懷疑。
「你是要過程?」劉森緩緩地說:「你父親遇到了一個超級高手,在地牢中囚禁兩月有餘,昨天才得救!」
「何人能制服我父親?又是誰能救得了他?」諾頓神情無比凝重。
「制服他之人乃是聖境聖君!」這個名字一出,三人頓時打了個寒戰,聖境聖君?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都心生寒意的名字。的確唯有他才能制服得了洛夫,這個人從來沒有聽說出了聖境,但此刻沒有人懷疑這個人已出。
「救他之人又是誰?」諾頓一字一句地問道。
「那扎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