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楓對這個問題還是非常感興趣的,說道:「誰?」
「柯友亮和李玉章哈哈哈,人家倆,黑白兩道聯手辦你你動誰不好,非要動人家的孩子,把人家倆孩子都廢了,人家倆家長都那麼有勢力,能繞得了你嗎?葉少楓啊葉少楓,你太自以為是了,你覺得自己真的天下無敵啊?人家隨隨便便的給你設計一個小陷阱,你就掉進來了,而且,掉進來,就別想再爬出去」孫立偉說道
「你今天來,是想落井下石的」
「仇舊怨的,咱們一起算,今天這屋子裡,沒有別人,只有咱們倆……」說著,孫立偉從袖口裡抽出一根武裝帶就是相識六七十年代,紅、衛、兵批鬥人的時候,拿的那種武裝帶,上面帶著鐵扣,砸在人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葉少楓功夫再高,也禁不住這武裝帶劈頭蓋臉的往頭上砸有人要問,葉少楓問什麼不還手,不是他不還手,而是這小子被手銬完全靠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和固定的鐵椅子拷在一起,他想起來都起不來了
一皮帶抽在葉少楓的臉上,鐵扣一甩,正好砸在葉少楓的腦門上,血液從額頭留了下來,順著臉頰,流到下巴,然後滴在葉少楓的褲子上
葉少楓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死死的盯著孫立偉,他不眨眼,不說話,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
孫立偉大喝一聲,朝著葉少楓的頭上又砸了下去,一褲帶又抽在葉少楓的臉上頭上的活口大了一些而葉少楓還是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孫立偉,這雙眼睛,好像是死神的召喚
孫立偉掄著皮鞭,往葉少楓身上抽了不知道多少下,打的葉少楓滿臉是血,上半身的衣服都染紅了,但是葉少楓還是瞪著眼睛在看著他,一動不動,一眨不眨血液模糊了葉少楓的眼睛,流進眼眶裡,一雙眼睛,也都變成了紅色,嗜血的紅色
孫立偉手裡拿著皮帶,氣喘吁吁,甚至,有點顫抖,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竟然害怕了,面對著一個手無寸鐵,而且,手腳都被牢牢固定銬住的犯人,竟然緊張害怕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當他在抬起褲帶的時候,那種恐懼感,是撲面而來
他不敢看葉少楓的眼睛,因為一看到這雙眼睛,就好像是萬把利箭,在射穿他的心臟一樣犀利,鋒芒,沒有任何一個刀刃可以比葉少楓的那雙眼睛恐怖,鋒利
「你……你說句話快點,說句話……」孫立偉說道,他說話的時候,都有點緊張了
葉少楓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他,盯著他,就是最好的語言了,這雙眼睛,已經把葉少楓的內心表達出來了這雙眼睛,在告訴這孫立偉說道:「如果我葉少楓出去了,你肯定得死」
「葉少楓,我……我告訴你,你別跟我玩陰的,我今天打你了,你也別記恨我,你是罪有應得草,我走了」說完,孫立偉一刻也不敢在這屋子裡待下去了,收好皮帶,轉身就要走
剛要出門,審訊室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人,竟然是陳建南
陳建南一看葉少楓滿身是血,在看看孫立偉的那幫武裝帶還沒有完全收起來,一下子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孫立偉看著陳建南,趕緊一敬禮,說道:「陳廳長好」
話剛說完,陳建南一個大嘴巴就掄了過去,這巴掌夠響亮,力道也大,把孫立偉差點掄了一個跟頭孫立偉捂著臉,火辣辣的疼,剛要說話,陳建南緊跟著又是一個大嘴巴掄了過去,這下比剛才拿下狠,即便孫立偉已經深受擋住自己的臉了,但是還是被陳建南扇了個大跟頭
孫立偉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陳建南當時氣得就要掏槍,剛才抽他這兩巴掌確實不解氣,這種狗玩意兒得他、媽的開槍斃了
旁邊兩個警務員趕緊上去拉住陳建南,說道:「陳廳長,別衝動,別衝動,動不得,動不得槍啊都是自己人」
「誰他、媽的是和這種狗是自己人了孫立偉,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乖乖的給老子滾蛋,以後,在省城,在整個H省,我要是在看到你,我非弄死你滾滾滾」最後,陳建南連著喊著三聲滾,把葉少楓都嚇住了
葉少楓挨了半天打,都沒懼怕過,但是這三聲「滾」,震得葉少楓耳朵發癢,心臟碰碰顫動,洪鐘般的聲音,讓葉少楓覺得,這好像是地獄中的吶喊
孫立偉捂著自己的臉巴子跑了,他本來想第二天就去公安局裡面辭職,不幹了,然後捲鋪蓋走人的,但是,老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出了公安局之後,開著車,走在回家路上的孫立偉看到前方有個人影,這個人影很熟
當時是晚上,街道上沒有車輛,他度也挺快,到了一個有雷達測的地方,他放緩了度,就是這個時候,他看到道邊那個人已經走到了馬路中間,站在了他的車前
他按了兩聲車笛,但是那人沒有讓開,從背後掏出一個長傢伙,仔細看上去,是一把雙管沙噴子
孫立偉緊急剎車,然後向左使勁打方向盤,想要讓過這個傢伙,但是,為時已晚他剛才剎車的一瞬間,對方槍口瞄準了他的車子,一槍下去,玻璃破損,緊跟著又是一槍下去,鐵砂子密密麻麻的一片噴在孫立偉臉上
車子朝著路邊馬路牙子撞去,上了馬路牙子,撞壞了一個電線桿子,車子才停下
孫立偉捂著臉,他感覺,滿手都是液體,那是鮮血,是他臉上流出來的鮮血
這小子還沒來得及下車,就已經被人一把拽了下來,然後,還沒看清那個人是誰,肚子上,胸口上,還是有臉上,被連著捅了三刀第四刀是直接戳在太陽穴上的
晚上,下雪了,H省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不大,但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