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艷麗疑惑了一下,問道:「為什麼非要去省委呢,你把唐佳倩弄在你設那邊,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以你的能量,別說給他一個科長了,就是給他一個省zheng fǔ秘書處的副處長做,在級別上直接給她提上去半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在自己身邊,安插那麼多自己人有什麼用,自己人不是用來監視自己的,而是要監視敵人的,在戰場上,最可怕的不是你這個將領身邊有多少的友軍,而是敵人的身邊有多少你的人,你想想,當地人發現,自己身邊全都是你的人的時候,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葉少楓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把和洛長河之間的對抗,直接轉化成了省委和省zheng fǔ之間的對抗。」朱艷麗總算是明白了,葉少楓笑而不語,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現在,省委那邊,葉少楓的勢力是比較薄弱的,即便有省委書記上官雲清,省委副書記唐愛民在那邊,但是,其他的一些官職,基本上全都是洛長河的人,高層之間的對抗,看的不是你手裡有多少的一把手,而是看看,在下一階層,有多少支持你的人,在省委那邊,洛長河的勢力是非常龐大的,尤其是是在廳局級和處級這兩個相對於省部級較低的級別來說,基本上全都成了他洛長河的人了。
雖然,上官雲清和唐愛民倆人身兼著市委一二把手的位子,但是,上官雲清是京派官員,在地方本身就沒有什麼勢力,唐愛民這邊呢,以前還挺牛逼的,但是隨著他在政治舞台上的能量越來越小,之前,無論是和葉少楓還是和上官雲清,甚至和朱艷麗的對抗中,都佔了下風,所以,以前他手下的人,現在都已經被洛長河歸攏過去了,唐愛民早就成了孤家寡人,要不是手裡還有那麼一點權力的話,估計他現在一點勢力都沒有了。
所以,唐愛民和上官雲清這倆人是指望不上了,雖然現在這倆人已經從以前的對手,轉換成了現在的盟友,不過,這倆盟友,已經起不到幫助葉少楓的作用了,只要不給葉少楓拖後腿就行。
所以,葉少楓想要瓦解洛長河在省委的勢力,就要從基層開始,現在,唐佳倩有回來的意思,以前唐佳倩在魯陽市市委就是個科級幹部,現在回來,只要省委這邊使一把勁,肯定能把唐佳倩弄進去,只要唐佳倩進去了,就能起到一個攪混水的作用,下面基層,讓堂唐佳倩來興風作浪,上面,再由唐愛民和上官雲清不斷的給洛長河上眼藥,先把他省委攪得一團糟,看洛長河還有什麼本事在跟葉少楓叫囂的。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朱艷麗說道:「你放心吧,找華翔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完成的,他是市委委員,而且,年紀輕,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讓他往裡面安排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這個我去找他辦,問題不大。」
「缺多少錢你跟我說。」葉少楓說道。
「在咱們這個層面了,辦事還用得著要錢嗎,要是用錢就能辦成的話,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到你葉少楓啊。」朱艷麗笑著說道。
葉少楓撓撓頭,笑著說道:「你說的也對,哈哈哈,那這個事情,就拜託了。」
「咱倆會跟誰啊,別說的那麼客氣。」
朱艷麗在葉少楓家匆匆的吃了早飯,七點半的時候,朱艷麗的秘書開著車子,準時到了葉少楓他們家樓下,葉少楓把朱艷麗一路送出了樓道門,在門口,朱艷麗分別跟葉少楓和常妙可、唐佳倩、姚雪琪擁抱,然後帶著感激之情說道:「謝謝你們了,有事沒事的常聯繫。」
「一帆風順。」葉少楓說道。
「希望我們都能一帆風順。」說完,朱艷麗上了車,車裡緩緩離開。
朱艷麗的事情完成了,葉少楓也算是完成了一項任務,至少朱艷麗去了之後,秦海市這個H省第二城市,就能完完全全的掌握在葉少楓的手裡,黑白通吃。
……
最近這兩天,洛長河倒是不怎麼折騰了,沒什麼動靜,不代表他就沒有什麼作為了,據說他這兩天去了京城,估計是跑關係去了,當官的以前都是走關係,現在是跑關係。
洛長河消失這幾天,對H省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兩個人的影響非常大,一個是省委書記上官雲清,他心裡開始發毛,因為,洛長河這次去京城,是被上官家直接叫過去的,上官雲清心想著,上官家有事情竟然叫洛長河不叫自己,這說明什麼,說明現在上官家真的已經把他放棄了。
這天晚上,上官雲清找葉少楓和悶酒,本來葉少楓一到晚上,基本上把所有的局都要推掉的,但是今他知道上官雲清心裡不好受,所以,就去和上官雲清一起喝酒。
去的是上官雲清在H省的家裡,上官雲清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後吐真言,說道:「我覺得,我現在徹底被上官家給放棄了。」
葉少楓當時也醉了,說道:「說實在的,這一切,還不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怎麼自作自受了。」
「當初你就是有私心,是你不按照上官家的套路走的,你一為上官家是傻子啊,你當時野心勃勃,想把上官凱軍的位子取代,你做上官家的掌舵者,人家都看在眼裡,家族裡有你這麼一個野心家,不制裁你才怪呢。」葉少楓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
「當然了,我都看出來的事情,上官凱軍能看不明白嗎,所以說,你自作自受,你就跟我在葉家當時的感覺差不多,但是,我不聽葉家的是因為我能在地方站得住腳,我不是靠葉家起來的,所以,他們沒法制裁我,現在,還不是來拉攏我,來支持我,而你不一樣,你是靠著你們上官家起來的,失去了上官家,你就失去了一切。」葉少楓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其實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不然的話,你今天晚上,也不會找我來和這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