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炎水寒聽到魔門弟子的話以後,他身體猛然一震,眼神之中暴閃出驚人的殺機。
夜已經很深,林很密,但這個夜絕對不靜,遠處竟然隱約地傳來戰馬的嘶叫,呼號之聲已經讓這個夜的那萬分難得的靜破碎得不成樣子,但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甚至習慣了在這種喧鬧中睡覺休息。
炎水寒以及魔門眾人卻並沒有休息,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但這並不是叫休息,他的思緒已經延伸至很遠,甚至每一個他剛才佈置的陷阱,他在靜待著對方的到來。
這是炎水寒第一次沒有主動出擊,他知道這一次已經不像上一次那麼簡單了,人的力量是有限度了,自己可以連殺幾十名一流高手,但是卻絕對不能夠連續殺上百名或者更多的上千名這些高手,炎水寒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吳笑天那邊的問題了,吳笑天再怎麼厲害,但是他絕對不能輕易地將這麼多人馬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天降帝國國土之內!但是那又會是誰呢?知道自己這一次行動的人絕對不多啊!
「喳——」一聲極輕極輕的細響通直炎水寒的神經,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炎水寒依然閉著眼睛,似一隻閉目養神的老者一般,但他的手已經握緊了箭弓,手中的四支箭夾得很緊,像是握著四條生命夜是不平靜的,但密林卻很可怕,其實也不是很靜,至少有宿鳥驚飛,但很少有人注意這一步,因為誰都想著外圍攻擊的敵人。
「嗚——」一聲悶哼,顯然是有人中了蔡風所設的陷阱。
「啊——」吳笑天絕對沒有錯過任何機會的理由,所以他的箭很準確地射入那人的身體。
只此一聲慘叫而已,密林之中重歸寂靜,似乎死的並不是人一般,抑或許每一敵人都知道了敵人的可怕,都變得小心謹慎,抑或是退回去之類的。
炎水寒打了個尖哨像兩支利箭般劃破虛空的寂靜。
「呼呼呼!」幾道火光在夜空中一閃。
密林中突然變得很亮,夜色再也不是敵人的保護屏,正在驚駭的偷襲者,卻遇到一陣箭雨,極為強勁的箭雨。
三十多名好手,似有心算無心,這絕對是非常可怕的。
對方也都是一些好手,否則也不敢夜闖山林,更重要的是時間絕對不能夠浪費一點點,哪怕是拖延到明天。但他們根本就不能夠覺察到對方的存身之處,只覺得箭從四面八方齊射而至,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炎水寒所施行的正是速戰速決的打法。
活口有兩個,孤立於幾棵粗壯的林木之間,背靠著背,目光之中充滿了死亡的驚懼和震駭,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戰鬥會如此快便結束,一聲聲慘叫都讓他們的心變得麻木了,二十多位好手連半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是何等的可怕。
炎水寒曬然一笑,從草叢中長身而起,手中倒提著大弓,很悠閒地向兩人行去,那種懶洋洋的樣子卻讓人有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密林之中看得見身影的只有這三個人而已,但無論是誰都知道這密林之中還有許許多多的箭在暗中指著他們。
兩個活口,都很年輕,有一個似只有炎水寒一般大,那兩隻烏黑的眼睛,與那高聳的鼻子,卻襯出了一種異樣的深沉,寬闊的額頭閃爍著智能的色澤,更有一種堅毅不拔的粗獷神情!
「我是炎水寒,你們是誰派來的?」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在空氣之中已經散開了!
兩人聽到炎水寒這三個字的時刻,他們渾身巨震。但是他們卻沒有出聲!
「想死很容易!」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若是皺半下眉頭,便不是好漢。」那年紀大一些的年輕人似乎並不相信炎水寒的話,故作強硬地道,但無論是誰,都聽出了他話語之中那種對死亡畏懼的神情。
炎水寒笑了笑,殘酷地道:「要是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人生誰沒有死!」那年歲稍長的人聲色俱厲地道,但一語卻道破了他心中的恐慌。
「你準備好了嗎?」炎水寒漫不經心地向年紀稍大的一個道。
「呀!」只見他一聲暴吼,手中的刀像奔雷一般,由下劃了上來,刀勢之快,力道之沉穩,連炎水寒都感到大出意外,有如此的功力的確已經超出了他的年齡。
年輕人眼角露出一抹凶狠無比的光芒。
炎水寒淡淡地一笑,在刀氣逼體的一剎那,身形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一般輕輕一扭,以毫釐之差避開他的一刀,也便在這時,年輕人只覺得眼角的光亮一暗。
炎水寒的魔氣刀借身體一扭之力,像一抹殘雲一般滑了出來,振起千萬層波浪橫劃過虛空,像是在夢幻中浮移。
「錚——」一聲暴響。
炎水寒以魔氣刀輕輕地拄地,意態悠閒之極,年輕人卻暴退三大步,但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他並沒有受傷,但卻比受傷更讓他驚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狠狠地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說過,你選擇了死便只有生不如死的選擇,所以我並不會讓你痛快地死去,除非你再選擇第一條路,更何況剛才我若是那樣擊敗你,你肯定至死也不會甘心,不過,你的刀法卻不狠,可以算得上是好手,只可惜霸道有餘而回護不足,孤陽難長,孤陰難鳴,你仍不能算是個高手。」炎雪寒有些漠然地道。
一旁的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很仔細地觀察炎水寒的每一個動作,但是他卻只能看到炎水寒那動手時微微一晃的動作,之後的動作他根本就無法明晰,速度之快,只讓他心中注滿陰霾,連那一點點求勝的心也給破滅了,而從年輕人的話中,更知道炎水寒剛才便有殺死他的機會,只是未曾下手而已。
很難想像,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很難想像。
「你承認輸了嗎?」炎雪寒不緊不慢地道。
年紀較大斜眼望了望小的那個,卻不能作聲。
「帶下去,讓他好好享受一下。」炎水寒冷漠地揮揮手道。
剎那之間兩人只感覺渾身一麻。竟然動彈不了了,而從樹後面則出現了兩個大漢人!
那兩名大漢把他們兩臂一夾,就要拖走,年輕的那個急忙道:「我願意,我願意答應第一條路,還求你不要殺我。」
「哦,是嗎?那很好。」炎水寒語氣改為緩和,卻又不免有一絲得意之色。
「你怎麼選擇呢?」炎水寒淡淡地問道。
他深深地望了年輕的那個一眼,吸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只能選擇第一條生路了。」
「好!乾脆,我很欣賞你這種乾脆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個朋友我交了。」炎水寒似乎早在預料之中那-般笑道。
其實炎水寒深深地明白躲避在自己身後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寧願不殺這些人也要得到幕後主使者的身份!
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必須離開這裡,迅速的離開這裡!
沒有想到對方出動的竟然是軍隊,在天降帝國國土之內出動軍隊來對付天降帝國的帝王,這說給任何人聽,別人都不會相信,絕對的不相信!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刻了!
夜似乎越變越熱鬧了,戰馬的嘶鳴,看來敵人似乎發起了全面的進攻,這卻不知是好是壞,設置在深林周圍的陷馬坑、絆馬索和暗樁,被破去了不少。
慕容敖的臉上很清楚地綻出的欣賞之意,炎水寒如此輕易地便粉碎了敵方高手的偷襲,而且處理得極為妥帖,的確不愧是名動天下的絕頂高手與帝王!
「不知道陛下有何方法擊退對方的這股軍隊?」慕容敖也似乎感覺到進攻過來的人數越來越多,情形已經漸漸的不受控制了,包裹在外圍的那些魔門高手必竟人數太少,即使可以以一當十使用,但是還是遠遠的不夠。如果不主動出擊的話,被動的結果只有一個!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炎水寒嘴角處露出了邪惡的容顏,那種寒冷的氣息在剎那之間只沖雲霄,讓人身體在短暫之間產生了恐怖的顫抖。
「好,就讓我們一起去拿下賊首的首級吧!!」慕容敖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遠來是客,怎麼能夠有勞慕容兄弟呢,就讓我先行一步!」炎水寒身若飛燕一般掠上馬背,手中的魔氣刀應氣而生,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飛馳而去。
「當——」在炎水寒左側不遠處有人驚呼,炎水寒並不理那些奔碌的士兵,向左方疾馳,「嘶——」一支冷箭,冷不丁從一個斜帳後標射而出,直插炎水寒的胸膛。
炎水寒一聲冷笑,伸手輕輕一拔,那支箭像一根雞毛一般撥落在地上。
那些士兵像是憤怒的虎狼一般,立刻向那放暗箭的地方撲去!
炎水寒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思考,便覺得兩道勁風成楔角地從身側逼來,來勢極為兇猛。炎水寒連頭也不回,反手一刀掃去,整個身子後仰,緊貼馬背,卻看到兩個身著士兵甲的大漢瘋狂地趕來。
「當——」炎水寒的魔氣刀剛好截住右側的那柄刀,藉著魔氣刀和身體的重量,一下子把那人擊得一個踉蹌,而炎水寒也覺得手心微熱,不過他並沒有馳去,而是身形倒沖而起,以刀尖拄地,身子借力再彈起,剛好極為靈巧地避過左側的一刀,馬兒卻沖走了。
炎水寒猛然長嘯,身形下墜,那魔氣刀散發出七彩顏色迅速掄起,再以雷霆震怒之勢疾劈而下。
空氣被剖切成這兩道由刀刃兩側上湧的氣流,威勢之驚人便若千匹健馬同時以蹄相踏。
那兩人大驚,身形疾退,動作極為利落,快捷的程度叫炎水寒也吃了一驚。
「轟-』這一刀以半寸之差劈落在地上,塵土飛揚,地上立刻顯出一道一尺多深、兩尺多長、半尺寬的璣。
那人一聲悶哼,顯然是被刀氣所傷,但終還是逃過這一刀之危。
炎水寒絕對不會給任何人以緩氣的機會,剛才被對方逃過一劫,已經讓他大感意外,若再給機會他仍說不定會讓他們跑掉。
魔氣刀剛著地,便又斜翻而起,拖起一陣尖嘯,劃破虛空,直斬那被刀氣所傷之人。
「殺——」與炎水寒第一下交手之人竟奮不顧身地向炎水寒猛撲而至,簡直是不要命的打法。
在刀風及體的那一剎那,炎水寒以魔氣刀尾抓住腰間,借助腰部轉身之力仍然不改剛才攻擊之勢,只是在此刻旋了一步,轉過身而已,在轉身的同時,那不要命的傢伙卻看到了一件讓他後悔不該拚命的東西。
那是炎水寒的魔氣刀,在這轉身的一剎那,當那名刀手一驚之時,炎水寒的魔氣刀已若毒蛇一般刺入了他的心臟,而他轉變方向斬向炎水寒的刀自然是無功而墜了。
「轟——」炎水寒右手的魔氣刀加上腰力的合成,只將那本已受傷的漢子斬得倒跌而出,手中的短刀也被劈成兩截。
炎水寒的腰部也被狠狠地震盪了一下,不過這並不影響炎水寒的動作靈活度,在那扭後後退,那被刺心臟的敵人鮮血激噴而出之時,那魔氣刀緊追不捨地向那倒跌而出的漢子脖子斬去。
「當-」炎水寒身子一震,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勁箭竟把他魔氣刀的刀鋒撞歪,險險地被那漢子透過。
炎水寒駭然仰首一望,竟見一渾身黑色戰甲的大漢高駐馬上,疾馳而至。
只感到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氣直逼而至,這時炎水寒才發現,這附近的士卒都已經散光了,只有遠處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嗖、嗖」兩聲弦響,兩支勁箭已經到了炎水寒眼前不到四尺遠的地方。
炎水寒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世上居然有如此快的箭,有如此可怕的箭手。
他根本沒有機會再殺那人,因為他感覺到射至門面的那兩支勁箭上佈滿了一種讓人難以解說的殺氣。箭未至,卻有兩道極寒的氣勁射入炎水寒的體內,使炎水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炎水寒一聲狂吼,手中的魔氣刀之柄,電閃般地回抽。
「當,當!」兩聲輕響,那兩支箭剛好被魔氣刀的刀柄所擋。
那人似乎發出「咦」地一聲輕輕的驚呼,也的確,炎水寒以如此手法接住那兩支勁箭,不僅眼力、角度和力度精確得駭人,那反應速度和膽量更是常人所不能及。
而對方此刻仍然馬不減速地向他馳來,那股殺氣也越來越濃烈。「噗噗!」六支勁箭穿破夜空,準確無比地向炎水寒射到。
炎水寒嚇了一跳,雖然有感應,卻仍沒想到對方首領可怕到這個程度,內息沒有絲毫的停頓之處!
「吱——」炎水寒以刀柄上插的兩桿箭一擾,身形疾退,險險地避過這支神出鬼沒的箭,不過卻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身形再連縱幾下,再將手中的一支由刀柄上插下的箭扔了出去,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噗——噗——」又是一支勁箭穿殺而過,剛好射到那支勁箭墜落之處,準確得讓炎水寒震驚無比!
黑色的夜空之中,這可怕的弓箭在每一分鐘都讓人顫抖無比,而那些瘋狂的士兵們似乎得到了上官的許諾,為了更好的地位,他們不斷的向炎水寒這邊衝殺過來!
炎水寒的魔氣刀就如同黑暗之中萬物的精靈,幽靈一般的在四處遊蕩著,當弓箭突然停止的時刻,炎水寒突然感覺到有四股強烈的氣息向自己慢慢的逼近,似乎已經牢牢地鎖定了自己的位置,炎水寒微微吸了一口起,身體突然在黑暗之中消失的乾乾淨淨,如同沒有出現過這個世界上一般,那四人顯然感覺到炎水寒的變化,他們原先警戒的身體微微停滯了一下,僅僅一下而已,但是等他們頭腦剛剛恢復的片刻之間,七彩詭異的魔氣刀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
豎劈下去,讓他們驚駭無比的是炎水寒可怕的七色魔氣刀竟然沒有橫掃過來,他們此時之中任何一個沒有被選擇的目標都可能將自己犀利無比的刀將炎水寒砍成兩段,他們每一個人都似乎在等到著另外三個人進攻,因為他們沒有發覺自己都成為了炎水寒的攻擊目標。
從來都沒有出現豎劈的範圍超越一個人的範圍,但是炎水寒詭異的魔氣刀卻已經完整地將這四個人包容了進入!
「當——」一個響亮的撞擊聲貫穿了所有人的思維,四把犀利的刀和炎水寒的魔氣刀相互碰撞的時刻,竟然只發出一個響聲,一個單純無比的響聲!
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眉心之間都出現了淡淡紅色的影子,紅色的影子,每一個眼睛之中都發出了驚駭欲絕的眼神,他們致死都無法理解為什麼炎水寒可怕餓魔氣刀會這麼容易,沒有任何花俏地將他們送到了遙遠而又黑暗的地獄之中,當然他們沒有人會認為自己能夠上天堂,天堂不是他們這些人最終的目的地!
當炎水寒的魔氣刀還沒有回收的時刻,原先那可怕的弓箭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似乎如同被自己的氣息吸引了一般,無論自己怎麼躲避,無論自己怎麼抵抗,那可怕的箭總能夠準確無比地找到自己的位置!
但是他後面的情況遠遠不止眼前這一支可怕的弓箭,等待他的還有十幾個高手連手的出擊!
如果讓炎水寒選擇的話,自己寧願選擇這十幾個高手而不願意面對如此可怕詭異的弓箭!
但是沒有辦法,那弓箭似乎不斷的從身後或者身前甚至各種側面出現了,如果不是因為天空之中是黑色的夜的話,炎水寒簡直懷疑對方有可能從空中射出可怕犀利的弓箭!
當十幾人認為炎水寒必然要先解決身後毫無防備的弓箭時刻,炎水寒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也很詭異,似乎得到一個親吻的情人,也似乎得到一個糖果的小孩,更似乎得到一跟骨頭的獵狗,總之炎水寒的笑容讓這十幾個人每一個人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人是活的,但是弓箭絕對是死的,既然是死的東西,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它屬於自己,強者天下,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當那十幾個面對炎水寒的高手發現情形不對的時刻,一個讓人發寒,內心開始發寒的場面終於出現了!
「啊——」一個讓人發自內心顫抖的慘叫聲劃破了整個深林,誰都沒有想到炎水寒竟然在急速之間變成了他們十幾人之間的一員。而且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間隔的站立著,而原先追著炎水寒的恐怖弓箭,竟然失去了準頭,毫無徵兆地穿越了當中一個幾乎沒有任何防備的高手喉嚨之間!
炎水寒知道這一箭以後,對方一定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果然,在炎水寒還沒有再一次發出詭異的魔氣刀之前,那十幾人很默契的退到了黑暗之中!
暗尊已經不是在馬腹之下,而是在馬的另一側,憑空斜長,像一條青蟲斜斜地張於虛空,更可怕的卻是他的手仍在拉開那要命的強弓,正因為他身子並不在馬腹之下,所以他才有足夠的空間拉開這張強弓,不過卻因身子斜張,力道的限制,這張弓並沒有完全被拉開。
炎水寒已經無法可想,他根本來不及發出魔氣刀,只得用最後的本錢,手。
他用左手發瘋了似地向那支正離弦的箭上抓去,明知道這個結局同樣是慘,但他卻不得不如此做,除非他想死,若是想死的話,自然是誰也無法救他,但他還不想死,因為他還年輕。
這危急之中的憑空一抓,竟奇跡般地抓住了箭身,或許是神靈的感召,也或許是人在危急關頭發揮出體內的潛力,竟讓他給抓住了箭桿,但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使他無法抓住箭身,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隨著箭身的激進而彎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