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直覺是殺向南門!
可惜等到他們的卻是黑色餓夜幕以及冰冷的寒風!
當龍猛和龍星夜得到糧食全部被焚燬的消息時刻,他們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絕望的神色。
現在的海於是唯一能夠救他們的地方,如果再從新得到糧食的話,他們必須向帝國西南以內的地區殺去,而另一座距離他們最近的撐持則是天池,距離海於大約三天的路程!
三天的路程並不是十分的遠,不過如果讓已經筋疲力盡的狂化戰士再急行三天的路程,然後在面對那些準備就緒的花之集團軍,簡直是一種自殺行為!
這一場戰爭從事實和表面上,龍星夜都勝利了,可是真正勝利的卻仍然是花之集團軍!
也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刻,他們卻收到了黑龍帝國的援兵信息!
從信息中顯示,黑龍帝國同時派出了四大集團軍,其中糧食也是足夠的,相信只要和四大集團軍聯繫上了,那麼一切都會變的簡單起來!
他們似乎已經再一次的看到了希望!
在整理海於防線的時刻,他們不斷的派出黑龍帝國士兵出去查看,希望能夠得到四大集團軍到達這裡的消息!
隱藏在黑色夜幕的東西卻似乎隱約之間要再一次的爆發了!
炎水寒望著手中的路線圖,從毒秒那邊得到消息,看來有一些人已經要出手了!
他自從登上帝國皇帝到現在,真正能夠動手的機會已經很少了!
這一次他帶了影子部隊一百一十六人,當然還一個一個美麗的少婦,夢情花!
自從上一次紅兒跟隨著炎雪寒以及邪精靈去了帝國西北以後,夢情花似乎已經成功地取代了紅兒在炎水寒旁邊的任務!
經過愛情滋潤的李夢月已經恢復了從前那種迷人可愛的狀態,也許是她認為自己武功太低微的緣故,也許因為自己和炎水寒所共同擁有這寶貝兒子太調皮的緣故,她不得不守在皇宮裡面靜靜地等帶著著一切的來臨!
悠悠,已經成為炎水寒妻子的悠悠,這一次是格外的珍惜自己得之不易的幸福!
現在的悠悠集團軍已經進行了從新的整編,炎水寒親口對悠悠承諾過,等到一天的降臨,他將會和悠悠一起帶著悠悠集團軍去征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悠悠本來並不是一個天生的將領,不是一個天生的殺戮者,但是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讓她幾乎改變了所有的一切!
然而在炎水寒還沒有到達一個目的地之前,所有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風,吹得很輕,輕得有些像掀開新娘子紅蓋頭的手,溫柔得讓人有些心醉。
這是一個很不協調的地方,絕對不協調,不協調之處,便在於這風!除了這清清的風那虛假的溫柔外,一切都顯得那般殘酷而悲涼。
空氣之中,不能掩飾的是一種傷感的味道--血腥味,很濃,很濃,這連續吹了幾個時辰的風,猶未能散去的血腥味,使任何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讓人心悸的還源於天空中狂吼,嘶叫的寒鴉。太陽的光彩並不很明顯,其實,今日的陽光很好,只是在這一片天空之上似是昏暗一片而已。那是數不清的寒鴉之功勞,那些灰暗的翅膀,似是死神的陰影。
在死神的陰影下,是滿山遍野的屍體,這是人的屍體,天啊!是被人殺死的人的屍體。
一具具,橫七豎八地躺著,絕對找不出半點規律,就像那丟棄於滿地的兵器一般,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生機。
那幾輛破敗的已成碎木的輜車,在冒著淡淡的青煙,這的確是幾輛已經破敗得不能夠再用的輜車,惟一留有一點形狀的,大概便是那兩隻高大的輪子。車身像那拉車的戰馬一般,軟塌在地上,破敗的旌旗,在地上橫倒著,似乎告訴了人門一個難以描畫的悲劇。
人世的悲劇,生命的悲劇,死亡的悲劇,戰爭的悲劇!
風依然很輕,依然很柔,只是把那漸升的輕煙吹得斜了一些,斜得有些像婦女們彎曲的腰,那淡淡的陰影,竟能與地面上已流成溪水的血漬重合!這或許是個偶然,是一個可悲的偶然。
血並未完全乾枯,那是滿天寒鴉更加的殘缺,幾株葉已凋零得差不多的樹,立成一種黯淡的淒慘,伴著鴉雀,在微微的秋風中被血腥熏得瑟瑟發著抖。
「呱呱……」地上的寒鴉禿然一陣騷亂地掠飛而起,連帶著那些膽小的烏鴉也全都飛上了天空。
天空顯得更為黑暗,蒙上了一層淒慘的陰影,到處都是烏鴉的翅膀,天——是烏鴉的天;
地——是失去了生命的屍體的陳列場。
不,似乎還有一具屍體是沒有完全失去生命的,既然沒有失去生命,那就不能叫做屍體!的確,那不是一具屍體,他還活著,便是他驚起了那滿天的寒鴉。
驚起滿天寒鴉的,其是實是那只帶血的手,那隻手像是剛從血裡撈起來一般。
在這地獄屠場的世界中,那雙帶血之手的確顯得有些單薄而微弱,他在地上緩慢地移動著有些顫抖的軀體。
似是在尋找什麼?是在找刀?對了,是在找刀。不知道是誰的刀,但這把刀看上去很好。好,只是一種感覺,是一種濃烈若酒的殺意自然而然地從刀身上散發出來,那或許是因為刀身上滿是血漬的原因,能殺人的刀就是好刀。
那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才洗煉出著柄刀,而此刻刀卻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拄手,像枴杖一般地拄手。撐起那不是很高大,卻異常慘烈的身體。
血漬似乎已在他臉上凝成一種永恆的傷感,那緊披的戰甲已辨不出本色,唯有一片殷紅,紅得有些刺目!是他自己的血,也有別人的血,而那殷紅的戰甲之上插著一把刀,似乎不是很深,至少那刀仍有大半在體外。
這或許便是他仍沒有死去的原因之一,但這種深度卻不是常人所能支撐的,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另外幾處傷口,已把戰甲的大部分劃開,成了一種慘烈的永恆。
血依然在流,不過被沾上的泥土堵塞之後,阻住了不少寶貴的血,可他還活著,就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了。
鐵儀望著黑暗的天空,望著旁邊早已經死去的鐵貳,他心中一陣悲痛,不過這僅僅是剎那之間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感覺很好了,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在自己重新整理了帝國第三師團的兵力以後,他毅然的決定去花之集團軍那一邊!
所有一切都讓人感覺心驚膽戰!
所有的第三師團的士兵都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在他們經歷過上一場戰爭以後,他們已經認為活著已經是一個上天賜予的生命了,這種生命活著是一種幸運,即使是死去也沒有絲毫的遺憾!
所以他們毫不猶豫地向西南海於防線進軍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在自己剛剛到達西南邊角地區的時刻,竟然遭遇到了大批黑龍帝國的士兵,不過很幸運的卻是這將近他們十倍的黑龍帝國士兵都是運輸糧食的!
而且更幸運的是這些士兵當中竟然沒有狂化戰士的存在!
其實這也不能夠責怪黑龍帝國的首領,誰都不會想到在自己的屁股後面會出現這麼一支部隊,而且這麼不怕死!
兩軍想對壘,勇者勝!
瘋狂的殺戮,所有的糧食上面都佈滿了紅色的液體!
雖然身體傳來一陣陣巨大的痛楚,可是鐵儀依然毫不猶豫地站起來完成沒有完成的任務!只是這些卻徹底的斷絕了海於城池內的那些狂化戰士們!
然而在天降帝國的內部!
一座黑色大大山之中:山洞之中並沒有半點應聲,很死寂,似乎完全沒有生命的氣息,深不可測的感覺很強烈,在這種時刻,沉默所代表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可怕和緊張。
「慕容敖,我數十下,你再不出來,我便放火燒,以煙熏死你,然後在強姦你妹妹的屍體!」一個疤臉漢子吼道。
「哈哈——」幾個凶神般的漢子突然全都爆出一陣哄笑.他們神情之間充滿的全部是一種野獸的光芒!一種可怕的慾望!
那疤面漢子狂笑道,但便在利那間,他竟笑不出來了。笑不出來是因為一個人,若幽靈般突然出現的人。
那是炎水寒殺氣已經在印堂上凝成了一股殺意的炎水寒,讓人心寒的是炎水寒的眼睛,那兩道似有實而無形的目光,若一根根毒箭,深深地插入所有的人心中。
炎水寒在得到毒秒傳來的消息以後,仍然是遲到了兩個小時!
沒有想到黑暗中的力量竟然提前爆發了!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慕容敖和慕容玉沒有事就好!
死亡的氣息從那七色的魔氣刀刀滲透出來,那是一種不能闡述的感覺,誰都不明白那是刀還是死神還是什麼?從來沒有人想過刀是可以散發出這種氣勢的也從來沒人想到過死神會裝在刀路中的但那的的確確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氣息。
「魔君!」第一個發出驚恐呼吸的人便是那疤臉人,而其他人似乎也從一個迷茫的夢中醒轉,駭然而呼道。
「柳無名,是吳笑天派你來的?」炎水寒冷冷地向眼前這個臉上已經增添了一個刀疤的老熟人,冷聲喝問道,同時向前逼進了一大步.現在的柳無名失去了剛才的狂妄,變得有些驚慌地後退一步,壯膽似地喝道:「魔君,現在天降帝國已經四面楚歌了,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一」蔡傷冷笑著望著無知的柳無名,冷冷道:「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說我,就是你柳無名沒有這個資格說我。手下敗將!」
「殺!」柳無名似乎害怕和炎水寒推延時間一般,只見他猛然命令道。
「嗖、嗖」兩聲弓弦的暴響兩支勁箭若兩道魔幻幽靈。伴著兩聲慘叫,插入兩名剛想衝過來之人的心臟,準確度和力道驚人之極,卻是從樹林深處標出。柳無名根本就沒想到在樹林之中仍隱藏有如此用箭的高手,他們一直防著洞中的慕容敖和慕容玉的攻擊卻想不到會受到另外的高手襲擊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已經死於非命。
炎水寒的動作並不比那兩支箭慢多少,絕對不會慢多少在那兩支箭射入兩人的心臟之時,他的魔氣刀已經在那八個人的面前亮起了一道美麗而淒艷的屏障,帶著狂烈而野性的勁氣,似要撕裂一切地捲向那所剩的八人,他根本就未曾想到這麼多人.若是連手起來那種可怕的殺傷力和戰鬥力是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抵擋的,在他的心中唯有無窮夢幻中的魔門色彩的力量驅使他出刀、攻擊,其他的一切並不重要。
這一次刺殺慕容玉與慕容敖的十幾個人都是吳笑天親自挑選的,加上柳無名,他們無一不是好手,雖然蔡炎水寒的武功已入頂級高手之流,但想將這八個人殺死,幾乎是完全不可能更有可能反被這八個人送掉性命,但他必須出手,洞中還有他這一次的目標,絕對不能夠出事的兩個重要人物!
這八人,每一個人眼中都閃現出一種視死如歸的色彩,其實吳笑天他這一次派出的高手足夠應付突發情況了,但是他絕對沒有預料到已經是萬人之上的天降帝國皇帝竟然會親自出手,如果他知道的話,相信絕對還要派出更多更強橫的殺手過來,但是眼前這八人似乎也知道眼前對手的可怕和重要性質,他們幾乎都用上了不要命的招式,似乎想用八個人的性命來換取炎水寒的性命!
炎水寒無暇細想,因為他所面對的敵人,絕對頑強得可怕。不過.幸虧那兩支勁箭打亂了他們的陣腳,而炎水寒自一開始便以最兇猛的攻勢進攻使他們一時完全無法組織還擊,不過還擊只不過是遲早的事,只等炎水寒那瘋狂的攻勢稍一緩和便是反擊的時刻。
「嗖、嗖!」又是兩支幾乎同時射至的勁箭;依然任何小看炎水寒的人結果只會有一個,那便是死而且死得很慘。
「鏗、鏗…」無數強烈的震盪,炎水寒的對勢之中出現了一些凝滯,他畢竟是人,而不是魔面對這八名強手一人之力始終有限,雖然在暗中箭的配合之下,一開始便殺了三人,但他們並非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炎水寒所面對的仍有五名強手,這是一股絕對不能夠低估的實力。
而隨之加入的柳無名和另外三名一流高手更讓形勢變的危險起來!
柳無名這一次用的是劍,劍是兵器之王,心細人之中的高手最擅長的便是用劍、劍,是一種很古老的兵對也是一種很靈巧的兵刃,柳無名就很增長攻擊,很擅長對著別人的死角發招這是他劍法的特點不過這是一個很難以達到的標準,靠的不僅僅是功力而還必須有大智慧和高悟性之人,才能夠真正地找到對方的死角無論是誰,無論是何等的高手,都會有死角存在,那是人體極限的限制只是一個高手,他比別入更會掩飾這個死角而且,無論是在防守還是進攻之上,他都很少將自己的死角暴露給對方那便是高手與低手的分別、而真正的高手達到最高境界.而且還擅於製造死角在天中生有之中給人以最無情的撲擊,這正是劍的可怕之處。現在的柳無名和從前那個柳無名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如果說開始那個柳無名是一頭兇猛的獅子的話,那麼現在的柳無名就是一個幽靈,融合了另外一個絕頂高手心神之後的柳無名已經再也不是普通的高手了!
炎水寒對本身也可以從出魔氣刀的死角擊出,但他卻無法從自身的死角擊出。不過這種從死角擊出的招式也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得到的可怕,能夠有炎水寒這種死角明悟的人.在江湖中並不多因此能真正與炎水寒並驅的高手也不會很多,即使是在整個帝國也不出現幾個人!
柳無名更不能,他雖然也是個強手,卻仍不能很清楚地找出炎水寒的死角所在,不過這對炎水寒所造成的威脅絕對不小。
炎水寒被一柄劍和另外其名高手到追得斜斜地退了一步,全因那八把兵刃的確很可怕,很兇猛炎水寒的身子似是罩在一層淒艷的晚霞中一般,那已經完全超過了魔氣刀的意境,而達到了一種禪的境界.對已經不是魔氣刀人已經不是人,而是一種可怕而洶湧的能量.在瘋狂地扭曲和鼓動,那激射的殺氣和勁道只將所有的兵刃都震得『嗡嗡」作響。
炎水寒手中的魔氣刀竟然開始從七中美麗夢幻般的色彩轉移成了一道單純紅色的魔氣刀色彩,這其中更是充滿了讓人害怕,讓人心驚的詭異,一種出自心底的恐懼色彩,那似乎是一種慾火重生的意念,更是一種魔化到一個及至的表現,所有人都無法把握這一切,即使是炎水寒自己也不能。
如果他還能夠遭遇皇宮水洞裡面的魔門上一代主人的話,相信他一定會驚訝無比,能夠從七道魔氣刀色彩達到另外一種單純的色彩,這意味著什麼,這是一個輪迴,一個超越另外一個可怕境界的輪迴,一個讓所有人都吃不已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