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為人父的岳飛整天忙碌在田間和嬰兒床之間。他自己還是個大孩子,忽然發現自己要對這個肉乎乎的小東西負有責任,心裡總是有點惶惶然的。
這日他接到一封東京來信,正狐疑,韓管家道「跟我去見老夫人。」
岳飛隨了管家來到韓府正廳,韓老夫人瞧見他進來了,和藹微笑道「岳飛,你過來。岳飛走到老夫人面前垂手站立。
「東京的柴郡王要你前去幫他辦事,不知你可願意?」
「小人惶恐。」岳飛摸不著頭腦「不知郡王要小的去辦何事?」
「你自己看信吧。你要是願意去呢,韓家會為你準備馬匹和乾糧。」
「小人蒙郡王厚待,如有用得著的地方,小人當全力以赴。」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韓老夫人又道「你也別去東京,郡王說明後天就過來帶你走。」
岳飛喏喏。
次日下午,柴進一行幾人到了安陽韓府。
柴進進門就道「岳飛呢?」
韓管家道「已經命人去叫了。」
柴進不住催促,隨即去拜見了老夫人,寒暄幾句,岳飛到了。
「見過柴郡
「不需多禮。」柴進揮手「快準備跟我上路。」
「小人已經準備好了。」岳飛一身新衣勁裝,很是精神。
「甚好。」柴進立即向韓老夫人告辭,帶了岳飛出門上路。
管家甚疑「柴郡王這是要做什麼?府上這許多健壯護院不選,卻挑了岳飛這孩子。」
「派人盯上去,有什麼動靜及時回報。」老夫人漫不經心的道。
柴進、岳飛等人策馬飛奔.,電腦站更新最快.幾日之後到了水泊梁山地界。
路上岳飛曾問「不知道小郡王有何差遣?」
「我們去水泊梁山。」
「……去哪裡?」岳飛瞪眼「那裡現在被反賊佔據了啊。」
「正是。」
「不是說朝廷在圍剿水泊梁山嗎?」
柴進歎氣「麻煩的就是這個啊。我們要在官兵沒到之前,上山去救一個人。」
「唔……救人?是誰?」
「你還記得上次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嗎?」
岳飛受驚「啥?姑娘?」想了半天不記得。
柴進倒是大笑起來「就是在門樓上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她喜歡做男人打扮。你瞧不出來她實際上是個女人嗎?」
岳飛有些臉紅了,為自己眼光地遲鈍覺得羞愧。
「那姑娘被賊人擄上梁山了。我們這次去,主要是救人。你呢,」柴進打量一番岳飛「弓射不錯,就負責救人之後的斷路。」
「小人明白了。」岳飛點頭。
已是梁山底盤,幾人在路邊酒寮歇腳。
一名隨從拿了自帶的酒囊。遞給柴進。柴進卻道「你們少喝點。」
時近隆冬,隨從叫了夥計過來溫酒,幾人都只篩了一碗淺酌。
岳飛也是好酒之人,柴郡王家帶來地自然是他平時喝不到的好酒,但也只飲了一碗。柴進瞧著他,心道這少年分明是個好酒地,一看見酒碗眼睛發亮,卻能克制自己,看來真是個值得栽培的。
柴進自己拿了一隻白玉小杯慢慢飲著。
山東路邊酒寮的下酒菜沒什麼好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地方,夥計看柴進只拿個小杯子飲酒,眼神頗有不屑。坐了半個多時辰也不走。天上開始飄雪片。
岳飛躊躇「大官人,這是要等什麼?」
「自然是等人了。」柴進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岳飛不安「這裡已經是反賊地地盤了……」
「莫怕。」柴進還是穩坐釣魚台。
少頃。一人進來,大踏步過來。豪邁的道「原來是柴大官人到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柴進臉上堆笑,起身道「哪裡哪裡,有勞宋哥哥了。小弟本想直接上山,又恐太冒昧,因此便在此等候,所幸哥哥不嫌棄小弟來的唐突。」
「柴大官人還與我客氣什麼!」來人正是宋江,「來來來,這便隨我上山去!」
路上問道「大官人怎麼想到來梁山?是路過還是?」
「唉,不瞞哥哥,前幾日我叔叔柴皇城寫信來,說是被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弟殷天錫打傷,因了殷天賜看上我叔叔的宅院,非要強買了去,叔叔不願,便被那廝打得只剩了一口氣。」柴進歎息不已,「當時小弟正在橫海郡老家,身邊無人,去了之後,反被那廝糾結眾多潑皮打傷了,還想將小弟抓進大牢。」
柴進苦笑「小弟只好連夜逃出來,想到傳聞哥哥在此地,便來投奔。」
宋江唏噓不已「難為大官人了。」江為柴進引見了眾多匪首們(岳飛語);岳飛做為柴進的跟班,也一併帶上了山。
當然,岳飛此時完全被水泊梁山的好漢們給忽略了。
武松也在被引見的人群中。
再見道柴進,新婚不久的武松心中很是吃驚惶恐,又有點憤怒你把我地女人帶走算什麼?然而念在當年柴進收留了他快兩年,武松暫時忍下了,對柴進行禮「見過大官人。武松多謝大官人救命之恩。」
柴進大度的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武二兄弟莫要再提了。」
兩人臉上都露出熱情的微笑。
岳飛年紀雖小,卻也覺這二人神情太虛假。
當晚宋江設宴招待柴進。武松抽空回家,對金蓮道「柴大官人上山來了……」
金蓮差點昏倒「怎麼會?!他來做什麼?」
武鬆緊張地皺眉「我也不知道,聽說柴進為了他叔叔,在高唐州被人打傷了,逃到此地的。」
「真地受傷了嗎?」金蓮疑慮。
「外表看不出來……我想他很可能是為了你來地,不然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你上山沒多久,他就來了?」
金蓮不住跺腳「那怎麼好?」
武松抓住她肩膀「玉兒,我一直很想問你,你跟柴進……到底他對你做了什麼?」「我跟柴進?」金蓮瞪他「你想什麼呢?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啊。」
「啊……」武松微窘「不是說那個,其實就算你不是處子之身,我也不會介意地。我只想知道柴大官人為什麼對你那麼緊張?」
「這個啊……一言難盡一言難盡!」金蓮支吾道。柴進的意圖,總不是能夠隨便說出來的,真洩露出去,不知有多少人頭落地。
「玉兒!」武松咬牙「你連我也不相信嗎?」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金蓮為難的說「這件事情對柴進很重要,我就算不再幫他做事,也不能隨便說出來,你別問了行不行?」
武松冒火「我是你男人!」
金蓮想打人……
「再說!晚上不准你上床。」直接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