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帝國 正文 第十一章 流落荒島
    「啟稟宮主,葉鷹已經擒到。」其中一男子跪地進言,目光注視著地面,好像那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讓他留戀,竟然不知道上面坐著一個裸體美女。

    長椅上裸著身子的美女,也沒有絲毫的不適應,或者平常女子的羞澀之態,就好像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在聽到老男人的話之後,只是隨意的把修長柔滑的右腿疊放在左腿之上,用纖巧的玉足對著說話之人,輕輕「嗯」了一聲之後,目光轉到了躺在地上的葉鷹身上,隨後轉到了龍昭和趙青的身上,看了片刻,微蹙雙眉,輕啟朱唇問,「玄天,四小姐怎麼了?」

    剛才說話的玄天語氣有些驚慌,「啟稟宮主,擒拿葉鷹之時,四小姐先行出手扣拿其雙臂,然後變招擊其前胸,同時提膝頂向葉鷹。葉鷹被逐月麻痺,立即用左膝硬碰四小姐膝蓋,將四小姐膝蓋撞碎,而四小姐的雙掌也印在了葉鷹胸膛,將其身體拍向了我和玄地的劍。可是四小姐膝蓋突然被擊,行動不便,被葉鷹抱住硬挺我們的雙劍,同時還口噴鮮血擊中了逐月;在我和玄地丟劍之後,葉鷹硬是仰面倒地,雙劍穿透了他和四小姐的身體。四小姐心臟被穿透,不幸身亡。逐月也在返回的途中熱毒攻心身亡。」

    宮主似乎感受到當時的驚心動魄,電光火石間生死立判的驚險,不知不覺間站了起來,雙股之間那一叢稀疏的黑草也顯露在三人面前,只可惜三人都是用頭頂對著她,可惜了如此秀色。「果然神人呀,如此佈局,居然亡我兩員大將而不死。如得其相助,何愁大業?」美女搖了搖頭,方才重新坐下,莊重的說,「玄天,玄地,你二人將他帶到神獄放逐。」

    玄天遲疑片刻,問,「屬下斗膽,為何不殺掉他,以絕後患?」

    裸女宮主天使般的容貌突然間布上了一層薄霧般的愁紗,像是在對自己解釋一般喃喃說道,「殺了他,誰能保證大陸能抵擋住魔界的進攻呢?誰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和這麼高的威望整合天風大陸呢?在我們完成這個目標之前,我們不能殺他,不能因為我們的目標斷送人類的最後希望。當然,如果我們取代了他,自然無需再留著他了。現在,我們根本看不住他,他的技能多的我們都數不過來,只能把他放到荒島去了。玄天,去做吧。」

    玄天、玄地隨後帶著葉鷹再次走出,通過山洞來到了海邊,乘船出海。

    常言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出海三天之後,這一天天氣格外的好,碧空萬里,艷陽當空。玄天幾天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咱們這是幹嗎呢,死了兩個人才抓到了他,卻又要送他到荒島,幸好這幾天風浪小,要不然咱們恐怕還要陪他死在這冬季季風肆虐的海上——圖的什麼?」

    「行了,老大,省省心吧,今天天氣不錯,再有半天就到了。有些事呀,不是我們說了算的。」玄地看起來心情不錯,語氣也比玄天明快。

    可是他剛剛說完,就臉色突變,蒼白如紙;再看玄天,也是一樣的驚慌失措。緊接著,長十二米,寬四米的帆船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船下的海面如鍋中沸水一般,湧動片刻之後,立即噴起了數十個高達十餘丈,粗如一人環抱的巨大水柱,那情景就像數十個噴泉噴湧,水柱上升到最高點就四散下落,猶如雨中梨花紛紛飄落,水珠在耀目的陽光下亮閃閃的,形成了絢麗的花雨。帆船所在處幾乎就在數十柱噴泉的中心,自從水柱升起,就不見了帆船的蹤跡。

    大約過了一刻左右,海面方才重歸於平靜,如果不是四處漂浮著的片片木板,簡直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陽光還是燦爛的陽光,晴空還是無雲的晴空,可是散落的木板和水面上的雜物卻說明著這裡有一艘船遇難了。

    葉鷹被潮水推倒了一座孤島的岸灘上,是爬在臉上的海螃蟹用那一對大鉗子狠狠在他臉上夾了他一下,喚醒了他。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爬滿了螃蟹,身邊還有幾隻小海龜在慢慢爬動。

    「小子,你醒了。」

    突然身邊一個蒼老的聲音讓葉鷹吃了一驚,他試著運功,卻發現內裡空空如也,便只好試著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個滿頭亂髮,鬍子花白的老頭,腰上圍著一件虎皮算是衣服了。

    看到葉鷹只是疑惑的看著自己,沒有出聲,老頭有了興致,「小伙子不錯,挺有耐性。快來吧,你在這裡躺了大半天,也該餓了吧?我烤了只野兔,還給你留著一半呢。」老頭像是很久沒見到人了,見到葉鷹鷲說個沒完,扯著葉鷹一邊向自己生著的火堆走,一邊絮絮叨叨,「你怎麼這時候還出海?這幾天也沒刮什麼季風,你沒麼會落水呢?嗯,八成是遇到了龍魚換水了。你運氣真不錯,還能活著。」

    葉鷹在火堆前坐了下來,取過烤熟的半個野兔吃了起來,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只是聽著白鬍子老頭滔滔不絕的說著。

    「我在此活了快二百年了,上天終於送來了你和我作伴,而且武功散盡,正好可以學我的洗心經,重新習練。我也不算是天神宮的罪人了。快,求你答應我,拜我為師吧?好不好?」老頭的語氣就像在哄孩子。

    葉鷹將他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裡,心想,「怎麼竟碰到這種強迫人拜師的老祖宗輩的怪人,真是倒霉。」不過他嘴上卻停了片刻,說了一句,「先介紹一下,看看夠不夠資格。」說完就繼續啃骨頭吃肉,似乎老頭比不上他手中的兔肉更有吸引力。

    白鬍子老頭一聽,竟然如此小瞧自己,這下不樂意了,站起來整了一下腰間的虎皮裙,可是看了看葉鷹身上的衣服,也覺得自己有些寒酸,像是個野人了,突然間沛然湧現的氣勢就弱了很多。即使這樣,也讓葉鷹感到了龐大的壓力,他似乎覺得面前的火苗也被這氣勢壓得偏向了一遍,拚命的躥動著想要逃離這壓力。

    「我是天神宮第四十四代宮主雲風,夠不夠資格做你的師傅?嗯——?」

    葉鷹吃完了肉,抿了抿嘴邊的油,問,「有沒有清水喝?」

    自稱雲風的老頭瞪了一下雙眼,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對自己沒什麼反映!他有些賭氣似的說「知不知道天神宮?天神宮啊!」

    「有沒有水喝?」

    老頭無奈的對著遠處的山林喊了一聲,「飛天,把水壺取過來。」

    葉鷹轉頭就看到一隻人高的大鷹拍了兩下翅膀,就來到了眼前,那速度幾乎不下於一個武林高手。嘴上叼著一個竹筒,裡面灌滿了清水。

    雲風取下竹筒,十分神氣的地給葉鷹,口中自豪地說,「這個是我馴養的火鷹,十分稀有,還有一支雌的,最近在孵卵。只要你拜我為師,我就送你一對火鷹。」

    雲風本以為葉鷹會驚奇的問火鷹的事情,可是葉鷹喝完了清水,卻望著海上紅彤彤的落日,說道,「看見沒有?」

    雲風莫名其妙的順著他的目光看,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看見,「看見什麼?」

    「夕陽呀。」葉鷹順勢仰面躺了下來,雙手墊在頭下。

    「夕陽?夕陽有什麼可看的?」雲風被葉鷹弄糊塗了。

    「你就像是夕陽,已經是過去了。明天,已經不是你的了,你有什麼值得我學習的呢?」

    「你——?」雲風瞪著雙目,「你起來,咱們比劃比劃!」

    葉鷹絲毫不為所動,淡然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落寞,「你很清楚,我現在沒有內力,根本鬥不過你,這樣向我挑戰,不覺得丟你宮主的身份嗎?」

    雲天的氣突然就消了,他坐在葉鷹身邊,好奇的問,「你小子處處透著邪乎,告訴我,你是誰?連天神宮都不當回事。」

    葉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卻側過身,用一手支著頭,眨了下眼睛,有些調皮的說,「如果我記得沒錯,天神宮第四十四代宮主時期,正是天仙杜無時期,我對於天仙和神宮的決裂很感興趣,如果你能告訴我原因,才能證明你就是宮主。」

    雲天突然間神色黯然,深深歎了口氣,「這段原因,也是神宮衰敗的開始。現在看來,也說不清誰對誰錯了。藏在我心裡兩百年,每次想起來我都難以釋懷,這也是我一直留在這裡不願意返回大陸的原因。哎——」長長的再次歎了口氣,他似乎艱難的下定了決心,「既然你今天問起來,我就告訴你好了,也許這樣我能從中解脫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二十歲,杜無二十八歲,擔任著葉氏王朝大元帥的要職。神宮的宮主,也就是我爹,命令杜無安插神宮弟子擔任軍中要職,我也被安排在了帝都愛多斯亞特擔任西門提督。第二年,宮主要求他配合神宮奪去政權,被他拒絕。神宮四聖使經調查發現他和當時的皇族葉家的八公主葉雯雯有私情,而且皇上默許了他們,便以為葉家是靠葉雯雯拉攏了杜無。隨後,我就得到了暗殺葉雯雯的命令,同時還有兩個聖使專門負責刺殺任務。當時,我也愛上了葉雯雯,便私下擄走了她。當兩個聖使趕到的時候,便把我偽裝成公主塞在被子下的侍女殺掉,不巧剛好被杜無撞見。雙方一陣激戰,聖使一死一傷,杜無也受了重傷。他以為是神宮搶走了公主,又不願向皇家求援讓自己暴露了之前受神宮之命安插人員的行為,於是竟然引天魔殿大舉進攻神宮,天魔殿雖然是突然襲擊,但是在神宮無數機關暗器的打擊和宮中人員的拚死抵抗下,也折損過半。神宮精銳盡喪,實力大損,我父親也受了重傷。神宮被迫搬遷。我卻在公主不願嫁給我之後,強行佔有了她,後來,懷著復仇的心理,她離開了我。我也得知了神宮被襲的消息,回到了天神宮之後。我爹因傷重不治亡故,我接任了天神宮宮主。三十年之後,我的小兒子雲軒取了宮內的女孩子明雪為妻,又過了十年,我將宮主之位傳給了雲軒。可是,就在我出外雲遊的時候,雲軒被明雪軟禁,整個天神宮內的弟子除了投靠明雪,就是被斬殺的。等我回到天神宮的時候,卻看到了葉雯雯。才知道她當年居然懷了我的孩子,生下一子一女,傳以葉家家傳武功,在八歲那年故意讓她們流浪在帝都街頭,被經過的天神宮聖使看中帶回了神宮。她為了報復我,竟然狠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她的哥哥明心一起暗中培養勢力,甚至不惜明月的身體去征服宮中男弟子。我得知真相,心如死灰,束手就擒。之後,就被放逐在這個神宮稱為「神獄」的荒島上來了」

    「這些年來,我都在想,是我一念之差,毀掉了天神宮,我是天神宮的罪人。」雲天老淚漣漣。

    葉鷹坐了起來,拍了拍老頭的肩膀,「也不能怪你。自從你爹動了干涉國家政權的念頭,就注定了天神宮的敗亡了。」說著,他轉過身,將旁邊的干樹枝加了幾根在火堆上,對著火堆坦然地說,「神宮本是為了應對魔界而成立,偶爾幫助國家穩定局勢,當它捲入了世俗爭鬥之中,就難免會有覆亡的一天。就連天魔殿也是一樣,今年,天魔殿已經從聖魔大陸除名了。」

    「你說什麼?」雲天擦了下眼淚問。

    「天魔殿已經除名了,天神宮恐怕也長久不了了。雲老,不妨告訴你,神壇已經崩塌了,魔界又將入侵了。如果我猜得沒錯,設計擒抓我的也是現在的冒牌天神宮干的。」

    「你到底是誰?抓了你卻把你流放到這裡而不殺?」雲天能做宮主幾十年,將殘弱的神宮實力重新增強,自然不是無能之輩。初始的欣喜過後,冷靜下來的他立即想到了知曉如此大事,被天神宮流放的人,絕對是重要角色。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族的存亡。你要盡快地想辦法讓我返回大陸,只有這樣,你才能贖罪。」葉鷹的語氣很重,簡直有些喝斥的味道。

    雲天卻白了他一眼,「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弄清楚你是誰之前,我是決不會為你想辦法的。」說完,他就快步離開,回到山林中的木屋休息去了。

    葉鷹一個人對著火堆靜靜的思考,他現在回過頭再去想當時的襲擊,很明顯那個龍昭是假扮的,自己在看到她和假趙青焦急的神色後,什麼都沒想就以為是母親出事了,他們竟然利用自己心靈的破綻襲擊自己,實在是卑鄙;可是也看得出這是精心謀劃的,而且行動的四人功力都非同一般,再根據剛才雲天的訴說,幾乎可以肯定是天神宮的奪權陰謀。想起龍昭擊向自己胸膛的雙掌和她當時被自己抱住的驚慌,葉鷹沒來由的一陣心如刀絞。他很擔心,不是擔心幾大家族會叛亂,自己早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根本不需要自己出現就能解決;他只是擔心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天神宮。從雲天的口中,他得知自從明雪奪權,天神宮已經徹底變質了,她為了全力既然能夠不惜色相控制神宮弟子,那麼經過她的傳承,現在的神宮同樣會有女弟子利用身體去控制帝國軍政要員,而且獨孤嵐嵐帶領天地輪迴道已經證明了這是一個可行的奪權方案,現如今帝國統一,天神宮更可以暗中顛覆政權,兵不血刃的拿下帝國。曾有人說過,「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現在,天神宮恐怕就要靠女人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了。

    「娘,也許你又在為兒子擔心了吧?兒子不孝,總是讓你擔心受怕。人說家國兩難全,可是我卻家國都難全。為什麼,蒼天對我如此不公?總是在不斷的折磨我呢。」葉鷹再次仰躺著,雙手墊在頭下,望著夜空的點點寒星,心中苦笑,「天意弄人,真是不假啊。我是該聽他的拜師呢,還是不拜呢?他到底能不能送我回去呢?這些老不死的怎麼都活這麼大年紀呢?還是拜吧,沒有武功,回去也難以服眾,還要處處受人保護,實在是麻煩。」也許是昏睡的時日太久了,葉鷹今夜一點睏意都沒有,一夜就在他的不斷思考中過去了。

    第二天,雲天老頭早早的就來到了葉鷹面前,看到葉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他有些詫異,「你沒睡?」

    「你時日不多了,還顧得上睡?」葉鷹一本正經的反問。

    雲天也不生氣,笑著說,「你這娃子有點意思。我想過了,你拜不拜師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人族的武學不能遺失,我這就傳給你天神宮的心法,我相信你不會是個壞蛋。」

    葉鷹有些意外,從地上坐了起來,「既然你這麼爽快,我有見識也對你直說了天仙杜無還活著,而且還是我的忘年交。」

    雲天擺了下手,「行了你,別開玩笑了,我去弄點吃的,吃完就開始練功。」

    葉鷹對著雲天老頭離開的背後說,「我說的是真的。」看到雲天毫無反應,嘴中嘟囔為什麼蠢蛋都相信假話,不相信真的呢?

    一個絕世高獵自然不是一件難事,況且島上鳥獸眾多,雲天一會工夫就抓到了兩隻獐兔,扒了皮洗乾淨之後帶了過來,在葉鷹跟前用火烤了起來。

    「老頭兒,我有個想法我發現魔法攻擊性的法術大都是外施法術,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把魔法力和內功武力就糅合在一起,這樣的話施展起來,即使敵人能擋得住內功攻擊,也難以同時防禦住魔力的侵入,這樣豈不是需要雙倍的魔力或者武力才能抵擋,而實際上人的能力限定了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很難超越同等程度一倍的。」

    葉鷹本以為雲天會很意外,或者嗤之以鼻,可是雲天的反應太正常不過了——他沒什麼反應,連烤肉的手都沒有抖動一下。「你說的我早就想過了。一百多年來,我在這荒島上,什麼奇怪的想法都有過。你這種想法我曾經嘗試過,但是失敗了。」

    「為什麼?難道不可行嗎?」葉鷹很想知道原因,對於創新,自從在天心族研究魔法之後,他就從中獲得了莫大的樂趣,所以之後才會投入研發廳,研究些希奇東西。

    「不能說完全不可行,至少我可以將低級的魔法力糅進內力中,但是卻是強行控制魔法力,只能減弱內力的攻擊效果。主要原因在於當你的武力特質已經形成的時候,再去揉合魔法力簡直是太困難了,他們是相互排斥的,這也是為什麼魔武者不能同時施展魔力和武力的原因。要想打成你的想法,必須一開始就要精通魔法和武學的各種特性,從無開始習練,練出一種混合力,才能避免排斥,相輔相成。可是對於一個從小打基礎的人來說,那時候說精通魔法武學只能是一句空話。」

    葉鷹點了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我可以試試。」

    「你?」雲天看了葉鷹一眼,搖了搖頭,繼續烤肉,「不行,或許你對武學有些瞭解,但魔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學的。」

    突然,雲天被一座小冰山凍在了火堆旁,裡面的他面目不但沒有猙獰之態,反而是十分興奮的樣子。而這個小小的冰山自然難不住他,只是因為猝不及防才會中招,此時只是稍運魔力,立即全身通紅,將冰山融化,然後形成一道弧線落入遠處,不至於弄濕了火。

    「好小子,果然不是蓋的。快說,你對魔法知道多少,武學知道多少,試驗是非常危險的。」雲天抓住葉鷹的肩膀緊張的問。

    葉鷹疼得皺了皺眉,雲天嘿嘿一笑,放開了手。葉鷹這才自豪的站起來說道,「除了天神宮的心法和天魔殿的秘學之外,葉家的正宗心法武功,神六族的魔法和武學,出塵寺的正宗心法武技,越劍宮的心法劍術,獨孤家的心法,公孫家的秘技,碧雲黃家的武學,楚家、劉家、龍家等九大家族的武學心法都還算精通。魔法嘛,修習過天風神院的魔法,研究過禁忌魔法,應該來說對於七種屬性魔法性質都比較精通。」

    雲天不可置信的問,「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秘傳絕學?」

    「三百年前葉家的葉武你應該知道吧?」

    雲天點了點頭,有些癡癡呆呆的樣子。

    「葉武棄皇位入江湖,眾人都嘲笑他嗜武成癡,其實不然。他通過葉氏王朝數次的覆亡和復興,看到了統一大陸的關鍵所在,那就是武學。所以,他潛心修煉武功魔法,首先擒拿了倭國三忍流派的宗主和高手,利用催眠和搜魂術獲取了他們的心法和隱匿秘技,隨後,又利用所學的隱蹤術捕捉了暗黑一族和幽冥族的高手,獲取了他們的心法秘技,再之後,他先後獲取了越劍宮、碧雲黃家、公孫家、獨孤家、楚家、劉家、龍家等家傳的大部分主要秘籍,又對整個江湖的武功進行了暗中窺視,加以整理後記錄下來。三百年後,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利用他整理的武學統一大陸的軍事奇才,也就是我了,便傾受於武功和秘籍書屋;與此同時,還有出塵寺的無水和尚,傳我以出塵寺武學;再後來,我又遇到了龍家、獨孤家和公孫家的傳人,將心法秘技補充完整。」

    雲天已經沒耐心聽下去了,「行了行了,甭和我編故事了。我現在就傳你神宮心法,你愛怎麼練怎麼練好了。」

    一個多月之後,葉鷹見到了剛剛孵化出來的小火鷹,大概有巴掌那麼大,渾身的毛紅通通的,就像一團火在燃燒。一共四隻小火鷹,雲天倒是慷慨,全部送給了葉鷹。從此,葉鷹就多了一項任務,跟著雲老頭學習訓鳥術。

    葉鷹沉浸在魔武力的創新當中,偶爾的空閒時間就用在了訓練四隻小火鷹搏鬥技巧上了。後來,他突發奇想,在島上捕捉了不少海鷂、海鷹,讓小火鷹帶著它們在天上試驗從書上看到的偵查術,當然,一切都需要他去創新發明,沒有人去教他怎麼做。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儘管葉鷹不願意去想家裡的事,但是在仰望著他的「天眼」中隊在天空飛翔的時候,他還是會想起母親李氏,想起中毒的龍昭,他很擔心唐大會不給龍昭解藥,更擔心這個癡癡深愛著他的女人會因思念而抑鬱成疾,擔心蘭芷婷會和雷多特發生衝突。可是,當他去問雲天老頭的時候,老頭告訴他,「自己造船是根本不可能的,周圍因為暗礁眾多,也沒有船隻經過。唯一的辦法就是騎乘火鷹飛過去,但火鷹是認主人的,我的決不會讓你騎乘,而你的四隻小火鷹只有在三年之後,才有可能讓你輪番騎乘,飛回大陸,如果為了預防意外,至少要讓火鷹保留著雙倍的力氣以便返回的話,它們四個最少需要五年的時間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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