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月鷹「不用急,柳兒,那小子吃不了虧的,走,咱們去看看,別萬一吃了虧就不好了。」
結果二人到的時候,龍鵬剛好一拳把最後一個人打趴下,葉鷹看著亂七八糟躺了一地的哼哼唧唧的劍手,笑說「你小子過癮了?老喜歡找事兒?」
「老大,這次是他們招上我尋仇的,一群廢物,不經打,沒勁,沒勁。」龍鵬看來還沒有盡興。
「好了,就你麻煩事多。」葉鷹擺手阻止他繼續發牢騷,蹲下來在一個劍手身前,拍著他的臉說「告訴你們館主,我兄弟最喜歡踢館子打架,讓他注意點兒,最好別動什麼別的心思,要不然——」葉鷹將地上的斷劍尖撿起來,兩指一捏,成了粉落在地上,嚇得此人臉色刷的全白了。由於葉鷹有意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龍鵬和柳兒的視線,說話的聲音又低,二人並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見他起身招呼二人離去。
在雷府,雷多特早一步回來了,將銀票交到葉鷹手裡,苦著臉說「老大,我可是慘了,二表妹要向我老爹告狀了,你得給我想辦法,你可不能不管小弟呀?要不然我就完了!」
葉鷹笑呵呵的收了銀票,頭點了又點,安慰道「放心吧,你老大善後還是有一套的,保證沒問題。對了,小聾子——」
「怎麼了?」龍鵬沒想到又扯到了他身上,現在葉鷹每當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他就緊張的起戒心,生怕又被設計陷害;雷多特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可是讓他體會了。
「你要是上去打擂台,那八個女人肯定比城南劍館的人經打,幹嗎找那些不入流的呢?是不是覺得自己打不贏,怕出醜呀?」
龍鵬不屑地說「我對女人沒興趣!」
葉鷹的眼睜得老大說「噢?莫非你對男人感興趣?」
「不會吧!」雷多特誇張地瞪大眼睛問。
龍鵬這下急了,臉刷得就紅了,慌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們不要亂猜,絕無此事。」
再看二人,早已捧腹大笑,一旁的柳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龍鵬這才醒悟過來又中了圈套,氣得跺腳而去。
「啪、啪、啪…」琴聲剛落,就傳來了鼓掌聲,之後猶如天籟之音的女聲傳來,人也到了葉鷹處身的涼亭下,卻是萬寶會小姐雨菱一身素白衣衫來訪,「公子琴藝實在是沁人心脾,餘音繞樑,雨菱佩服。」
雨菱身後的雷多特也是有點不相信的問深夜還不休息,坐在亭子裡撫琴的葉鷹「你什麼時候學得這一手?」
葉鷹色迷迷的望著雨雨菱,說「雨小姐一向不外出訪客,今日竟然駕臨,免費偷聽我一曲,難道不該罰麼?」
雨菱有些受不了葉鷹挑釁的眼光,轉身背對著他,望著柔和月光下的池塘,頗有感觸的說「以往公子的琴聲中總是充滿歡快,柔和、溫暖之意,表達大自然的生機與活力,使人得到徹底的放鬆,激發人心中的意志和奮鬥精神。而且公子又總是活得自在逍遙,沒想到今天才算聽到了真正的心聲。琴意時而似隱士在山水間信步,超然於世間凡俗;時而又似在大漠上策馬奔馳的戰士,似指揮萬馬千軍談笑沙場的名將,豪放而不失風流。可是雨菱卻感覺到琴聲中始終有一絲惆悵縈繞,使之不能真正放懷,雨菱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公子亦有不能放懷之事。無意中窺人心事,卻也該罰。不過公子騙我這麼久,難道不該罰麼?」
葉鷹長身而起,摸了摸耳朵,說「美女,我們也就見過幾面,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雖然是比較帥一點兒,可是現在還沒娶妻的打算……」
雨菱轉過身來,微微一笑,猶如平靜的湖面上盛開的白蓮突然被春風吹動,百花頓為之失色,讓葉鷹看得有些癡了。
「這還不至於,雨菱這次來是專為答謝葉公子相救之恩,」雨菱說著坐在琴前,試了試音,「既然無意聽得佳曲,只好獻醜撫上一曲,算是回報吧。」
纖纖玉指輪動,飄出一個個音符,將其心中的思緒化作琴音傳遞給月夜,傳遞給知音之人。
一曲終了,沉浸其中的葉鷹卻不知什麼時候雷多特離開了。他仰望星空,自言自語「人就像是流星一樣,不可能永遠掛在天上或是停留在一處,我們不應該渴求永恆,就像流星一樣,只要有劃過星空的片刻燦爛輝煌,給自己留下最美好的一刻也就夠了。」轉過身來面對雨菱說道「雨小姐,我聽說有人給你留下了療治之法,可有此事?」
雨菱點點頭,沒有說話。
葉鷹分明看見了她掛在臉上的晶瑩淚珠,卻不得不忍痛問道「那以萬寶會的財力,何物不可求,為什麼你不願療治呢?」
「那只不過是我用來堵人之口的,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藥物。」
這下葉鷹更奇怪了,「那為何——」
「老師並不希望我這麼做,又可憐我,才留下此方讓我自己選擇。哎——」雨菱歎了口氣,繼續說「方法有兩個,第一是魔化,這樣雖然能解脫,可是失去心神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另一個就是洗經。」
葉鷹還從沒聽過此事,皺著眉頭問「洗經?如何洗法?」
「首先要找到暗黑一族的洗髓經,或者龍族或者天神宮的洗心經,然後還需要一個功力高深的男子,或者是純陰或者是純陽內功,還要會光明系魔法達到魔法師級別,二人合力不斷的洗掉經脈中的寒毒。無論是洗髓經還是洗心經都是不傳之密,更何況還需要找到魔武合流的絕頂高手。老師告訴我,神魔大戰以來,只有四個人達到這種境界葉家先祖葉追風和二百年前的葉武,天仙杜無,和天神宮的十八代宮主雲浩然。」說到此,雨菱笑著起身,「你說,還有必要讓下人為難嗎?」
葉鷹卻似乎沒聽到,喃喃自語「洗心經應該沒問題,只是人不好找,不過練一練也沒什麼壞處吧。」想及此,葉鷹說道「這樣吧,雨小姐,你和我合作,我幫你找到暗黑一族的洗髓經或者龍族或者天神宮的洗心經。練一練即使不能根除寒疾,起碼也沒有壞處,要是我運氣好,也許會成為那第五個也說不定呢?」
雨菱當然不會相信他能找到,但是和葉鷹在一起她感覺所有的煩惱都能忘記,心情很放鬆,很喜歡這種輕鬆的感覺。上次葉鷹離開數月自己竟然不時地想起他來,所以很想和他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如其所說的流星一般,哪怕有一段的快樂也知足了,於是她問「那我要如何合作呢?據我所知你不像是個做虧本生意的人哦?」
「那當然,你也不會願意和傻瓜合作讓人笑話吧。你們萬寶會店舖遍及大陸,涉及各地權勢人物,我想情報系統一定很健全,而且據說財富排名在前五了,我當然不會客氣。你們所有的情報,包括各地的糧食漲價了什麼不起眼的都要給我一份,找到洗心經後,我要你們萬金樓三成的份子,如何?」
雨菱嫣然一笑「葉公子如果做生意,一定能賺大錢。你這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嗎?找到之前我們就要為你服務,找到了就要我們三成股份,我懷疑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今天我聽說你還逼著雷表哥打擂為你掙錢,你這個人真是有點奇怪。」
「彼此彼此,我也聽說萬寶會插手湖江和瀘州江湖和軍政。雨小姐,我想這不會是你的本意吧?萬寶會富可敵國,可要小心被各國利用哦。」葉鷹也針鋒相對、毫不想讓。
雨菱一怔之後馬上恢復常態,向葉鷹福了一禮「多謝葉公子提醒,此時我會查清楚的,至於合作之事,容我和長老們商議。今日就此別過。」
「我等小姐的好消息。容我多言,雨小姐最好避開二小姐徹查此事,比武招親這種事出在萬寶會身上實在不尋常。」
「多謝提醒,雨菱告辭。」
雨綾走後,葉鷹心中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最後又找到雷多特問「最近聖華在遠東的戰況如何了?」
雷多特不耐煩地說「還是老樣子了。我看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有魔族在後面撐著,遠東人喊著獨立,聖華這些年國力一直衰退,賦稅多如牛毛,民怨沸騰,遠東這一亂更是雪上加霜,如果沒有風飛揚和林寒霜,恐怕早就亡國了。如今我看遠東這次獨立運動聖華是阻止不了了。」
葉鷹讓雷多特找出一張遠東地圖,「我今夜睡不著,咱們研究一下聖華這次的進攻路線。」
雷多特最喜歡和葉鷹研究軍事問題,葉鷹對於古今戰例都有獨到的見解,每每受到啟發,所以聽到他說研究軍事也就來了興致,讓侍衛長找來了自己攜帶的地圖,攤在地上,並要侍衛長旁聽。之後他就開始介紹聖華這次的行動。
「根據情報,我軍攻佔蘇城的當天夜裡,風飛揚突然撤軍,三天後率領聖華圖門要塞邊防軍團騎兵八萬,自黑河出發,一路連克布拉什斯克、別洛戈爾斯克、烏瓦爾、貝薩爾五座大城,收復城池三十餘座。此時叛軍也從一連串的打擊中緩了過來,集中兵力迎擊風飛揚。而此時距風飛揚出擊僅僅半月,圖門邊防軍剩餘近三十萬大軍匯同趕到的飛揚軍團餘部十萬,在胡之安的率領下自要塞出擊,然由於步兵過多,速度並不快。即使這樣叛軍仍然是難以抵擋。在風飛揚的呼應下,聖華軍兵分兩路,一步步佔領了比羅、塔蘭賈、特馬爾、利托夫克,之後強攻莫戈德和巴雅,圍困了叛軍總部,遠東中心杜基克城。而叛軍主力卻擺脫不了風飛揚的糾纏,難以回師救援。但是意外的是在杜基克城攻防戰中,叛軍的防禦武器十分犀利,懷疑受到魔族的支援,以至於聖華損失慘重。最終以近0萬人的代價拿下了杜基克城,卻等於一座廢城,庫糧被燒盡,防禦設施全部被毀,城牆破爛不堪。風飛揚在叛軍得知杜基克城失守撤退後,趕到杜基克城,為解決糧草問題,強行徵糧,又強拉民工修補城牆,剛剛修補好,叛軍和魔族聯軍兵臨城下,近百萬大軍將城內的33萬聖華軍團團包圍,也算是聖華有福氣,天降大雪使得叛軍沒有攻城。過了年之後,聖華糧草不足情況下主動出擊,連番惡戰,風飛揚確實厲害,率領飛揚軍最後衝出了包圍,回到莫戈德城,叛軍聯軍不得不分散包圍,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近個多月了,聖華的增援兵力0萬有寒霜軍團副軍團長韓成領兵,目前應該到了巴雅,值得注意的是這0萬人屬於城防軍體系,並非野戰主力,我有點奇怪。」
雷多特見葉鷹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只好說說自己的看法,「這一次風飛揚用兵沒什麼出奇之處,還是一個「快」字,可能是損失了5萬兵力在天府之戰,使得戰力打了折扣,加上糧草不繼,不然恐怕現在不至於被困住。如果這種局面無法打破,聖華三大名將恐怕要齊聚遠東戰場了。」
葉鷹眼睛終於離開了地圖,問「聖華在遠東損失了多少兵力?」
「原駐軍近百萬,不是被殲滅就是成了叛軍,又派出的損失了23萬左右,聖華境內只有寒霜軍團的5萬戰力,其餘就剩下80萬左右的城防軍了。此時出手的話——」
葉鷹卻阻止他繼續說,「先不說林寒霜的可怕,如果此時接收了聖華,等於把遠東送給了魔族。目前胡狼還沒有作此準備,而且佔領聖華的代價相當大,沒有人會趁此機會動手的,何況林寒霜剛剛把素倫修理了一遍。再說,我看遠東對聖華來說就像雞肋一樣,必要時絕對可以放棄。」
說到此,葉鷹腦中就像流星劃過天空一般,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讓雨綾把遠東的情報給我們一份詳細的,從過完年以後的,我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