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這美少年的名字唬了一跳,差點沒一口氣把自己憋得背過氣去。
他說他叫啥來著?
李、李治?
未來的唐高宗李治?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
瘦弱的身姿,淒淒然一對美目,若不是他寬大的身架子和男人的聲音,真的好似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但是,這就是那傳說中的唐高宗麼?
這就是傳說中的小武同志的老公麼?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瞧瞧,到底我還是幸運的,能夠有幸見到兩代帝王。
可是,這個時候的李治,還不是太子,看他的樣子,這樣柔弱,這樣善良,而且,歷史上的唐高宗李治,也應該是一個寬和的人吧?這樣的人,是怎樣登上了太子的寶座呢?
而且,而且他與武則天又是怎樣認識的呢?
天哪,這樣說,我居然有可能見到三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明君!哇,我真是太幸運了吧!
「小太監,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這唐高宗居然伸出手來拉了拉我。
他的手一碰到我,我居然全身一凜。
額滴神哪,這是未來的皇上、武則天女皇的老公,唐高宗在碰我呀!
我頓時感動得無以名狀。
「小太監,你不要哭了,你是哪個宮裡的,我叫父皇調你到我宮裡來。」想這唐高宗李治倒是一個性情中人,見我雙眼有如小星星一般的望著他,他還當是我在替他的小鳥兒難過呢。當下便十分感動,居然要把我調到他的身邊。
這一席話倒把我說得脊背發涼,心想壞了,我可是要去到李恪那裡做「鐘點工」的,本姑娘只是假扮太監而已,這要是假戲真唱了,把這件事情弄砸了,那一切就都穿邦啦!
於是我急忙說道:「殿下,我要馬上走呢。上頭吩咐我地事情我還沒做呢!
說罷。我轉身就跑。
「哎。等一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這實心眼兒的李恪在我的身後喊道。
我哪裡有心思去理他,立馬低著腦袋一溜煙兒的奔向那臭屁王爺的住所。
遠遠兒的便已經瞧見了那片伸展著俊秀枝幹的白玉蘭。婉若一個個頭戴翠玉白花,伸展著腰枝舒展水袖而舞的美麗女子,腰枝柔軟,淡雅從容。
在這一片花叢中,一抹銀白的身影綽約而立,被風吹起地衣袂輕輕飛揚,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搖著,眉目俊朗得有如天神下凡一般。
可是。這個明明看上去十分英俊地男人,此時,卻臭著一張臉,十分不悅地盯著我。
「怎麼這麼晚。」這傢伙硬生硬氣的來了一句。
我翻了一記白眼給他。
搞什麼嘛,我只是一介鐘點工而已,不過是每天的例行報到,一個時辰咱就走人。誰規定要天天準時准點的!
見我這副樣子,他也不求我回答,將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收攏,逕自轉過身來,走向他的宮殿。
「以後離開書苑就直接到我書房來,不要偷懶。」那死傢伙居然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只給你做一個月的僕人。」我在他的身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他地腳步突然間頓住了,一臉黑線的轉過頭來看著我。眉頭頓時糾結成了一團。
「只一個月。」我態度強硬的說道。「我可不想我這後半輩子都要整天提心吊膽的打扮成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跑到你這裡來當下人。」
想想我每天都要畏首畏尾的穿成這樣,我的心都瓦涼瓦涼地了。
這死傢伙有什麼了不起。憑啥這樣利用本姑娘!就算是為了報他把我帶回皇宮的恩情,一個月也差不多了吧!
「那好啊,」那臭屁的傢伙挑了挑眉,唇邊泛起一抹惡劣的笑意,「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打開,優哉游哉的搖著,邁著方步向前走著,笑道:「我似乎也有陣子沒跟父皇下棋了,一個時辰以後,我正巧也要去探望一下父皇呢。」
「卑鄙小人!」我在他地身後咬著牙怒道。
那死傢伙居然只是哈哈一笑,那樣子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NN,這個小人得志地傢伙,日後你別落到本姑娘手裡,不然,哼哼,可有你好看!
我在心裡詛咒了他千遍萬遍。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他的書房。
這傢伙地書房,可真是大!*著牆的整整一大趟兒,都是書架,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這書房佈置的相當的別緻,而且十分的有品味,一看便知道是男子的書房,整個都透著一股子大氣。牆上掛著的的字和畫均可稱得上是上品,連擺設都相當的有風格。
從這裡面,可以感受得到主人的風雅與才華。我想,如果不是我在這之前知道這書房的主人其實是一個討人厭的大傻冒兒,我真的有可能會因為這間書房而對它的主人而產生一股子仰慕之情的。
「本王爺的書房還不錯吧?」那傢伙站在他長長的案邊得意的笑道。
他的話讓我回過了神,我看向他的臉,唉,真是的,這樣好的書房怎麼就配了這麼個令人討厭的主人呢?
於是我很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口是心非的說道:「一般般吧。那臭屁的王爺居然也不氣,只是將手中的折扇一放,撩起他的長袍下擺,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他案上的一個硯台,命令道:「還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點來替本王研墨?」
切,有什麼了不起。
我撇了撇嘴,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伸出手,打算前去磨墨。
攸的,我感覺那傢伙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我的手上,那目光好似匕首一般鋒利,無比犀利的落在了我的手上,令我也不由得看了過去。
還沒等我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我的手,便猛然被那傢伙抓在了手裡。
「雉奴的手帕,」這臭屁王爺突然間說道,他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一雙濃眉已然緊緊的皺了起來,聲音也驟然變得冰冷無比,「你怎麼會有雉奴的手帕?你去了哪裡?」
我的手本來就有傷,被他這麼用力的一抓,立刻疼得我快要哭出聲來。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雉奴是個什麼人,這手帕明明是未來的唐高宗李治的呀,他怎麼說那是雉奴的?
「放開你?」那傢伙冷笑一聲,猛的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我,那雙黑亮的眼眸此時變得深邃無比,好像深潭一樣要淹沒人心,從那潭底透出一股子冰冷的寒意,足以凍的人瑟瑟發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怒道:「你剛才耽擱了那麼久沒來,趕情是又跑到別個宮裡去與人私會去了?」
「你胡說什麼,放開我!」我徹底生氣了,這傢伙腦子裡純粹是進了水的,什麼叫與人私會,我與誰私會了?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來誣蔑我?真他NN,本姑娘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火,他居然還敢跟本姑娘來這一套,好啊好啊,本姑娘今天要不教訓教訓你,你倒果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