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傢伙我的名字到底是啥,他卻只知道故做神秘,弄得我幾乎要失去了耐性。
「真的想知道?」他的眼睛突然瞇成了一道月牙兒,伸出手來向我招呼道:「俯耳過來。」
我狐疑的看了看他,便將腦袋湊了過去。
「你的名字啊……」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叫翠花
「哈?」我大叫一聲,什麼嘛,這叫什麼名兒啊!真是難聽死了!
我虎著一張臉瞧著他,難不成這傢伙是在騙我的吧?
他的唇角微微的向上揚了揚,然後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深情的說道:「翠花兒,我通常都叫你花花的。」
「我呸!」我抬起腿照著他就踢過去,可是他早已經被我踢得精了,對我的偷襲也早就有防備了,他輕輕的一閃,便閃到了一邊兒。
站在那裡笑意盈盈的盯著我瞧。
我們這個時候已經走到臨近鎮子的地方了,周圍不斷的有人路過,全都回過頭來瞧著那個臭男人,我轉頭看了看那些個路人,他們的眼神裡儘是驚艷與傾慕。
甚至有些妙齡少女走過他的身邊了,還要再三的回頭瞧他幾眼。有的,在看了他幾眼之後,居然還用一種格外不屑與妒忌的眼神瞪我。
哎呀,我這火爆脾氣的,他一個臭哄哄的傢伙有什麼好看?居然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瞪我?
真是^*^%%^%$%!
我緊接著再轉過頭來,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的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突然上前,拉著他就往回走。
「喂,花花。我們這是要幹什麼去?」他愣了一下,然後居然沒有反抗地就跟著我走了。
「少廢話,不要叫我花花!」不斷的有女人走過去,然後兩頰緋紅的盯著那死傢伙瞧,她們居然無一例外的當本姑娘是浮雲了。哼,我越想越氣,怒氣沖沖的就拽著他往村裡走。
「娘子,不要這樣嘛,你看天色還早。我們晚上再繼續昨天的事情豈不更好?」那傢伙居然在我的身後裝做害羞狀。無限風騷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掩嘴而笑,嗲聲嗲氣的說道:「天太亮了,人家會害羞地哦……」
我暈!
「你給我閉嘴!」我氣得大叫一聲。
這死傢伙地一席話差點沒有把我氣得倒仰,我猛然站住了,然後一回頭,怒氣沖沖地看著,抬腿又是一擊,這回也給他躲過去了,他突然一個旋身,本來是我抓著他的手臂的。這會子他的手卻像一條蛇一樣,一滑,便從我的手裡解脫了出去,雙手這麼一帶,居然將我整個人托了起來,半抱似的橫在胸前。「喂,你要幹什麼?」我嗔怒道。一邊不住的掙扎著,「這青天白日的,你想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呢!」
我一點也沒有說謊,周圍真的是不斷的有路人經過,而且,突然間毫無原由地多出了很多女人,他們都無一例外的盯著那傢伙瞧。有的。甚至好像貌似已經路過了很多次了,汗
見到他這樣抱起我來。那些女人無不把妒忌和怨毒得有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投向我,我感覺到自己立刻變成了一個箭耙子。
真是有夠火大的!
而那個死傢伙居然一點也不在乎,只是樂呵呵的抱著我,大步就往村裡走,邊走邊笑道:「我娘子有需要了,我當然要滿足她。」
我……——%——%%……*!
「你給我閉嘴!」我氣得揮起拳頭就去捶他,這傢伙太氣人了,什麼叫我有需要了?我有什麼需要了?
這要是讓別人聽了去,還不得認為我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啊!
這傢伙,我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刮才來得痛快!
「你這混蛋,快點放我下來!」我手腳並用,連踢帶打,這混蛋居然也不氣,只是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突然一鬆手,兩條胳膊向旁邊這麼一分。
我……那個毫無防備的我,居然「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好疼啊!」我被摔得幾乎要斷了氣去,緩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我坐在地上,抬起頭去看他,卻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站在那,搖著他那把破扇子,樂呵呵的看著我。
恨得我一咕嚕爬起來,衝上去,真是想生撕了他。
「咦,姐姐,姐夫,你們兩個怎麼又回來了?」阿黃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猛然回過頭去,赫然發現,那傢伙居然已經把我抱回村裡了。
「啊,那個……」瞧著阿黃一臉陽光的笑臉,我才猛然想起,我還要幫這個可愛地小伙子洗脫冤情呢!
於是我轉了轉眼睛,一個箭步走到那個什麼該死地三公子身後,將他推向阿黃,道::「阿黃,快,把你的舊衣服給他尋一套穿上,讓他快把他地那套勞什子給脫下去,免得那麼乍眼!」
「亂講!」那傢伙被我推向阿黃,也不惱,只是樂呵呵的搖著扇子笑道,「本公子穿什麼衣服都是相當惹眼的。」
「我呸!」我啐了他一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冷笑道:我看你穿上一身破衣服,還怎麼惹眼,怎麼神氣,哼!
我在村口只等了一小會兒,肩膀便被人輕輕的一拍,轉回頭,卻被這個出現在身後的傢伙重重的嚇了一大跳。媽呀,這真的是那個該死的三公子哈?
我後退了一步,仔細的瞧過去。
卻見眼前的這人,一身深藍色的粗布衣裳,腰間是條黑色腰帶,黑色短靴,領口雪白,頭上戴著深藍色的綰巾,整個人顯得既乾淨,又利落。
這傢伙風姿綽約的站在那裡,手裡搖著他那把黑地兒白底兒的扇子,臉上帶著笑,頗為得意的看著我。
我真個兒是有些詫異了。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為什麼脫下了他的那一身華麗「皮毛」,也還是這麼好看的?
他的兩道濃眉下,一雙璨若星子的雙眸深不見底,鼻子高鋌而又筆直,嘴巴有如被刻畫出的一樣,稜角分明而又色澤圓潤,他寬大的身架支撐著阿黃的這件衣服,卻又好像是為他量身訂做的一樣。
卸去了一身的華麗的他,穿著這套衣服,卻顯得他格外的親和與英俊,簡直有如大眾情人一般!
這男人……這男人八成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來的吧,居然老天爺給了他這麼一副好身架。
真是……太不公平了!
「花花,怎麼樣,你相公很帥很英俊吧?」他得意洋洋的瞧著我,好像一個無比俊美的白天鵝在打量一隻醜小鴨一樣,用居高臨下的語調說道:「本公子就允許你仰慕我一下下。」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