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過去扶踏歌,本是想抬頭數落那諸葛子玉幾句的,誰想卻一抬頭,卻瞧見那諸葛子玉的嘴角微微泛起的一絲笑意。
這笑意很明顯得是在幸災樂禍!
可是,這絲笑卻轉瞬即逝,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眼前的諸葛子玉依然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大步向前走去。
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眨了眨眼睛。不對,以我這專業的警察眼光,是絕不會看走眼的!那絲笑容分明昭示著這傢伙的幸災樂禍!
難道,這諸葛子玉根本不像他表面上展示出來的,像個木頭人,而是那種蔫壞型,悶騷型的傢伙?
「看來,整個客棧的人都被他們下了迷藥了。」諸葛子玉走在前面說道。
我扶著踏歌跟在他後面,卻見個個兒的房間門都是大暢四開的,房間裡的人都在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不要報官呢?」我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想那班匪徒這會也已經跑得不知所蹤了,明天早上自會有人報官的。」那諸葛子玉淡淡的說,「更何況那些傢伙已經被我打傷了,要抓他們是很容易的。不報也罷。」
哇,這個人真是,好沒有專業精神,好歹都是受命於皇上的,怎麼不懂得替市民的安全負責的?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拿皇上的工資的人都不去管,那我這個平頭百姓還要管什麼。
這樣想著,我拉著踏歌加快了腳步,跟在諸葛子玉的身後。
由於踏歌一門心思的就要騎馬,我也厭惡了整日窩在馬車裡晃來晃去,便也表達了自己想要騎馬的慾望。
這諸葛子玉想是也被我們兩個聒噪得煩了。便將那馬伕打發了,將我們安頓在一個相對大一點的客棧,一個人出去替我們選了兩匹相對溫馴一些的馬。又給我們帶回來了兩套衣服,面無表情的要我們換上,說是騎馬會方便一些。
我和踏歌連個人鑽進房間。一臉好奇的將衣服打開。
踏歌「哇」的一聲就叫了出來,倒給我唬了一跳。
「這是胡服啊!」踏歌的眼睛裡亮晶晶的,開心地叫著,轉向我無比興奮的嚷道。「姐姐,是胡服啊!」
胡服?
我看向自己手裡的那件,這一件是水藍色的,對襟兒,翻領,窄袖;領子、袖口和衣襟的部位有一道寬闊的錦邊兒,與它相配的,是一個綴著許多個小帶兒地皮革腰帶,一個繪著漂亮圖案的帽子,和一頂軟靴。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唐的女子都喜歡穿的胡服?可是,這可比我在街上看到地有些女孩子穿的漂亮多啦!
我喜不自禁的摸著這件衣服漂亮的裝飾,心裡對這個諸葛子玉萬分的欽佩起來。
看來,還是那句話,皇上身邊的人,都是有著高超的辦事能力的人啊,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踏歌地那件,是水靈靈的蔥兒心綠。穿在她的身上,襯著她水靈靈兒的小臉蛋兒,顯得她更加的可愛了。
我們穿戴整齊,便走出了房間。
「多謝你啦,諸葛大哥!」踏歌笑嘻嘻的向他道著謝,臉上的開心掩飾不住。
「踏歌姑娘客氣了。」那諸葛子玉只是淡淡的看了我們一眼,依舊一張撲克臉的轉身過去,說道,「兩位姑娘既是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如此,就有勞你了。」既然是皇上老師的嫡親孫女,在這傢伙的面前,我是肯定不會變現得像踏歌一樣的。於是便很端莊的向他點頭致謝。
那諸葛子玉也不答。只是很禮貌地向我點了一下頭,便在前面帶路。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眼前的這個傢伙,像踏歌一樣叫他諸葛大哥?光聽上去就別彆扭扭的了,更何況說起來會更加的拗口。但是如果稱人家先生,又恐怕不好,在現代才叫先生呢,古代的先生,像李欣妍的祖父,是教書的所以才稱先生呢!叫官名兒,也不曉得是應該稱其為侍衛還是什麼,這太難為我了,我實在想不出,所以索性就稱他為「你」,既簡單又直接,哈哈。
用過了午飯,三個人便走了出去。
我笨手笨腳的翻上了馬,緊緊地捉住了馬的韁繩。
說實話,我現代也是騎過馬的,只是,那匹馬的個子可沒有我身上騎得這匹高,我這匹馬是白色帶著栗色花斑的,看上去很溫暖,也很溫馴,踏歌的是匹灰色的,都是很溫柔的樣子。
我再一次讚歎一下諸葛子玉的辦事能力。他選的這兩匹馬,舉步沉穩,不急不躁,脾氣也很好,我們手裡雖然拿著馬鞭,可是卻根本用不著揮。它們穩穩的走著,跟在諸葛子玉那匹栗色的高頭大馬的身後,偶爾,甩一甩漂亮的鬃毛,風度很是優雅。
哇,這匹馬一定花了不少錢啊!
我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它的皮毛。不曉得是不是我從穿到了唐朝以來,為了賺錢已經習慣了,我看到什麼漂亮的、值錢的東西都要忍不住去想它的價錢,忍不住前去欣賞一番。
唉,想是人窮志短習慣了……
踏歌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玩心太大,好好兒的,又突發奇想的想要馬兒跑起來,她猛地一夾馬肚子,那匹馬便「灰灰」的高叫一聲,快步跑了起來。
「喂,踏歌!」我喚了一聲,這孩子太淘氣了!
「放心啦,姐姐,我很會騎馬的!」踏歌歡笑著回了我一句,便一個人騎著馬,快樂的跑在前面,一會兒就沒影蹤。
「這位踏歌姑娘,倒很是有精神頭兒。」諸葛子玉淡淡的說了一句,既不像是稱讚,也不像是揶揄。
我覺得這諸葛子玉無論說什麼樣的話,可能都不會帶上太多的感情色彩吧?什麼都是淡淡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抑或是,這個人的臉上是帶了一個面具的?
正在那裡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前面一聲怒喝,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踏歌的聲音。
踏歌!
莫不是她騎得太快,從馬上摔了下來麼?
我心裡一急,忙用力一夾馬肚子,身下的馬知曉了我的意思,四蹄也突然加快,飛奔起來。
好在我剛才在馬上也適應了一些,懂得掌握了一些平衡,所以很快便俯下身來,抓住了韁繩。
馬兒跑得飛快,不一會兒便看到了在前面的一片空地上,一群小混混正圍著踏歌,嘻嘻哈哈的拉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