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更了章5k番外,不知道大家滿意不滿意,呵呵,今天揭曉青羽的難言之隱了,哈哈,估計大家都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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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幾次欲開口都還是憋了回去。他自己企圖支起身子,卻又雙臂無比,每次都跌回床上,然後臉色便更加難看。
傾晨在一邊急的要死,最後終於狠聲道:「你到底怎麼了?幹嘛不說?我好不容易把你救起來,你要再嚴重了,我豈非剛才都白忙活了?哪裡不舒服?你倒是告訴我啊!」
青羽臉上紅的可媲美國旗,終於對傾晨開了口,那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姐姐,我想……」省略號部分說的特別輕,傾晨沒聽清楚,「嗯?」
青羽差點把被子掀起來蓋住臉,最後終於做壯士赴死狀,快速的說道:「我想解手。」
傾晨很過分的再次疑惑:「啊?你想幹什麼?」解手?傾晨下意識的看向青羽垂在身側的手臂,什麼意思……
青羽終於崩潰,他急道:「就是,就是要噓噓……」
傾晨挑起眉,捂著嘴笑了出來,她不是故意要嘲笑他,實在很好玩兒。笑夠了,她才裝作很認真的樣子,本想問還忍不忍得住,但看他那表情和剛剛的種種,也知道再不解決這等人生大事,他就要在葉冷風的床鋪上畫地圖了。
傾晨再次跑到門外,山下仍是一片荒涼,葉冷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真是扔了個大麻煩給她。
轉回木屋,她看了眼仍咬牙忍耐的少年,歎口氣道:「姐姐扶你到門外解手吧。」
青羽好像還不太情願,他仰著臉不說話。傾晨想了想,便也自覺的住了嘴。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他義兄的女人。雖然不管在古代這具身體的年紀,還是在現代自己的年紀,都何以當他姐姐,但在古代,十八九也是該有孩子的大男人了,他心裡自然不願讓傾晨幫忙,沒的壞了兩人的名聲……
反正他能忍,傾晨自己也無所謂,她坐在桌邊,偷眼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心裡也急了起來,葉冷風怎麼還不回來。
突然,青羽似乎終於到極限了,他咬緊牙關,拼盡全力支撐著坐了起來,手臂上的傷口卻瞬間崩開,鮮血透出他的青衫,傾晨又不忍心了。她就是太善良,不給青羽說話的機會,傾晨走到床邊伸臂插過青羽腋下,微微用力扶著他坐好,然後為他整理著裹好了被子、擦去額頭的汗,才又低頭為他提上馬靴。
青羽又羞又覺得歉疚,咬著唇不言語。
傾晨便扛著他的肩,盡量避開他的傷處,扶著他走向門外。傾晨這才發現,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少年竟比她高出一個半頭,他大概不比葉冷風矮。
青羽搖搖晃晃,腳下像踩著棉花般,傾晨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支撐住他的身體。看著也不特別壯,怎麼死沉死沉的?
到了門外,青羽一手扶著木屋的外牆,*著傾晨繞向木屋後,傾晨吭哧吭哧的粗喘,一句話也說不出。
到了屋後的雪地裡,傾晨這才要鬆開他,可是,***,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肩上傷的還真是重,竟然站也站不住,腿上完全用不上力。而且他主要傷在肩上,便算是廢了一臂,連著右肩的右手也是完全麻木的,他努力的嘗試抬起右手,卻只是讓右手晃了晃,他氣惱的用左手捶打著右臂。傾晨制止住他,「幹什麼呢?」
青羽一手扶著牆,身子逐漸下軟。傾晨忙再次架住他,歎口氣,兩個人真的都臉紅了起來。這也就是冉傾晨,隨便換一個女孩兒都會將青羽扔在雪地裡,臉帶嬌羞的跑的無影無蹤。
但是傾晨沒有,她不是不羞,也不是不窘,只是看的稍微淡些。在一個現代人看來,尿褲子和害羞間自然是尿褲子事大。
傾晨有些掙扎,看著青羽捶右手,她也知道他的情況了。男人噓噓不是不僅要脫褲子,還要用手托起那啥,不然淋一褲子一鞋嘛……
「青羽,其實我不僅是個瞎子還是個聾子,而且還愛失憶,啥尷尬事都轉眼就忘。」她說的也夠明白了吧。
青羽又站了好半晌,力氣逐漸流逝……
傾晨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許是視死如歸,也許是擔心一會兒連扯褲子托住那啥的力氣也沒……她站在青羽身後,雙臂抱著他,努力的站直,他再不噓噓,她就要懷疑這孩子其實是在佔她便宜了。
當青羽快速的動了動,然後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傾晨將臉埋在他背脊上,臉紅的一塌糊塗,她看不見青羽的臉,不過猜也知道肯定比她還猴兒屁股。
過了一會兒,聲響消失,青羽一陣動作後便安靜了。傾晨很自覺的扭身到青羽身側,目不斜視架著他朝小屋走去。一路上,青羽臉上通紅,面部表情還真是很視死如歸。回到小床上後,青羽就閉著眼裹著被子裝死,再不吭一聲,更不敢睜眼去看傾晨。
傾晨便也只是給他換換手巾。每一次把冰手巾搭上他額頭,他都會涼的抖一陣,幾次下來,傾晨再摸他的額頭,終於欣慰——燒退了。
午飯仍是小雞燉蘑菇,多了一小鍋雞湯米粥。傾晨逼著青羽睜了眼強吃下她指出的所有飯食才罷休。
這種時候,你越是當回事,就越是尷尬,不如就假裝忘記,假裝不害羞,兩個人總要面對面,就稀里糊塗的混過去,對誰都好。
到得傍晚葉冷風才風塵僕僕的歸來,傾晨在門口就將他推了出去,把他按在門口為他撲去身上的雪才允許他進屋。葉冷風調笑道:「這裡你才真像是主人。」
傾晨哼了一聲,是啊,他根本不把這裡當家來住,能對付一宿就是便宜一宿,哪顧什麼住的好不好。
傾晨早知道他肯定沒吃飯,晚飯做的多了一份,遞給他一碗溫水,傾晨囑咐:「先熱乎下,然後吃飯。」說著就去盛飯,她這一天又當娘又獻吻還被迫聽小弟弟噓噓,到得夜了還得當賢妻伺候葉冷風,她突然扭頭看著他,惡狠狠的道:「葉冷風,你要是對我不好,肯定要遭報應。」
葉冷風正聽話的喝水,被傾晨凶神惡煞般的凶了一句,愣住,但隨即似乎也明白過來,他捧著熱乎乎的被子,只是呵呵傻笑。
他是多麼幸福啊,奔波一天,都有一個牽掛把心裡裝的滿滿的,即使義弟重傷在床,也可以完全放心。急急的趕回家,看著木屋裡的燈光,知道這裡有個人在等著自己。進了木屋便有熱水熱飯,還有人凶巴巴的叱喝……
十二年痛苦的啃噬似乎根本不曾存在,時間連接上曾經的幸福斷層,讓幸福無限綿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