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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晨藏起了銀子、藏起了金蜜蜂,便也將自己的不安埋藏了起來。想不通的不想,不開心的忘記,這是她追求的樂觀生活,雖不完全做得到,但也要努力。
而後無話。
小年那天早上,眾尼難得的比住持等人起的還早。一個個搓手跺腳的站在院子裡,將早派小尼姑買好的炮聲放在了地上。這時候燃放的爆竹是將加工過的干竹子爆燒,使之清脆作響。傾晨在炮竹邊堆起了火爐,竊笑連連。
她輕輕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眾尼點頭,土黃色尼姑氈帽齊刷刷的上下晃了下。傾晨邪惡一笑,用手指示意倒數3、2、1!然後眾尼一齊將手裡的蠟燭點向爆竹堆。很快爆竹堆下的乾柴便燃著了,眾尼立刻跑回各自的苦臥門口捂著耳朵興奮的盯著。
不負眾尼期望,很快爆竹就突然被烤的辟啪乒乓作響,猛然間的爆竹聲,嚇的住持帶著一群小尼衣衫不整的狼狽奔出她們各自的苦臥,惶急的跑向眾尼的苦臥分院。眾新尼們捂著耳朵,被炮竹的響聲炸的一個個滿臉通紅興奮無比,看見慌亂而來的住持等尼驚慌的傻表情,更是抱團笑的銀鈴聲聲。
這一院子女人,大好年華卻被禁錮在此,不得男性荷爾蒙滋潤,一個個都變得無比變態,大以折磨住持等守舊一派為樂。
待炮竹全響過了,傾晨帶頭朝住持一鞠躬,隨後眾尼齊道:「住持師父小年好∼」尼姑們七嘴八舌匯成一句話,難免有個別女尼話尾帶著怪腔調,讓這一聲祝福顯得格外諷刺。
住持幾次都欲發怒,最後還是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住持這樣委曲求全,反倒讓姐妹們心底都泛起了絲愧疚,大家的好興致也被掃了,紛紛垂頭喪氣的回屋睡回籠覺。
這件事後,眾新尼便與住持帶領著的一派舊尼劃分了界限,你們在你們的宅院裡修你們的苦行尼,我們在我們的宅院裡守我們的空屋、娛我們的樂,互不相干。對於住持來說,這也的確是件天大的好事,算是姐妹們送給她的新年禮物。
在眾多女人們忙忙碌碌吵吵鬧鬧中,舊歲即逝,新年伊始。
新年清早,大家起來後便開始燒爆竹,然後忙的腳打後腦勺,貼窗紙,貼對聯,瓜子糖果裝盤,糕點小菜裝碟,掛喜簾、包餃子……
傾晨時不時的突然想起來某個笑話,便大著嗓子逗大家一樂,一群光頭美尼姑圍著一大堆的火爐,大冬日裡,忙活起來竟有的香汗淋漓。
還有興致來了的,姐妹幾個搭了腔便開始一同唱曲兒,咿咿呀呀好不快活。傾晨見日頭升在頭頂上了,便招呼著和面的幾個停手,她拍了拍手上的麵粉,跑向了她們強迫住持新造的專屬廚房,幾個姐妹見到傾晨從廚房儲物缸中掏出的東西後都很驚訝,雞鴨豬肉樣樣都有。
「姐姐哪兒弄的啊?」永智詫異,這還是尼姑庵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傾晨神秘的一笑。有錢能讓尼姑買肉這不算什麼,錢真的多了,讓尼姑接客恐怕也有可能吧。她內心陰暗面再次顯露。
「姐姐肯定跟小尼姑說,一切後果由她負責,只讓小尼姑買,又不讓小尼姑吃,那怕什麼呢。」慧業機靈鬼似的說說笑笑,饞兮兮的道:「我都忘了肉是什麼東西了。」
傾晨一刮小尼鼻子,招呼著幾個姐妹先做了一頓肉湯,晌午大家便小小的開了個牙祭。
下午姐妹們被派了幾個去廚房收拾晚上的盛宴,其餘的繼續包餃子、排練,傾晨把姐妹們的假髮分別發了,光頭美女戴上假髮後,更加囂張起來,你再提什麼尼姑這茬,估計準遭眾怒。
夜方降,這,將是傾晨在這裡過的第一個雖不明不白,卻絕不悲慘的除夕。
燭光在屋子四處閃爍,房簷上,院落中,無處不是星星點點,為了防火,大家專門在燭下四周都堆了雪。傾晨還嫌不夠亮,便又掛了幾盞油燈在房頂的龍簷上,再加上一輪明月、萬里無雲,傾晨終於滿意了。
拼湊起來的長桌擺上豐盛的晚宴,傾晨作為主持人,站在現搭的舞台上,朗誦開場白時,第一個節目的『演員』們開始在台下準備,而暫不上場的,則都圍在桌邊,不顧淑女形象的搶起了滿桌子的肉星雞腿……
傾晨朗誦完開場,才大聲宣佈:「除夕晚會,現在開始!」仰著脖子做振奮人心狀時,稍抬的眸便捕捉到了對面房頂坐姿瀟灑的天外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