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獨眼瞎子的身份
苦逼的防盜章節……乃們懂的,我……淚……
顧明珠頓了好久,才歎氣道傻瓜」
齊悅自始至終都沒有流淚。
同樣是一個看似懦弱實則最為堅強的女子,顧明珠以為,她在齊悅的心中,絕對是最完美的。
而對於樂正奕來說,他那個被世人認為最骯髒的做ji、女的母親,在他的心中,怕是最聖潔的天使也比不過
顧明珠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你會是緣故那樣做。當時的情況,只怕是你就算是真的要給我留下信息,那些人也絕對不會允許的吧」
齊悅點頭,「是呀。就連我和養父母的存在,都被視作洪水猛獸。為了不走漏消息,所有相關的人物都被帶走,嚴密地監視起來。」
「族長也知道了,那他還讓你走?」顧明珠問道。
「族長沒有意見,說是聽我的。是我選擇跟他們走的。」齊悅輕聲說道,「不走又能怎樣?在他們已經知道我存在的情況下,就算是我不走,也將會受到嚴密的監控。而我身邊和我接觸的人,更也將會是他們嚴密監控的對象。與其那樣沒有任何隱私,還不如我去爭取一份自由」
「……」顧明珠道,「那你現在爭取到了?」
「差不多吧。」齊悅淡淡一笑。
顧明珠心裡一酸。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只要稍稍想想就知道,他是經過了多少的艱險辛苦才能得到
「你……怎麼知道沈雲吉做的那些事?」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從我第一次見到沈雲吉是,她臉上的精彩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有什麼內情。我只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後來,我輾轉找到了,當年直接接受沈雲吉命令的那個人。沈雲吉也確實很小心,把那人安排在了偏遠的西部地區,但是給了個肥差。威逼利誘之下,那人倒是沒有被判沈雲吉。」
齊悅冷笑,「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我媽一直都是杳音信。沈雲吉倒是也放棄了。只要我們母子不出現在齊永清的面前就行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在她認為最不可能的地方,我出現了。而那個接受沈雲吉命令的人,在偏遠地區,更加膨脹。仗著見多識廣,經常在同事中吹牛。而我們這樁豪門恩怨,可不就是最好的談資?不過他還算是聰明,所有姓名都隱去不提。只不過,那人太過好酒,也因此,在一次酒後失言,就說出了實情。而事關重大,當時的狐朋狗友報告給了齊永清」
「因此,那兩年,齊永清本來也在找我們的下落。碰巧就遇到了。而所有沈雲吉做的事,也全都在一份機密文件裡,就擺在齊永清的案頭他到底是愧疚,而且大約這些年也受夠了沈雲吉的跋扈。因此,對我還算不。他和沈雲吉有一個女兒,我的身份始終是不能公開的。但是,他給我創造了很多機會,讓我以後能夠憑能力接掌齊家。」
「啊?你都沒有身份了,還能接掌齊家?」顧明珠奇怪地問道。
「哼,真當我的身份能保密呢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就憑我的那張臉,都和他脫不了關係。說我是遠房親戚,不過是為了檯面上的東西罷了。其實,他對我真的不,我也體諒他的辜,我願意叫他一聲爸,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但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不動沈雲吉。在對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的情況下,還是不肯動沈雲吉。」齊悅冷笑連連。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沈雲吉可是沈老軍長最疼愛的孫女。而我媽她已經死了」
顧明珠皺眉,道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說沈雲吉的爺爺是位老軍長。那按理說,這樣的人做事必定會滴水不漏。我很奇怪,當時如果沈雲吉把你媽懷孕的事情,告訴沈軍長的話,他會不對你媽下殺手
「這可就要謝謝沈雲吉了。她這個人,總是看起來精明,實則愚蠢,一根筋。從小,老一輩就教給她的是那套新社會的理想主義。而沈雲吉在小的時候,也犯過事,差點弄死了辜的人,結果被一向最疼她的,也是嚴厲的沈軍長給揍了大約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在她的心裡,留下那種所謂的底線。就是不能傷及人性命」
「她可真是愚蠢啊。把別人弄得快要死掉,也不過是付出了一頓而已她怎麼就不明白呢?何況那是辜的人,而我媽對她來說,可不辜我想,如果當時沈雲吉將事情告訴沈軍長的話,我媽和我一定會悄聲息地在人間蒸發別說是後來給齊永清知道了,哪怕是一丁點的線索,都不會留下」
「可真是……世事常」顧明珠臉色怪異地道。誰能想到呢?不過是一頓,就讓沈雲吉刻骨銘心
「哼哼,我還記得,當時沈軍長在齊家得知了我的存在之後,就黑著臉把沈雲吉給召回家。回家後的具體情況我沒得到,但是據說,當天晚上,沈軍長跟沈雲吉大吵大叫,甚至心臟病都發作了我敢肯定,他氣的絕對不是沈雲吉用那些卑劣的手段,而是生氣,都用了手段,卻還是把我留在了這世上」
顧明珠點頭同意,軍長級別的人物,又是那樣的歲數,必定是真正從浴血戰場中走下來的。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那你怎麼會進了軍隊?」顧明珠又問道。
「不算是正式吧。這可還是沈軍長的功勞。」齊悅淡淡地道。
「啊?你也真敢去」顧明珠被嚇了一跳,「你就不擔心你到了他手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處理掉了呀」
「他不敢」齊悅笑了,「齊家家大業大,但是人丁並不算興旺。尤其是我爺爺和我爸這支嫡系。更是代代單傳。因而,真正地姓齊的齊家人,並不多。大多都是齊家嫁出去的女兒的後代。到了我爸這一代,更是只有一個女孩,連個男孩都沒有。因此,雖然爺爺不說,但是這絕對是他的一塊心病。偏巧我出現了,你說,爺爺會不拚命地保下我?再說了,當時的事,可是他沈家先對不起我們的」
「沈軍長就算是再怎麼想除掉我,但是一則是爺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二則是我爸現在的地位水漲船高,甚至最後能不能進到那一步,也不一定的。而現在沈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說句難聽話就是,以後沈家勢必要矮齊家一頭的。現在,理虧的是他沈家,要想讓齊家不計前嫌,當然不僅不能向我下手,還得順著齊家老爺子的意思,把我鍛煉成才」
「那你就進部隊了?」
「是呀,這也是爺爺的意思。同樣,也是我的意思。」
「你不想為你媽媽報仇
「還不到時候啊。」
「啊?齊悅你……」顧明珠皺眉,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珠,你有什麼話都不必隱瞞的。」
「我不是說不讓你報仇,只是,沈雲吉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兒。你……你就算是要報仇,可絕對不能傷人傷己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沒意見,只有一點,那就是,一定要把摘乾淨一點都不能傷害到。我想,你媽媽如果知道的話,絕對是寧肯不要你報仇,只要你好好的。」
齊悅點頭,「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想要尋找最好的時機,把好好地留下來的話,我早就動手了。明珠,你不用擔心,我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到的……」齊悅欲言又止。心裡到底還是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
顧明珠也沒有追問,她只要一個保證,那就是報仇隨意,但是一定要安全。也就是說,論是齊悅用什麼手段報仇,她都沒有任何意見。全盤接受。
齊悅心裡還在忐忑,的手段會不會讓她不安與厭惡,可是他哪裡知道,顧明珠做的,絕對會比他更多。她又哪裡有資格說他?
之後再任顧明珠如何追問,齊悅就是絕口不提他在部隊的生活。只說很枯燥聊,也沒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情。要不就是部隊紀律很嚴格,生活更是刻板趣。再被追問得急了,就以軍事機密的名義,堵住顧明珠的口
儘管齊悅不說,但是顧明珠也能猜到,被特殊「照顧」的他,在部隊裡過的是什麼生活
顧明珠非常聊地度過了一個星期,終於被批准下床了。
於是,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居住的那個小院。
顧明珠率先進去,就看見一個白衣長衫的清秀男子,正在院子裡的一處蘭花極盛之處,專心致志地看著地上的蘭花。
「咦?」顧明珠頓住步子。這是何人?
正在亦或著,顧明珠扭頭就進了屋子裡面,尋找「他」的蹤跡。
屋子裡的格局,實在是令顧明珠沒有想到
一時間,簡直是傻愣著站在門口,邁不動步子。
之間屋內,桌椅裝飾,都擺放的井井有條。而且成套的雕刻工具什麼的,都也擺放的很整齊。
地上更是不見一點石屑。
這……這還是「他」的房間嗎?
這個房間也是很大,衣食起居以及雕刻都是在這裡進行,因此,如此延續以往的大房間風格,絕對是適合「他」的。但是現在這屋子的情況,可真是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啊
顧明珠正在詫異,腦子中忽然就出現了剛才院子裡那個白衣人的身影。
看起來似乎,跟「他」的身量差不多……
「啊?」顧明珠忍不住摀住嘴巴。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那個白衣人,就是「他」
也難怪顧明珠認不出來。畢竟之前的時候,「他」給顧明珠的感覺都是,不是一般的不修邊幅,而是邋遢
突然間成了個乾淨整潔的翩翩公子,顧明珠孩子很是接受能。那先入為主的印象,著實令人難忘啊。
顧明珠又回過身去,悄悄走到院子中,正醉心於蘭花的「他」身後。這時,齊悅和鳳之也過來了。
「你……」顧明珠看「他」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倒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回來了?竹海就在屋裡,你先過去看,我馬上就去。」他連頭都沒有回,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般,對顧明珠直接說道。
「好。」顧明珠也不多言,直接就進屋了。
「這個就是那塊翡翠?」顧明珠指著屋內,就放在「他」工作台上的,一個蓋著紅色綢布的物體問道。
「應該就是了。我前天來看的時候,還是在這個位置,也是這個樣子。他應該沒有聊到要弄個假的來逗你玩的地步」齊悅笑道。
顧明珠一笑,伸手就要去揭開那塊綢布,但是手都碰到了綢布了,卻又停下,想了想道要不還是等他進來了再揭開?」
「隨你。」齊悅道。鳳之則是沒有任何意見。
說起來,鳳之進了這屋子之後,也這就跟個透明人似的,坐在一邊的圈椅上就不動了。只是眼神偶爾飄過來再飄過去的,不知道想看什麼。
沒有讓顧明珠他們等太久,「他」很快就進來了。
顧明珠沖「他」笑了下,就伸手掀開紅綢。
頓時,一片碧然的竹海,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其實要說雕刻,顏色層次多變的,才是最好的選擇。那樣的話,刻畫出來的場景也會有層次感,更加的立體鮮活而不顯單調
像是這塊,顏色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帝王綠,實在不是做翡翠玉雕的上佳之選
這樣的翡翠,也就是做翡翠首飾更能顯出它的價值。
不過還好就是,原本這塊帝王綠的翡翠淨料,外面還有一些白霧沒有除淨
留著些白霧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是要切開做首飾,那麼白霧自然要除掉;而如果像現在這般做玉雕,那白霧就是調和單調綠色的重要添加劑。
正如現在看到的這片竹海。
當然,要雕刻出這麼廣袤的意境,當然不能是近景
這塊作品,看上去,就像是遠遠望去的一片竹海。只能看清楚大致的竹子輪廓,但是並不能完全分辨竹子的形態。綠得快要滴水的竹海,在清風的吹拂下,向著同一個方向傾斜。
而對於風的表現,出了竹子傾斜的角度,就是那些白霧
此刻的白霧,有的被刻畫成雲的形態;還有些零星的,被留在綠色之上,為綠色增添了一份朦朧感,就像是山間竹林中騰起的白霧一般,引人遐思。
整個作品,顯得空靈悠遠,看到,彷彿就能感受到竹林中那清新的空氣,甚至能觸摸到竹林中騰起白霧的濕潤
「果然不凡」顧明珠忍不住讚歎道。
鳳之和齊悅也點頭稱好。但是「他」的表情,則一直都是淡淡的。
甚至就連紅綢揭開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都沒有變化。
似乎是……對這件作品並不滿意?
顧明珠突然心中有了這個大膽的想法。隨即,她的臉上就顯得很是怪異。
「他」往常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雕刻完成的作品會是什麼樣子。總是雕刻完了立刻就丟開,進行下一個
不過也可以理解。之前的那些翡翠,除了鳳家提供的幾塊珍稀翡翠外,其它的哪能跟眼前這塊想比?估計那些對「他」來說,就等於是用來練習用的草稿紙,而眼前的這塊帝王綠,那可就是試卷了啊
於是,在完成了之後,「他」覺得不完美了。
顧明珠對玉雕的浸yin並不深,只是稍微學習了那麼一些。而她看玉雕作品,多能憑借的,非就是她對美的感知
但是這塊翡翠作品,她真不認為哪裡不完美因為這樣的翡翠,能使用的雕刻技法,肯定是偏北派的。就是盡量不過多地切下翡翠,不破壞翡翠的緣由形態。
而這樣做的話,再加上翡翠的顏色單一,出來的東西就更是顯得刻板,不夠靈動
「先生是對這件作品不滿意顧明珠挑眉問道。
「你也認為還不夠好,是他轉過頭來,盯著顧明珠看道。
顧明珠搖搖頭,道我覺得很好,因為這塊翡翠本身的限制,這樣的水平已經是絕僅有」
「不,不……」他仰起頭,歎息,「不是這樣的。大自然所有的東西都是完美的。是我的。它必然有一個最合適的角度,能讓它的美麗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可是遺憾的是,我找不到那個角度。我……睜眼瞎啊」
「他」似乎在一瞬間變得頹然了。
「不是的……」顧明珠下意識地想辨別,但是其實他說的也並沒有,一時間,她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你太禁錮了。為什麼不把這塊翡翠,當作是普通的料子對待?我見過你的那些作品,下刀穩、狠、準。並不介意是不是被切掉了多少昂貴的翡翠。然而這塊,你明顯的束手束腳。是擔心切下來的翡翠太多,讓這塊翡翠的價值大折扣
就在這是,齊悅斷了顧明珠的話,淡淡地說道。
頓時,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齊悅身上。
顧明珠卻是看到,「他」的目光,陡然一亮
也是,齊悅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
這片竹海,如果說還有缺陷的話,那就是欠缺靈動。而這時候如果再用上鏤空的手法雕刻,則因為顏色而法顯現出來的層次感就會出現,整個作品也將會更加的靈動自然而不是像被濕過水的拖把一樣,團成一坨
「他」也真是想到哪裡做到哪裡,心裡的那個結一經開,就立刻動手起來
顧明珠點頭,是呀,他們都局限在了不浪費掉翡翠料子上了,也正是因此,反倒是畏首畏尾,不敢下刀。
事實上,真要是大刀闊斧地動手,其實並不會像想像中那樣,損失很多翡翠。
而切下來的翡翠料子,還並非沒有用
如此帝王綠,那切下來的碎料,就算是做戒面也絕對是極品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毫顧忌地開始動手。一時間,石屑紛飛。
翡翠玉雕,因為翡翠玉是硬玉,雕刻起來難度不小,因此,「他」的這次完善,用時一定不會少的。
顧明珠幾人把門給掩上,就悄悄離開了這個院子。
「這塊帝王綠,其實說實話,原本他要的時候,我就不看好。你想啊,如此一塊極品的帝王綠,那綠色那麼均,要雕刻成一件什麼東西,才好呢。我設想過,翡翠明料又是那種形狀,其實雕刻一隻翡翠蘋果怕是最合適不過的。其它的,我還真是想不出來。」
一出來,顧明珠就興沖沖地笑道,「他可真是有夠大膽的,竹海?真虧他敢想敢干」
「他在雕刻上的造詣,確實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齊悅也點頭道。
「哎齊悅,你的雕刻呢?丟掉了沒有?」顧明珠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一般般吧,實在是沒有時間。我也就偶爾拿些地上的廢石頭練習練習,這麼多年,還都沒有摸過翡翠呢」齊悅苦笑道。
「那可不成,快快,現在就讓人拿幾塊翡翠淨料來,先試試手唄」顧明珠歡快地笑著。
「你呀,說風就是雨」齊悅好笑地瞪了顧明珠一眼,「現在你不餓嗎?等到吃過飯,咱再慢慢玩,成
鳳之跟在兩個人的身後,看著一路上互動的兩個人,唇角微微彎起。
「明珠,你今年十四歲了吧嗯,距離二十歲,還有六年。時間過得,也還不慢啊。」鳳之悠悠地歎氣道。
顧明珠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就咯登了一下
臉上的笑也僵在了唇邊,再難化開。
還有六年她二十歲,還有六年她的婚約……
齊悅也是沉下臉來。不滿地瞪了鳳之一眼。
「小叔……」
齊悅正想說什麼呢,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斷。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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