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顧衛國其實也一早就看完了,心中對這塊毛料,也已經有了計較。不過是在同明珠做些常規的解釋,同時也在給徐瑞祥充裕的時間。
說著顧衛國就把手中的毛料,遞給徐瑞祥,同時從他手上接過另外一塊毛料。
兩塊毛料的外表看起來很相似,石皮都是灰黃色的粗糙石皮。不同的是,上一塊上面有明顯的莽帶和松花,但是這塊上,別說莽帶了,就連一小朵的松花都看不到。
顧衛國還在認真地觀察這毛料,顧明珠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直接就盯著爸爸手中的毛料,心中默默念叨著看見看見……
很快,顧明珠眼前就又出現了一個空間。不過這次,空間中沒有了暗綠色帶,反倒是出現了一片指甲蓋大的艷綠色。這種艷綠色可真的漂亮,非常的漂亮。只可惜,只有指甲蓋大小。
顧明珠暗暗想到,這指甲蓋大小的艷綠色,如果真的就是翡翠的話,那無疑是一塊頂級的翡翠。只可惜,實在是太小了。
但是這倒是讓顧明珠對自己的猜想,明確了很多,幾乎就可以肯定了。想必先前看到的那條,細小的暗綠色帶,應該就是那塊毛料裡面的翡翠。只是那中綠色實在是太暗了,而且不僅僅是暗,還帶著死氣,不靈動。所以就算是體積上比這指甲蓋大的艷綠色,要大上十數倍,也絕對不會比這艷綠色值錢的。
一想到這裡,顧明珠心裡忍不住激動的發顫。一張小臉也憋得通紅,她不敢露出太大的異樣,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只要把這兩塊毛料都給解開,那就知道自己所想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話,那……
顧明珠努力壓抑著自己,以免太過失態。畢竟,結果是不是那樣,還很難說。先前自己發現的,也不過是自己的眼睛對顏色有些敏感罷了,但是如果她能夠看透毛料石皮的話,那將會是多麼可怕的能力!
顧明珠就算是前世對自家的公司瞭解不多,也知道,最初的連氏,發家基本上就是靠的賭石!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是她真的有了這項能力的話,那麼父親就不會再陷入徐瑞祥的圈套,母親也不會死去,她們一個好好的家,也不至於家破人亡!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顧明珠不住地在自己心底默念。同時在她的心裡,卻是,是希望占一半,預期失望占一半的。
重生教會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沒有把握的事情上,否則,毀掉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因此,顧明珠一邊激動的想要發瘋,一邊又冷靜慎重地告訴自己,現在還不到高興的時候,說不定結果出來,什麼都不是!
不過顧明珠覺得就算是真的不對,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能讓自己再活一次,能夠給自己一個挽救並且報仇的機會,就已經是上天的厚愛了。沒有道理奢求太多的。
「好了,看完了吧,說說你的想法。」在顧明珠還在神遊太虛的時候,顧衛國看著徐瑞祥將手中的毛料放在茶几上,頓時就微笑著問道。
「嗯,就先從我手中這塊說起吧。」徐瑞祥頓了頓道,他知道,顧衛國這是在考他呢,看他這次出去有沒有什麼進步。
顧衛國點點頭。
「這塊毛料,石皮呈灰黃色,顆粒較粗,能判斷出來是抹崗廠的。抹崗廠的特點就是,水好,裂綹少,但是綠也少。不過底子很好,常出玻璃底。而且,如果出綠,也有很多出滿綠或者是艷綠的。」徐瑞祥想了想說道,「這塊毛料最讓人看中的,無疑就是這條帶形莽。帶形莽的特點是,莽如帶形,繚繞石頭;外型像繩索打結,稱作莽緊。這種莽上有松花出現,那麼就是難得的好賭相,是一塊好料子。裡面有綠的可能性非常大!」
徐瑞祥自認為說的不錯,因此就抬頭看向顧衛國。
顧衛國眉頭稍稍一皺,但是示意徐瑞祥接著說。
「抹崗廠的毛料,底子都很好的,很有可能出現玻璃底的。如果這塊毛料,真的出的的玻璃底的話,那麼再加上這麼一條賭像好的莽帶松花,已經算是十拿九穩了。」徐瑞祥的臉上帶著一絲隱隱的興奮。這快毛料雖然是用來送給顧明珠的,但是能挑到這麼好品相的毛料,也能夠間接地說明他的能力。
「瑞祥啊,你還不夠認真。」顧衛國聽完徐瑞祥的分析,並沒有出聲誇讚他,而是語氣沉重地說了一句。
「怎麼會?」徐瑞祥一驚,忙坐直身子,看向顧衛國。他不得不承認,顧衛國在賭石上面,比現在的他要高明的多,所以他才會不恥下問。至於以後,誰更厲害些,可還不好說呢。
「你再看看這是帶形莽?」顧衛國語氣嚴厲了些,道,「帶形莽的特徵,你說的很對,但是你再對比一下,這真的是帶形莽嗎?這哪裡有帶形莽最重要的特徵,莽緊?還有,帶形莽是繚繞著毛料的,你再看看這上面的莽帶,有那種感覺嗎?這莽帶分明就是條形莽!要知道,條形莽和帶形莽可差了很多啊!」
此刻徐瑞祥只覺得額頭不停地往外冒汗!他再次仔細地看那莽帶,看了一遍又一邊,但是結果都是很明顯,這就是條形莽,自己竟然誤認為是帶形莽了!這之間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兩點呀。
要知道,帶形莽是上佳的莽帶表現,尤其是配上幾朵松花的時候,更是所有賭石者心中最嚮往擁有的莽帶;而條形莽,則就平庸的多。只能說,條形莽下或有綠!
為什麼他竟然,沒有判斷出來?為什麼?徐瑞祥在心中憤憤地想著。是他不夠努力嗎?那就更努力更細緻一點。幸好這石頭只是自己,用來哄顧明珠那個小丫頭用的,但是費盡心力沒有能夠挑中一個真正好的毛料,還是讓他有種學藝不精的恥辱感。
徐瑞祥又說道:「雖然莽帶不對。不過這毛料肯定是抹崗廠的。如果這塊毛料,裡面真的開出玻璃底的話,就算是只有一絲綠色,那投資也能翻倍不止了。」徐瑞祥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的,就算這是條形莽,那麼只要這莽帶下面出了一絲兒的綠,在配上玻璃底,也絕對不是三千塊能買到的。
顧衛國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這還很難說,抹崗廠也不是只產玻璃底一種底子的毛料的!就算是真的出了玻璃底,顏色上差了太多的話,也是不行的。」
「嗯,要不我們等下把他們解開看看?這樣不就知道分析的對不對了?」顧明珠適時地插上一句話。
顧衛國和徐瑞祥對視一眼,暗道,正和他們的意。
「那就說說這另一塊毛料的看法吧。」顧衛國又說道,似乎是不想打斷這個話題。
徐瑞祥帶點頭,把那另外一塊,沒有莽帶松花的毛料拿在了跟前。
不同於看上一塊毛料時,最初他臉上流露出的那種張揚;這一次,他看這塊毛料的目光其實是有些不屑的。畢竟這塊石頭,除了長得形狀規則了一點,其他的根本看不出任何好。首先,作為一塊好毛料,應有的莽帶松花等要素都沒有的話,那就真的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