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 第三集天地法則 016 獸潮意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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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朝冥天使去一個眼色,冥天微笑起來,傳音給她道:「吾要收利息。」

    楚雲白了他一眼,道:「色鬼,趕快追啊!」

    得到命令的冥天帶著楚雲消失在原地,冥天的速度何等的快?趕在那群黑色殘影前面,達到皇宮,並且朝著玄氣集結最多人的房間趕去,就連冥天帶著楚雲進入房間,找地方坐下,悄悄設下結界他們都不知道,甚至連發覺的氣息都沒有,這就是差距,楚雲對這個傢伙又有了新的認識。

    來到房間沒多久,在街上見到的殘影主人紛紛現身,個個都是老者,白袍老者、黑袍老者、還有一名藍袍老者,他們進來後,彼此之間點點頭,然後安靜的坐在空位置上;這時楚雲才有空去觀察房間,這個房間更像書房、密室,除了桌椅外,什麼傢俱都沒有,桌上擺著茶杯;房間內大概有七個人,當今國王陛下辰非文也在,每個人都很氣派、所發出的氣息更是高到嚇人,幾乎個個都是天玄顛峰高手,只差一線之差,就可以擠身天尊頭銜;這麼多高手聚集到底是為何?

    楚雲剛想到這,又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慢走入,那便是遠在天郡的霧非花,見到水霧天尊到來,原本漫不經心坐在椅子上喝茶、靜坐的人都紛紛站起,都朝霧非花點點頭、供手示好;霧非花點點頭,然後坐在辰非文旁邊,凳子還沒坐熱,門口又進來三個人,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後面跟著二位老者;凌風楚雲不認識,她認識後面兩個人,一個是她六歲參加覺醒大典時,判斷她無所成的老頭,另一個是與她一同前往天郡的七長老;很顯然,年輕人的身份很尊貴,雖然是玄氣修為是天玄,可那群人都站起來恭敬地問好,包括辰非文都站起身;惟獨霧非花沒站起來。

    「水霧天尊,近來可好?」凌風熱情的打破尷尬,走到霧非花面前,表示友好。

    霧非花用眼角掃了他一眼,頓時不瞞地道:「喲……這不是玄氣宗副宗主、楚雲大陸玄氣宗的領導人——凌風嗎?近來沒有好不好,只有累不累,把未來大計丟給本尊一人,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番?」

    凌風碰到牆壁,依然笑呵呵,道:「當然當然,事出有因在下一定解釋,不過今日我們是來商討大事;改日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解釋解釋,不知水霧天尊,意下如何?」

    楚雲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更是瞠目結舌,這個叫凌風的人實在太厲害了,不得不說,他的心機一定很重,一兩句話就把水霧天尊的脾氣給壓下去了,實在是高;不過他們所說的大事又是為何?仔細聽下去;霧非花哼了一聲,不再去理凌風,凌風帶著十長老、七長老緩慢坐下。

    見到人齊,辰非文遞了個眼神給霧非花,霧非花自然瞭解其中意義,頓時開啟領域阻止外界偷聽、偷看,很可惜的是,冥天和楚雲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大廳裡面,卻無人發現;霧非花的舉動引起大家的戒備,特別是凌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一秒,然後又恢復笑容。

    「很感謝大家抽空前來商討,人幾乎已經到齊,更有幸的是,駐紮楚雲大陸玄氣宗的掌舵人也到場,至於召集大家的主要目的是,獸潮即將到來,我決定——遷移最外圍的群眾,將他們集合起來,然後派大批修煉者前去抵抗幻獸。」辰非文下這個決定,足足考慮了十年,可是他不得不放棄!

    白袍老者開口說話了,聲音很洪亮:「你說得很輕鬆,你可知道楚雲大陸一共有多少百姓?集中管理、笑話。」

    的確也是,楚雲大陸共有五城,百郡、千縣、上千、上萬個鎮、村落更是不計其數,人口高達百億、千億之多,這些人口中,還不計算近年來所生的嬰兒、以及即將出世的嬰兒;人類繁衍很恐怕,每天上百萬的人出生,卻只是數十萬的人去世,如此推算下去,每年光是新增加人口就破億,想要保護,談何容易?

    被問到這個敏感問題,辰非文知道實在是避無可避,只好歎氣面對現實道:「能保護多少算多少,總不能讓大家都變成幻獸的口糧吧!」

    辰非文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十年,最後絕望的做下決定,那就是盡量保護需要保護的人,普通軍隊肯定無法抵抗幻獸的恐怖攻擊,即使無法抵抗,以百抵一,總可以緩緩速度吧!將接近森林的城市斷然放棄,把值得保護的人們移到重點保護區;或許這個殘酷的辦法,會使人口滅亡的數量減少吧!

    凌風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也沒反對,只是淡淡的問:「該保護那些、該放棄那些?可有詳細名單?我玄氣宗定會協助剷除幻獸,絕對不會退縮。」

    對於獸潮的來襲,使整個大陸都開始調動兵馬,特別是修煉者來說,這可是表現的機會。

    「謝謝凌風老弟,其實,方案已經出來,楚雲大陸共有五座城、每座城所管轄二十個郡,將離森林近的人口轉移到城周圍的郡,以郡為單位,棄十個、保護十個;如果這樣的話,或許存活希望會大點;至於人手,分為五大將前往五城、分別保護重點保護區域,至於具體方案,就由所屬大將來安排。」

    凌風總結出來:「也就是說需要五份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楚雲大陸嗎?」

    「在場的各位都瞭解所謂獸潮為何物,那些幻獸見人就吃,三百年前,死人無數,如此我們只能以最小傷害為前提,國難當頭,大家請出援手。」辰非花說話的語氣很低。

    在場的人當中,無不沉默,他們當然知道獸潮是什麼,更是深有體會,不然他們才不會跑來商討對策。

    「依在下看,這個已經是最好的辦法,楚雲大陸人口眾多,可是修煉者卻少之又少,幻獸來勢洶洶,如果想全部都保護起來,是萬萬做不到的;這個計劃能成功八成已經是萬幸,人口對於一個大陸來說,很重要。玄氣宗支持這麼做。」凌風首先表示同意,七老長和十長老紛紛點頭。

    水霧天尊霧非花開口啦,她的聲音很嚴厲:「根據上一次獸潮的統計,幻獸所派出的等級都算中等、低等,最低等級三級,最高等級沒超過九級;但是期間也出現過高等級的幻獸,不過數量很小,相對於人類強者的數量;所以我們天尊時總結出來,幻獸所派出的高等幻獸,是依照天玄高手數量來攻擊;如果楚雲城有五個天玄高手,那麼,高等幻獸只會低於五個;可是使人可怕的是,低級幻獸層出不窮,無論它們的等級有多低,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攻擊。」

    「所以在十年間,重點保護的城、郡都在外鑄造起營地,為的是將幻獸盡量阻止在外面;十年前,我所帶領的精英班級會全部投放到戰鬥中,保護百姓;保護好國家,才是上策,只要能維持一年,等幻獸退去,我們就算成功。」霧非花說的很仔細,她所知道的比其他人要多。

    方案擬定以後,經過大家的商討,辰非文率領所屬軍隊鎮守楚雲城以及所重點保護的十郡,玄氣宗率領其門生鎮守東城以及重點保護的十五郡,並且由凌風親自帶隊,注定要求多守護五郡;白袍、黑袍、藍袍老者就是聯合軍,散落在各個城市、郡、隱士的高手,都由他們調配,他們所負責的是西城以及所重點保護的十郡;再來就是霧非花,帶領精英班級守護南城以下十郡;另外北城據說是由另外一位紅塵天尊,帶領其手下去守護,同樣是十郡。

    辰非文——楚雲城——十郡。

    凌風——東城——十五郡。

    聯合軍——西城——十郡。

    霧非花——南城——十郡。

    紅塵天尊——北城——十郡。

    由此一分析,楚雲大陸的大概地圖就呈現出來,主要的分佈是楚雲城為中心,以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為城池、城以下為郡都……簡單看來楚雲大陸很小,可是它的面積卻很廣闊;楚雲花了一年時間才走一小段,可想而知是多麼恐怕。似乎商討性的開會得到一致同意,最後紛紛離去,楚雲是第一個出門口的,可是他們卻沒發現,這當然是冥天的功勞;只是水霧天尊霧非花有點疑惑,可是她卻找不出疑點。

    總之,像這種重大的事件,辰非文花十年時間去考慮,得出結論後又有水霧天尊去支持,短暫的討論就這樣結束;楚雲離開皇宮,心頭出現一個疑問,她身邊跟隨著一個萬獸之尊,所有幻獸都是他的奴隸,那麼……是不是可以做大更好?

    回去的路上,楚雲放慢腳步,邊走邊問:「冥天,獸潮是什麼?」

    冥天得意一笑:「你終於忍不住想問了?」

    「幻獸為什麼攻擊人類?」

    「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因為幻獸只是聽命行事。」

    「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問題就比較複雜,因為這不是你可以管的事。」

    「為什麼我不能管?」

    「你是人類。」

    「冥天,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楚雲站住腳,很溫和地問。

    冥天疑問回答:「那只有你自己。」

    「要我告訴你嗎?」

    「隨便。」冥天回答得可有可無。

    楚雲忽然惡意一笑,如惡魔降臨般,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拔光你的毛,然後把你賣去男妓院,讓你嘗盡世間疾苦,明白人類的生活之道;你根本不知道,有許多人類為了生活所做出犧牲,而你們這些幻獸如此簡單就剝奪他們的權力,請問:你們這些禽獸,都是冷血無情的嗎?你們的身體裡沒有熱血嗎?絲毫同情都沒有?」

    冥天無奈地搖頭,他失望的是,楚雲的心依舊善良,那份『良心』還沒被世俗的貪婪所吞噬,楚雲問他為什麼,那麼他又可以去問誰,世間所有事物都有定數,就算是身為神獸的冥天都無法改變,這就是命運的齒輪;可是聽見楚雲的發問,為何心底又升起一絲不忍。

    「好吧,吾告訴你。」冥天最終還是向楚雲妥協,身為契約者的冥天,或多或少受到楚雲的影響,漸漸改變了看法吧!

    「所謂人類所說的獸潮,用幻獸的理解來分析,應該是『規則』,從幻手出生那天開始,它們的腦袋裡就刻下『規則』的記憶,在『規則』的約束下,它們會按照人類的數量來發派幻獸;就如同霧非花所講,高手與高等幻獸的數量是一致的,幻獸的目標是小量的修煉者與大量的人類;應該普通人類的繁衍實在太恐怖,恐怖到要挾萬象大陸的運轉,人類越多、土地開發、城池建築、開荒、都是在要挾萬象大陸。」

    「吾明白你想問什麼,萬象大陸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完美,它存在著缺陷,那就是資源短缺,萬象大陸創建到今,幾億兆的光陰,已經將缺陷漸漸彌補;當人類出現後,這份不穩定的缺陷又出現,因為人類有私心、有感情、有貪婪、永無止境的摧毀著萬象大陸;後來幻獸就接到『規矩』的命令,從那以後,每隔三百年,就會對人類進行小規模的清掃;主要目的是想減少人類的人口,控制缺陷的擴大。」冥天雖然解釋的很仔細,卻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獸潮就是如此,明白了嗎?這並不是一個你可以改變的事實,這是長久已來的規則,按照這個規則進行下去,人類才能存活,否則……」

    楚雲脫口問:「否則如何?」

    冥天掠過楚雲的身邊,在她耳邊輕道:「集體毀滅。」

    楚雲聽到這四個字,忽然全身發冷、腳就如同生根般不能動彈,臉上陰沉得可以殺死幾個人,在她看來,無情的屠殺人類固然殘忍、冷酷,但是,如果是集體毀滅,那麼會是什麼概念?是讓人完全無法接受的事實,萬象大陸如果失去人類的身影,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是『世界末日』?

    身為人類的楚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世界末日,更沒想過,幻獸也有不得已,可是能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就要看人類的智慧;因為從冥天的話語中得出一個信息,那就是規則是死得、人是活的,高級幻獸與高級修煉者成對等數量,這就是所謂的生機,普通的幻獸修煉者都可以抵抗,特別是沒突破九級大關的幻獸,一位初玄修煉者,足已對付好幾隻;生機、就在這裡。

    回到茶樓,楚雲思考再三,所有的線索都無法連貫起來,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白天的楚雲城很平靜,如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差異,可是一到晚上,天空中就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殘影,有的出去、有的進來,反正就是沒停息過;楚雲考慮過,以她現在的實力很有限,必須趕快提高實力,然後才能解救更多的人類,因為獸潮是一場、人類與幻獸的戰爭。就算她想置身事外,也絕對不可能,這就是人類,面對共同敵人時,他們總是很團結;可是危機一解除,團結的力量也不攻自破,這就是人類啊!!!

    一夜的修煉很快就結束,天郡的精英班級回到楚雲城,大批的官兵、軍隊前去開路,一隊充滿殺氣、無窮魄力的隊伍,從遠處開來,迎接的隊伍更是強悍,民眾都走出來圍觀,成為初玄後,大家都很高興,同時、多了幾分自信;班級總共101名,99名順利畢業,2名意外犧牲;這一個隊伍可是將來的風雲人物,無論是誰的將來,都注定有光明的未來;隊伍回城後,第一時間自然是回家團聚,玄氣宗的學員先去報道、然後才回家;就在隊伍回到楚雲城的第二天,霧非花召集大家,準備宣佈什麼。至於要宣佈什麼,楚雲已經知道。

    霧非花望著下面成長後的學員,心裡一陣焦慮,因為成果並不好,能不能保護好南城以外的百姓,恐怕還有待考證;不過他們的進步已經很不錯了,普通修煉者,想順突破初玄,恐怕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時間;辰非文的天賦是那麼的好,可是他卻是天玄顛峰,而且還是雙修的結果;自從辰澤的母親死掉以後,辰非文就沒有繼續雙修,後果就是一直停留在天玄階段,辰澤的母親,已經去世四十年,其死因,始終都是一個迷。

    被集結後的大家,都互相詢問,到底為何事,可是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將來所等待著他們的卻是絕望、死亡。

    「到齊了嗎?」霧非花親自問。

    其中的代表,也就是班級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名,藍天,代表著大家回答道:「都到齊了,全員99人。」

    霧非花點點頭,藍天自動退到隊伍中,然後安靜的等待著命令,他們對水霧天尊的尊敬是無可取代的,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天尊是什麼?有人花費一生的努力就差那麼一步,可是他們始終無法突破,這就是差別。

    「我看見大家的成長,十分的欣慰,我可以老實的告訴大家,你們絕對是從古至今第一批,在十年裡,幾十人一起突破初玄的初始者,你們的努力、開創了先機,帶給楚雲大陸無限的希望;你們是未來的種子,你們將來會受到全國、甚至全世界的矚目;現在、在你們的面前,有一條歷練之路,只要你們通過這次歷練,你們敢不敢跟著我繼續走下去,為國家、為楚雲大陸、為父母、為家人創造出更美好的未來……」

    霧非花的話先是激勵大家,誇讚大家,然後是誘惑、勸止、跟著就是施壓,說話的套路絕對是最聰明的做法,同樣也是最權威的領導者。

    誰能得到天尊的重視?我們就能!

    效果很明顯,大家的熱情被揚起,個個高喊『我要去』『永遠追隨你』『水霧天尊萬歲』。

    但是楚雲卻表情沉重,這一招太厲害了,就算是前世的她,都沒辦法一呼百應。而她——霧非花做到了,這就是世界的不同嗎?

    後來的事情很容易想像,所有學員的家人都被安排在楚雲城中,並且準備起程前往南城,路途大概需要五天時間,而離獸潮還有一個月;霧非花決定提前起程,楚雲自然沒有猶豫,她也是精英班級中的一員,她有義務前去,不過她與別人做出的決定不同,她決定攜帶鳳嬌前往;將母親丟在楚雲城,她辦不到,誰能保證楚雲城絕對安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冥天身邊,由冥天來保護鳳嬌;因為冥天已經坦白言明,他不會參與其中,如果保護鳳嬌一人,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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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獸潮風雲』的大綱還沒做好,昨天考慮一個晚上,依然沒做好;我盡量把最後幾章的大綱寫好,然後正式進入第四集。

    (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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