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你需要留意。」
「嗯?」
「星寶兒。」
「寶兒?她怎麼了?」
「她的本屬,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我竟然無法識別她到底屬於什麼。這種事,我也只在她身遇到。後來試探著前算了百年,然後千年,萬年……卻發現,她的生命之弦居然沒有斷層。」
「生命之弦沒有斷層?這是什麼意思?」
「人之生命,終結之時便是一個斷層,輪迴之後,又為一個新的開始。你的一個斷層為百年前,新的開始為二十二年前。星寶兒的生命之弦萬年沒有斷層,意味著……她的生命,至少從萬年前持續到了現在,從未中斷。」
………………
默然間,葉天邪想起了當初花祈夢和他說過的話。那時,她的話讓他疑惑,但並沒有太深的往心裡去。記憶復甦之後,此時再想起這些話,他不得不暗中心驚。那時,她說自己次生命的斷層是百年前,新生是二十二年前……這和自己的狀況,完完全全的吻合!
那麼,星寶兒的……也吻合嗎?
這到底是……
難道,星寶兒也是和自己一樣,從另外的世界因某種特殊原因而來到地球的嗎?不……不會這麼簡單。萬年沒有生命斷層,除了真神,還有誰的壽命可達萬年,卻依舊維持著這種外表等同十五六歲人類的少女狀態?
葉天邪又問了很多關於星寶兒的事,最讓他震心的,莫過於許氏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以及她的年齡問題。其他的,除了過分的聰明,並沒有前兩者來的匪夷所思。
今天之後,葉天邪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身蒙著一層厚厚迷霧的女孩。
當天下午,許氏便被安排送往美利國,後天,便是星際航班正式啟動的日子。葉天邪和星寶兒一起來送別……這次分離,要再見面,至少也會是幾年之後,因為僅僅是在往返之路,就要持續十幾個月的時間。星寶兒沒有傷感,在向自己的媽媽揮手告別時,臉掛著無比歡欣的笑。她開心的看著媽媽離開,更開心終於以自己的努力,救回了自己媽媽的生命……她堅信著她的媽媽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回來,從未想過不好的那一方面,就如她一直堅信的好多事一樣。
飛機起航,星寶兒一直看著天空,目不轉睛,直到飛機的影子在視線之中越來越遠,完全消失。
「媽媽,再見……」星寶兒看著黑影消失的地方,口中,發出輕輕的聲音,雙目之中,終於開始閃爍起珍珠般的瑩光。
葉天邪看著她,微笑著說道:「寶兒,不要難過,這又不是永別,她那麼愛你們,為了你們,她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回來。因為,她可是你們所有人的媽媽。」
「嗯……媽媽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回來的。」星寶兒用力的點頭,然後再次綻放出了美麗無暇的笑顏。
「我們回去,菲菲她們應該已經做好晚餐在等著我們了……她們的手藝,你試一試就知道了,說不定會癮的。」葉天邪笑著說完,轉身走回。星寶兒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都在看著他,忽而抬頭說道:「老大,以後,我真的就要和你住在同一個家裡了嗎?」
「是啊,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你不願意嗎?就算你不願意也必須留下。」葉天邪看著前方,微笑而堅決的說道。
「唔……當然不是不願意啦,就是覺得好不可思議。以前的時候,我經常在想如何可以和老大在一起的話,會是多麼多麼美好的事……沒想到,竟然真的實現了,感覺……好不真實的樣子。」星寶兒看著他,目光盈盈閃動。
「你這是再向我表白嗎?」葉天邪扭頭看向了她,嘴角露出淺笑。
「嘻!我和你說過好多次了,我喜歡你!」星寶兒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毫不避讓他的目光,用最動情的聲音,說出著心裡的話。
葉天邪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的開朗,她的樂觀,她的聰穎,她的善良、她的直白……這是一個身有著太多閃光點的女孩,又有著小天使一般的外表和水晶般的眼睛與心靈,這樣的女孩,他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就連他,還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已被她征服,在心底刻下了她的影子。
「嗚……老大,那你喜歡我嗎?」星寶兒又跟前一小步,拉近和他的距離,眨著眼睛看著他的側臉,一直都這麼看著。
「你覺得呢?」葉天邪笑的更加柔和起來,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強行要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呢。
「……老大又沒有說過,我當然不知道……嘻,老大,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就在這裡,抱我一下好不好。」星寶兒的腳步停下,站在了那裡,用充盈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恰如兩顆星辰在她的眼眸之中閃過。
葉天邪停下,轉身,然後走過去,伸出手臂把她攬在自己的身。
星寶兒手臂張開,抱住了他的身體,把自己的身體的重量,全部依在了他的身,然後……滿足的閉眼睛。
「現在知道答案了嗎?我的小寶兒。」葉天邪的手從她的背部向,撫在了她的頭髮,輕輕的說道。星寶兒沒有回答,似乎沉溺在了這種她渴望的溫暖之中,如醉夢一般不想醒來。
「以後,就由我們來照顧你,這會是我們永遠的家,明白了嗎?如果哪天你不聽話或者偷偷跑掉的話,可是會受懲罰的。」葉天邪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我們走。」
依然沒有得到星寶兒的回答,葉天邪剛要說話,忽然臉色大變。
原本緊抱著他腰身的雙手,分明在緩慢而無力的下落,直到完全的垂落了下去。
「寶兒!!」葉天邪的心猛的沉下,慌忙扶住星寶兒的肩膀將她與自己的分開……星寶兒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眼睛緊閉。螓首無力的垂下,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看不到一絲血色的存在,甚至,如此近的距離,他竟已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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