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正呆我無聊打算開電腦玩時,品安竟奇異地出現在我宿舍門口。只是臉色難看,眼眶發紅顯然是哭過。
「平安,你怎麼了?」我忙將她拉進我宿舍。按道理,她現在不該和男朋友在一起嗎?看來是吵架了。
我的估計沒錯,品安紅著眼眶對我道:「我和男朋友吵架了。」
「你們從大學就在一起都好多年了,哪對情侶不吵架的?沒事的。」倒了杯水給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我向來認為人傷心時還是口頭上幾句安慰後就讓對方冷靜最好。
「他太過分了。也不想想他現在在讀研究生,住的吃的全部我在供給。我大老遠從山東放棄好好一份工作不要跟他來這裡拚命工作兼職為的不就是他……」女人總是傷心時就喜歡抱怨吐苦水。
我靜靜地聽她吐訴……
許久後,品安情緒安定了下來。抹乾眼淚,朝我呵呵一笑:「我沒事了,謝謝你。」
我擺擺手,見她神色確實放鬆不少,笑了笑道:「咱們去發洩一下吧!」
「發洩?」
「當然,把所有不滿都吼叫出來就會很爽了。」我拉起她,拿起鑰匙歌譜走了出去。
自從來這裡工作除了上課給學生范唱外我自己都沒好好唱過歌。而且,給學生上課的歌都是男生歌曲且小歌,很多大作品自己都要忘記了。正好,品安是個鋼琴老師,彈伴奏最好不過了。
我特意挑選了靠外的視唱大教室,空曠可以縱情歌唱。
「唱歌?」品安見我那架勢,不確定地問。或許對她來說,自從工作後也沒有了自己練琴練歌的時間,也失去了大學學期時期那樣對音樂執著的熱情了。
「是啊,心情不好鬼吼鬼叫的發洩出來就會很爽了。你自己也很久沒有這種和同伴一起你彈我唱的感覺了吧?」說到底,其實是我自己很久沒有人能給我伴奏讓我縱情歌唱的感覺了。
品安眼一亮,道:「是啊!大學畢業後就沒有這種感覺了。太好了,夕子來,我先給你彈,你要唱什麼?」
我拿著歌譜研究了一下,笑哈哈地道:「要唱當然唱最可以嘶吼鬼叫的,這個《山裡的女人喊太陽》。」我翻到歌譜後面,道:「這個沒問題吧?」
點了點頭,品安似乎也瞭解了我的用意,道:「那就來吧!」
我清了清喉嚨,想了想又一腳踏上了椅子上又爬上了學生桌子上,居高臨下站在了桌子上,對著品安道:「來吧!」
「你真瘋。」看著我站得那麼高,品安似乎還沒開始情緒也被調動起來,叮囑一聲:「小心點。」收起,給了我一個C大調的高音主音。
站好姿勢,我笑呵呵將手放在嘴邊做『喊』狀,唱起:
「山裡的女人喲~,火辣辣喲~!上山下火喲~,好瀟灑啊!
扯起那個喉嚨啊~,喊太陽咯~!喊醒了滿山的杜鵑花。」
歡快的伴奏聲響起,品安同樣笑哈哈地給我伴唱:「喲~喲喲~!」
我隨著歡快的鋼琴聲在桌子上小踏起節奏,手牽起自己的小裙子晃動著,腳步輕踏,歌聲飛揚:
「你看那,女人頭上纏絲帕,緊腰的圍裙繡山茶,跳的是擺手舞唱的是哭嫁。吃的團團飯喝的灌灌茶。吆吼一聲,喊太陽咯~!喊出那個萬把金嗩吶。」
伴奏聲更加歡快起來,品安也跟著我搖頭晃腦,嘴巴不時地給我伴唱著:「喲~喲喲~!」
我越唱越充滿漏*點,忘記了自己身處學校,這麼大聲縱情歌唱會引來圍觀。繼續腳步在桌子上踏出了一個個腳印踏響了一聲聲節奏。
「你看那,女人頭戴一支花,滿臉的春風走人家,彎彎的是眉毛翹翹的是嘴巴,開的朵朵花。吆吼一聲唱太陽,唱出那個一個金娃娃。」
「喲~!山裡的女人喲,火辣辣喲!日子那個越過越瀟灑啊~!扯起那個喉嚨啊~!……」
「哇塞,老師你幹嘛呢?」一聲男聲響起,嚇得我連忙轉身。卻忘記自己站在了行動位置不寬的桌子上,這一轉,高跟鞋踩了個空。
「啊~!」我尖叫一聲,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完了,非撞出個腦震盪不可。
掉落時刻,門邊衝過來一個人影及時地接住了我掉落的身子,讓我免去了腦震盪的可怕後果。可是,這一接也沒有像電視劇裡俊男靚女以優美慢動作的姿態抱著女主轉個幾圈擺個漂亮POSS定格。
而是直接被抱住了下半身,卻止不住往前摔的慣性,抱著我下身的人倒退了好幾步撞翻了後面的桌子後摔倒在倒下的桌子上再也接不住我。而我上半身往前摔趴在了後面沒倒的桌子上,下半身直接坐在了摔在我身下倒塌的桌子上的人臉上。
撞得我滿身疼痛,好不容易緩過神時,發現身下一陣熱乎乎的呼氣。老天,我今天可是短裙且沒穿安全褲……
「啊~!」再一聲尖叫,我羞紅了臉連滾帶爬地想自我下身裙子蓋在了某個男生臉上離開。
可越慌越亂,以自己上高下低趴著的姿勢根本沒有就力支撐的點可以爬起來,反而一動整個身子便往下滑,直接將身下的人當成滑梯滑坐在他腰上。
老天!這麼丟臉,讓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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