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納妾吧!
    「啊,夫人,饒命啊」小翠淒慘的叫著,寬大的木板拍打在她的腰臀處,發出略有些沉悶的「啪啪」聲。

    夜凰的手在衣袖中捏成了拳,心中略略有些不是滋味,因為她很清楚,這麼打下去皮開肉綻的結果,很可能會把人變成傷殘,要是運氣不好,再來點併發症的,這麼個丫頭說沒也就沒了。

    哎,國公夫人為何不叫醒羅玉蘭呢?罰她罵她攆她出府,怎樣都成,拿兩個丫頭出氣算什麼呢?

    夜凰心中低喃著看向那木桶,此時兩個婆子把玫紅的腦袋正按在木桶裡,她掙扎的身子正在木桶外扭動,不時的發出撞擊聲,看的夜凰都在擔心這樣下去,玫紅會被溺死時,兩個婆子一拉玫紅的肩膀,隨著「嘩」的水聲響動,玫紅的的腦袋帶著水線瀝拉著出來,急速的呼吸裡夾雜著輕咳與輕嘔。

    國公夫人掛著一絲淡淡的笑看向了羅漢榻,此時那羅玉蘭正伸手揉眼,迷迷糊糊的口中還嘀咕:「怎麼這麼吵……」她的話音即時收住,雙眼睜大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而後掃過眾人再低頭看看自己,那放在眉眼邊的手立刻下落,慌慌張張的站起來瞧著院落裡的人,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翠還在大聲的叫著饒命,她背對著自家的小姐,又痛的滿口叫嚷,根本不知道羅玉蘭已經醒了,而那玫紅大喘氣的呼吸裡瞧見了羅玉蘭醒來,剛要張開叫喊,兩個婆子把她一抓,又猛得給按進了水裡,只有一個殘音突兀的留在這壓抑的氣氛裡:「小……」而後便是她掙扎的身影,以及雙腳踢打在木桶上發出的:「砰砰」聲。

    國公夫人掛著那絲淡笑在這樣的動靜裡看著羅玉蘭,輕輕柔柔般的問道:「醒了?」

    羅玉蘭白著臉欠身答話:「醒,醒了。」

    國公夫人笑了下:「坐那兒看吧」

    看?這種情景是拿來看的嗎?難道這是戲?

    羅玉蘭驚的急速掃了眼一邊的何太醫,便注意到低垂的腦袋,和抬手擦汗的胳膊,這心裡一個咯登,便已經感覺此刻自己如立在刀尖上,可是,她又不能確定,因為她知道,如果她的假孕之事敗露出去,那作為婆婆的國公夫人不可能還對自己這般溫和。

    羅玉蘭轉著眼珠舉足無措,她實在不清楚該怎樣,而此時,「嘩」的一聲響,玫紅被鬆了肩膀,她掙扎著出水,嗆咳之下,臉頰已經有些紅得見紫。

    「小姐,救我……」小翠此刻改口呼喚著,那玫紅聽得這句,便開始掙扎,兩個婆子的眼一對視,彼此鬆了手,那玫紅就踉蹌著衝到了羅玉蘭的面前倒伏於地一把抱上了她的腿:「小姐,救我啊,奴婢不想死啊,小姐」

    此時的羅玉蘭臉白且慌,她急急忙忙的動手動腿,想從玫紅的手臂裡逃脫出來,但玫紅死死的抱住她,她根本做不到,還差一點把自己弄倒,一時情急下便氣急敗壞的喝到:「你給我放手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玫紅被喝,喝的一愣後哭喊到:「小姐,不是奴婢們做了什麼,是,是您……」

    「啪」國公夫人抬手一掃,身邊的茶杯就摔了出去,繼而她人站起大聲地說到:「兩個混賬丫頭,玉蘭是你們的主子,更是帶著你們嫁過來的小姐,你們竟然加害於她,更害了我付家的骨肉」

    這話一出,別說羅玉蘭傻了,兩個丫頭懵了,就是夜凰也完全的糊塗了。她看著國公夫人,不明白人家怎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話來,而此時國公夫人卻一招手沖何太醫言到:「何老,你來告訴少夫人吧」

    何太醫點頭哈腰的完全就是奴才像,他略上前了兩步看向羅玉蘭說到:「少夫人,那個,這,這兩個丫頭給您喝的水裡放了藏紅花,累您,您失了子嗣」

    羅玉蘭一聽,這身子晃了晃,完全傻掉了,而玫紅嚇得急忙擺手:「沒有,我才沒有,我們怎麼會害小姐?你胡說,我們是小姐的丫鬟怎麼會害小姐?」

    「那少夫人怎麼會沒了孩子?」國公夫人此刻冷眉高挑:「若不是你們加害,難道你們是要告訴我,少夫人壓根就沒懷孕嗎?」

    玫紅急看向小翠,小翠卻咬著唇不語,而此時羅玉蘭卻一甩手直接抽在了玫紅的臉上:「賤婢你們竟然害我?」

    「小姐,我們沒有啊……」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玫紅的臉上,羅玉蘭瞪著雙眼大吼:「還敢嘴硬,你們竟然害我……」

    「玉蘭」國公夫人幽幽的喊了一聲,羅玉蘭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小心的看向國公夫人,而那玫紅倒伏在地上,只有嗚咽。

    「你說說吧,怎麼處置?她們兩個可是你帶進來的人」

    「我……」羅玉蘭急喘著氣掃了眼何太醫,見他低垂著腦袋樣子,一咬牙說到:「她們兩個敢害我,敢害我腹中骨肉,定,定不能輕饒我,我把她們送回去,請爹娘處罰……」

    「嗯?」國公夫人不悅的發出質疑之聲,那羅玉蘭一哆嗦的急忙改口:「婆母若覺得不好,那就,就由您處置」

    「我處置?」國公夫人陰笑著擺手:「她們是你的人,害的是你,害的你沒了我付家的骨肉,怎麼看,都是傷的你,我處置不合適,交給你吧,我看著」她說著坐回了大椅子上,手持佛珠的瞧著羅玉蘭,此一刻,連夜凰也感覺到重重的威壓。

    曾幾何時,她瞧見過便宜娘收拾下人,但也不過是罰站罰跪,氣急了,也就是上雞毛撣子罷了,還真沒見過便宜娘這樣磨人,而自打她認識國公夫人,也只是看到她溫潤慈愛的一面,還從沒覺得這位婦人下手毒辣,但是此刻,夜凰已經感覺到不同,再抬眼看到國公夫人雙眼裡的怒色時,她已經明白國公夫人的強勢。

    「婆母要兒媳如何罰?」羅玉蘭此刻就像一個無措的孩子一般,傻傻的開口,那欲哭的表情,足可見此刻的她有多崩潰。

    「你別問我啊,怎樣給你一個交代,給羅家一個交代,給付家一個交代,給沒了的孩子一個交代……你看著辦」國公夫人冷冷的看了眼羅玉蘭,羅玉蘭看著那雙眼眸終於明白自己此刻已經沒的選,於是她咬著牙掃看了下玫紅,掃看了下趴在條凳上皮開肉綻的小翠大聲說到:「兩個賤婢害我,豈能容?來人,把她們,拉去投井」

    玫紅一聽就傻了,而那小翠卻忽然大叫起來:「我們沒害過你,明明就是你假裝有身孕」

    「給我堵上她們的嘴,拖出去」羅玉蘭大聲的吼著,可沒有一個人動彈,而此時玫紅也接口喊到:「夫人,夫人饒命,真的不管奴婢們的事,是她要做假,我們做奴婢的只有照做啊……」

    羅玉蘭急了,自己伸手去捂玫紅的嘴:「別誣陷我」

    可生死關頭誰還能顧上主僕身份?玫紅激動的一把拽住了羅玉蘭的手將她猛的推開,然後大叫到:「我才沒誣陷你根本就沒懷孕,你半個月前還來了月事」

    「你」羅玉蘭凶著一張臉去追玫紅,而此時國公夫人一擺手,幾個婆子們動了,竟是把羅玉蘭給攔住,把那玫紅也給抓住。

    玫紅急的大喊:「夫人,真不是奴婢們啊」

    「你說你家小姐故意假孕?荒謬,她何須假孕誆我?這麼做她能得到什麼?」國公夫人一臉怒色的問到,那玫紅一愣下還未言語,小翠卻開了口:「夫人,我家小姐不得世子爺歡喜,又見夜凰小姐歸來,便想以假孕得世子爺疼惜……」

    「小翠」羅玉蘭當即衝她瞪眼叫嚷,可小翠卻努力的昂著下巴說到:「奴婢跟著小姐,以真心忠心扶持,犯了事,奴婢也沒說小姐一句不是,就是打成這副樣子也沒說您半個不字,可您,為了自保竟不惜把責全推我們身上,推也就推了吧,留的一口氣奴婢也不怨恨您,可您竟然要將我們投井……夫人」小翠猛然的看向國公夫人大聲說到:「小姐假孕所圖得世子爺疼惜只不過是順勢罷了,她是想找個機會嫁禍給夜凰小姐,說是夜凰小姐害她小產,而後您一惱之下必然逐她出府,那麼她就是可以讓夜凰不明不在的死在付家之外」

    「什麼?」國公夫人聞言瞪向羅玉蘭,而夜凰此時也站起身看向了羅玉蘭:「你如此做竟是為了加害於我?」

    羅玉蘭此刻咬著牙渾身哆嗦,她想要否認,可兩個丫頭卻一起瞪著她。

    「我,我……」

    忽然間,院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好,很好,羅玉蘭」

    羅玉蘭聞言驚恐的轉身,便看到了付宇一張暴怒的臉站在門口,當下身子一晃就跌坐在了地上,而那付宇一步一步的走向院中。

    「宇兒?」國公夫人顯然有所詫異,這個時候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回來:「你怎麼回來了?今日姜大人入葬,這儀式……」

    付宇抬手止住了母親的問話,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羅玉蘭的面前,而後看著她冷冷地說到:「也許這就是天意,岳父說你有身孕叫我早早的回來陪陪你,我思你每日孕吐那般辛苦,縱然不願,還是回來了,可是卻偏偏聽到這麼一出……好,很好羅玉蘭,你不是說咱們是皇上賜婚,我這輩子都不能休了你嗎?那不知這件事,我上報給陛下,能不能讓陛下可憐我娶了個毒婦,而准我休妻」

    付宇說完就折身向外,國公夫人當即發足狂奔:「宇兒,你給我站住,宇兒」

    國公夫人完全不顧形象的小跑出去追那付宇了,夜凰站在院落中看著羅玉蘭,輕輕的歎了口氣,繼而沖艾辰說到:「我們回去吧」

    「是,小姐」艾辰答應著動手扶她回去,可才走了兩步,那羅玉蘭撐身而起:「是你害我的對不對?」

    夜凰斜她一眼:「蘭姐姐很喜歡誣陷人嗎?起初盤算著誣陷我,出了事就誣陷你的丫頭,這會兒的自身難保了,又來給我潑污水嗎?」

    「我要撕了你」羅玉蘭叫嚷著衝向夜凰,但是她還沒抓到夜凰呢,艾辰一個錯步上前,手就捏上了羅玉蘭的手腕,當下羅玉蘭吃痛的叫了一聲,就被艾辰一個甩推,直接給搡到地上去了。

    夜凰此刻笑著蹲下,看著倒地的羅玉蘭歪了腦袋:「就憑你?嘖嘖,我勸你省省吧,安心做個小夫人,對大家都好,起歹心害人,小心作繭自縛」說罷夜凰起了身:「艾辰,我們走吧」

    夜凰當下邁步而出,艾辰自是跟在她身後,不過臨走的還沖羅玉蘭揚了揚拳頭:「想欺負我們家小姐,那還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

    走到院口的連廊處,夜凰終究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艾辰她笑了:「好一個『我們家小姐』說的我都真當你是我自帶的了」

    艾辰的眉眼一挑沖夜凰說到:「這話是真心的。」

    夜凰詫異的看向艾辰,而艾辰上前說到:「小姐,我是個苦命人,但是我也是個不怕苦的人,我去過很多富戶大宅,見過許多的小姐夫人,沒幾個會真心愛護那些受苦的人;可您不一樣,對於軒哥兒,並非您所出的一個病孩子,您像一位母親一樣真心的對他好,還做出很多奇怪的東西給他玩;您知道我的底細,並沒把我攆走,反而願意主動給我錢財來救助那些孩子,我……」

    「別傻了,我不是聖母,沒那麼好心,我和你是交易來著不是嗎?好心的是你,不是我」夜凰說著一笑:「像今天的事,我能算好心嗎?」

    「人要自保啊」艾辰說著兩眼發亮:「我們老大說過,活著就要一身傲骨,對好人做好事,對惡人下痛手」

    夜凰聽了笑了一下:「呵呵,這世間誰是好人誰是惡人,可不是那麼好判斷的。」說著夜凰轉身前行,可艾辰兩步跑到她的身前一擋而問:「小姐,你是早知道她假孕是嗎?」

    夜凰笑了下:「別問這個了,我只想早點見到你們的老大」

    艾辰點點頭:「奴婢會安排的。可是小姐,您說國公夫人為什麼不直接點明呢?而且,看剛才的意思,她好像不打算這事讓世子爺知道的。」

    「她是希望自己握著羅家的把柄啊,至於世子爺那裡……也許她是不想他們鬧的徹底僵化吧,畢竟……怎麼說呢?那到底是皇上賜婚,一世難分,要是真的他們兩個敵對下去,國公夫人又去哪裡盼嫡孫?」

    ……

    「宇兒,你給我站住」國公夫人高喝著追逐付宇,而門前家丁們已經聚集起來擋住了世子爺的路。

    付宇轉了身:「娘,您別在勸我了,就是因為您的勸,我才會忍耐,才會對她好一點,可是她這種毒婦怎能留在付家?」

    國公夫人到了付宇的跟前,一把抓上他的手就往一邊的連廊扯:「你過來,娘有話和你說」

    「我不要聽」

    「你必須聽除非你想夜凰死,想你母親我和你爹一起死」國公夫人瞪了付宇一眼,付宇的身子一顫,反應了過來:「我……」

    「過來」國公夫人的語氣軟了幾分,付宇乖乖的跟著她到了一邊的連廊。

    「娘,我真的受不了了」一站定,付宇便一臉苦澀的抱怨,國公夫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宇兒,你受不了也要受啊,當**爹問你,可悔這個決定時,你不是說,為了她為了我們付家,你一切可以忍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國公夫人厲聲說到:「羅玉蘭是不怎麼樣,可到底已是咱們付家的兒媳,就算這件事她做的荒唐,但是你卻不能因此休了她」

    付宇此刻歎了口氣:「是兒子一時糊塗了……」

    「你知道就好,如今的咱們綁住她的就是個付家兒媳的身份,投鼠忌器,她不會傻到為了害夜凰而傷付家傷你,如果你真的休了她,撕破了臉,她那種小性的人定然不顧大局的亂來,那夜凰的身份一旦暴漏出來,咱們付家至少都是欺君的大罪啊,這上上下下的……」

    「娘,您別說了,兒子已經清醒了」付宇說著忽而的沖國公夫人跪下了:「娘,兒子不孝,兒子真的無法和她在一起,本以為她這次有了身孕,錯有錯對,能願了您一個期許,可是現在,這不但是假的,兒子也更不齒和她相處一起休妻不能,但要我與她同房更不能,娘,您能體諒兒子的苦衷,原諒兒子的不孝嗎?」

    國公夫人看著跪地的付宇,歎了口氣,繼而動手將他一拉:「兒就是娘的心頭肉,你苦我難道就不苦?起來」

    「娘……」

    「起來說話」國公夫人輕輕的笑了下:「其實今天這件事我本想瞞著你的,就怕你胡來,也想著那兩個丫頭撐過了,這事就推搡過去,可是她太狠,逼急了丫頭,我呢,又一直心中不解她到底是怎樣的盤算,故而放手試探,怎料得出結果時,竟讓你也得知,哎,這大約是天意吧可是宇兒,你仔細想想,這麼大的事,娘為何這般處置呢?」

    付宇抿了下唇:「你是顧忌羅家的力量?」

    「他羅家算什麼?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你爹這梁國公的封號可不是拿來唬人的之前咱們順著,不過是穩住他罷了,如今他羅家自己送上門的把柄我們為何不要?」

    「娘的意思是……」

    「孩子,既然羅玉蘭進不了你的心,做娘的也不能一味強求不是?夜凰已是他**,你也不能再惦念,那不如,你好生物色一下,看看誰合適,娘再給你納一房貴妾就是,反正我現在有她羅家的把柄,哼,她羅家是蹦不出一個『不』字的」

    「納妾?」付宇歎了口氣:「過陣子再說吧。」

    「好,那就緩緩,不過宇兒,你可不能魯莽行事啊」

    「兒子知道,那這件事……」

    「我會處理,你就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好了」

    「是,娘,那兒子,先回房歇著了。」付宇退了兩步卻又言語到:「娘,兒子想搬出院落行嗎?」

    國公夫人抿了下唇:「緩緩吧,斷了她的希望可不是好事。」

    付宇點點頭退去了,國公夫人舒出一口氣,急忙的回往院落,當她邁步進了院落時,竟看到羅玉蘭被婆子們拖著正和兩個丫頭爭嘴。

    瞇縫了下眼睛,她高喝了一聲:「閉嘴」

    吵鬧的院落立刻安靜下來,國公夫人站在門口言到:「來人,備車馬,把那兩個丫頭綁了,嘴巴也堵上還有你,我的兒媳,咱們今個的晚飯就在你羅家用吧」

    ……

    夜凰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放上一張筍衣牌,眼掃了下窗外已經有些暗色的天。

    「娘,您怎麼不拿牌呢?這兩張是一樣的啊?」軒哥兒的聲音響在耳邊,夜凰一愣之下才收了牌,軒哥兒瞧著不對,放了手裡的牌,用小手拽了拽夜凰的袖子:「娘是累了嗎?要不娘睡一會,軒兒明兒個再找娘玩?」

    夜凰笑了下:「好吧,那就明個再玩,你叫葉婆婆陪著你到外祖母那邊去請個安吧」

    「哦,那娘您不去?」

    夜凰笑了笑:「你爹還沒回來,我等他吧」當下擺了手,軒哥兒懂事的出去,喊著葉婆婆陪他出了院落,夜凰便一個人站在門廊靜靜地等著。

    她在等墨紀回來,今日那位老和尚已經把她的心結徹底打開,她盼望著能和墨紀說說心裡話,她實在不想兩人在這樣不鹹不淡的冷著,她知道是自己傷了墨紀的心,所以她希冀著可以緩和一二,甚至為此連艾辰她都攆了出去,當然是給了她一顆珠子叫她拿去換錢去「扶貧」。

    忽而的天空中一聲炸響,一道銀光遠遠的在夜空閃過,猶如一道流星。

    「誰家在放煙火?」夜凰才呢喃著,一聲衣袂聲響起,竟是葉韶顏縱躍的出現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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