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謝謝你為我選擇了幸福!
    水嘩啦啦地兜頭澆下,墨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下,丟了水瓢抓了帕子擦抹,邊擦的邊想到當時他瞧見夜凰同世子爺親密的相擁,繼而抬手摸了摸鼻子,他的唇角輕勾:誰不會對舊者在意呢?玉表姐對我來說,即使並未生情,卻也被我關注,何況他是她曾經相許的人啊

    不過……她是清楚了身份的,更是說了認定了我,那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墨紀想著,笑容放大,此時外面傳來了招呼聲,乃是請著他們一家去廳堂的,墨紀便趕緊的擦抹了出來,而夜凰已經為他遞送來了一身乾淨的深藍衣袍換上,瞧見他發濕乎乎的還在滴水,當即臉上掛著紅暈,抓了帕子去幫他擦發。

    因著外間的招呼,艾辰是已經出來應了,軒哥兒也自是出來轉頭就想進來,結果一推門的,門還拴著,夜凰便急忙的丟了帕子去開門。

    「娘親為何拴著門啊?」軒哥兒平時入屋慣了,自是不習慣的相問,夜凰當即笑了下:「娘親困乏,不想人吵嘛」此時墨紀披頭散髮的過來,衝著軒哥兒招呼:「軒兒,快去整整你的衣衫,我們要去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

    軒兒瞧見了墨紀自是笑著叫了一聲爹,繼而點了頭:「好的」說完就轉身去了,艾辰倒是瞧著他兩人唇角一笑,跟去了隔壁的房裡。

    夜凰被笑的紅透了臉,轉身斜了墨紀一眼:「關門就關門嘛,上什麼門拴啊丟人死了」說完進屋,墨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快步去了妝台前束髮。

    兩人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葉婆婆也趕了回來,夜凰問了一下,得知人家有心,竟把京城裡有名且相近的六間醫館給跑了個遍,便是拉著她的手說了辛苦,就叫著她且在屋裡歇歇好了。

    「二奶奶您放心吧,老身沒事一下午來去的都是坐的國公府的馬車,入了店,也是好茶的送上,哪裡就累著了?」葉媽媽有些激動,大約一輩子還沒這麼風光過,夜凰見了正要笑著說兩句呢,門口傳來了招呼聲:「夜凰,軒兒,你們可快些啊」

    隨即付世子同羅玉蘭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院口。

    一瞧見付宇,夜凰心叫了聲糟,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門口那堆風車兒,而此時付宇也瞧見院裡是一隻風車兒也沒剩下,便微微怔了一下,而羅玉蘭則瞧見他發怔,便探頭看了下他的眼,見他是看向夜凰的,這唇就是一抿。

    「付兄」墨紀此時出來招呼,付宇也趕緊跨步的過去,這一過去看見那堆風車卻在正門廊下堆著,便疑惑的指向那堆風車兒:「這是……」

    墨紀立刻上前一步勾了付宇的肩:「付兄,您這風車兒雖好,可是難免五顏六色,夜凰瞧著是開心了,可這個時候不大適宜啊哎,都是軒兒不懂事,纏著你沒大沒小,倒給你添了麻煩」

    付宇一聽墨紀的話,意識到是自己忘了這茬,聽到後話說到軒兒頭上給他台階下,自己倒不好意思了:「誒,這不關軒兒的事,是我大意了」說罷轉頭說到:「來人,把那堆風車收了,燒了去」

    自是有跟著的下人答應上前來抱,而付宇眼見夜凰低著腦袋都不看他,便乾脆往軒兒跟前走了一步一蹲伸了胳膊:「軒兒,來,讓舅舅抱抱你好不好?」

    軒兒還是很喜歡這個舅舅的,當下臉上就是笑,但他沒邁步而是抬頭看了下墨紀,墨紀便對他一笑:「去吧,仔細莫弄髒了你舅舅的衣衫」

    軒兒答應著便撲了過去,付宇將他一抱,笑著伸手捏他的鼻子,羅玉蘭此時只得上前言到:「好了,快別這裡磨嘰著了,老爺夫人的還廳堂裡等著呢」

    有了這話誰還磨嘰啊,自是集體的出來,艾辰則和葉媽媽也照規矩的跟在身後。

    「軒兒下午玩了什麼啊?」付宇抱著軒兒隨口問著,此刻的他總不能讓大家言語無話,便只能逗著軒兒有一句沒一句的了。

    「軒兒練字呢」

    「呦,練字啊軒兒真本事,你是跟著你爹練的,還是跟著你母親啊」付宇說著回頭看了墨紀一眼:「你爹的草書可是很有名的呢,軒兒可要學一學」

    軒兒笑嘻嘻的言到:「軒兒也想和爹爹一樣寫一手好字呢」說著忽然就撅嘴吧了:「可是爹爹忙,沒時間教軒兒呢」

    「是嗎?難道下午也沒教你?」

    「沒,爹和娘睡覺來著,艾辰姨還不叫我打擾他們也怕我擾,把門都拴上了」軒兒的言語當即令夜凰同墨紀的臉上一紅,忍不住彼此對望了一眼,當下墨紀就要出言打岔,卻不想付宇沖軒哥兒說到:「是嘛,哎呀,那他們沒時間,舅舅有時間,舅舅教你練字好不好?」

    軒兒高興的說:「好啊舅舅的字也一定好看」

    付宇笑著抱著軒兒往前走,可他身後的羅玉蘭此時忽而轉頭衝著夜凰輕笑著打趣到:「呦,還拴門啊,想不到妹妹同妹夫是如此恩愛呢」

    按說禮節,這話是說不得的,畢竟古人眼裡這「白日宣yin」多少還是有傷風化的,知趣的就算猜著了,最多也就笑笑,大多是裝悶葫蘆的,可羅玉蘭卻只想某人死心,更管自己痛快,就不顧臉面的說了出來,當下弄得夜凰同墨紀有些難堪,這要是別人,估計夜凰就裝會兒啞巴啥也不說了,但是她實在是看到羅玉蘭心頭就是氣,自是不客氣的兌了一句過去:「是啊,我和墨墨恩愛著呢,不過再怎麼只怕也比不上蘭姐姐你得我哥哥的歡心啊」

    羅玉蘭一聽這話,臉都白了。

    歡心?她去哪裡討要歡心?當下忍不住的看向付宇,而付宇倒好,竟轉了身的看向夜凰說到:「妹妹快別打趣她了,她呀臉皮子薄」說完衝著羅玉蘭說到:「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人家恩愛如何要你多嘴?沒規矩」

    付世子說起羅玉蘭來竟是一點臉面不給,說著人家沒規矩,可自己多少也是有失禮數的。當下不免大家都有些尷尬,墨紀見狀忙是乾笑一聲,準備打岔圓個場子,不料此時羅玉蘭微微昂了下巴:「我哪敢多嘴啊,不過是好意提醒罷了」說著伸手把夜凰的胳膊一拉笑言到:「你們也真是的,大白天的歇著而已拴的什麼門?夜凰妹妹,不是我說你,這小孩子的嘴快,瞧瞧你把人家關外面了,這就埋怨上了呢做人後娘的,還是心思細密著點,小孩子可惹不得,萬一……」

    「羅玉蘭」付宇聞言生氣的喝了一下,正要開口,夜凰抬手相止,繼而沖羅玉蘭一笑:「蘭姐姐說的是,我是該心思細密著點」說著沖軒哥兒輕笑:「軒兒,娘下午關了門休息,可傷到你了?惹你不開心了嗎?」

    軒哥兒一愣自是搖頭:「沒啊娘為何這麼說?」

    夜凰笑著看向羅玉蘭:「蘭姐姐,可聽見了?我家軒兒自小聰慧,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我下午累了,就不來擾我,見我關門也未覺得有什麼,倒是蘭姐姐你,用大人的心思思量小孩子的心思,倒有些過了」

    「你」羅玉蘭的眼一瞪,想要說什麼,可墨紀站在夜凰的身後看著他,自家的夫君也已經走到跟前用冷冷的眼神盯著她,她能如何,只能悻悻的一笑說到:「好好好,我這當嫂子的操心過了還不成嗎?」說罷沒好氣的扭了頭,不再言語。

    一時間氣氛十分的尷尬,彼此也不好言語,墨紀左右看了看,略略蹙眉的看向了軒哥兒,軒兒眨眨眼,忽而的就喊到:「舅舅,我餓了」

    「餓了?哦,好,咱們這就去吃飯」付宇立刻接茬抱了孩子大步走,當下的夜凰同墨紀對視一眼便跟了上去,那羅玉蘭想擺架子卻沒人理視她,便惱怒的一甩袖子跟在後面,倒把艾辰看得撇嘴偷笑,而那葉媽媽到底是實誠人,不免蹙眉的扯了下艾辰的衣服,壓著聲音小心翼翼地說到:「怎麼她們姑嫂之間這般惱火?」

    艾辰咧了嘴:「我哪知道啊?走吧」

    ……

    一行人到了廳堂,梁國公同夫人早已入席,見著來了便是招呼,那軒哥兒嘴巴甜,一口一個外祖父外祖母的,把兩個老人叫的心頭熱乎乎的,開席一刻鐘的,全成問軒兒這軒兒那了。

    這般鬧了會子,夜凰便把軒兒叫到了跟前吃飯,這席面才算正常了些,梁國公將酒杯舉起輕聲地說到:「你們回來了,按道理這一家歡聚的,是要喝個痛快,但姜大人是開緒的上峰,也和我同朝為官這數十年的……咱們就少喝點,小聚一下吧何況,明個開緒還要去宮裡復旨,咱們就意思意思,三杯吧」

    有了這話,大家自是先舉杯喝了一杯,再倒酒準備二杯時,夜凰忽而開了言:「養父再上,請容我和夫君敬養父養母一杯」說著舉了酒後退一步噗通跪地,墨紀也急忙的舉杯跟著跪地。

    「哎,這是……」國公夫人驚的起身,夜凰便言:「昔日我和夫君成親,匆匆敬茶後便離家了,但是養父養母待我若親生女兒一般,給我家的溫暖,給我這般好的夫婿,今日我和夫君向二老敬酒一杯,以謝二老恩德」說著將酒杯一舉仰頭喝下,墨紀也自是喝了。

    「好,喝」梁國公把酒端了喝下,國公夫人也匆匆跟了,酒杯子再放下就摸了帕子出來擦眼角了。

    「起來吧」梁國公擺了手,墨紀同夜凰互相攙扶了起來,繼而添上了酒,夜凰便端了酒沖付宇說到:「養父說了,今日就三杯的,那就只三杯,但這最後一杯,只和我哥哥喝,別人就別陪了」說著她沖付宇一笑:「有句話說的好,『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我和哥哥,定是上輩子修了五百年的緣分,讓您能做我的哥哥妹妹承蒙哥哥愛護,心中也是感激,如今哥哥為我尋了好夫婿,讓我遇上了修了千年才遇的他,這是哥哥給妹妹的幸福這杯酒便是妹妹謝哥哥的,哥謝謝你給我幸福,更謝謝你為我選擇了幸福」

    夜凰說完仰頭喝下,她相信這裡面的話中話付宇明白,更相信自己如今表白出對墨紀的滿意,他也會放手,安心的看著她幸福。

    話中話,付宇怎會不懂?他將酒杯高舉,看了一眼微笑的墨紀後沖墨紀說到:「夜凰雖不是我親妹子,卻勝過親妹子,我信你,你一定,一定要讓她幸福啊」

    墨紀認真的點頭,付宇隨即沖夜凰一笑,將酒倒進了喉嚨,嚥下後便是沖夜凰笑著:「你說錯了一句,我和你前世,絕對不是修了五百年,是,是九百九十九年」

    夜凰看著付宇不敢接茬,卻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兩個一步之遙卻注定今日的咫尺天涯。

    「好了,別在那裡九百九十九年了就算你疼夜凰,也要給開緒些面子啊,莫叫我這佳婿著惱了」梁國公說著沖墨紀一笑,墨紀自是賠笑,國公夫人也急言:「是啊,是啊,宇兒莫說混話,就是一年,那也是沒了共枕的可能」

    夜凰聞言立刻一笑:「好了,你們就別打趣我了」說著沖付宇一笑:「好哥哥,墨墨待我可好了,您就放心吧」

    付宇看了夜凰一眼,噗嗤的笑了:「傻丫頭,我有啥不放心的,開緒還是我給拉到府裡來的呢」說著自己倒了酒去喝。

    「好了,吃菜吃飯吃罷了,我還有話和你們兩個說呢」梁國公說著抓了筷子夾菜吃了口,眾人這才舉筷開動。

    ……

    一席飯罷後,下人撤了席面的同時,也給大家送上了茶來。

    梁國公沖墨紀笑言:「開緒,一會你可要陪我下兩盤棋啊」

    「岳父說了,小婿哪敢不從?」墨紀笑著應言,梁國公卻是起了身:「哎,年紀大了,先方便一下」說著掃了眼夜凰,夜凰立刻起身:「養父慢著些,女兒扶您去吧」說罷將軒兒送去了墨紀的懷裡,便扶了梁國公出去了。

    墨紀明白他們這是有話說,便低頭沖軒哥兒一笑,抬眼看了下國公夫人,軒兒便知道了父親的意思,立刻就去了國公夫人跟前撒嬌說話去了。

    夜凰扶著梁國公出了飯廳,梁國公便往左邊一指,夜凰自是扶著他前行,片刻就進了一間院落,而後梁國公一擺手,下人們都退後了些,梁國公便帶著夜凰進了書房。

    屋內本就亮著燭,照著許許多多的書籍滿桌,梁國公一進屋,便在旁邊的大椅子裡歇下了,而後看著夜凰一笑:「老兄弟有你這麼個識大體的丫頭,也算不錯了」

    夜凰笑著低頭不言。

    「這個夫婿……你覺得如何?」梁國公輕問。

    夜凰一笑:「付伯伯,謝您為我甄選……」

    「別付伯伯了,現在,我就是你的養父,做戲也好,真心也罷,他的丫頭就是我的丫頭你就叫我養父,你也就把自己當我的女兒」梁國公說著拍拍身邊的椅子:「來,坐下說話」

    夜凰答應著坐在了他的身邊,繼而一笑:「他,挺好的。」

    「那就好。」梁國公點點頭,卻不言語了,夜凰眼珠子轉了轉開了口:「養父,女兒想問個事。」

    「說。」

    「你為何給我選他?是不是,他對我爹這邊……」夜凰的話沒問下去,因為梁國公抬了手制止了她的言語,繼而他看著夜凰笑了下:「孩子,宇兒沒能和你在一起,我怎麼也要給你選個放心的不是?你爹的事,不是我選擇的主因,而是什麼樣的人適合你,才是我要思量的。」

    夜凰聽了點點頭,但隨即又言:「可是,他終究是重臣,如此年輕便居高位,要是他日他飛黃騰達了,我怎麼辦?」

    梁國公眼皮子一耷拉:「怎麼辦?安省的過你的日子唄?」

    「安省?」夜凰蹙了眉:「可是現在漕運總督的位置空著,他又是暫代,若是個把月後,他被提升了上去,那我……」

    「你發愁什麼?」

    「還能是什麼?萬一封誥下來,或是進宮伺候,那我要是被人認出來,豈不是……」

    「哈哈哈」梁國公忽而笑了起來,繼而沖夜凰眨巴了下眼睛:「你不必擔心這個」

    夜凰的眼睜大了,她看著梁國公等待他的下文,可梁國公卻不言語,她只得問到:「難道您早做了安排?」

    梁國公笑了下:「不是我做了安排,而是有人做了安排」

    「有人?」夜凰的眼一轉,臉上就顯露了驚喜之色:「難道是我爹他……」

    「噓」梁國公抬了手:「你呀就別操心了,你只管安心的過你的日子就是」

    夜凰見梁國公雖不明說卻未否認,便相信這是他便宜爹早有了安排,一時間又興奮卻又好奇,便衝著梁國公追問:「那到底你們是做了什麼安排?」

    「總之,你不會有事」梁國公說著一咳,繼而言到:「對了,那畫已經給你了,可瞧出端倪沒?」

    夜凰被問,自是作答,當下把墨紀告訴他的給梁國公說了一遍,梁國公聽了笑了笑:「夜凰啊,你要真想你爹有朝一日能遠離那荒蠻之地,那就要對開緒好些」

    「為什麼?」夜凰本能而問。

    梁國公笑言:「你不是問我,為何選他嗎?不錯,我是以你為重,但也衡量了他手裡的關係,如果,他的心裡裝的是你……多一份勝算給你爹,不好嗎?」

    夜凰蹭的站了起來:「多一份勝算?難道你們有計策?」

    梁國公搖搖頭:「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而你,倒可以順著那畫,摸摸底子」

    夜凰聞言轉轉眼珠子開了口:「那我們要等什麼?」

    梁國公起了身:「稍安勿躁啊孩子,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們等的是什麼了」說著便往外走,夜凰自是跟著,就聽見梁國公言語到:「下棋下棋,好久沒下盤棋了」

    夜凰聽了這話便知道梁國公是不會告訴她什麼了,但是想到自己的便宜爹竟早有了安排,縱然不知是何,可這心裡倒也暖暖的了。

    他們兩個回到茶堂裡,就看見堂裡只有墨紀,軒哥兒同國公夫人,世子兩口子倒是不在屋裡了。夜凰不是多事的人,便沒問,只把梁國公扶進去坐了,就有下人搬來棋盤與雲子,同時國公夫人起了身:「你們慢慢耍吧,我可歇著了,這一杯酒啊,我都頭濛濛地了」說著起身扶了丫頭婆子的出去,夜凰猜想到他們之間或許是有話說得,便乾脆拉著軒兒起身告辭了。

    梁國公只擺了手,便和墨紀對弈去了,夜凰帶著軒兒出來,就把孩子教給了艾辰同葉媽媽,三人回往院落,但行徑了一半的路,便依稀聽到了吵吵聲,她愣了愣,低著頭快步的回院了。

    ……

    「你還想怎樣啊?我到底哪裡不好讓你這般對我?」羅玉蘭伸手捂著膝頭,眼裡轉著眼淚,而她前方三步處,付宇正靠在廊柱上,手裡抓著酒壺往嘴裡倒。

    付宇的不理事,讓羅玉蘭更加惱怒,她撐地而起,也顧不得拍去衣裙上的灰塵,便上前去奪他的酒壺:「喝,喝,你就知道喝」

    她一個女子怎生拼的過男人的手勁,沒奪下不說,再一次的被付宇一把搡開,只是這次有了防備,只倒退了兩步並未再跌倒。

    「滾,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付宇說著瞪她一眼。

    「裝模作樣?」羅玉蘭當即沖了回來:「你說清楚?我怎麼裝模作樣了?自嫁給你,我當你是天,更是孝敬公婆不敢有怠,你竟說我裝模作樣?」

    付宇看著她冷冷的一笑:「恬不知恥的女人」說著伸手就要去推她,羅玉蘭卻是一把抓了他的手:「你說我恬不知恥?你,付宇,你聽著,我知道你心裡掛著她,可是她是什麼人?你對她再有情有什麼用?她到底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而你呢?你可是我的夫君,咱們可是皇上賜的婚你再有不滿也不該衝著我鬧啊我羅玉蘭嫁給你的那天,就被你輕視,洞房花燭夜,你與我,與我圓房竟都是以她做妾來談條件我允沒允你?我允了付宇,你摸摸良心,你對的起我嗎?」

    「良心?」付宇呵呵一笑:「你配和我說良心嗎?」說完猛的一搡羅玉蘭甩手就走,可「啪」的一聲響,一個物件滾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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