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麼真的?」夜凰迷迷糊糊的疑問著,手卻不受控制一般的摟上了墨紀的脖子,臉更是不自主的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起來。
墨紀深吸一口氣,抬了頭,將手摸上了夜凰的臉:「明知還顧問,都這般……你若願意,那咱們就……」他說著,那摟在夜凰腰背上的手就在某人的腰肉上輕捏了一把。
夜凰當下只覺得心口一熱,便是哼了一聲,但她的雙眼卻也猛然睜大了些,繼而使勁的搖頭:「不,不,說好了,假,假的!」
墨紀聞言一愣:「我知道說好的是假的,但是我瞧著你似乎也想……」墨紀的話說了一半就收了聲,因為夜凰此時竟抬了頭,將臉頰再次貼上了他的臉,而那摟抱著他脖頸的雙臂,不但沒鬆開,反而摟的更緊,如同桎梏一般。
「夜凰,你,你怎麼了?」墨紀感覺到不對,伸手去抓夜凰的胳膊,而夜凰則鼻子裡哼唧著喃喃地低語:「熱,嗯,好難受啊,抱,我要抱著……」
她說話的功夫抱的更緊,緊的墨紀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變的艱難了,急忙的雙手去扯夜凰的胳膊,竟發現夜凰的胳膊力量不小,自己一扯還扯不動!可他發力又不敢,畢竟夜凰是個只有十四的姑娘,萬一扯傷她可不好,只能趕緊出聲:「夜凰,松,鬆開點啊,你,你勒到我了!」
「嗯不松,抱,抱!」夜凰低低喃語變成了輕吼,繼而雙手又加力,這下墨紀感覺到呼吸真的艱難了,也顧不上憐香惜玉的心思,急忙使力拉開了夜凰的雙臂,讓自己從夜凰的雙臂中給逃了出來。
「呼,呼!」墨紀大喘息了才兩下,夜凰就媚眼如絲的貼了上來,她一邊往墨紀的身上蹭,一邊動手開始扯自己的衣領,口裡更低語著:「好熱啊,嗯,好難受啊!」
墨紀見狀趕緊伸手去抓夜凰的手,避免她再扯下去,因為此刻她的雪頸已經露出來了不少,而他不過掃了那麼一眼,就沖得他嗓子眼發乾,他若再不制止,只怕會出事。
「夜凰,你到底怎麼了?」墨紀抓著夜凰搖了搖,這會他已經感覺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自打進了喜房與夜凰開始演戲起,他就慢慢發覺自己的燥熱之感,開先他只是想著大約是酒氣上湧罷了,待到一時錯手拉錯了結不得不趴在夜凰的腰部解汗巾時,他就發現自己不僅僅是燥熱那麼簡單,他甚至已經有了些慾望,尤其是當夜凰身上那淡淡的女人香將他包圍後,他發覺自己的慾望一直攀升,似乎有些壓不住的感覺,以至於到了最後他不但莫名流鼻血,更需要一動不動的跪坐在那裡,因為他的慾望只能被自己緊緊的夾住,才能不那麼令他丟人與尷尬。
他從來沒有一次覺得自己會這麼難以控制自己!但是事實就是今天的他,此時的他,很難!當他看著夜凰在被窩裡翻騰的時候,她就想起她一臉紅暈的對自己說「咱們睡了吧!」那種邀約,令他只覺得腦袋都暈乎乎起來,不得不開口要夜凰去吹熄蠟燭,因為多看她一分,他的慾望就炙熱一分,簡直就是煎熬!
「酒,有,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劇烈的搖晃起了作用,夜凰忽然斷斷續續的說了這麼一句,待墨紀再追問時,她卻又開始不安分的去抓扯自己的衣服,驚的墨紀只能把她的手按下而後將她的身子一轉,從背後抱了她,將她的手抓緊。
「嗯……」不知道這種抱法是不是令夜凰得到了滿足,她終於不那麼糾纏著抱抱了,只是不斷的昂頭與他的臉頰相蹭。
越蹭他就越覺得嗓子眼冒火,但夜凰的話卻在他的腦袋中盤旋:酒有問題!
想到那被她喝空的酒,想到他回來時那喝下的醒酒湯,他忽然明白自己得糊塗!以他的酒量,他何時需要喝醒酒湯了呢?
一定是娘做了手腳!墨紀得出這個結論,便覺得背後濕乎乎的滿是汗水,可是現在他抱著嬌小軟柔的身體,那髮香,體香又一直充盈著他的鼻翼,只叫他覺得自己身在烤爐一般,煎熬不已。
貼在臉頰上的肌膚還在輕蹭,那不時呢喃出的滿足聲,似魔音一般在耳中竄啊竄,竄的他口乾舌燥的轉了頭,便看著那紅紅的櫻桃唇就在眼眸下散發出瑩潤的光澤。
不自覺的他的唇就張開來向她靠近,可就是唇剛碰上的那一下,他卻又使勁的轉了頭:「不可以,我不可以!」他說著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尖一口,那種鑽心的痛,立刻讓他清明了些許,但懷抱裡的夜凰卻似不滿起來,她扭動著哼唧了起來:「親親,我要親親!」
墨紀張大口深呼吸了幾下,而後內心低語道:開緒,你清醒些!且不論她現在是藥性迷心,不知所言所行!就算她是清醒所願,你也不可啊!若有了什麼,那將來……不成,絕對不可以!
他內心喊話結束人便似下了決心一般,將雙眼一閉,以誦經的架勢開始背了起來:「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財與色,是人之所喜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受也……」
墨紀在背,夜凰在鬧,兩人的聲音似二重唱一般的不斷重疊,但慢慢的,卻只剩下墨紀一人清朗的背誦之聲,因為夜凰終因藥力上湧將她折騰到無力無識的昏睡了過去。
將《論語》此段背誦到第三遍的時候,墨紀才算注意到懷裡的人安安分分的在懷裡睡著了,當下便小心的翼翼的將她放倒,而後撈過被子給她蓋上。
「吁!」吁出一口氣,墨紀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汗,但此刻他還是又熱又渴。不耐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慾望果然還在高漲,墨紀悻悻的咬了下牙,回頭看了夜凰一眼,便扒拉開帳子,趿拉上鞋,離了床,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後,終究還是出了屋,左右的轉了一圈後,才在微涼的月色下,坐於廊欄處閉目深思。
……
清晨當夜凰睜開眼的一瞬間,她就想起了昨夜的事,嗓子裡一聲驚呼,她就坐了起來,開始上下的摸自己,在發覺衣服完好,並沒什麼不堪時,她長吐了一口氣,轉頭睨了眼身邊完全是趴在床上睡的墨紀,口裡嘟囔道:「幸好我極力掙扎,不然豈不是清白不保?」
墨紀此時撐起了身子扭頭看著夜凰一個淺笑:「好像,昨晚極力掙扎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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