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老兵志怪談異 【第一卷】鄉村詭事 第三百零二章】鬼翻身(5)
    【第三百零二章】鬼翻身(5)

    就在團長緊鎖雙眉、表情嚴肅,而我們幾個則是尷尬不安的時候,沒想到突然之間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新兵之中竟然出現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聽到那幾個新兵蛋子像發囈症那樣傻笑個不停,而且是邊笑邊說,和平軍,嘿嘿,和平軍?嘿嘿,老子終於從那裡面跳出來了

    別看那幾個傢伙一付癡呆的樣子,手舞足蹈地跳著腳傻笑不已,顯得非常滑稽,而對我們幾個來說,真不啻於是救命的稻草、得赦的福音——我們不但沒有謊報軍情,而且還真的把混進來的偽軍給弄出來了

    「報告團長,混在新兵裡面的偽軍,現已現出原形,如何處置,請團長指示」霍排長就像換了個人一樣,立即挺胸抬頭,刷地一個立正,敬禮報告道。(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請記住我.dknkn.)

    「嗯,不錯,老劉你們幾個幹得不錯」團長也是立即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等一下看,瞧瞧到底有多少敗類混進來再說」

    這一下,我們幾個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不用說,有驚無險、好事多磨,雖然中間歷盡波折坎坷,但眼前的事實在那明擺著呢:這新兵中不但真的混進了偽軍,而且我們還真的將他們揪了出來,與此相比,幾十罈酒和一批粗瓷碗也就不在話下了

    劉老大雖然沒有將喜出望外表現在臉上,卻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一臉的愧疚之色。反倒是團長由於由晴轉陰,再由陰轉晴,數次變臉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過不多時,新兵中竟然雜七雜八地有數十個人表現得與眾不同,他們或慷慨陳辭或喃喃低語的提起了和平軍

    仔細一數,好傢伙不多不少,整整三十個——一個標準戰鬥排的兵力啊

    要是這一個排的偽軍,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潛伏在我們團中,別說是盜取什麼軍事情報,就是他們在戰場上突然來個倒戈,就很有可能將團指揮部給端掉,那樣的話,整個團也就群龍無首,潰敗無疑

    「給我全部拿下,嚴加審問,確認無誤後全部斃掉」團長對這種敗類最是痛恨,大手一揮,身後的弟兄們如狼似虎、一擁而上,兩人扭住一個,把那三十個混進來的偽軍全部抓了起來。

    此事事關重大,團長將他們全部押到團部要親自審問。

    霍排長將他們解決法術魔障以後,和我們一塊趕到團部。

    那三十個偽軍解除法術後,看看他們一個個被綁了起來,稍稍愣了一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是做賊心虛嘛

    「說你們混進來想要幹什麼?」團長冷靜低沉而威嚴地問道。

    「團長,我們曾經當過和平軍不假,但是」其中一個濃眉大眼、國字臉的漢子倒是爽快地承認了他們的身份,只可惜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團長喝住了:「我呸明明是漢奸、叛徒、狗腿子,還厚顏無恥地稱什麼和平軍,和平你母親個蛋啊你們叫偽軍懂不懂?偽軍」

    團長這一番話將他們說得一個個低下頭來,沉默不語,不知是害怕被殺頭還是仍有那麼一點兒廉恥之心,反正是好半天還未敢抬頭看人。

    劉老大趕快向團長走去,附耳低語片刻,團長略一思索,沖劉老大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嗯,給你們一個說話的機會,,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混進我們團究竟有什麼打算?」團長的語氣平和了許多。

    「團長,屬下姓袁名福慶,以前也曾是**,跟隨大部隊以剿共為主,後來由於長官降日,我們也就做了和平,不不不,是偽軍、是偽軍」那個濃眉大眼國字臉,名叫袁福慶的漢子朗聲說道,「但我們從來沒有做過賣國求榮、禍害同胞的事情,當時只是跟隨長官被動投敵,這次確實是棄暗投明前來參加**的」

    聽那袁福慶如此一說,剩下的那二十多個偽軍也全部抬起頭來,一個個非常真誠地說什麼,袁排長所言不假、句句屬實,他們全部都是不願意為虎作倀、落得千古罵名,這才想法從南山州出來,想要再投**、立功雪恥

    原來,這個袁福慶,以前屬於**序列,主攻剿共,後來對日作戰後,戰敗投降,跟隨長官成為了偽軍。

    但他們身在曹營心在漢,非常想要重歸**部隊,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前段時間,得知我們團損失慘重,在朱雀城休整招兵。偽軍頭子就準備藉機滲透,想要混水摸魚,派一些人充當鄉丁加入我們團,從而獲得我們內部的機密情報,或者是藉機暗殺長官

    但是,誰敢保證,這是不是他們露出破綻被抓以後,為了活命而胡說八道,想要矇混過關的呢?

    經過瞭解,這個袁福慶所說的**番號,以及上至師長、下到排長等人,均是言之屬實,加上霍排長施法的時候,他們那些人確實並沒有打算刺殺團長、或盜取情報的行動,反而對脫離偽軍表現得似乎十分慶幸

    看來真有可能像他所說的那樣,算是當初被動跟隨長官誤入歧途,現在迷途知返、棄暗投明

    這個結局真可謂是出人意料、峰迴路轉,讓敵人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讓我們有驚無險、喜出望外

    這不但說明二孬子並沒有聽風是雨、誤報軍情,而且沒有讓我們幾個在團長面前弄巧成拙;更為欣喜的是,他們這一個排的偽軍,不但沒有盜取我們團的軍事情報,反而有可能向我們提供南山州的敵情

    山南州的偽軍,這次往我們團心窩裡插刀子的做法,團長自是極為憤恨,決定狠狠地回敬他們一下。

    當然,這其中也有考驗從偽軍投誠而來那一個排士兵的意思,如果他們真的是棄暗投明、誠心報效,自然是一把非常厲害的殺敵利刃。【葉*子】【悠*悠】

    團長傳下命令,決定擺酒數桌,請那一個排的投誠義軍(呵呵,不再稱他們為偽軍了)赴宴,一為壓驚、二為慶賀,團內幾個營長悉數到場,因為此事我們幾個立有功勞,所以也就破例陪同。

    酒酣耳熱之際,那個袁福慶就仗著酒勁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我們拱手施禮一番,說道:「原本打算悄無聲息地加入貴團,報效**呢,結果被長官略施小計,就讓我們露出了馬腳,嘿嘿,這下就不再是入伙參軍,而是投降過來的啦」

    「呵呵,這叫起義、這叫投誠怎麼能說成是投降呢」團長安撫他們說,「今天我們能夠坐到一塊兒,就是生死弟兄,來,趙某敬各位一碗」

    又乾一碗之後,那個袁福慶再次施禮說:「人家綠林好漢,上山入伙還要納個投名狀呢,更何況我們這些,這些曾經的偽軍呢所以嘛,我們這一個排的弟兄,想要給大家立個功、獻個禮,和大家一塊把那山南州給拿下來,也算是表示一下誠意」

    「拿下山南州?哈哈,別說憑我們團這千把號人是遠遠不夠的,就算上報師長,恐怕也不一定能夠拿得下,畢竟現在上峰說是什麼相持階段,不能蠻幹吶」團長說,「更何況,聽說山南州里面,光偽軍的警備司令部就有近兩千人呢」

    「是這樣的團長,那山南州雖然駐兵不少,但和平,哦,偽軍佔多數,只要能夠成功策反他們,讓他們倒戈而動,助我們一臂之力,勝算十有**哇」袁福慶熱切地說。

    「袁排長,你所帶來的弟兄們,列為我們團一個整編排,還歸你指揮,軍階暫時不動,你還當你的排長,如果有功,再行敘功升賞」團長說,「只不過,要想策反山南州的那麼多偽軍,估計不容易?」

    袁福慶一聽說他又恢復了**的排長職位,自是非常激動:「謝謝團長栽培提攜,兄弟袁某肝腦塗地以報大恩那山南州警備司令郝光偉與袁某乃是同鄉,還算是有些交情的,否則這次也不會讓兄弟我帶領這麼多人前來」

    「哦,是這樣啊,郝光偉那人我聽說的,好像是還算硬氣」團長說,「要想說服他倒戈,恐怕不容易?」

    「要是正面直接勸他,是很難的,而且恐怕他那個暴脾氣,說不定當場就會掏槍斃人的」袁福慶說,「不過,要是從其他方面下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排長你的意思是,對他郝光偉封官許願、賄以重金?還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團長無奈地說,「要是前者的話,趙某畢竟只是一團長而已,可是沒有那麼大的權限;要是後者嘛,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團長,袁某實話實,這兩種方法都不行的。郝光偉已是偽軍警備司令,到**這兒嘛,最多不過一團長或師長而已,上峰不可能給他很高官階的,更何況他還擔心過來後會清算舊帳,拿他問罪呢?」袁福慶說,「至於動之以情、曉以大義,我想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他當年之所以降日充當偽軍,則是因為日軍控制了他的家人」

    「原來是這樣,那麼袁排長你既然和他是同鄉,又有一些交情,你認為應當採用什麼辦法,才有可能讓他倒戈投誠呢?」團長問。

    「採用神鬼之道,就能讓他棄暗投明」袁排長非常肯定地說。

    「神鬼之道?哈哈」團長抓掉帽子放聲大笑,「他娘的,好歹也是一個警備司令的,難道他郝光偉也是不信刀槍信鬼神麼?」

    我們也是你看我、我看他,心裡面非常奇怪:像他郝光偉那種出賣同胞、認賊作父的傢伙,根本就談不上敬天畏地、道德良心那一套的,難道他也害怕報應嗎?

    「是這樣的,那郝光偉雖是莽漢一個、不畏生死,但他對父母雙親卻是至孝。當年被日軍包圍的時候,日軍對他進行勸降誘降,就採用了兩招,一個是讓他考慮手下弟兄們的存亡問題,另外一個最為重要的,就是小日本抓獲了他的全家,降則全家團聚、安然無恙,否則就會有滅門之禍。他擔心連累父母家人,於是就無奈投敵」袁福慶說。

    「這和神鬼之道有什麼關係呢?」團長一臉迷惑不解地問。

    「當然有那山南州早已被日軍盤踞,在裡面殺人無數、罪惡滔天,城內的神鬼怪事是層出不窮、讓人頭疼」袁福慶說,「就這一點兒,別說是郝光偉的家人惴惴不安,就連我們這些久經沙場的漢子,也是提心掉膽啊」

    「嗯,這倒是好事兒我們團除了上下一心、同生共死以外,還真有幾個弟兄擅長此道的」團長笑說指了指我們幾個,「喏,就是他們幾個採用神鬼之道的方法,讓你們現出原形的」

    按照團長的要求,我們幾個依次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共同干酒一碗,認識一番。

    「呵呵,這個突破口確實很好袁排長能不能講講,那山南州里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怪事兒,能讓他們解決不了呢?」劉老大笑呵呵地問袁福慶。

    「對對對,詳細給他們幾個講講,讓他們想想辦法,最好能夠爭取郝司令的投誠起義」團長催促說。

    「好,那袁某就慢慢講,囉嗦之處還請包涵」袁福慶拱手一圈,就講了起來:

    是這樣的,那山南州里面,或者是因為日軍在那裡殺戮太重的原因,裡面總是出現一些讓人驚慌失措的怪事。

    像一到夜晚聽到厲鬼哭、鬼敲門,或者是看到一些半截缸、無臉鬼那一類的,已是稀鬆平常,加上郝司令早已請人作法,至少在我們軍營內算是解決掉了。

    但是,只有兩種怪事,郝司令他請了無數個神漢巫婆、和尚道士的,至今仍未解決。

    其中的一件就是,自從我們進駐山南州以後,總是有以前情同手足的老弟兄在深夜中,莫名其妙地刺殺長官,就因為這事,已經有多個連排級和兩個營長級長官或死或傷了。而因此被處死的士兵那就更多

    當時大家都認為,肯定是有部分弟兄不願意被人罵作漢奸,想要刺殺長官、以死報國呢

    後來,郝司令的一個貼身侍衛竟然在半夜裡帶槍摸進了郝司令的臥室,差點開槍打死了郝司令。

    而那個侍衛,平時對郝司令最是忠心耿耿,在剿共和抗日的時候,曾經數次出生入死的保護郝司令——聽說郝司令當年曾經救過他的全家,他發誓永遠跟隨郝司令,為了郝司令的安全,他不懼刀山火海、頭斷血流

    就這樣一個對郝司令死心塌地的貼身侍衛,竟然差點自己開槍打死郝司令

    郝司令除了震驚後怕之外,非常想要弄清楚,自己照顧有加的貼身侍衛,為什麼突然想要趁夜弒主

    沒想到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侍衛大叫冤枉,說他對郝司令感激不盡,願意以死護衛的,怎麼可能會去殺主?一定是有人誣陷於他

    想到以前那些刺殺連排級長官的士兵們,在被槍決前也是紛紛喊冤叫屈,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行刺長官,所以這次郝司令就暫且刀下留人,沒有殺掉那個侍衛。

    郝司令當然沒有就此罷手,而是暗中親自帶人調查。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令人啼笑皆非——原本正常的弟兄們,深夜中經常發生夢遊事件,在夢遊的時候,不是自殘,就是刺殺手足兄弟,而他們清醒以後,對夢遊時所做的事是一無所知

    看來這並不是弟兄們存心要叛上行刺,而是有鬼神在暗中作怪。所以郝司令就請了些神漢巫婆,在我們警備司令部作法驅鬼。

    結果請了很多人,折騰了很多次,卻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害得長官們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只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情同手兄的弟兄在夢遊時殺掉。

    就連郝司令自己,除了加強警衛之外,嚴令夜中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貼身侍衛和副官,不得進入其臥室,否則警衛們可以立即開槍射殺——誰知道半夜進去的副官或侍衛,到底是清醒有事,還是在夢遊之中呢?

    聽了袁排長的話,我們幾個是相視而笑。不用說,這肯定就是霍排長所說的鬼翻身,想必霍排長一定能夠解決問題。

    我們默默無語地看著霍排長,在徵求他的看法。

    霍排長當然明白我們幾個的意思,立即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劉老大在小聲詢問霍排長,並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後,站起來說道:「打擾一下,我想請教袁排長,你所說的這個夢遊的怪事,還是比較好解決的。而袁排長說還有另外一件怪事,不知指的是什麼?」

    「這個,真的好解決嗎?」袁福慶驚愕地問,「郝司令可是請了很多人,最後也是沒有解決掉的啊?」

    「不一定好解決,但一定能解決」劉老大笑呵呵地說,「還是請袁排長講講另外一件,究竟是什麼怪事,看看我們有沒有辦法解決它」

    袁福慶說:「噢,另外一件麼,就是郝司令的父母老是發現,夜晚脫下的鞋子無人自走,十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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