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當時就在離劉麻子不遠處站著,那個黑影我算是看個清清楚楚的。它雖是人形,但無頭顱,要說是個半截缸吧,它的膝蓋以下又是空dangdang的,別說是腳,連個xiaotuǐ也沒有!
更駭人的是,無頭沒腳的半截身子,雙手倒是迅猛異常,眨眼間就掐住了劉麻子的脖子,那劉麻子肯定也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對方的恐怖樣,才會被活活嚇死的!
過了好半天,我才緩過氣兒來,這才現自己的ku子已經**的了--不是我膽xiao,而是一個沒頭沒腳的東西,在涼風嗖嗖、燈光昏暗的山寨裡,伸著一雙慘白的手在眼前能夠健步如飛,任誰也會嚇破膽吶!
等我清醒過來,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身影,xiao翠?對,就是xiao翠!
一想起xiao翠,我不由得渾身篩糠般顫抖個不停!想到那個xiao翠姑娘桀傲不馴、寧折不彎的個性,想到她頭顱落地時的冷笑與猙獰,我就好像掉到冰窖裡一樣。
雖然那個xiao翠不是我捉上山來的,雖然也不是我砍其頭、斷其足的,但當時虐殺她時的那一幕,我偏偏就在現場。想到當初那離奇恐怖的一幕,現在仍然令我驚魂未定、後怕不已!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禮拜前,劉麻子為討好支一刀,和支一刀的八金剛親自下山,搶來了一個叫做xiao翠的姑娘,送給支一刀當他的第九房壓寨夫人!
可惜這次他看走了眼,那xiao翠性子十分剛烈,榮華富貴不動心、刀架脖子不皺眉,無論在她面前拉來犯人揮刀梟,還是活人挖心的嚇唬她,當真毫無懼意,只求早死,寧死不從。
支一刀威脅利you的手段用盡,也沒有降伏於她,無奈只得關在房等她慢慢回心轉意。
一天,趁支一刀下山搶劫之時,那女的竟然you殺兩個看守她的嘍囉,隻身下山潛逃。無奈天劫注定,在下山途中恰遇又搶一民女的支一刀。
支一刀看到這女的竟有武功在身,還想sī自下山逃跑,頓時火起。拿起大刀,壞了他一刀殺人的習慣,先是一刀砍去那女的雙tuǐ,nainai的,老子砍掉你的雙tuǐ,看你還跑不跑!緊接著又是一刀,將她的腦袋砍了下來。
也許那女的真是冤魂不散吧,被支一刀砍掉在地的頭顱,仍是怒目而視、面帶冷笑。原本如hua似yu的面龐,頓時也變得鮮血淋漓、猙獰嚇人,特別是她那雙迸射寒光的眼睛,瞪得溜圓。嘴角上挑,1u出一抹詭異的冷笑;銀牙帶血,十分駭人。嚇得殺人如麻的支一刀也不禁一時膽怯,吩咐嘍囉們將那女的立即厚葬安撫
想到這裡,我趕快走到支一刀的房內,向支一刀報告了我所想到的情況。那支一刀聽了我的想法,一改往日目空一切的囂張與狂妄,喃喃的自言自語著:難道真有冤魂不散、索命報仇這回事兒
最後的結果不用多言,那一向談笑間大刀一揮,讓人頭顱落地、膽大力壯殺人不眨眼的支一刀,最後還是沒有躲過殘殺無辜、必遭天譴的劫數,被無頭沒尾的xiao翠活活的給嚇死了,他苦苦經營多年的山寨,也沒用多長時間就樹倒猢猻散,從而土崩瓦解、歸於塵埃!
每當吳三壯給我講起這段往事,都為曾經的落草經歷懺悔不已。他也常常的教誨我,要我多多積德行善,畢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不過,那被砍頭斷足而慘死的xiao翠,嚇死那些王八蛋得以報仇雪恨以後,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長居那mi魂嶺的深處。或許是被仇恨怒火沖昏了理智吧,一些進山之人,偶爾就會遇到她,被她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所以說你們這些人此次沒有碰上它,已經是實屬幸運啦!
聽完樵夫老先生講的故事後,我們也是一個勁的感歎不已。劉老大更是表示,當兵前他也是深山中獵人一個,同樣聽說、經歷過許許多多令人難以相信的事兒。特別是有些通靈動物啊,甚至比人還重感情、講義氣。
沒等劉老大講完,那樵夫老者就笑呵呵地說:「何止人與動物啊,甚至那些從生到死就沒挪過地方的草木巨樹,有時也是義薄雲天、知恩圖報的!」
要說是山高必有怪、水深必有精,自是可以理解。畢竟那些動物們在高山深水中免於人類的屠殺,年深日久有些道行,還能讓人相信;要是說那些毫無靈性可言、甚至連知覺都沒有的樹木能夠顯現什麼靈異,我們當真一時還難以接受!
畢竟俗話說的好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句話從另一方面也就是說,草木類的東西,連感覺都沒有,哪裡會有什麼情義可言?
「哈哈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物有靈、不是妄談!」老先生看到我們滿臉的疑huo與不信,放聲大笑,「我說後生們啊,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老夫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什麼事情都看開看淡了,用不著騙你們的;要說那無頭沒尾的事兒,因為是聽吳三壯所講,沒辦法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但那老樹成精、有情有義的事兒,可是老夫我親身經歷的,絕對沒有半點兒水份的!」
「老樹成精、有情有義?而且還是老先生你親身經歷的?」劉老大始終不相信那些刀砍斧劈、烈火焚燒而無半點兒知覺的樹木,能夠和那些頗有靈性、年深日久而有道行的動物們相提並論,更不用提那些曾為人身的鬼魂啦。
「劉長官哪,我知道你們可能一時半刻不能相信,」老先生信心十足地說,「這樣吧,我先給你們講講當年我的遭遇吧,如果有半點假的,讓老夫下輩子托生個扁mao畜生!」
事已至此,老先生已經完全吊起了我們好奇的胃口,一個個閉口緘言的聽他講了起來:
老夫從十來歲開始打柴換米,到現在也有好幾十年了。當初我和你們一樣,認為草木樹枝的,都是一些燒火做飯的東西,沒有一點靈性可言,所以斧劈刀砍的也沒有任何害怕。但在三十歲那年,一件偶然的奇遇,讓我徹底改變了以前的看法。
人們都說三國裡面,說當年曹阿瞞砍梨樹而出血,純是寫書人誇大其詞、無中生有,這個老夫沒有親見,自是不能明辨是非;但要是說參天巨樹確實頗有靈性、甚至有情有義,這樣的怪事我倒是親身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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