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趕快示意我們熄滅照明燈,緊貼在dong壁上,先觀察清對手的情況再作決定。
沒過多久,只聽撲通一聲響,似有東西落入前面那個藏匿有嬰怪的水潭中,與此同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在dong內響起回dang,繼而是那嬰怪尖細稚嫩的叫聲,這次不是在哭,而是一種充滿興奮的笑聲,在嘩啦啦的水聲中格外刺耳
很明顯,有人掉入了那個水潭中,正在與那嬰怪以命相搏,或者是說他在垂死掙扎,因為從他那慘叫連連的叫聲和那嬰怪的笑聲來判斷,他遠遠不是嬰怪的對手。
在這個漆黑一團的深谷暗dong之中,嬰兒的尖笑、嘩啦啦的水聲和落水者的哀號jiao織在一起,讓人眼前出現了一幀畫面:兩隻長滿銅錢般大xiao鱗片的怪爪,狠狠的抓住了一個落水者的腦袋,尖細有力的利爪深深的扎進了那人的頭顱之中,撕破了他那鮮血淋漓的頭皮,一張怪嘴在他腦殼上啄食啃咬個不停,落水者雖然極為恐懼的苦苦掙扎,無奈不是那嬰怪的對手,隨著皮開rou綻、腦漿迸流,漸漸的失去了意識,任憑那嬰怪吃rou喝血、啄腦吸髓!而那大獲全勝的嬰怪,雙眼血紅,嘴角爪上掛滿了rou絲血漿
而我們五個之所以並沒有出手相救,而是悄無聲息的躲在暗處,是因為從那人的叫喊聲中,早就判斷出他是一個日本人!
與此同時,那吱吱的叫聲也已經來到了我們身邊,雖有隱身丹在身,我們也是屏氣凝神的不敢稍動一下,只怕一不xiao心nong出響聲,被那怪物扔進水潭,步那xiao日本的後塵!
不一會兒,那吱吱的咬聲就離我們而去,而那「嗚嗚」的一聲輕叫和似曾熟悉的氣味,讓我們想起來了:黃皮子!
對,它的氣味和叫聲極為特別,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只白mao黃皮子,但我們能認準它一定是只黃皮子!而那吱吱的叫聲,也與老鼠的叫聲非常相似。
黃皮子是老鼠的天敵,而進dong不久我們就看到了成群的碩鼠抬著一個日本士兵去餵那1uan世醒,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是那群碩鼠又nong來一個日本兵,扔在水潭中餵了那個嬰怪,但黃皮子為何能與老鼠和平相處呢?真是一團1uan麻,讓人想不清楚、理解不了。
等那群老鼠過去好久,劉老大輕聲說道:「哎,現在不要開燈,mo著dong壁往回走,跟上那群老鼠,說不定那只黃皮子就在裡面。注意快點趕上它們,但不要nong出響聲讓它現了!」
劉老大是營長,他的話就是命令。雖然沒有親手打死那個差點引you我們下水的嬰怪,我們也只得服從命令,mo著dong壁向外走去。
等我們追到睡有1uan世醒那個岔dong附近時,藉著裡面的微光,我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群碩鼠果然又抬著一個日本兵,送給1uan世醒作為貢品食物,而我們要找的那個白mao黃大仙,就在碩鼠後督陣,像個將軍一樣威風凜凜、煞有介事
一聲慘叫過後,那群碩鼠又將那個沒有頭顱的日本兵抬了出來,放入那個「屍體倉庫」,接著就在黃皮子的帶領下,又原路返回。
等到那1uan世醒鼾聲又起的時候,劉老大就示意我們向dong口走去。
又渴又餓的我們五個人,終於來到dong外、重見天日,守在dong外的弟兄們一個勁的問我們任務完成的如何,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等等。
劉老大只是吩咐我們遠離dong口,取出乾糧飲水,飽餐過後才告訴我們,看來那避世老者所言不虛,白mao黃大仙雖然惡作劇不斷,但確實罪不至死,不管它用什麼方法,只要它能帶領群鼠禍害xiao日本,我們就沒必要冒險誅殺它。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管我們怎麼想,最後還是在劉老大的命令下重返谷底,來到了那避世老者的石屋面前。
那避世老者果然是曠世奇人,似乎早就知道了我們畢將空手而回、無功而返,見到我們就笑呵呵的告訴我們,我早就說嘛,那黃道友雖不能修得人身,卻是罪不至死,如果不讓你們親自去開開眼界,又恐各位誤以為是老夫從中作梗
在我們五體投地的歎服之中,避世老者又給我們解開了碩鼠抬人的謎團:
原來那只黃皮子,雖然苦修百年,也無大害於人類,但由於它時常偷jī偷鴨,作nong於人,甚至是嚇人不淺,所以天意如此,討不得人們的封贈,只能重修;而這百靈谷內,有不少上古異獸,那黃皮子就和它們相互配合,黃皮子控制了一群碩鼠,用它特有的氣體mihuo至暈東洋士兵,由碩鼠抬回餵食那些異獸,而那些異獸則有助於黃皮子的修煉
雖然沒有打死那只黃皮子,我們此行也是受益非淺。而且那只黃皮子竟然nong死了那麼多的日本兵,想來老獵人父子也能原諒於它。
於是我們就告別避世老者,本想留些乾糧罐頭什麼的表示感謝,他卻說自己在百靈谷內自食其力、頗有剩餘而婉拒,我們只能再三感謝,告辭而去。
很多年後,當我和狗蛋再次尋到這個百靈谷時,這裡已是軍事重地,有二炮導彈旅秘密駐守,我們無法進入,對於谷內的情況也是不得而知。當然,這是後話,那時已是七十年代啦。
回到那個xiao村內,獵人父子聽到我們的講述,也是感慨不已,表示已經原諒那只黃皮子,孩子他娘已經安葬,而且並非死於黃皮子之手,黃皮子雖然戲耍作nong於人,但它畢竟未有害人至死,如今它能禍害日本兵,真可謂是終走正道、善莫大焉
至於那個美國飛行員,在老獵人了聯絡下,特派員經過與當地共軍游擊隊的溝通,終於成功接到我們營中---當時畢竟是大敵當前、國共合作時期嘛!
按照計劃,機槍連主動出擊,吸引日偽的注意力,掩護我們。根據情況再返回縣城駐地與我們會合。而我們三個連,則保護著那個美軍飛行員,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迂迴撤退。
沒想到機槍連剛走不久,我們還沒來得及告別獵人父子,一場大雨就給我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恐怖遭遇,而對方既不是凶殘的日寇,也不是可恨的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