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們幾個立即tǐng直了身體,驚慌失措的相互對視著,雖然我們人數眾多、武器在手,但在這個四周荒蕪淒涼、棺木屍體雜陳的夜晚,仍然避免不了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他娘的,難道還當真是詐屍不成?老子偏偏要親眼看看是怎麼個詐屍法兒!」大傻快走幾步,一下子就將那個沒有釘死的棺材蓋子踢到了一邊。
有這麼多過命的戰友在身邊壯膽,更有膽大力壯的大傻在前護駕,我也就豁出去了。xiao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幾步,就看到那個白茬茬的棺材邊上,有一雙手在晃來晃去。
天上的上弦月雖不算太暗,但它老在雲裡鑽來鑽去的,nong得下面是忽明忽暗的,加上風聲呼嘯、樹葉沙沙,氣氛很是蕭條恐怖。從棺材裡面伸出來的那雙手,僵硬的晃來晃去,像是示意我們過去,又像是在掙扎著想要起來
「嘩啦啦」一陣響聲,大家全部打開槍栓、子彈上膛。只要她真的從棺材中掙扎著坐起來,甚至跳出來想拉人墊背的,我們馬上給她來個子彈如雨,將她變成螞蜂窩、篩子底兒!
「不要開槍,弟兄們!」劉老大急忙高聲命令道,「無論如何,她的丈夫和兒子在為我們去找游擊隊去了,難道我們真的忍心恩將仇報?等他人父子回來,讓我們如何jiao待?有何面目去給人家解釋?全部把槍給我放下!」
聽了劉老大的話,我們都深感自己的粗魯莽撞,一個個無奈的垂下了槍口。就在這時,那個淺陋的白茬棺材中,那雙手晃了一會兒,竟然攀著兩邊的棺材幫坐了起來!
慘白的月光下,一個長女屍在棺材中坐了起來,兩眼望天,模模糊糊的看到她那死魚泛白的雙眼,瞪得溜圓且一眨不眨;披頭散、動作僵硬,一陣冷風吹來,長飛起,1u出那張面目扭曲、五官變形的臉,隱隱約約似有液體從七竅之中流出
因為不能開槍,我們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心中的恐懼一個勁的上衝,一直透過頭頂,將頭沖得直楞楞的豎了起來。轉身跑吧,四週一片荒蕪,若是眾人分散,萬一落單,豈不是自尋死路?而且作為**戰士,這也相當於臨陣脫逃,劉老大作為營長,自是不能容忍;原地不動吧,又怕那具屍體萬一邁出棺材,向我們足狂奔,十指如鉤,要是抓住了活人,一定會是幾個血dong,而讓我們魂飛魄散、毫無還手之力。
「大家不要慌,劉老大只說不讓我們開槍,我們就將刺刀取下來,萬一她不知好歹衝過來,就用槍托砸倒她!」大傻果然是有一股子狠勁,邊說邊擋在我們面前進,倒握槍支,隨時準備給她砸一槍托。
她雖是雙手向天1uan抓,但畢竟已死數天,關節十分僵硬,掙扎了好久,也沒辦法從棺材中站起來,只是一個勁的晃著雙手,十指伸直,長1uan抖。
也許是掙扎的不耐煩了,也許是她看到這麼多人而無法拉人墊背,搞得她是怒火攻心、氣急敗壞,她竟然停住了雙手1uan抓,對著我們張開了大嘴,在月光照耀下,1u出了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一字一頓的叫道:「你們都該死,本仙苦修百年,就差你們一句封贈,至今不能化為人身」
這一下,屢經怪事的我們頓時恍然大悟:它娘的!這哪裡是什麼詐屍啊,分明是什麼有點兒道行的野物附體作怪罷了!要不然,一個山村fu女的,為什麼口稱「大仙」、又說什麼「苦修百年」?
「弟兄們,快點散開!圍著這個棺材,方圓三十丈之內仔細搜查,凡是現巨蟒、怪蛇、黃皮子一類的東西,趕快告訴我!」劉老大如臨大敵一般,急切而果斷的命令道。
軍令如山。雖然沒事時兄弟情深、堪比手足,但作為軍人,軍無戲言、言隨法至,違令就當軍法從事,sī下jiao情再好,也會拋在一邊的。我們立即散開隊形,圍繞著那具棺材,也就是那個恐怖的殭屍,在周圍俯身彎腰搜尋起來。
雖然我們並不清楚劉老大的準確意圖,但從那屍體的情況可以看出,肯定是有怪物附體無疑,至於是什麼東西,我們也是不得而知,只能按照命令,在周圍尋找著可能出現的蟒蛇黃皮子等極有靈性、懂得修煉而常作怪的東西。
就在我們不顧後背的冰涼,心懷恐懼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將我們嚇得渾身一個jī靈,沒來得及開口罵人的時候,就聽xiao李咋呼起來:「好大的一隻黃皮子,怎麼是白色的啊!」
與此同時,只見一個足有二尺來長的xiao東西,尖頭長尾、渾身雪白,從我們身邊連蹦帶跳的疾馳而去
「xiao李你這個hun蛋!誰讓你開槍的?!」山崩面前色不改、海嘯突仍從容的劉老大,這時竟然沉不住氣來,氣急敗壞般衝著xiao李罵道,「你xiao子這下可惹大禍了!這黃大仙豈能會放過我們!」
「劉老大,這,這個東西怎麼是白色的啊,」xiao李囁嚅著說,「我,我只打中了它的尾巴而已,可惜沒打死!」
這也不能完全怪xiao李莽撞從事,那個xiao東西,從形狀上來看,確實極像黃皮子黃大仙,但它卻是渾身雪白的,而且只傷了它的尾巴而已,能有何妨?
令人奇怪的是,隨著那只白色黃鼠狼的奔逃,原本在棺材中張牙舞爪、胡言1uan語的屍體,竟然撲通一聲,倒在棺材裡,再也沒有了動靜。
「別生氣了,劉老大!反正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勇敢面對了,」我寬慰、勸解著劉老大,「對了,黃皮子黃大仙,都是一身黃mao,這只卻是渾身雪白,當真是黃皮子嗎,劉老大?」
「這個xiao李啊,真是氣死我了!明明安排著不要1uan開槍,要叫我一聲的,他卻,唉!」劉老大長歎一聲,回答我說,「xiao胡兄弟啊,你不瞭解,這只黃皮子之所以變成了雪白色,說明它修煉多年、道行非淺哪!這次我們得罪了它,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