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屍骨死人,無論再恐怖駭人,畢竟對我們的殺傷力實在有限!當我們身後日本鬼子向我們衝來的時候,劉老大帶著我們,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翻進了那道掩體的後面。哪裡還顧得上個別沒有死透而返醒的屍體!
面對敵人的槍林彈雨,我們暫且忘記了害怕,躲在用鬼子的屍體砌成的掩體後面,將一梭梭憤怒的子彈射向敵人,把他們變成一具具掩體的原料!
這道掩體的防護效果確實很好!「撲哧撲哧」的聲音雖然響個不停,但是並沒有一顆子彈能夠dong穿過來,反而解決了我們心中的隱患:那些未有死透、可能甦醒的鬼子,不用我們動手,他們的同胞,就會將其射得彈痕纍纍、血rou模糊;而且它們還在為我們阻擋著雨點般的子彈
我們**,在士氣上並不輸給渡邊聯隊,往常他們所依仗的武器優勢,在我們美式裝備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所以,經過jī烈的jiao火,xiao日本自是損失慘重;我們憑藉著堅實可靠的掩體,進行著猛烈的反擊
拂曉之時,進攻之敵被我們打得狼狽而逃,丟下近百具屍體,在夜色的掩護下匆匆撤退!
經過幾天慘烈的jiao戰,渡邊聯隊始終未能控制全城。或許是他們擔心被切斷後路,或許是慘重的傷亡讓他們不能承受,或許有其它意外情況生等等,反正是在雙方接觸後的第五天,他們就悄無聲息的退出了縣城!
師長命令我們團負責守城、打掃戰場,另外兩個團全力追擊!
按照團長的命令,我們團一邊張貼安民告示,一邊接管全城,負責守衛。而我所在的營,負責清理戰場,掩埋屍體!
對於自己的犧牲戰友,我們必須按照規定,統計造冊、建立公墓,樹碑刻銘、供人悼念
此役,我們師三個團,不計傷員,共犧牲將士六百多名,要是再加上傷員,傷亡總數愈千,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團,全部傷失了戰鬥力!
而對方渡邊聯隊,傷員自然無法統計,光是戰場上所遺留的屍體,就高達九百多名。這樣的傷亡比例,在整個抗戰期間,也是相當驚人的。當然,這與我們使用強大有效的掩體,是密不可分的,這個有效減少傷亡的辦法,也是我們團所獨創的!
自己戰友的屍體處理完畢後,我們就開始清理那些xiao日本的死屍,當然,也包括為我們阻擋子彈、充當掩體的那些!
對於鬼子的屍體,處理起來就相對簡單多了。先在城外偏僻的地方,挖上一個大坑,然後將那些殘肢斷臂、屍骨遺骸的,一個個拉到外面,拋入那個大坑
就在我們忙忙碌碌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的xiao李驚奇的叫了一聲,「咳,過來瞧瞧,真是怪事兒啊!」
「又有什麼怪事兒?不會是哪個屍體活過來吧!」我們懶散的向xiao李走去。說真話,見過了太多的屍體,經過了無數的怪事,我們對那些詭異的事情已經麻木鈍化了。
「你們看,這個xiao傢伙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我們滿不在乎的過去一看,他娘的!又是怪事一樁!
原來,就在xiao李準備將那具屍體往坑中扔的時候,現他竟然淚流滿面!
「快讓開!老子這就給它補上兩傢伙!不能讓他醒過來!」大傻說著,就用刺刀對準那具屍體的心臟部位,刺上了幾刀!
更為奇怪的是,大傻的一番刺殺,並沒有帶來想像中的血流如注,甚至他的刺刀上面,也只是殘留一些黑色的血跡!
這就意味著,那具流淚的屍體,早在幾天前就魂歸東洋了,絕對不是沒有死透的屍體,更是沒有甦醒的可能---血液已經黑固化了,怎麼會有甦醒的可能!
但就是這具已死亡多天的屍體,竟然在我們面前,兩隻眼睛裡是淚水漣漣!
是後悔不該來中國?還是後悔不該殘殺無辜?是想念東洋老家的親人?抑或是向受難的中國人懺悔
原因任人想像,但結果卻是令人詫異!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能相信,這具已死數天的屍體,在我們將其埋葬的時候,竟然淚流滿面?!
雖然經歷過許許多多的怪事,我們對此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狗蛋更是找來了見多識廣的劉老大!
當劉老大看到這個現象的時間候,雖然也表現出了震驚,但他並沒有像我們那樣驚慌失措,而是對那具屍體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會兒,長歎一聲:「唉!他並不是日本人,和我們一樣,也是炎黃子孫啊!」
「什麼?炎黃子孫?那他怎麼會穿著xiao日本的軍裝?難道他會是我們的戰友嗎?」xiao李一聽到劉老大的話,jī動的叫了起來。因為我們知道,要是將犧牲的戰友,同xiao日本鬼子的屍體一塊埋入萬人坑,那麼我們可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人!
「不是這樣的,xiao李兄弟!」劉老大安慰道,「我仔細的看了,他確實是炎黃血脈,但他卻不是我們的戰友,而是,一名投降的偽軍,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兇!」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們搞錯了呢!」xiao李長出了一口氣,輕鬆起來,「劉老大,他既然投靠了鬼子,充當幫兇與炮灰,那他死後還流他娘的眼淚干鳥?」
「唉,一言難盡啊,說不定當初,他也是被bī無奈,又沒有勇氣反抗,也不敢自殺,所以死後淚流滿面,是後悔莫及,向我們謝罪的!」劉老大表情複雜的說,「世事無常、人生無奈啊!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我們東北哪兒,還有死後流血報冤的怪事兒吶!」
「什麼?死了的人還會報冤?真的假的啊?」
「兄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啊,再說,這具屍體,可是死了幾天了吧,他不照樣淚如雨下嘛!」
「劉老大,我想信你!」我趕快表態支持劉老大,不是拍他馬屁,而是想讓劉老大講講那件怪事兒,「現在反正不是打仗的時候,一邊幹活,一邊講講嘛!」
「好,看在彥真兄弟的面子上,我就給你們講講那件傳為奇談的故事吧,」劉老大咳嗽了一下,就給我們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