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陣慌1uan,連忙一路xiao跑向屯子裡奔去,沒有進家,而是直接衝到了根叔的家裡。
「根叔,根叔!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我氣喘吁吁的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急急慌慌的進門就大喊大叫起來。
「啥事兒啊,我說大侄倌?看你那火燒屁股的樣子,天塌了?地陷了?不要慌張嘛,來,先坐這喝口水再慢慢說!」根叔用腳踢了踢身邊的xiao木墩,一邊倒了碗水遞給我。
我接過碗,一口氣喝的碗底朝天,將碗放在桌子上,平靜了一下,慢慢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根叔聽,特別是集上碰到那個老者的事,講得和盤托出、毫無保留
聽了我的話,根叔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皺著眉頭,半天沒有說話。
「怎麼辦啊,根叔,你倒是出個主意,禍是我惹的,我自己去解決!」
「唉!算了,我也是有責任的,當初真不該同意你留著那個害人精!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這樣吧,大侄倌,我這就叫大mao、二mao,我們四個帶上傢伙一塊去找找看,最好能除了它!對了,你也帶上恁家的那個賽虎,雖然賽虎怕那只狽,但它畢竟膽大有勁鼻子尖,大有好處!」
大mao、二mao是根叔的兩個兒子,都是打獵的好手,根叔這樣幫我,我當然是十分的感jī,要知道那狽一般是和群狼在一塊的,一兩個人別說找不到它,就是找到它,也是非常危險的,四個獵手四桿槍,當然大不一樣。
我向根叔道謝一聲,急忙回家帶上獵槍和充足的彈yao,又叫上賽虎,跑到根叔家去和他們匯合。
等我趕到的時候,大mao、二mao也都回來了,他們爺兒仨,全部準備的妥妥當當,就等我到了。
「兩個兄弟,這次大哥我惹了大麻煩,就辛苦根叔和你們弟兄倆了!」我滿懷歉意的衝著他們倆打個招呼。
「沒事的,大哥!就那麼個xiao東西,打死它就算了,賽虎那鼻子,還不是很快就找到它了。」
來不及客套,根叔就催我們趕快出,一路xiao跑的趕到狽逃走的地方,我拍拍賽虎的頭,安排它幾句,那賽虎就很聽話的低下頭來,嗅來嗅去的,領著我們向密林處走去。
就這樣,賽虎在前面探路,我們緊跟在後面,這時候,我已經對那只狽的聰明由衷的開始佩服了。
原來那只狽一定是想到我們會再趕來的,而且一定會有賽虎帶路,所以,不知道它到底是用的什麼辦法,或者是採用兵分多路的方法進行潛逃的,反正是一向嗅覺極為靈敏的賽虎,這次是東一頭、西一腦的找不到感覺一樣,帶我們向左跑了一段,又回來向右再跑一截!磨蹭了大半天了,也沒找到一條主線!
我和根叔他們,急得直冒火星子,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是越佩服那只狽的高智商和一流的領導能力!同時我們也是深深的明白,這個對手極難對付,若不及早除去,真有可能給我們屯子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想到集上的那個乞丐樣的老獵人,他所說的就是因為逮到一隻狽,就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淒慘下場,而他只是養了狽三天,我卻養了那只狽一個多月!我慢慢的腦門開始直冒冷汗,心裡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不收養那只狽,要是聽大家的話早點殺了它,要是在集上不是心軟而饒它不死,要是總之,有錢難買後悔yao,更何況我是個並沒有錢的xiaoxiao獵手呢!
「大侄倌,不要怕,現在也別後悔了,沒用的!咱們爺四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它,到時你活剝了它出氣也不遲!」根叔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樣,寬慰著我。大mao、二mao也表示一定會幫忙到底的,要我不必擔心!
仔細想想,他們說的非常在理兒,現在我後悔也好、害怕也罷,對解決問題一點鳥用也沒有!眼前只有找到那只狽,活活的給它來個剝皮chou筋、挖心剖肺,才是既出氣又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看到我們著急的樣子,那只賽虎也是焦躁起來。這個賽虎,自從跟我打獵,一直是沉穩幹練,不僅僅是膽大力壯,而且綜合素質極佳,尤其是那嗅覺,真可以說,只要進了它的視線,那叫一個準兒,不追到它老窩可以說是誓不罷休,當然,除非我叫住它,不讓它繼續追蹤!
賽虎低聲嗚嗚叫著,煩躁不安!又過了一會,經過多少次的前進、返回,再前進、再返回,它終於找到了主線似的,領著我們一路xiao跑的向森林密處追蹤!
這時,天慢慢的黑下來,森林中更是陰暗,現在的情況不再是我們催促賽虎,反而是賽虎不耐煩的在前面等我們了。
「都xiao心點兒!那個狽可是狡猾的很,不能大意啊!」根叔提醒道。
「根叔,要不,我們明天再找?不要中了它們的埋伏了啊?」根叔他們三人,畢竟只是幫忙而已,在這陰暗的森林裡,對手又是凶殘冷酷的狼群,而且又有那只詭計多端的狽作狗頭軍師,萬一有個閃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本來打獵這行就是將腦袋別在ku腰帶上的活兒,這種情況下,更是危險萬分!
「沒事的大哥,都是自己人!誰不幫誰個xiao忙啊,再說,狽這個東西,晚除一天就有一天的禍害!」大mao很是熱情。
「沒錯的,今夜逮到那個鬼東西,宰了它出出氣,明天大哥nong一場兒(酒菜)不就行了?」二mao是個爽快人,又好酒。
「那好,今天就麻煩你們了,趕明兒,我請大家到集上的迎賓樓好好坐坐,六兩銀子一桌的,一醉方休!」
「哈哈哈大哥還當真了!酒不酒的不打緊無所謂!今夜完成任務,宰了那個xiao東西,大哥你家的紅高梁就行,我那兒還有一隻狍子呢!到時候好好喝幾碗!」
「兄弟太客氣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啦?到迎賓樓一定有咱一桌!」
就這樣,我們邊侃邊走,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半夜!就在這時,根叔的一句話讓本來談酒說菜、心情放鬆的我們一下子緊張起來:「糟了!這賽虎領的路,是回屯子裡的路啊,難道?難道那狽竟然領著狼群,已經進我們屯子裡偷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