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第二卷唐朝小地主 第848章公孫賀蘭的劫難
    第848章公孫賀蘭的劫難

    「李清,是不是覺著孤王這般行事顯得很幼稚,明知道父皇肯定不會同意交出柳一條來平息這場戰禍,卻還要將其提出來?」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內,李承乾輕撫著xiōng腹處還顯得有些疼痛的傷口,淡聲向身邊的內shi李清詢問。

    「小人不敢,」李清縮著腦袋,低聲回道:「小人只知道這個條件是候君集所提,與太子殿下無關,太子殿下所做的,只是將候君集在淡判時所說所講重述了一遍而已。」

    「是嗎?」李承乾扭頭瞥看了李清一眼,淡笑著輕聲說道:「你確實很機靈,也很明白孤的心思,只可惜你終是閹宦之身,不然孤必重用於你。」

    「能跟隨在殿下身邊做事就已經是小人的榮幸,小人實不敢再有其他奢求。」李清的身子彎身更很,腦袋垂得更低。

    「行事謹慎,嘴巴也把得很緊,這就是孤喜歡你的地方。」更是滿意地上下打量了李清一眼,李承乾輕輕躺靠地營中的榻臥之上,捂著xiōng口的痛處,淡聲向李清問道:「前些天讓你送出的那封密信,共有幾人知曉?」

    「沒,沒有其他人知道。」李清心中一顫,身上一自覺地就起了一身的冷汗,顫聲回道:「除了小人之外,其他兩個與密信有過接觸的下人,小人已經全部料理,沒有人會再知曉這件事情。」

    「嗯,很好。」低頭看了李清一眼,見他渾身發抖心驚膽戰的樣子,李承乾的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淡聲向李清吩咐道:「孤不希望這件事情再有什麼人知曉,尤其是李績還有公孫賀蘭他幾個。」

    「是,是,殿下且放寬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便是身死,也斷不會洩出半句」抖著胳膊揮袖拭了下頭上的汗水,李清一個勁地向他們家主子打著包票。

    「放心,孤若是信不過你,當初也就不會將你帶在身邊,也就不會將那般隱密之事交由你去辦理。雖然現在李績明顯已經起了疑心,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奈何不得孤王。」知道李清心生怯意,李承乾輕聲開口向其安撫了幾句,道:「為了以防萬一,這幾**就莫要再離開營盤,沒事的話就呆在孤的帳裡,晚上休息時,你的營房孤也會加派護衛看守,斷不會讓你出了什麼意外。」

    「殿下面恤,小人銘感五內,日後定粉身以報殿下之恩德」李清忙著彎身道謝表忠,從他們家殿下方纔的話語之中他已明白,他們家殿下並沒有想要取走自己xing命的意思,他的這條小命,總算是得以保全了。

    「行了,孤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將身子在榻上躺好,李承乾衝著李清輕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出營帳。

    「是,殿下,小人告退」再次感恩戴德地躬身一禮,李清輕身退出帳外,在帳門處,經外間的冷風一吹,李清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貼身的衣物已經被汗水浸了個通透。

    「李總管,太子可已歇下?」護責太子營盤周全的護衛統領方自興,見李清從太子帳中出來,拱手上前詢問。

    「先是敵營談判,後又營中與諸將爭辨,太子殿下身上的傷勢似又有發作,剛進營帳就躺身在榻,想來現在已經入眠。」李清拱手向方自興說道:「方統領若是有事,不妨晚些時候再來稟報。」

    「無礙的,無礙的,反正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端,還是莫要吵了太子殿下歇息為上。」聽到太子已然休息,方自興並不覺失望,反而有些歡喜地拱手向李清言道:「來了這般許久,一直沒有機會與李總管閒敘,方才方某已經著人在帳中備了酒菜,既然李總管現在閒暇,不妨賞個臉面,到方某的帳中一敘?」

    「這,怕是有些不妥吧?」李清有些猶豫地輕聲說道:「軍營重地,嚴禁飲酒,而且若是殿下醒來,發現小人不在帳外shi候,怕是會有所怪罪。」

    「無礙的,殿下操勞了一天,一旦睡下,沒有幾個時辰是醒不來的,而且就算醒來,不是還有其他內shi在旁shi候嗎,李總管不必擔憂。」方自興拉著李清的胳膊向前走道:「至於什麼軍中禁酒,咱們所在的可是太子營帳,李元帥他有那個膽子過來查營嗎?李總管只管隨方某去吃喝就是。」

    「方統領,還是不要了,小人心裡總是有些放心不下,」被方自興拽著,李清口中仍是不停拒絕:「要不改日,改日得暇,小人設宴陪方統領喝個痛快如何?」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有閒暇,又何必非要等到他日?」說話之間,方自興已經將李清拉到自己的營帳門前,不再給李清任何推脫的機會,直接就接人給推了進去。

    「唔?唔」甫一進帳,入眼的是十幾壇被擺得整齊的酒水,李清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就被裡面事先埋伏好的兵卒緊緊扭按在地上,分毫也反抗不得,只得圓瞪著雙眼,唔唔地抬頭看著後進營帳的方自興,滿面的不解與懼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李清滿面通紅地瞪看著方自興,心中一百萬個為什麼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來,嘴巴被人堵著,身子被人押制著,完全是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態。

    「李總管,對不住了。」方自興面seyīn沉地與李清對視,沉聲說道:「太子殿下下了嚴令,兄弟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到了下面,千萬莫要怪罪為兄」

    「唔唔唔」李清一個勁兒地扭動著身子,眼中滿是懼se與怨恨,為什麼,為什麼,方才太子明明已經答應不會殺我,為什麼這才一出門,就到了自己的死期?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方自興從地上的酒罈之中隨了一壇猛灌了一口,道:「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所謂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現在太子殿下需要用你的xing命去做一些事情,所以,你就安心去吧,事後太子殿下會將你厚葬的。」

    「把這些酒,給他灌下去」低頭向押著李清的shi衛示意一下,方自興拿著酒罈出了營帳,獨自一人有些不忍地站在那裡,聽著身後帳中李清不斷掙扎和吞嚥的聲音,舉起酒罈就是一陣猛灌。

    一盞茶功夫之後,方自興手中的酒罈見底,身後的帳簾也被裡面的shi衛掀開:「稟統領大人,酒水已經盡大半,李總管也已醉得不省人事。」

    「嗯。」將手中的酒罈交由身後的shi衛,方自興轉身再次進入營帳,低頭看了眼已經被灌得成了一灘爛泥的李清,方自興彎身蹲下身去,伸手拍了拍李清的臉旁,淡聲說道:「這樣死去,也許就沒有了那般多的痛苦。」

    說完,方自興面se一冷,從懷中掏出一把特製的匕首,一把摀住李清的嘴巴,抽出匕首衝著李清的心口處狠狠地插了進去。

    「唔?」匕首入體,原本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清猛地睜開了雙眼,神智瞬間又變得很是清明,圓睜著雙目狠狠地瞪看著方自興,整個身子一直抽搐了兩息的時間才算是真地嚥下氣去,不過一直到死,李清的雙眼始終都那麼瞪著,遲遲不肯閉上。

    「一路走好」見李清終是沒了動靜,方自興將捂著李清嘴巴的左手收了回來,抬手將李清一直沒有閉上的眼睛撫平,握著匕首的右手也緩緩鬆開,匕首則被他給特意留在了李清的xiōng口處沒有拔出,匕首尾端,一顆龍頭倍顯猙獰。

    「現在什麼時辰了?」站起身形,方自興接過shi衛遞來的布巾,輕拭著沾到手上的血跡,淡聲問了一句。

    「亥時三刻。」

    「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辰了,」方自興面無表情地沖兩個shi衛吩咐道:「把李總管送出去吧,記得,不要讓人發現,也莫要將匕首拔出。」

    「是」應了一聲,兩個shi衛默聲不語地彎下身去,小心地將地上的李清架起,緩緩出了營帳。

    目送著兩人離去,方自興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等了片刻,估mō著時間差不多時,這才抬步向太子李承乾所在的營帳走去。

    「成了?」見方自興進來,已經等了多時的李承乾不緊不慢地從chuang榻上坐起身形,隨意地抬頭打量了一下,淡聲向方自興詢問。

    「回太子殿下,人已送出,現在當已到了他該到的地方。」明白他們家殿下想問為何,方自興躬身回言:「那兩個藏在暗中的探子也已抓俘,不出殿下所料,幕後指使之人就是公孫賀蘭。」

    「好」李承乾大讚一聲,猛地從榻上站起,低頭看了方自興一眼,開聲吩咐道:「去將他們帶上,隨孤一起去找公孫賀蘭對質看他這次還能再翻過孤的手心?」

    說完,李承乾抬步在前,方自興還有一干護衛押著兩個探子隨後,一同向公孫賀蘭所在的軍帳走去。

    與此同時,公孫賀蘭的軍帳之內,一個身著內shi服飾,已經嚥氣多時的死屍赫然在側,而死屍的xiōng口,正插著公孫賀蘭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獨龍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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