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正文 第785章 馴馬
    第785章馴馬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這樣都能讓他給糊弄過去,父皇他是不是老糊塗了?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聽完李清的回報,一直在東宮候著消息的李承乾直接就氣得從榻上跳起腳來,手中的茶碗兒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濺了一地的碎屑。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慎言」被他們家主子的表現嚇了一跳,尤其是「老糊塗」這三個字,更是讓李清一陣地膽顫,皇帝也能隨便罵嗎?

    不管是君還是父,都不是李承乾這個太子爺可以任意辱罵的,李清小心地朝書房門外瞧了瞧,見左右沒有人影心才放到肚子裡,若是太子方纔所說的這些話被外人聽到,他們家主子這個東宮之主怕是也就坐到頭兒了。

    「哼」察覺到自己失言,李承乾以哼了一聲又復坐下,總算是止住了方纔的忤逆之言,不過看其胸口不斷起伏的樣子,顯明氣還未消。

    「殿下身上的傷勢未復,動不得大氣,萬一再將身上的傷口掙裂就麻煩了。」看到李承乾手捂前胸,面色蒼白帶痛,李清忙著上前輕扶,侍候著李承乾再次側躺於榻上。

    「他柳一條偷偷摸摸地著人購取了上百萬擔的糧草,僅只是為了制取那什麼『方便麵點』?嗤~」李承乾撇嘴冷笑了一下,還想再摔什麼東西或是大聲叫嚷兩聲以洩心中不憤,不過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不得不消安靜下來。

    「那可是一百萬擔相當於整個大唐近半年的收成」心裡終是憋悶,李承乾才躺下身子就又復坐了起來:「縱然他的那個什麼『方便麵點』再過神奇,可那一百萬擔他吃得下嗎?屯積這般多的糧食,三五年都不定能夠消耗光盡,這不是屯貨居奇是什麼?」

    知道他們家殿下的悶氣未消,李清低著頭,唯唯諾諾地立在榻邊,不敢多做言語。

    「可是父皇他,」提起這個,李承乾眼中不由又閃現出一絲怒氣:「可是父皇他竟這般輕易地就放過了柳一條,為什麼?父皇平素裡不是最恨商家屯貨積糧的嗎?為什麼這次他卻,難道他不知道孤與柳一條之間已是再無緩轉的餘地了嗎?」

    「還是,父皇他又起了廢立之念,想要借助柳一條之手將孤趕出東宮?」想起這個,李承乾方纔還滿是怒火的腦門兒頓時便冷靜下來,面上若有若無地透著一絲怯意。

    他之所以會這般惱火,之所以會三翻五次地想要除去柳一條的性命,說白了,還是緣於他心中對柳一條所存在的那一絲絲畏懼。

    想想當初在候君集庇佑下的吳醉劍,想想後來屢次找柳一條麻煩的候君集,還有所有那些曾於柳一條有過過節的大家小戶,有哪一個曾得了好去?

    對於柳一條的心計與手段,李承乾從最初時的歎服到最後與之為敵後的懼怕,一直都是他不擇手段想要將柳一條除之而後快的動力與根本原因,有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存在,若是不能早些除去,他李承乾又怎會過得安穩?

    「殿下若是對柳一條不放心,小人可再找些好手去試試,」見他們家殿下苦惱,李清上前表忠道:「能殺掉固然好,縱是不能成功,也能讓他有所顧忌,不敢再胡作非為。」

    「蠢材」李承乾大罵了一聲,一巴掌就隨在李清的臉上清脆帶響:「要是能這麼做孤還用著你來提醒?柳一條的身手不俗,難以找到能擊殺他之人也就算了,難道你不知道為了前兩次的刺殺之事,父皇與母后對孤已生了猜忌之心,你是想將孤置於不仁不義之地嗎?」

    「是,是小人思慮不周,只顧著要為殿下出氣,一時之間沒想其他,還望殿下恕罪」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李清直接跪倒在地上,顫聲請罪。

    「行了行了,孤知你是一片忠心,並無意怪罪於你,你且起來吧。」心裡煩得不行,不過李承乾還是壓著性子出聲安慰了李清兩句,畢竟是自己的心腹,雖有過錯,卻也是在為他著想,所以李承乾也就沒了想要追究的心思。

    「謝殿下,謝殿下不究之恩」李清感恩戴德地又是一陣猛磕,之後見他們家殿下似真的不再生氣,這才敢輕身站起身來。

    「柳府那邊,最近可有什麼狀況?」壓下心中的煩悶,李承乾再次出聲詢問。

    「回殿下,」回話之間,李清比之方才更是小心了許多,躬身恭聲回道:「動作倒是有一些,不過大多都是生意上的正常來往,並沒有太多值得關注的地方。」

    「唯一值得一提的,」見李承乾似又有大發雷霆的前兆,李清忙著再次出聲回道:「前陣子他們又派出了一個叫做柳冰的管事前往高昌收取白疊子,聽說光是隨車所帶的銀錢就足有上百萬貫之多,看那架式,是想要把高昌所有的白疊子全部收購回來。」

    「嗯?上百萬貫的銀錢?」李承眼前一亮,躺在榻上稍作思慮,開聲向李清吩咐道:「你馬上修書一封,將這個消息遞於高昌那邊,莫要讓他們柳氏的生意做得太過順便,若有可能的話,不如直接將銀錢劫取。」

    「是,殿下」李清低頭輕應了一聲,再不似之前那般多言。

    西北邊境,晏天牧場,正在後院兒飲茶賞雪顯得很是悠閒愜意的紀和被一個突然從外間飛來的鴿子給打擾了心境。

    「嗯?是少爺親筆所書?」看到從鴿腿處取下信箋的字跡,紀和急忙直起身子,方才無所謂的神色也瞬間變得恭敬起來。

    「你們都且先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不得任務人靠近後院。」在看信之前,李紀和率先將在後院侍候的下人給斥退出去,之後才再次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信箋展開。

    「咦?這……,少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看完信箋,李紀和不由得長吸了一口涼氣,忙著喝了一口桌上的熱茶壓驚,顯是被信中所書的內容給嚇了個不輕。

    「不過,這倒也符合少爺一慣的行事風格,」收緩了下心情,李紀和的眼神逐步顯得堅定起來,握起雙拳,眉頭輕佻,自語說道:「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得徹底」

    「只是,這件事情要是暴露的話,不知少爺又該如何應對它所造成的嚴重後果?」隨手把信箋丟入火爐,又坐在那裡稍作思慮了一番之後,李紀和這才起身向前院走去。

    「老爺,您叫小的?」客廳裡,管家何文從外間走來,見了李紀和躬身一禮後開聲向他們家老爺詢問。

    「嗯,有件事情交由你辦,」沒有跟何文客套,李紀和直接步入正題,開聲向何文吩咐道:「這兩日會有一個商隊從境內趕來去高昌購辦貨物,你找幾個熟悉高昌風土的夥計前去指引,幫他們盡快將事情辦妥。」

    「是,老爺。」何文應了一聲,這倒不算是什麼難事,晏天牧場在邊關已開了近兩年光景,期間因為買馬販馬,沒少與高昌那邊打過交道,想要找幾個熟悉高昌風土人情的夥計根本就不用費什麼心思,他們場裡就有現成的人選。

    「嗯,行了,你這就去吧。」沖何文揮了揮手,李紀和道:「出去的時候順便把王安給我叫來。」

    「是,老爺,小的這就過去。」彎身一禮,何文輕退了兩步,轉身出廳,不大會兒功夫,牧場裡的首席馬師王安便小跑著走了過來。

    「老爺,有事?」還沒進門兒,王安便開聲向李紀和詢問起來,面色頗有些著急地說道:「西場有幾匹母馬產崽兒,有什麼事兒您快說,說完我還要趕著過去。」

    「不就是產崽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李紀和不以為意地示意王安在一旁坐下,道:「你那幾個徒弟又不是擺設,哪能什麼事都讓你事必躬親?」

    「呃?呵呵,這不是習慣了嗎?」王安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兩聲,想起他的那些徒弟也都學了他大半的手藝,接生個馬崽當是問題不大,心下稍安,也就隨著他們東家的意思,在下首坐下,開聲說道:「有什麼事,您吩咐。」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瞭解一下咱們牧場裡的大致狀況。」身為牧場主,卻不知自己牧場裡共有多少馬匹,李紀和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開聲向王安問道:「不知咱們牧場現在可供驅使的健馬共有多少匹?」

    「不算剛出生的小崽子和已孕的母馬,」聽到李紀和的問話,王安幾是沒有猶豫地開聲回道:「能夠達到要求的健馬當有三萬餘匹,若是再有一年時間,配上我們東家當初給我的秘方配料,馬匹的數量還能才翻上一翻。」

    「三萬匹?也不算是一個小數了。」輕點了點頭,李紀和再次開聲向王安說道:「這些天你著手準備一下,找幾個信得過的助手,照著以前的方子,務必在兩個月內將這三萬匹健馬馴化出來。」

    「呃?老爺要賣馬?」聽明白了李紀和話中的意思,王安心中不免生出一些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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