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124章 入住立政殿
    陽大家?虞秘監?以前倒是聽柳二條說起過,像是當兩個書法名家。柳二條那小子還是他們的粉絲呢,書房裡整了不少關於他們所書寫的拓貼,每天都要臨摹上兩張,就像當年柳一條練習龐中華的鋼筆字一樣。

    「有耳聞,但卻一直都無緣一見。」柳一條也站起身,他已然想到這兩位名家要請他所為何事了。細明體字出現在唐朝,字形字體的嚴重差異性,難免會引起那些酷愛書法之人的關注。

    而像是歐陽詢這樣的名士之流便是首當其衝。

    「公孫叔叔還不知曉麼?」房遺愛起身向公孫武達說道:「前些日子長安城興起了一種新的書法,深得歐陽大家和虞秘監的讚歎,現在聽聞創出此等書法的宗師來到了長安,這兩位大家投名刺相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書法宗師?是一條賢侄?」

    果然,這公孫武達這老頭並不知曉。

    不過,這也難怪,他一個將軍府,裡面的下人,護院,或是別的一些人,大都是一些只懂得舞槍弄棒的武夫,識字的不多,就是有,書法上的東西也不會知曉很多。沒有聽說過柳氏書法倒也正常。

    房遺愛點頭應是。其實,他們家老爺子今天派他過來,目的不也就是為了請柳一條過去一敘麼?

    「公孫伯父,一條現下還要為明日醫治皇后娘娘而靜思良方。不便出行,還請公孫伯父能代小侄去回絕一番。有勞公孫伯父了。」柳一條彎身向公孫武達施了一禮,表明了他地態度,這些邀請他不想去。

    倒不是柳一條在擺譜,而是他知道,士人好名,仕人也好名,但這也只是好而已。就好比葉公好龍,好的是你的名氣,而不是你這個人。

    就像是這個時代的人們對待商人,雖然會對你的商品會多加讚歎,甚至是爭相購買,但對你這個人,卻是從心裡面鄙視。

    柳一條的思想或是有些偏頗,有一棒子打死一船人的嫌疑。但是,嗯嗯,打死就打死了。他柳某人又不想靠這種虛無的名氣過日子。

    柳一條彎身向公孫武達,楊伯方,還有房遺愛三人告罪一聲,便轉身出了客廳,向後院廂房走去。

    「一條,等等為叔。」楊伯方從後面追來,與柳一條走個齊肩。笑著說道:「陪為叔閒聊一會。不妨礙賢侄苦想良方吧?」

    「楊叔說笑了。」柳一條苦笑著向楊伯方說道:「剛才那番言辭只是一條地推諉之詞,楊叔難道還看不出麼?走走走,楊叔請隨小侄到客房,多日不見,小侄也正好想與楊叔敘敘。」

    柳一條跟在一旁侍候的小廝要了一幾道小菜,便同楊伯方一起,在他的廂房裡喝起酒來。

    柳一條提壺將酒給楊伯方斟上,舉杯說道:「楊叔。來。小侄先敬您一杯!」

    楊伯方伸手接過。沖柳一條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裡就咱們叔侄兩人。你在為叔的面前就不必拘禮了,咱們隨意就好,你且坐下吧。」

    待柳一條坐好,楊伯方舉杯向他示意,叔侄倆碰杯對飲。

    「一條啊,」楊伯方提壺給自己斟上,然後又給柳一條也倒了一杯,開口說道:「楊叔一早看出來了,你跟楊叔是同一類人,呵呵,不喜受拘束,所以才會無心仕途,才會拒絕剛才的那個讓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大好機會。所以,楊叔才會覺得你很對脾氣,呵呵。」

    「楊叔明鑒!」柳一條接口說道:「名利場上的事情太過虛幻,勾心鬥角又不是小侄所善長,所以小侄只能選擇遠遠地避開。」

    「嗯,」楊伯方點頭,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道:「不過,你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要想避開,只怕是會很難。想一想,房玄齡,歐陽詢,虞世南,還有皇上,太子,都已經注意到你。而且你還有一個潛在的敵人,魏王李泰。嗯,如果你醫好了長孫皇后,你潛在的敵人還會更多,比如其他地幾位娘娘,和她們的皇子?」

    「所以,如果現在不想想辦法,以後你再想避開,難!」

    「呃?」柳一條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提起酒壺為楊伯方滿上,小心地問道:「那楊叔以為小侄該如何?柳氏書法的事情已經傳開,小侄避無可避。長孫皇后慈愛賢德,她的病症

    又不能看著不管。小侄的頭腦有些迷糊,還請楊叔?我。」

    「很簡單,藏拙!」楊伯方又把酒灌下,看著柳一條講道:「利用你這副年輕的外表,把自己深深地隱藏起來。你的優勢就在於你年輕,而且還是一個平民小地主,沒有半點功名在身,初見你地人都不會把你往書法大家上想。就是有人說你是,也不會有太多地人相信。所以,以後你盡量不要寫字,就算是要寫,也要改變筆跡,柳氏書法暫時不要用了,隨便再換一種,就是寫得丑點也無所謂。重要的是不要讓人認出來。」

    「至於長孫皇后的病症,一個字,拖!你不是已經向皇上推薦了孫道長麼?一直拖到孫道長來為止。只要在孫道長來之前,你能保證長孫皇后不死就行了。相信有孫道長在,長孫皇后的病一定不會有問題,你就不必太掛懷和內疚了。」

    楊伯方接著說道:「還有就是那個李泰,他之前之所以要殺你,除了是因為你救了太子之外,可能還有忌憚你的醫術之意。你能救太子於命懸,難不保你就能再一次地救回長孫皇后。」

    「這一點在皇室之中很正常,你用不著太驚小怪的。」看柳一條臉上露出了震驚地神色,楊伯方說道:「雖然長孫皇后是李泰的生母,但是她卻也是李泰登上皇位的最大絆腳石。所以說,這個李泰很可怕。心毒可飼母,你日後對他,要多加小心。」

    「不過現在他已被公孫老頭難拔掉了牙齒,暫時還翻不起多大地風浪,你不必太過擔心。」

    「楊叔說得是,一條受教了。」柳一條沖楊伯方拱了拱手。楊伯方地話給了他很大啟發,雖不能全聽,但是大部分卻還是可以借鑒地。

    至於李泰,柳一條的心中生出了一絲冷意,從今天李泰百般陰撓他為長孫皇后看病地情況來看,這李泰,竟還真有飼母之心。對於這種人,柳一條冷冷地笑了笑,他倒是不介意找個機會往他的身上潑一些髒水。

    「柳少爺,老爺請你到前面去一趟,說是宮裡邊又來人了。」這時一個長孫禮從前院進來,彎身向柳一條稟道:「好似說要接柳少爺入宮暫住,好隨時能為皇后娘娘瞧病。少爺您快去瞧瞧吧。」

    「哦?還有這種事?」柳一條納悶道,宮裡不是不允有別的男人入住嗎?還是唐朝的規矩跟別地兒的不同?

    柳一條沖楊伯方點頭示意了一下,說道:「楊叔,那您先在這兒坐會兒,小侄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嗯,你去吧,莫要顧及為叔,還是辦正經事要緊。」楊伯方點了點頭,揮著手把柳一條打發走,自己坐在那裡獨自喝起酒來。

    宮裡來的人是小德子。

    小德子見柳一條出來,便躬身向柳一條行了一禮,道:「小人小德子,給柳先生見禮了。」

    「內侍大人有禮了,」柳一條拱手還禮道:「不知大人此刻來尋小民,可是有什麼吩咐?」

    「柳先生客氣了,您以後稱小人為小德子就成。小德子就是一個閹人,您這樣大人大人的叫,小人可生受不起。被人聽見了,也會說小德子沒規矩的。」小德子躬著身向柳一條說道。

    呃,柳一條這才想起,唐朝時的太監貌似就是一個傳話筒式的人物,並沒有多大的權力,身份地位還不定能高得過他一個平民。

    「那,小德子公,嗯,小德子,」柳一條很彆扭地叫一聲,問道:「不知小德子此刻來尋柳某,所為何事?」

    「哦,是這樣,」小德子恭聲向柳一條說道:「皇后娘娘吃了您給開出的那道藥膳,感覺好了很多,皇后娘娘心中感激,這不,便吩咐小的來向先生道謝來了。」

    「皇后娘娘客氣了,這些都是柳某應該做的。」柳一條彎著身子應了一聲。

    「另外,」小德子又接著說道:「皇上怕皇后娘夜裡再發病不好照應,便想召柳先生暫住進立政殿的侍衛房內,一來是省去柳先生將軍府與皇宮之間的來回的奔波,二來是皇后若是有什麼意外,柳先生也好方便救治。所以,現在就請柳先生快去收掇收掇,跟小人進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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