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葉瀟的身體重重的踩在了剛好停下來的越野車引擎蓋上,巨大的力量竟然將這種特別合金製成的引擎蓋整個的踩踏了下去,坐在副駕駛座上控制狙擊炮的安倍本夫呆住了,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呆住了,剛才被安倍本夫扔到後座去的山口組成員呆住了,幾輛剛剛從火堆後面繞過來的山口組成員同樣呆住了
原本以為他是想要來一次為猛烈的碰撞,可是現在卻忽然從旁邊繞了過去,而他是直接跳到了車輛車上,他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想要刺殺坐在車裡的安倍本夫麼?可是他難道不知道這三菱車的玻璃可是防彈玻璃麼?即便是一般的狙擊槍也未必能夠洞穿,他拿什麼去擊殺安倍本夫?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也弄不明白,然後在眾人不明白的目光中,葉瀟舉起了右拳,在這大雨傾盆的天氣裡,他舉起了右拳,舉起了那雙很是平凡的右拳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絕對是瘋了,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竟然想要以拳頭砸碎這種特質的防彈玻璃,這是安倍本夫的心聲,也是所有山口組成員的生,若是松島楓子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也絕對會以為他瘋了
人乃是血肉之軀,人的身體,怎可能轟碎這樣的特質玻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啊……」葉瀟的口中傳來了一聲巨吼,他的眸子爆射出了兩道血芒,甚至隱隱有血淚自他的眼角飛落,然後就看到他的整只右臂開始瘋狂的膨脹,只不過眨眼的時間,竟然已經膨脹了一倍有餘,一股充滿暴戾的力量自他的體內湧出,然後就看到他那只明顯變大的右拳狠狠的砸在了三菱車的擋風玻璃上
四重寸勁驟然爆發,這一股本來就足夠恐怖的力量成幾何倍數的增長,「砰」的一聲巨響,然後眾人就聽到了一聲絕對不可能聽到的聲音
「卡嚓」那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了那足以防止一般的狙擊槍射擊的擋風玻璃自他的拳頭砸中的地方為中心,開始整個的龜裂開來
碎了,他竟然一拳砸碎了這種特製的防彈玻璃,他竟然以一拳的力量轟碎了這種防彈玻璃,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包括安倍本夫在內,所有人都難以相信這樣的一幕,所有人都是一臉驚駭的望著那逐漸碎裂的玻璃
震撼了,所有人都震撼了,不管是誰,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會被徹底的震撼,震撼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想些什麼
「砰……」又是一聲巨響,葉瀟第二拳已經再一次砸在了那一道裂紋上,然後是第三拳
這一刻,安倍本夫總算是醒悟過來,這就是一個怪物,他是真的要殺了自己,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當葉瀟第三拳砸在玻璃上的時候,前面的擋風玻璃已經整個的碎裂開來,然後就看到葉瀟的左手多出了一把血色的戰刀,就這麼劃過了安倍本夫的脖子
僅此一刀,一刀之下,一道血泉噴出,安倍本夫雙手本能的摀住自己的脖子,可是鮮血好似血泉一樣的噴出,他哪裡捂得住
只是不甘的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站在引擎蓋上的那個魔一般的男子,自己竟然要死了,自己竟然死在了這個本該是獵物的手中,這一切是真的麼?
沒有人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當葉瀟一刀割破安倍本夫脖子的時候,松島楓子竟然神奇般的將車輛調過頭來,是神奇般的從一片混亂中穿了過來,正好來到了這輛車的旁邊,而副駕駛座的車門也正好打開
葉瀟縱身一躍,整個人鑽進了車廂內,一把拉上了車門……
然後黑色的三菱越野車就這麼在大雨中揚長而去,望著逐漸消失的越野車,所有山口組的成員,包括那名僥倖逃脫一劫的司機,都是是傻傻的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切,安倍本夫竟然死了,山口組的二首領竟然死了?竟然被對方一個人給殺死了?這怎麼可能?
沒有人能夠相信這樣的一切,沒有人能夠接受這樣的一切,可是安倍本夫的身體,依舊是毫無力氣的倒了下去……
鮮血,染紅了座椅,很快順著門的縫隙,流了出去,和大雨混雜在一起,是那樣的血腥與殘暴……
「你怎麼樣?」越野車上,松島楓子奇跡般的駕駛著三菱車,都不敢轉頭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的葉瀟,只是全力的盯著前方,生怕一個不慎,將越野車開到了馬路旁邊的小溝裡
可是並沒有傳來葉瀟的回答,松島楓子一愣,努力的不讓汽車打滑,迅的轉頭一看,就看到葉瀟已經閉上了眼睛,然後整個人就朝她栽了過來,就這麼直接倒在了她的懷中,嚇得她猛踩油門,越野車是差一點就翻車
好不容易控制住奔騰的越野車,松島楓子才有心思查看葉瀟的傷勢,就發現他的拳頭整個的垂在那裡,不斷的滴著血,拳頭腫得像饅頭一樣,看那樣子,應該是骨折了
整隻手臂也遍佈著裂痕,鮮血不斷的往下直流,這樣的傷勢,要是不馬上接受治療,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看到這個躺在自己懷中的男子,看到此時毫無還手之力的葉瀟,松島楓子腦海竟然有片刻的混亂,這個人可是殺死自己師尊的兇手,自己曾在師尊的靈前發誓,一定要擊敗他,再殺死他,為師尊報仇,現在,他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只需要用閃靈在他的脖子輕輕的一抹,就可以割掉他的性命
可是自己能夠這麼做麼?即便是師尊或者,估計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作為宮本的傳人,即便是要報仇,也要光明正大的擊敗對手,可是一想到葉瀟那恐怖的實力,那能夠和修羅一戰的驚天戰力,松島楓子就明白,自己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擊敗他了
她沒有親眼看到葉瀟剛才做了什麼,但是卻從後視鏡上掃了一眼安倍本夫所在的那輛車的情況,車窗整個的碎裂,而葉瀟的手中除了一把封喉刀外,沒有任何的鈍器,再看到他那腫得跟饅頭一樣的拳頭,松島楓子已經想清楚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以血肉之軀擊碎了防彈玻璃,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情,這就是一個瘋魔,徹頭徹尾的瘋魔……
不知道為什麼,松島楓子又想到了今天所看到關於葉瀟的所有事情,想到了那些為了他甘願去死的人,這一刻的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明知道是死也會一往無前的朝前衝去,因為他同樣可以為了自己的兄弟甘願去死
這是一種很傻的行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松島楓子卻很喜歡這種很傻的行為,望著生息越來越弱的葉瀟,她心裡竟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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