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爸媽說我是因為溺水導致昏迷的?」
既然接替了閻芷欣的身份,就應該重新適應這個身份的家人,反正已經裝了失憶,從閻樂辰口中打聽一下關於這個身子之前的事情也好,多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家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方便以後的生活,總比真的當一個失憶者強。
看著閻樂辰重複著方纔的動作,閻芷欣打從心裡覺得,他應該有些許的潔癖,非得將水果刀擦乾淨了,才開始吃削好的蘋果。
「嗯,你剛學游泳沒多久,好幾次想去深一點的海域,都被教練喝止了。」
「那為什麼……」
「噗,欣你又何曾乖乖聽過除爸媽以外任何人的話了?」
「……」
原來,閻芷欣以前是個任性的千金小姐啊?不過既然會聽爸媽的話,還算好了,應該只是比較嬌縱而已吧?
「聽跟你一起出海的Angela說,你不滿教練的說法,認為自己已經會游泳,到了較深的水域就這麼跳下去,哪知腳突然抽筋,所以現在就躺在床上了。」
見閻芷欣臉上一副茫然的模樣,閻樂辰便笑了,一邊吃蘋果一邊給她解釋她出事的經過,雖然看起來還是以前的她,可是閻樂辰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來。
「在聊什麼呢?」
閻樂辰剛說完,房門就被輕輕推開,兩人循聲抬眼看去,齊齊開口喊了聲:「爸……媽。」
「欣欣,你看我跟你媽去給你買的粥,還熱乎著呢,趕緊來吃。」
聞言,閻芷欣便沖閻松白的方向點點頭笑了笑,並伸手接過他手上的粥,低下頭有些為難地一口一口的吃著,其實她剛吃完一個蘋果,肚子裡就已經沒多少空位裝另外的吃食,更何況她其實是不愛吃甜食的,哪怕這紅棗粥其實也不是很甜,可是這也是閻松白關心女兒的一份心,她雖然不是真正的閻芷欣,卻不得不為這個身份付出一些,例如接受這對父母的關心。
見女兒吃的香甜,閻松白夫婦也看得開心,昏迷了一個多月的女兒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又變得比以前更加安靜聽話,他們怎麼能不開心?閻松白立刻與妻子虞雪然坐到床邊,一邊看著她吃東西一邊將幾本最新的雜誌放到她的腿上:「欣欣,你媽怕你無聊,特地給你選了幾本你以前愛看的雜誌,不過記得不要躺著看書,想看雜誌看電視的時候記得叫看護扶你。」
一聽閻松白主動提及到這方面,閻芷欣就順勢問道:「醫生有沒有說我腿什麼時候能恢復知覺?」
「醫生不是說過了嗎?因為之前的長期昏迷導致血液阻塞,你現在人剛醒過來,過些時候就好了,欣欣不要急。」
見閻松白夫婦一聽見自己詢問雙腿麻木的事就變得特別緊張,她終於清楚之前是自己多想,雙腿沒什麼大問題,自己也沒有真的倒霉到要重生到一個半身不遂的人身上。她立即笑著說:「我不急,每天吃了睡睡了又吃,我都快成豬了!」
「不然,我推你出去走走?」
打從閻松白夫婦進病房就沒有再開口說話的閻樂辰,終於找到機會,只不過閻芷欣此刻並沒有什麼心思出去曬太陽,只是衝他笑笑:「下次吧,我想陪爸媽說說話。」
說完,回頭的時候正好瞥見腿上雜誌的一本封面,正是卓彥微笑示人的照片,旁邊是赫然醒目的幾個大標題,『商業驕子卓彥因妻子離世,在人前強顏歡笑』。
她伸手拿起雜誌,勾了勾唇角冷哼一聲:「這麼會作戲,怎麼不去他老丈人的公司做演員?」
閻松白的臉上有些諂諂的笑,顯得有幾分尷尬,不過此刻注意力正被那雜誌勾走的閻芷欣則沒有看到,他只能接著她的話繼續說著:「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在作戲?影可雙在世的時候他們倒是蠻恩愛的。」
「爸,你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只是在人前偽裝的而已?若真的那麼恩愛,除了公眾場合兩人同時出席之外,那犀利的狗仔們怎麼就沒一次拍到他們夫妻外出?相反最近倒是頻頻拍到他跟楚音的照片,不是還上了雜誌封面了?」
閻芷欣明白老頭子只是在裝傻,對於杵在他們這種商界互相又多多少少會有些利益牽扯的位置上,應該都會選擇像閻松白這樣不評論人是非的做法吧?你現在沒有合作,指不定明天就有合作的項目了呢?不過現在都是在自己家裡人面前,閻芷欣也就少了那麼多的顧忌,況且反正自己失憶了,這樣更能試一試老頭子對卓彥這個人的看法跟印象。
「我說欣欣啊,以前你根本就不會留意別人的八卦新聞的,現在怎麼對這個卓彥關注了?」
閻松白言語間還有些擔憂的模樣,那緊張兮兮的樣子惹得她立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爸,你瞎擔心什麼呢!只是最近電視上到處都在放這個男人為了妻子如何如何難過,如何如何傷心的報道,呶……剛才還在直播記者會呢,不信你們問樂辰,他剛才還跟我討論來著呢!」
「卓彥這個人到底怎麼樣,我跟他沒什麼生意上的接觸,也沒什麼好置評的,倒是你有空的話叫看護帶你出去轉轉呼吸下新鮮空氣,別悶在家裡看這些有的沒的。」
見閻松白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閻芷欣也不多說,心中也明白了幾分他在擔憂什麼,故此乾脆岔開話題:「既然不喜歡我看這些八卦雜誌,幹什麼還同意媽給我買這些雜誌呢?不過……我相信媽的眼光,我看看都有些什麼……」
閻芷欣沒有為腿腳不便而任性讓他們二老擔憂,現在又十分懂事的先岔開話題,又讓二老臉上有面子,閻松白儘管對女兒的失憶還十分介懷,卻也不得不承認,比起以前的女兒,現在的她確實讓他們省心了不少,這失憶究竟是福是禍,現在還真說不清楚。
「怎麼封面都是這個叫單翌寒的男人?媽,沒有買一些關於娛樂方面的麼?」
這個單翌寒她不是不知道是誰,單氏藥業現任總經理,基本上已經算是半個董事長,已經開始接手公司裡各種大小決策,只是現在既然已經裝了失憶,定然還是要好奇一番的,況且……一本書上面是他的封面就算了,結果除了印有卓彥那本雜誌上的照片她沒有注意到之外,每本上面都是單翌寒,到這個份上她都還不知道這對父母是有企圖有計劃的話,那她就是真傻了。
於是裝傻,乾脆直接弄清楚兩老在打什麼主意的好,閻芷欣將計就計也絲毫不掩飾,接著失憶的便利,逕直將話給問了出來。
「娛樂雜誌有什麼好看的?欣欣你覺得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閻松白忍不住拿起雜誌,指了指上面那舉著酒杯的男人道:「單翌寒啊?」
「長的倒是挺好看的。」
「……什麼叫長的挺好看,你知不知道……」
父女二人的對話到這裡,閻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看著老公被女兒弄得都快要跳腳了,都已經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跟個毛躁猴子似得,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給他眼神示意。
見老婆大人要親自上陣,閻松白嘿嘿一笑,挪了挪他的尊臀,讓虞雪然可以跟女兒近距離接觸,而他則好似個小伙子一般張著眼睛看著她們母女,弄得閻芷欣也忍不住嚴肅了起來,抬眼對上母親的視線,小心翼翼地發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別緊張,你爸那人就這樣,動不動就毛毛躁躁的,你現在失憶了定然是不記得他了,你們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單叔叔跟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卻英年早逝,你沈阿姨好不容易把小單拉扯大,現在他出息了我們都挺高興的,你看這幾本雜誌都是商業雜誌,這幾本書的頭版,可不是想上就上的,你爸都沒上過幾次呢?」
「去去去!那是你老公我低調,說小單呢幹什麼扯我頭上?」
見閻芷欣臉上還是有些茫然,虞雪然也不著急,這事兒早晚都得讓女兒知道,況且這不是什麼壞事,慢慢跟她說定是沒問題的。
「之前你不是一直說很喜歡小單嗎?你可能不記得了,在你出事之前,我們跟你沈阿姨說好,過段時間就讓你們訂婚的,小單也同意了,你那時候可是開心得好幾天都睡不著呢?」
聽到這裡,閻芷欣驚覺事情不太對勁了,她立即提高警惕,看到虞雪然的臉上依舊是那慈愛的目光,她縱然再不忍心打斷,也沒辦法再繼續聽下去:「等下……讓我理一理,你們故意買這麼多關於他的雜誌,又說了這麼多,該不會是要告訴我,會按照原計劃,讓我跟這個單翌寒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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