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震響中,劍雨消散,刀芒消逝,灰塵四起中有倆道人影踉蹌著後退,在刀劍交擊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咳咳咳……英雄出少年,你的確是有足夠驕傲的本錢,可惜你還是太嫩了一點了。」灰塵散去後,出現了長叔謀的身影,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傷,自肩膀至腰上,幾乎要把他劈成倆半,傷口血肉綻放,裡面隱約可見白骨,猙獰可怖之極,若再深入一分,他就死定了。
楚留月渾身是血的單漆跪在地上,他全身上下有七道深可見骨的劍傷,更重要的是,他體內的經脈在長叔謀的劍氣肆虐下,已經有部分斷裂了,內力也無法正常的運轉,正如長叔謀所說,他還嫩了點了。現在的楚留月完全沒有一絲再戰的能力了。
「上,殺了他。」長叔謀陰冷的一笑,冷聲命令道,在他身後出現了三條冷酷的身影,森寒的氣息,刀鋒一般的眼神,穩定的腳步,都在在的說明了他們是一流的殺手。
「有時候,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黃鵲也有被老鷹捉的時候。」郗天兵出現在了楚留月的身邊,下一瞬間,楚留月就消失不見了,回到了藍焰的總部。
「郗天兵?」長叔謀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郗天兵,心裡有些不確定眼前的這人是否就是郗天兵,畢竟,已經這麼多年了,他有點不記得郗天兵的容貌。
「當年饒你一命不死。現在看來,你的武功好像進步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檔住我三招。」郗天兵嘴角一勾,眼神帶笑的看著長叔謀,在他身體周圍飄蕩著的灰塵突然急速的旋轉起來,最後聚攏在了郗天兵的手上,形成了一把形式古樸的長劍,劍身上似乎隱隱有流光閃動。郗天兵不但異能恐怖,修真法術神妙,武功也一向不錯。
「殺了他/.」長叔謀大和一聲,身體不住的後退著,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恐懼,當年的那一幕,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一百七十三名好手,一日之間全部死於郗天兵一人之手,若不是他見機早,逃走得快,恐怕也會同那一百七十三名好手一樣,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若現在長叔謀沒有受傷,還在全盛時期的話,也許他會選擇跟郗天兵一戰,畢竟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白過,武功之高,少有敵手。但現在卻不行,他受了重傷,實力不及平時的一成,跟郗天兵動手,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想死。長叔謀活了這麼多年,對自己的姓名倍加的珍惜,他不想死,不想就這麼的死了,還有大把的金錢大把的每等著他,他不能死。
郗天兵搖搖頭,右手長劍一抖,幾點劍光飛射而出。那三個殺手以比撲向郗天兵更快的速度向後倒去,在他們的眉心處有一點殷紅。
「你的命。留給楚留月了,不然他會怪我多管閒事的。」郗天兵微微一笑,手中長劍散為塵土,人也跟著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的狼亟和幾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青衣若蘭。」青衣若蘭淡定的道,這個名字,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所能擁有的。
「青衣若蘭。你是青樓的人?」藍映白、徐進飄、劉川楓、天開語、燕微雨驚呼出聲,青衣,只有青樓的核心成員才會用這個姓氏的。青樓的勢力遍佈世界各地,組成了一個龐大的情報,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秘密能成為絕對的秘密的。
「現在,我是青樓的樓。青衣若蘭淡淡的道,彷彿在說著一個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悲哀。青樓,曾經多麼榮耀的一個名字,可是如今,青樓在世界各地的勢力基本是土崩瓦解,主要的核心成員也幾乎是死傷怠盡,損失之慘重,是自青樓成立幾百年來的第一次,究起原因,青樓內部出現了可恥的叛徒,能不被滅掉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若非雪楓的及時出現,現在的青樓已經成為了一個歷史名詞了,十年,二十年後,就會被所有的人所遺忘。江湖就是這樣,不管你生前有多麼的閃耀,可是你死後,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後,能記得你的人又有幾個呢?
「」青樓樓主。「藍映白、徐進飄、劉川楓、天開語、燕微雨全都悚然動容,一直以來,青樓在江湖上就是神秘的,青樓樓主的身份更是一個謎,沒有人能知道哪個是青樓樓主,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我找你們,只有一個目的,合作。把那個我們共同的敵人找出來,並滅掉他。」青衣若蘭冷冷的道,有一股強烈的殺氣字她身上瀰漫開來,只有恨極了的人的身上才會有這麼強烈的殺氣。
「怎麼合作?」徐進飄眼裡閃過瘋狂的光芒,徐家滅門,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過那些人的,報仇,他要報仇,他需要強大的力量來報仇,而和別人合作,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提供情報,你們負責餓動手,倆天,倆天後,會有更多的人來到這裡的,他們將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因為如同們的遭遇同我們一個樣,滅門。」青衣若蘭道,青樓幾百年的積澱,不是說毀滅就能毀滅的,青樓除了表面上內裡的勢力之外,還有一支龐大的隊伍,以天飯地支二1十白星宿為名,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只有青樓樓豬才知道並只有青樓摟主才能調動的存在,只要當青樓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的時候,他們才會出動,自成立開始到現在,已有好幾百年了,他們也只出動過一次而已,就是那一次,他們挽救了將被毀滅的青樓。幾百年下來,天干地支二十八星宿的人不知換了多少代了,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是好手,一流的高手,一流的隱藏技巧,一流的打探消息的本事,都是高情報的高手,這是他們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的。現在,該是他們出動的時候了,有他們出馬,就算是一隻螞蟻,他們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它給找出來。
「身體是本錢,沒有了命,你拿什麼去報仇?」郗天兵出現在了楚留月的身邊,冷淡的道,對於這點,他可是深有體會的,活下去才是真理,只有活下去才有本錢,死人是沒有本錢說話的,若沒了命,一切都將是空談。
楚留月默然,發洩過後,他也冷靜了下來,就這麼坐在地上了起傷來,他要盡快的恢復過來。正如郗天兵所說,沒有實力,沒有命,他拿什麼去報仇。這是藍焰總部的一間秘室,平日裡沒有人會來這裡的,正好適合現在的楚留月。
三天後,當楚留月清醒過來時,愕然的發現身體已經完好如初了,功力還有所增加,在與長叔謀一戰後,在強大的壓力下,他終於再做突破,現在,楚留月完全有信心,再與長叔謀一戰而能不受傷。楚留月自信一笑,右手一指點地,那合金鑄就的地板出現了一個洞,那個洞周圍的合金也微微的扭曲起來,堅硬的合金在楚留月手下如同泥巴一般,一捅就破。
「你好了。」門開,沈悅晴走了進來,這三天來,一直就是她在照顧著楚留月的,靈丹妙藥用了不知多少,不然楚留月也不會這麼快就好了的。
楚留月出了秘室,儘管有沈悅晴事先說過,他還是有些愕然,打聽裡至少或坐或站的有一百多人,全都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年輕俊彥,無一例外的,他們都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一臉的死氣沉沉,英俊的臉孔扭曲著,雙眼到著刻骨的仇恨。楚留月在其中發現了幾個熟人,鐵純翼,這個他第一個見到的江湖中人也在,方笑仁、海儒生、沈心毅等人,他們的臉色都跟死了老爸似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楚留月剛一走進大廳,一百多雙眼睛對準了他,冷冷的,不嗲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彷彿楚留月欠了他們每人一百萬似的,那種延伸,任何一個被這種眼神看著的人的感覺都不會舒服的。楚留月是個正常人。
楚留月冷哼一聲,披肩白髮無風自動,倆眼精光閃射,如倆道冷芒一般,刺人眼痛,一股有如實質般的殺氣噴湧餓而出,一下就把在場的所有人壓了下去,有幾個功力稍淺者,竟然不受空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有的人,無一例外的都震驚的看著楚留月,防腐他是一個史前怪物似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實力,單憑氣勢就把他們全都給壓了下去。這一百多人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平日裡誰也不服誰,總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就算是現在他們也這麼認為,只是,這一刻,他們震驚了,從內心深處生出臣服在楚留月腳下的衝動,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
「楚留月。」青衣若蘭開口淡淡的道,那楚留月形成的氣勢威壓如冰雪消融一般,消失得無影無棕。沈心毅等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發現,自己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青衣若蘭內心吃驚更甚,這個楚留月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怪物,哈雷慧星一般的崛起,就連青樓都查不到他的公物的來歷,好像他是一夜之間就擁有了絕世的武功似的,事實就是這樣。如此一個這樣謎一般的人,想不引起她的關注都難。
楚留月眉微一皺,也不答話,逕直找了個地方坐下,心裡在想著怎麼把自身散發著的殺氣,變成殺人的利器,這種事情歷史上不是沒有發生過,數百年前,一個叫做斬風的少年就輕易的辦到了,帶著刻骨的仇恨,以天縱之資把自身散發著的濃烈殺氣轉化為殺人的利器,雖身無武功,卻震怖武林一時。
青衣若蘭也不著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楚留月,很少有人能引起她的關注,楚留月是第二個,第一個是百千祥。在場的這些人雖都是年輕俊彥,可是同楚留月百千祥他們倆人一比,他們差遠了,他們大多生活在無憂無慮的太平日子裡,沒有經過磨練,現在還不成大器。若非他們門派、家族自有一套應急用的手段方法,他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藍映白走進大廳後,第一個就看見了楚留月,他發現,不過是幾天不見,楚留月的武功又有所突破,武功也越發的精純了,他現在沒有絲毫的把握能贏楚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