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曲 正文 第五卷 海龍王 五 勝?敗?
    三天,三天的時間裡,來應戰的有一千多個人,值得他出手的卻只有了了五六個人而已。難道堂堂中國,竟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劍客嗎?田中代皖郎左手緊握著劍,眼神寂寞的望向體育場周圍圍觀的人群,心裡感到的卻是空虛和寂寞,他四歲學劍,十歲一舉成名,二十六歲在日本沒有敵手,其後歸隱六年,潛修劍道,悟得劍道至理,始得一劍,再潛修三年,才東渡中國,大會天下劍客,只求一敗。

    「難道,真的沒人嗎?」田中代皖郎茫然四顧,心中湧起巨大的失落。

    「誰道無人?」一個粗豪的大笑聲傳來,倆個人同時登上了擂台,一個是漂亮得讓女人看了自卑的男人,正是方笑仁。另一個則是粗豪到了讓那些韓國男明星自卑的男人,狂放不羈的眼神,滿臉的落緦鬍子,加上一頭披肩的長髮,跟傳說中的西楚霸王項羽有得一比,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倆個人的形象差異實在是太大了。

    「是道宗的方笑仁,另一個是誰?好像沒見過呀!」觀眾的人議論了起來,他們都是聞聲而來的武林人士,一半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而來的,另一半則是熱血人士,儘管知道自己的武功很低,可能根本就不是對手,還是想要來試上一試,至於記者和普通人之類的人,根本就沒人進來,不是他們不想進,而是體育館外駐紮了幾千個特種部隊,想進也進不了。

    「海兄,讓我先來。」方笑仁微微一笑,緩緩的抽出長劍,隨手抖了六個劍花,走到田中代皖郎的身前,劍尖垂地,對田中代皖郎做了個請的姿勢。周圍的人驚呼了起來,更多的卻是歎氣,他們想不到方笑仁有如此的劍法,劍花不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抖出來的,劍花的多少取絕決於那個人的功力如何。他們歎息,是因為他們知道方笑仁根本就不是田中代皖郎的對手,就在這幾天裡,至少有五個人能夠隨便抖出十幾朵劍花,卻無一例外的都死在了田中代皖郎的劍下。

    「你,不配。」田中代皖郎眼也不看一下方笑仁,操著生硬的漢語道,在他的眼中,方笑仁還不足已讓他出劍。

    「不管配不配,你都要應戰的。」方笑仁笑容不變,劍指蒼穹,劍尖緩緩發滑動著,一種玄妙之極的感覺在眾人心中滋長,好像那劍是在他們心中滑動一般。

    「玄機劍法,是玄機劍法。」有人驚呼了起來。

    「好劍法,可惜了。」田中代皖郎抬頭,拔劍,一劍刺出,然後收劍回鞘,那一劍的速度,沒有人能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速度啊,幾乎集中了所有的光芒,綻放出太陽一樣的光芒。

    「噹」的一聲,方笑仁手中長劍斷成了倆解,那一劍,絕對是可以要了他的命的,可是田中代皖郎沒有殺他,因為他不配。這三天來挑戰的人上千,死在他手上的也不過是五六人而已。那五六人隨便一個在江湖中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每一個都是劍道大家,卻全都死在了田中代皖郎的手裡。

    「好快的一劍。」那姓海的粗豪漢子歎氣道,他的手中也有一把劍,劍身細長,只有三尺,很難想像這樣一個粗豪的大漢,用的卻是這麼一把短劍。

    「我來吧!」楚留月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面,當看到田中代皖郎的那一劍時,他的臉色也不由得微微一變,那一劍,出手的時間,速度都剛剛好,沒有絲毫的偏差,沒有過人的眼力和劍法是不可能辦到的。

    「楚留月,他是楚留月,我在武林本紀上看過他的照片。」周圍的武林人士又開始驚呼起來,楚留月的崛起,絕對是一個神話,沒有人成名能有他如此之快的,神秘的來歷,深不可測的武功,短短三年的時間內,使他成為了武林中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

    那海姓漢子微微點頭,沒有說話,拉著方笑仁的手下了擂台,他根本不可能勝得了田中代皖郎的,上去只是為了一時的血氣之勇,現在有楚留月這麼個高手在,不用他再出手了。

    「百千祥,是儒宗的百千祥。」周圍的物林人士又有人驚呼了起來,自動的讓出了一條路出來。百千祥一如往昔的優雅瀟灑,一身雪白的休閒服裝更顯他身材的修長,淡淡的笑容突顯出他的英俊飄逸。

    那海姓漢子的臉色微微一變,拉著方笑仁消失在微觀的武林人士之中。

    「劍名戮冥丸,殺人無數,小心了。」田中代皖郎的眼睛狂熱了起來,右手拔出了長劍,一股凜冽的殺氣四散開來。劍名戮冥丸,日本十大名劍之一,殺人無數。

    「劍名秋水,雖非神兵,卻也是利器。」楚留月淡淡的道,這一戰,將是他出道以來最艱難的一戰。田中代皖郎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準確,迅速,有效,遵循著某種天地至理。田中代皖郎已得窺劍道至境了。

    楚留月也不多廢話,秋水劍平舉,殺氣外放,遙遙的與田中代皖郎殺冥丸上的殺氣對抗著。秋水劍突然顫動了起來,先是細微的不可見的顫動,接著緩緩的上升,整個劍身變成了一團虛影,聲音也由低緩變得高亢清越,高到最高處,已是高入雲間,然後化為一團劍罩向天中代皖郎。在場的功力低些的人已經承受不住了,面露痛苦之色,不住的後退著,圍觀的武林人士的心裡驚駭不已,這只不過是餘波而已,餘波就如此的厲害,若著呢感面對上的話,那還不把五臟六腑都震爆了。

    田中代皖郎後退,後退,再後退,直到退到擂台邊,已經是退無可退了,抬手,出劍,劍尖在楚留月眼中放大,直奔他的眉心而來。楚留月那一劍劍勢已盡,傷不了田中代皖郎了。

    楚留月後退,收劍,劍身向後,反手握劍,放手,換左手握劍,一劍刺出,晃出無數的劍影,唯有中間的一點不動,直襲田中代皖郎咽喉要害而去。

    田中代丸郎舉劍相迎,劍尖相碰,發出叮的一聲輕響,然後倆人錯身而過,反身,再戰。田中代皖郎和楚留月倆人均的以快打快,眨眼間已經是交手了幾十招了,長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圍觀的武林人士看得眼花繚亂,根本看出清倆人的出手招式,太快了,入眼處只是一團劍影在移動。

    楚留月越打越是吃驚,他已經連換了二十幾種劍法,依然報保持著不勝不敗的局面,而且有被壓下的趨勢。這田中代皖郎的劍法之高,超乎楚留月的想像。《正氣譜》上的武功很多,但大都不完整,只有一招倆招的,最多的也就是三招了,甚至連半招的也有。劍法也包括在內,雖有一百多種劍法,卻只有區區的二百來招而已,全都是些精妙之極的招式。可惜的是不連貫,真是搞不懂當初做《正氣脯》的人是怎麼想的?

    田中代皖郎出劍越來越快,臉上的神色也月發的狂熱起來,他的招式平凡無奇、,但勝在準確毒辣,速度夠快,每一劍都用在他該用的地方,如此劍法,絕對是可怕的。

    當又一次錯身而過的時候,楚留月終於忍不住了。楚留月劍招再變,晃出的劍影組成了一個圓圈,並且1不斷的轉動著,圓圈的中間有一點劍光透出,帶著逼人的殺氣,彷彿要一點點破蒼穹似的。

    「好精妙的一劍。」百千祥感歎道,他自認使不出這一劍,這一劍應該要有特殊的手法才對,外人單從外觀上是學不來的

    沈千容興奮得滿臉通紅,扛著個攝影機滿場跑,從各個角度把楚留月和田中代皖郎的交手情形錄了下來,相信這一次一定會轟動整個1武林吧。當然,獎勵是少不了的。

    田中代皖郎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這一劍在他眼中根本是毫無破綻的,他只有退,再退,再退,他不能出劍,一出劍就必死無疑。突然,田中代皖郎的眼睛一亮,他看到楚留月的左肩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那妙絕天下大意劍有了短暫的停頓,雖只不到0.5秒的時間,但已經足夠了。田中代皖郎出劍,毫不猶豫的出劍,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劍尖直指楚留月的左肩。

    楚留月心裡苦笑,白天所受的那一劍終於還是影響到了他的平衡,雖只是輕微的,但對田中代皖郎這樣的高手來說,已經足夠了。

    楚留月與田中代皖郎錯身而過,一抹鮮血自楚留月的肩頭飛起,在他原來的劍傷上,又多了一道劍痕,成十字架的模樣,鮮血一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衣服,不是楚留月不想止血,而是沒有辦法,他全身的經脈為田中代皖郎的劍氣所傷,現在就算想動一下都不行。

    「啊1楚留月受傷了。」周圍的武林人士驚呼出聲,然後是一陣騷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結果如何,這才是他們最為關心的。

    「怎麼有倆處傷痕啊?」有人疑問。

    「原來楚留月是帶傷迎戰的?」有人恍然大悟。

    「這一戰,你贏了。」田中代皖郎左手摸著胸口道,那裡,有一道微不可見的劍痕,在心臟的位置上。田中代皖郎說完後,頭也不回的下了擂台。

    「你是個真正的武者。」楚留月出聲道,聲音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沙啞,他佩服田中代皖郎的誠,若不是因為肩膀的傷勢的影響,他那一劍已經要了田中代皖郎的命了。現在的情況卻是,只能算是平手了,而且楚留月已經不能再動手了,只要田中代皖郎再出一劍,楚留月就死定了。但田中代皖郎沒有,所以楚留月佩服他。

    「我誠於我的劍,對劍不誠的人不配用劍。三年,三年後,我會再回來的,希望那時候的你能以顛峰的狀態迎接我。」田中代皖郎緩緩的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體育館。周圍的武林人士沒有笑,他們見識過田中代皖郎的劍法,知道他的劍法的可怕,三年後他重來的時候,劍法只會更加的可怕,那時候,楚流月擋得住嗎?抑或是他?在場的武林人士望向場中的楚,留月和快要消失在體育館門口的百千祥,心裡有一股奇妙的感覺。他們在衡量著楚留月和百千祥的實力對比。誰勝誰優?

    「三年後嗎?希望我能夠活到那個時候。」楚留月苦笑了一下,終於不住跪倒在地上,若不是右手的秋水劍撐著,他已經趴在地上了。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了楚留月的身邊,一把抓起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楚留月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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