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曲 正文 第四卷 九陰絕脈 十七 敵蹤
    楚留月的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轟」的一聲把他給炸蒙了。癌症,多麼熟悉而又可怕的,名字,而且還是晚期的,已經是無藥可救了。楚留月茫然了,他現在才想起,最近幾個月來,吳心萍老是喊頭疼,本以為只是個小毛病,吃點藥休息幾天就可以好了的,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嚴重。

    沈悅晴,師顏、淵和郗天兵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以他們現在的能力,聽到這邊說的話並不是件難事。他們也深知癌症的可怕,那是無藥可醫的絕症,而且還是腦癌,還是晚期的,更是可怕了。凌厲白和劇孟同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心下有點奇怪,不就是生病嗎,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吃點藥休息一下不就可以好了嗎。人吃五穀雜糧,生老病死最是尋常不過的。

    「醫生,還、還有得、得救嗎?」楚留月顫聲問道,原本神光湛然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所有的神采全在一瞬間飛走了。

    「由於腦部是人體身上最為複雜的結構,有許多地方是至今醫學還沒弄清楚的,若是一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會讓病人成為白癡或者是植物人,所以我們一向是不大開腦動手術的。而且,她的病情已經到了晚期了,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她的五臟六腑,用一般的常規治療方法也不可能延緩她的病情,只能用化療了。儘管這樣,她也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可活。」醫生搖搖頭道,做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職責,但碰上這樣的絕症的病人,他也只能無能為力了。這名醫生認得楚留月,知道楚留月是本市的名人,一年前的本市古箏大賽他是冠軍,全國武術大賽,他還是冠軍。這樣的一個人,他沒有理由不知道。何況他兒子還把楚留月當成偶像一樣狂熱的崇拜著。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楚留月的身體無力的*在牆上,倆眼無神,頭無力的垂下,他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他不想再失去吳心萍。楚為昊死了以後,他是在吳心萍的幫助下恢復過來的,他怎麼能夠失去吳心萍。

    :「留月,留月,你不要傷心,吉人自有天相的。」沈悅晴柔聲安慰道,卻是無濟於事。郗天兵看得搖頭不已,狗屁的吉人自有天相。若真這樣電話,吳心萍又怎麼會得了如此絕症的。郗天兵覺得老天很不公平,為什麼要讓這麼樣的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得了如此絕症。

    「他需要安靜的睡一覺。」師顏淵走了過來,把楚留月給催眠了,只是睡了過去的楚留月眉頭依然緊鎖著。沈悅晴看得心疼不已。

    那醫生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心想若是讓自己的兒子知道他的偶像如此的不幸和傷心,不知道他的兒子會是如何的傷心法。

    留月從噩夢中醒了過來,儘管師顏淵的催眠術很厲害,但還沒厲害到能夠改變人的夢境的地步。楚留月睜開眼睛後才發現,現在已經深夜了,而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萬家燈火齊寂靜,只有那不知道累為何物的昆蟲不住的鳴叫著。天上的明月依舊皎潔,今天已經是農曆十一了,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中月亮最圓的日子,八月十五的中秋,全家人團圓的好日子。

    楚留月已是了無睡意,走上陽台,迎著有點冷的夜風,張開雙手,彷彿要讓這夜風帶走他心中的陰霾,只可惜,卻是無論如何也吹不走他低落的情緒。現在已經快要中楸了,夜晚還是比較的冷的,怕冷的早早的就蓋上了棉被。

    楚留月有點煩躁的點上一支煙,靜靜的站在陽台上,但他的內心卻是波濤洶湧,有一股怒氣無處發洩,突然仰頭戢指向天,卻只是無聲的保持著這個姿勢,一股天上地下,惟我獨尊的氣勢澎湃洶湧而出,神遇殺神,佛來滅佛,魔擋誅魔。

    「好傢伙,這小子要殺人嗎?幹嗎擺出這麼個可怕的姿勢來。」師顏淵於不遠處的屋頂喃喃的道,卻是因為怕楚留月醒來後一時衝動想不開想幹什麼傻事,有個什麼意外,才讓他在這守著。郗天兵不知道上哪去了,說是要找個什麼人來,說也許那個人也辦法可以救吳心萍一條命。

    師顏淵有點的不以為然,此等絕症,實在是不人所能夠醫治得好的。但郗天兵總是一番好意,他不能說什麼,也許真的有人可以救治吳心萍也說不定。

    「什麼人?出來。」楚留月突然爆喝一聲,身體凌空飛起,在他的前方,有道黑影一閃而過,速度快的出奇。楚留月冷冷一笑,已經攔在了那道黑影的身前,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有什麼目的?」

    那黑衣人不言也不語,閃電般的從背後拔出長刀來,踏前一步,一刀急劈而下,他的每一個動作完美而流暢,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他這一刀的速度也很快,角度更是準確,一刀劈下,人正好會被這一刀從中間劈成倆半。這一刀,這一名黑衣人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他彷彿已經聽見了刀劈開楚留月的頭顱的聲音了。

    「迎風一刀斬?你是忍者?」楚留月一驚,倏忽之間已經脫出了這一刀的籠罩範圍,單看這一刀的威力,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這人至少也是個中忍。楚留月並沒有深入的去瞭解日本各種流派的武功,只是這「迎風一刀斬」他卻是認得的,,一年前他差點就在這一刀下吃了大虧。

    黑衣人似。乎也吃了一驚,很少有人能夠避過他這一刀的,再度踏前一步,長刀揚起,又是一刀直直的劈下。這一刀無論是在氣勢、速度方面都比之前的那一刀強了不少,把握的時機更是準確,使楚留月再無退路。

    「你是上忍?」楚留月冷然問道,只有上忍,反應才能如此的快,這一刀才能有如此的氣勢,如此的速度。楚留月習慣性的往腰上一摸,待要像平時那樣拿出合金劍來,卻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他把合金劍送給了「青萍劍」已經毀了的吳心萍了。

    楚留月眉頭一皺,身形不退反進,一頭撞向黑衣人,右手一掌往黑衣人的胸口印去。事實證明楚留月的這個選擇是對的。一旦與黑衣人拉進了距離,黑衣人的就會因為長刀過長,而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那奪命的一刀也就無法施展了。

    黑衣人應變也是極快,馬上扔掉手中的長刀,坐化艘往咬間一抹,立時有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一刀平平的向前刺去,立即逼退了楚留月,然後反手一接,往上拋的長刀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又是一刀直直的劈下,只是這一刀的速度有快了不少。這黑衣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用上全力,每一刀總保留了幾分。

    楚留月吃了一驚,這黑衣人反應之快,手法之高明,委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他自出道以來所遇見的高手中絕對可以排在前五的高手。同時楚留月也確定了對方確實是從日本過來的,因為只有在日本,才會有用一長一短倆把刀的。只是還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忍者,若是忍者的話,也是特忍級的人物。

    楚留月一經被逼退,立即抽出腰上的皮帶,當成一條鞭子往長刀上纏去,皮帶靈動如蛇般的纏住了長刀。楚留月則趁著這一空隙再度脫身而出,皮帶也回到了他的腰上。

    黑衣熱鬧長刀再度揚起,似乎想再一刀劈下,卻突然覺得背後有點不對勁,來不及轉身,左手拔出腰間短刀,往背後擋去,人也移形話位的到了另一邊,免得倆面前後受敵。在他的背後,師顏淵滿面微笑的收手而立,只是心下有點吃驚,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出手的最好機會,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給躲過了。

    黑衣人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眼前二人,突然一陣濃霧自他身周迅速的升起,瞬間就把他給淹沒了。這是忍者最為常用的脫身之法,只是由眼前這黑衣人手上使來,更見神乎其神。因為楚留月竟然沒有看出對方是怎麼製造出這麼一片濃霧出來。大凡忍者,脫身做常用的方法就是打出一顆類似煙霧彈類的東西來掩蓋自己的身形,而這黑衣人似乎沒有這麼做,那片濃霧像是突然升起似的。

    「別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留月攔住待要追去的師顏鴛,淡淡的道,然後轉身往回走。

    「師顏淵呆了好一會耳,才快步的跟上,他發現,楚留月有點變了,好像他的銳氣在一日夜間消失不見了。若是以往的楚留月,不追是和去問個明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吳心萍對他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

    「來。陪我喝酒。」楚留月在客廳坐下,也不開燈,逕直的拿出一瓶白酒來,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現在只求一醉,忘卻所有的煩惱。只是醉過之後呢?還不是一樣的傷心無奈。

    師顏淵無語,默默的看著楚留月,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急切的道:「也許,也許有一個人可以救吳心萍。他是我修真界的一名奇人,醫術天下無殺,也許他可以救吳心萍也說不定。」

    楚留月的倆樣猛然亮了起來,即使是在黑暗之中,師顏淵還是能看出楚9留月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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