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年輕人啊!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著厲害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算什麼?「皰解望著楚留月遠去的方向苦笑道,自他與楚留月交手開始,每一步都在楚留月的計算當中,他們四個老江湖全部被耍得團團轉,還傷了其中的三個。這說出去有點的丟人,卻是事實。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們不過是大意了一點罷了,只要我們小心一點,還不是能一手捏死那小子。」司馬無蛤冷笑道,眼裡殺機大盛,她在嫉妒,嫉妒楚留月比她聰明,武功比她高。
「天行,你留下來照顧大鐘。無花,我們追上去,任務若是不能夠完成的話,其罪可不小。」皰解心裡低歎一聲道。金大鐘算是倒足了霉了,「金鐘罩鐵布衫」被破,沒一年半栽的時間休想復元。肅天行更慘,金大鐘只是肉體受創,他卻是心志被奪。楚留月的那一劍,雖沒要了他的命,卻已經奪去了他的心志,他的武功,不但終生難以寸進,而且以後能夠保持住現在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奇怪,怎麼會沒有人?」楚留月回到家裡,大吃了一驚,他家裡不但沒有人,簡直連只蒼蠅蚊子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吳心萍和沈悅晴她們倆個已經被捉走了嗎?那師顏淵呢?以他之本事,無論是什麼人要殺他和捉他,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委為什麼會連一個人也沒有。
楚留月神色一冷。已經有無數的凶神惡煞向他衝來。這些傢伙長得不怎麼像人,有的沒有腦袋,有的長了四個腦袋,有的只有一隻手,有的卻有八隻手,最離譜的是竟有一個是長了九條尾巴的。總之千奇百怪,應有盡有。只要你想得到的,這裡都有,你想不到的,這裡也有。真人身上的特徵,只要是穌粀耍|途迡屏e魷值?,就算是非正常人,也是不會出現的。
楚留月的心逐漸的沉了下去,神色也是越來越冷,他不敢想像悟心萍和沈悅晴她們倆個遇見這些個怪物會有什麼後果,總之不是好事。合金劍縱橫而過,留下滿地的殘肢斷臂,。這些個看上去威力強大的的怪物,在楚留月的面前,如同毫無反抗力的孩童一般,任他宰割。詭異的事情也在這時候發生。那些怪物竟然沒有血,而且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更為詭異的是,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殘肢斷臂竟然如有生命般的蠕動了起來,逐漸的生長出一個完整的生命體來。也就是說,楚留月不但沒有能夠殺死眼前的這些怪物,還幫助它們生長出更多的怪物出來。這樣恐怖噁心的場面,大概也就只有如楚留月這般心志堅定的人能夠看下去而沒有被嚇瘋。
楚留月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來,他所遇見的離奇詭異之事不少,卻從沒有一件如眼前這般的離奇詭異,,究竟是怎麼會事?楚留月突然覺得有點的不對勁,眼前的這些事物好像少了樣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聲音,對,就是聲音。從開始到現在,眼前的怪物竟然都沒有發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聲音來,就連走路吼叫也是無聲的。楚留月的長劍縱橫而過,斬下滿地的殘肢斷臂,竟然也沒有聲音發出來。怎麼可能會沒有聲音呢?楚留月心裡電光一閃,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楚留月幾乎已經能夠肯定心中的猜測了。
「啊————」一聲狂吼自楚留月口中傳出。楚留月眼前的怪物彷彿突然間遭遇到了颶風一般,不住的後退著,扭曲著,然後不甘心的消散了。一抹刀光自楚留月眼前一閃而過,一閃即逝。彷彿有人在暗中歎了一口氣。
楚留月長劍拄地,口中不住的喘著粗氣,剛剛所遇之凶險,實在乃是他出道以來之首次。若是楚留月發現得稍微晚一點的話,說不定現在楚留月的胸口上已經多一把刀來了。楚留月剛剛的那一吼,大大的有名,乃是佛門「獅子吼」,有震懾心神,驅除邪魔之效果。相傳古代高僧閉關之時,怕邪魔侵體,必叫人為自己守關,一旦發現不對,守關之人立即集中全身氣力大吼,震醒閉關之人。楚留月的這一吼並沒有這個意思,卻吼破了眼前的幻境,收到同樣的效果。
「沒想到竟有人能夠破我這幻虛境,果然是有幾分的本事。」一個身穿休閒服裝的年輕人擊掌長歎道,只見他面如冠玉,眉似圖畫,竟是一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最讓楚留月吃驚的是,對方竟是如此的年輕。,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我真是大意。早就應該猜到了,既然有武林高手,吸血鬼在,又怎麼會沒有異能者在呢!」楚留月臉色冷峻的道,對方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能憑空製造幻境,讓人不知不覺中陷身其中而不能自拔。若非楚留月心志堅定,恐怕已經是屍體一具了。吸血鬼、武林高手、異能者,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存在同歸在一個集團下。是什麼樣的人?擁有如此之大的魄力,能夠把這些桀驁不馴的人集中在自己的手下,讓他們甘心的為他賣命。
「不錯不錯,能夠破我這幻虛境的,也算是個人物。不過,你要小心了。我真正的力量並不在這點上。」年輕人輕笑道,然後他的身影就逐漸的朦朧了起來,最後竟消失不見了。
「在動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天、地、玄、黃中的哪個?」楚留月默然,半晌才突然出聲道。這麼樣的一個人,地位應該是不低的。
「地——曲神揚。」年輕人輕笑著答道,人在虛無縹緲中,聲音也是虛無縹緲的,使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更不用說想要確定他在哪裡了。
「你以為就憑眼前的環境就能夠困住我嗎?既然我第一次能夠破你這幻境,第二次也照樣能夠破掉它。」楚留月冷笑道,心裡卻是無比的謹慎,畢竟他從來沒有跟異能者交過手,不知道異能者所掌握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未知的,才最可怕。一年前的與日本神官交手的那次不算,那些日本神官算來也是修真者。
「知道我為什麼是地嗎?因為我所掌握的力量是大地的力量。只要我的腳站在大地上,我,就是不可戰勝的,是無敵的。」年輕人曲神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楚留月聽了曲神揚的話後,突然想起曲神揚並沒有穿鞋,而是赤著雙腳的.難道是因為他所掌握的力量的關係。那眼前的這個幻境是怎麼回事?一個異能者,不可能同時具有里拉種特殊的能力的,這是定律。楚留月是從藍映白那裡知道的這個定律的。楚留月突然想到,曲神揚為什麼要告訴他他的力量是什麼?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力量太自信,還是別的。
楚留月已經沒空來想這個問題了。曲神揚的攻擊已經到來。異能者所掌握的力量果然是匪夷所思。楚留月腳下的土地不住的波動起伏著,人置身其上,如同站在大海中的小船上,晃得人頭暈眼花的。幸好楚留月並不是沒有坐過船的,還不至於頭暈眼花,但未等他適應過來,變故陡生,腳小土地突然凹陷了下去,泥土自四面八方的向楚留月淹去,竟要生生的把他活埋在當中。
楚留月神色越來越冷峻,全身真氣鼓蕩,於體外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卻堅不可摧的護體真氣,掌中合金劍伸出三尺長伸縮不定的劍芒來,長劍縱橫而過,卻如擊在金鐵石上面般,發出金鐵交鳴聲,只在泥土上面華出幾道深深的劍痕來,竟不能斬開這看似散亂鬆散的泥土。泥土依舊徐徐的當頭壓下,那幾道劍痕也漸漸的淡去,最後竟消失不見了,腳下依舊在下陷,彷彿要陷入地心才肯甘心。楚留月四周已是漆黑,伸手不見無五指,但以楚留月的功力,見眼前事物依舊亮如白晝。
楚留月的心隨著腳下的土地一直往下沉,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緩緩的滑過臉頰,滴落在地上.這年輕人曲神揚的異能當真是匪夷所思,竟然是掌握著大地的力量,只要他的人站在大地上,就沒有人可以打敗他,要破他這異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雙腳離地。可是楚留月如今被困在這泥土當中,抵擋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了,更別說出去找到曲神揚了。
「難道,難道我要被困死在這裡嗎?不,我不甘心。」楚留越月越想越怒,殺氣勃然發出,長嘯一聲,手中緊握合金劍,就這麼的沖天而上。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卻原來是楚留月的護體真氣終於受不住泥土強大的擠壓力,竟是散了。泥土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就把楚留月給淹沒在當中。強大的擠壓力如要把楚留月的骨頭給壓碎,輾成粉末。楚留月渾身濕漉漉的,如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卻是汗水。
「不對,是假的,是幻象。」楚留月驀然驚醒過來,那些泥土把他淹沒在當中,觸感雖然很真實,但卻無一絲一毫的粘在他身上。楚留月現在全身濕透,泥土怎麼不會粘在他身上呢?原來一切都是虛幻,他還在幻境當中,眼中所見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曲神揚製造出來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