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多少的人和事情,一年的時間可以成就多少的事業。
一年,一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多少的事情,又可以讓人忘卻多少的事情。
一年,又一年的時間過去。
「最近發生了幾件轟動江湖的大事情,聽說過沒?」黃偉皇未及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道,隱隱然的,他已以江湖中人自居,關於江湖中的大事情,他一件也不放過。
「這年頭,能有個屁的大事情發生!」楚留月不以為然的道,今天他難得的沒有上山去練功,在家裡閒坐著,正自悶得慌,黃偉皇就跑了過來了。
這一年來,楚留月從沒有一刻閒過,不是練功,就是教人練功。有郗天兵、凌礫白劇孟同他們三個人做為陪練的對手,間或的師顏淵隔個三五天的跑來一趟,彼此切磋一下。楚留月的武功想不進步都難,隱隱然的,楚留月已經有了一派武學宗師的風範,只差開館收徒了。這一年來,楚留月經過不斷的摸索,已經能夠自如的控制真氣外放的程度,不至於像剛開始的那樣,白白的損失掉那麼多的真氣,浪費了。
這一年來,黃偉皇也是狠下苦功,竟把「無名拳法」給融入了自己的一舉一動當中,就相當於他每動一下,就相當於是在練功,一年之功,足以抵過別人十年的苦練。「無名拳法」已經臻至大成,一舉手一投足間霸氣十足,所差唯一、火候而已。
最最讓人吃驚的還是吳心萍和悅晴了,她們倆個人的進度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簡直比傳說中的武學奇才還武學奇才。楚留月在旁看得直歎老天不公平。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居心,悅晴竟然轉過來同楚留月一個學校,還同一個班。這讓吳心萍的心裡大為的高興,嘴巴可以吊上幾個油瓶了,但也僅僅是維持了幾天而已。因為幾天後,她竟和悅晴成為了好朋友了。女人心,果然如那海底的針,令人捉摸不透。
「嘿嘿!我保證你聽了會很感興趣的。這第一件事情,是關於儒門的那個百千詳的,他現在已經是儒宗的宗主了。這可是最近最為轟動的一件事情了。」黃偉皇嘿嘿笑著道。
「以他的本事,當上儒宗的宗主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楚7留月點上一支煙,淡然的道,百千詳當上「儒宗」的棕主,早在他的意料當中,只不知海儒生怎麼樣了?楚留月才不相信黃偉皇來找他是為了扯這些。
「那個賊王雪楓,前幾天跑到龍虎山上,與那張真人論道三天三夜,聽說最後是不分勝負。那張真人就是師顏淵的師父啦!這算不算得一件大事。」黃偉皇緊接著道。楚留月並沒有對他隱瞞什麼,關於修真者的事情,黃偉皇自也是知道的,當時他就衝動得想跑去當修真者,長生不死,誰不想要啊!後來聽說修真要拋開一切凡塵俗務,黃偉皇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還想再這世界當中做一番大事業呢!
「太白一門的人,個個都是博學多才之士,有這等事不足為奇。」楚留月淡然的道,雪楓果然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竟跑去找修真界的泰山北斗龍虎山張真人論道,單是這份膽識,就足以令人佩服了,何況他還有不下於自身膽識的學識。能與龍虎山張真人論道三天三夜而不分勝負的,這個世界上大概找不出十個人來。
「這最後一件事情,最是了不得。三天前,有倆名年輕人,也就是跟我們差不多的,大鬧魔教總壇,然後逃之夭夭,可真是厲害得緊啊!」黃偉皇見前面的倆件事情勾不起楚留月絲毫的興趣,就把這最後的一見給般了出來,結果他還是失望了。楚留月連點吃驚的表情都欠奉。
「魔教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群狐假虎威之輩而已。」楚留月搖頭道,若魔教中人個個都如「魔門三使」一般的人物的話,這魔教想必也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是因為楚留月武功高了,眼光自然也就高了。事實上,如「魔門三使」一般的人物,在整個江湖中,也就那麼的百來人而已。
「黃偉皇待要再說下去,,手機在這時候響了,黃偉皇越聽臉色越是陰沉,到最後幾乎是整個兒的黑了下來了。
楚留月在旁聽得直歎氣,知道麻煩到了,以他如今的功力,,百丈之內的飛花落葉,無不聽得清清楚楚,當然聽得見黃偉皇為什麼要臉色陰沉了。平靜了一年,「紫皇」終於要再起風雲了。也該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這個忙,我幫定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那個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老虎頭上拔毛,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楚留月隨手捻滅手中的香煙,淡淡的道。
「這是第四個了。表面上看不出絲毫的傷口,請法醫來進行解剖檢查,也查不出絲毫的異樣,彷彿他們是正常的自然死亡似的。」滕翼軫輕聲的道,在他們的身前,停放著一具屍體,死者面容安詳,瞧不出絲毫的痛苦之色。這個人,楚留月是認識的,在「紫皇」中的地位不低,深得黃偉皇的賞識,沒想到這麼突然的死去。
「死的四個人,全都是我紫皇的骨幹成員,死法完全的一樣,表面,內裡,都查不到任何的異樣。我們懷疑是有人在對紫皇進行打擊,削弱我們的實力。而且,這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全幫上下全都人心惶惶的,怕下一個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有傳說這是魔鬼降禍於紫皇。我怕再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天,自己內部就會先垮了的。」王衡廬在旁補充道,說到最後,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你怎麼看?」楚留月歪著頭看黃偉皇,他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屍體,雖不如法醫那般的專業,卻也是有模有樣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了兇手是如何殺人的了。
「首先可以肯定,他們四個人是被人給殺死的,與所謂的魔鬼降臨無關。自我接手紫皇以來,得罪了不少的人,但真正敢動我紫皇的,大概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只是我現在沒有絲毫的證據,根本無法奈何他們。而且,那個殺手躲在了暗中,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我們根本無法查知,防不勝防。」黃偉皇沉吟著道,心裡已經有了幾個人選,只是現在他沒有任何的證據足以證明是他們殺人,只能是無可奈何。
「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兇手是怎麼殺人的。他是被人用內家真氣給震斷心脈而死的。所以你們才會找不到任何的痕跡。而且,我大概可以猜到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誰了!」楚留月自信的微笑道,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究竟是什麼人想動「紫皇」?能夠請動武林高手殺人的,想必是個大人物?這個兇手,會不會是從殺手樓裡出來的?
「誰?」黃偉皇他們驚問道,他們也隱隱的猜到兇手並不是個普通人,至少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最有可能的是如楚留月那般的武林高手所為。所以黃偉皇才會想到找楚留月過來。
楚留月是個慷慨大氣的人,對朋友尤是如此,他從《正氣譜》上面找了幾套適合滕翼軫他們的功法。所以滕翼軫和王衡廬他們多少對楚留月有點敬畏之心,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武林高手這樣的人存在。
「關水辰!」楚留月神態悠然的說出了一個讓黃偉皇他們大驚失色的名字來。
「你肯定?」王衡廬小心翼翼的問道。
「紫皇的財政大權一向是握在他關水辰的手中的,你們大都是不管的。若他關水辰一死的話,等若是紫皇的財政利馬就會崩潰。你們以為,一個不知道自己收入了多少,又支出了多少的人,能有多大的作為。」楚留月悠然的道,他這麼猜,自也有他的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