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譚家強愕然的望著對面那滿面微笑的對手,心裡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最不想見,也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他現在對面的那個人。沒有想到,他們終究還是見面了,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只能說是世事無常。
譚家強的眼中櫥了愕然之外,更多的是憤怒,還有,仇恨,就是對面的這個人,親手把他的希望給毀滅了,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親。如此喪心病狂的人,讓他如何的不怒,不恨。儘管他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弟弟,幾年不見,不知道過得可好啊?聽或你在藍天武館裡混得不錯,武功進步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能夠擋住我幾招啊!」譚家輝滿面笑容的道,就像是兄弟倆之間分開許久後重逢說家插關似的,但他的語氣,卻是平靜得可怕,一點也沒有那種兄弟重逢的喜悅。
譚家強沒有說話,倆眼迅速的紅了起來,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憤怒和仇恨。譚家強紅著雙眼,狀如瘋狂,就好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猛獸一般,突然彈腿一跳,倆腿在空中連環的踢出,快如風,驟如雨,比之前的幾天又進步了不少。看來楚留月的訓練很有效果。
「速度蠻快的嘛!」譚家輝輕鬆的一笑,身體左搖右擺,像是被譚家強的腿風所激,但他的雙腳,卻是穩穩的釘在地上,不曾有絲毫的移動。譚家強那勢如驟風的幾腿,卻全都被他給躲過了。
譚家去秒年個攻勢受挫後馬上落回了地面,一隻手撐在地上,仰頭狠狠的瞪著對面的譚家輝,驀然狂嘯一聲,倆手在地上一撐,雙腿飛快的踢出,幻化出一片的腿影。
譚家輝也不閃避,右腿輕鬆的抬起,踢出,卻每次都準確的命中譚家強的倆腳,完全的封住了他的攻勢,就好像他的腳有長眼睛似的。
再久的攻擊,也會有停下來的時候,而那時,將是譚家強身敗的時候。如果說譚家強是一隻猛獸,那譚家輝就是一個睿智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己露出破綻。
「就這麼點本事嗎?太讓我失望了,你還真是不長進啊!」譚家輝收斂起笑容,一記瀟灑飄逸的飛踢,就把譚家強給踢飛了。沒有多餘的花俏,簡單而直接得讓人驚訝,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咱們譚家的三十六腿,你連一成都沒有學到,怎麼做譚家的傳人。」「譚家輝搖搖頭道,走上前去,想再補上一腳把趴在台上的譚家強踢下台去。
譚家強心中的警兆突然一現,急忙後退,卻已經慢了一步了,本已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譚家強倆腳自下而上的夾住了譚家輝的脖子,緊跟著身體也隨之而上,往譚家輝的背後翻去。如果真的翻過去的話,就不止是重傷那麼的簡單了,而是頸斷人亡的下場。
譚家輝冷哼一聲,身體順勢的往後一倒,「砰」的一聲倒在了台上,跟著一個翻身,膝蓋穩穩的頂在了譚家強的胸膛上,起身,倆手抓起譚家強,一腳踢下台去。
這極為驚險的一幕,和楚留月的那一戰,與另外的幾場精彩絕倫的比賽,成為了隔天報紙的頭條。
沒有絲毫的懸念的,楚留月進入了下一輪的比賽。「藍天武館」中除了譚家強之外,全都進入了下一論的比賽,連實力最弱的林鈴也不例外。這再一次的證明了「藍天武館」身為全國十大武館之一的實力,儘管有點的沒落了,但依然不容小視。
「老大,聽說你今天在台上很威風啊!」葉風從楚留月身邊冒出頭來道,表情滑稽可笑,臉上還掛著個黑眼圈,被打的。
「沒什麼好說的。對手太弱了。」楚留月隨口道,心裡卻在擔心著顏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進行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太弱?嘖嘖!你知不知道豐天的羅東羅師兄,咱們藍天在紅除了陳正南、師兄之外,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你竟然說這樣的對手太弱。」葉風嘖嘖有聲的道,他曾敗在羅東的手中,所以才會這麼的說。
楚留月一笑,沒有說話,事實上,羅東他們的身手對現在楚留月來說,的確是太弱了。楚留月心中一動,向譚家強望去,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以一直沒有說話,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雙腿中。但楚留月可以感覺到,從譚家強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之強,連楚六月都有點的心驚,楚留月相信藍映白也感覺到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話。到底,在譚家強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總不會是因為在比賽中被刷下來的緣故吧?楚留月相信譚家強並不是一個不敢面對失敗的人。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楚留月知道譚家強的意志之強,決對是他們十人當中最強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是楚留月的老熟人——武藏和。
楚留月一驚,忙轉過身去,怕被武藏和給人認出來了,那時可就有點不小的麻煩了。
「藍館主,我們老闆有請。」
幸好,武藏和的目標只是藍映白,對與旁的人,並沒有多大的注意,只是一瞥而過而已,沒有認出楚留月這個大仇人。
「你們老闆是誰?」藍映白不動聲色的問,他有種不大好的感覺。
「我們老闆是和田真野先生,相信藍館主應該是知道的。他想請藍館主過去一敘,說是有事情商量,不知道藍館主可肯去嗎?」武藏和從容的答道,語氣中有點挑釁的味道。
藍映白和楚留月對視一眼,心裡不解,這幫日本鬼子在搞什麼鬼?挑在這在哄時候來在好藍映白「難道要在這個時候搞什麼小動作不成?
「」在哪?「」藍映白問道。
「就在對面的酒店裡。」武藏和微笑著答道。
「好。我跟你去一趟。」
「請。」
「這幫小日本在搞什麼鬼?」楚留月在藍映白走後,不解的站了起來,心中警兆突然一現,身體本能的左移,右手食中二指一夾,已經夾住了一把「手裡劍」0.
「忍者?卑鄙的傢伙。」楚留月略一查探,馬上發覺了有幾股微弱的氣息把自己所在的房間給包圍住了。
「老大,怎麼了?你在變魔術嗎?」葉風看到楚留月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好奇的問道,其餘的人也全都不解的望著他,事實上,他們並沒有看見楚留月手中的那把手裡劍是從哪裡飛過來的。
「沒什麼,就是有幾隻小老鼠。」楚留月一笑,手中的「手裡劍」飛了出去,把一個隱身在天花板上的忍者給釘死在上面。人一死,隱身術也就失效了,那名忍者模樣怪異的懸吊在天花板上。陳正南臉色一變,他可不認為楚留月是在變魔術,而是麻煩到了,而且是針對他們的。
「小日本還真是不長進啊!這種時候還玩這腫幼稚的把戲。」楚留月歎氣,在玩弄陰謀方面,小日本明顯的沒有學到幾成,只能玩一些連小孩子都會的也看得出來的拙劣的把戲,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調虎離山,虎真的被調離山了;嗎?未必。
「你們誰有硬幣。借我幾個用用。」楚留月回頭道。
「我有。」楚天白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一元的硬幣遞給楚留月,他有收藏硬幣的愛好,口袋裡總有那麼一把硬幣藏著。楚天白也覺得有點的不對勁了,頭是和那個模樣怪異的傢伙的打扮,怎麼看怎麼像是傳說中的忍者,再結合楚留月的表現,楚天白知道麻煩到了。
「謝了。別亂走啊!出事了我可不負責任的。」楚留月接過硬幣,隨手放進口袋裡,留了幾個在手裡把玩著,開門走了出去。楚留月感覺得到,房間裡除了那個被他釘在天花板上的忍者之外,其餘的全都在外面/.不然,剛剛的手裡劍就不是一支,而是一把了。
楚留月走出門後,馬上換了一副面孔,他是打心眼裡討厭這些日本鬼子的,自己沒點本事,做事又鬼鬼祟祟的,只會用一點下三爛的手段來暗算別人,實在是有辱人的名聲。
幾聲破空聲傳來,十幾支的「手裡劍」向楚留月襲來,勁道很是不弱的樣子。
楚留月冷冷的一笑,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不懂得手下留情之類的狗屁道理,別人對他怎麼樣,他就會對別人怎麼樣。楚留月手中的硬幣拋了出去向那十幾支的「手裡劍」迎了過去,「叮」、「叮」的幾聲響,硬幣和「手裡劍相撞,全都落在了地上。楚留月的那份眼力和手力,可把暗中的忍者給嚇了一大跳,對方也太厲害了一點了。他們還來不及感歎什麼,楚留月的反擊就到了。
楚留月拋出手中的硬幣之後,馬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硬幣,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打出,立時,硬幣從四面八方飛去,悶哼聲不住的傳來。「砰」的幾聲某物體落地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從各個低法官掉可下來,不主動在地上扭動著,哼哼哈哈的就是說不出話來。在這些人的手腳關節上,赫然都釘著幾塊硬幣。在他們落地的同時,楚留月「逍遙步法」展開,封住了他們的啞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