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衛早已住手,邵家女子狼狽的坐在地上。所有人都抬頭看著我。菁衛見了我,扔了劍飛身而上。菁華還沒從音律裡面走出來,他呆呆的看著我。菁衛一把抱起我,「牡丹。我什麼也不要了,我只要你。」
我問,「不要江山了嗎?」
菁衛說,「不要了。」
我靜靜地說,「不要也好。我不逼你。」
菁衛忽然看著我,有點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嗎?牡丹不當皇后了嗎?」
我笑了笑說,「我要的是自由。我要笑傲江湖呢。」
菁衛激動地吻著我的額,「我陪著你,我保護你。」
這麼赤裸裸的表白應該比摘花示愛要來的直白。菁華的眼神黯淡了。
但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菁衛的桃花運來的一發不可收拾。邵家千金指給菁衛做妾了。
那一天我正在硯台上描繪七彩雲霓衫的款式。秋兒幫我調色研墨。
秋兒的眼睛放出絢爛的光芒,「這哪裡是人間的衣服。分明是給仙女穿的。」
雲想衣裳花想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天上人間情一諾的牡丹仙子。
這時候鮮鮮和艷艷走進來了,神色慌忙。
「牡丹,皇上又給爺添了一房妾室。是邵家的女兒邵銀鈴。」
我哦了一聲,凡事有因必有果。這個因果又豈是情花會那麼簡單。菁衛你前世到底惹了多少風流債。
「那就娶進來吧。」趕一隻羊是趕,趕一群羊也是趕。乾脆收了。
鮮鮮的臉上顯的惱怒不堪。艷艷有些憂愁了。
我將新做好的畫吹乾。吩咐秋兒,「按照這個款式做三套出來。看看鮮主子和艷主子喜歡什麼顏色。」
艷艷的眼睛盯在畫捲上了。心動之色流露出來。
鮮鮮懶得欣賞這些雍容,生氣的走開了。
我的頭也大了。
菁衛走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臨摹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畫的是楊貴妃喝醉酒以後像海棠花一樣美麗的情景。
菁衛走過來拿了我的牡丹春睡圖,再一看樂了。這畫中的女人不是牡丹麼?畫中女子已是亭亭少女,嬌態微酣神色迷離。他越看越沉浸,終究走進去了。
那一刻我的暝視終於看到了。菁衛分明抱得是自己,深吻纏綿。我的心一緊,推開他跑了出去。
「牡丹。」菁衛追了出來。他還是追上了我,用手攥住了我的小手。
我趕緊打掉,色狼。竟然意淫我。
菁衛臉色發紅,有點不知所措。
我罵道,「虛有其表的傢伙,天天裝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菁衛惱了,「你給我說清楚,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我叫道,「邵家的千金馬上要嫁給你做妾了。你前世修來的好福氣啊。」
菁衛不吭聲了,轉身就往外走。
我叫道,「你要去求皇上嗎?我看免了。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菁衛還是走了。
我一下子傻在那裡了。我是怎麼了。
菁衛去了宮裡就再也沒有出來。鮮鮮去打探消息說是菁衛出言不遜頂撞了皇上而且抗旨不尊被關起來了。
我怔怔的看著鮮鮮,「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鮮鮮一臉的心傷,「皇上的意思是只要爺說句軟話娶了邵銀鈴過門就是了,畢竟君無戲言。」
我對鮮鮮道,「我們這就張羅著娶邵家千金過門。鮮鮮姐你去將軍府一趟跟邵銀鈴碰個面。」
鮮鮮的臉色轉喜。
鮮鮮和邵銀鈴一起進宮了。鮮鮮代表著菁衛正王妃的身份。銀鈴是去求情的,她既然甘願做妾就證明了早已把菁衛當作了夫君。
艷艷也是正妻的身份,她此刻正在張燈結綵張羅著。和菁衛大婚不到半年,府裡又添了新人。我掃了艷艷一眼,分明看到舊人哭。
聽說桃花在呀哈師國已經推行了一夫一妻制度。還是桃花英明啊,這生生世世多情的債反反覆覆,也許會有終結的一天吧。
菁衛回來了,見了我苦笑了下。我打趣地說,「凡事都給你辦好了你回來了。真真好命。」
菁衛過來抱住了我,「我們走吧,到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地方去。我陪著你笑傲江湖。」
我瞥了他一眼。「先還了你的風流債再說。免得世人罵我是妖精。」
邵銀鈴如期嫁了進來。她的轎子停在側門被人攙扶了進來。
菁衛穿著艷紅的喜服和邵銀鈴三拜過後,步入洞房。